<p> 经过补种后的马铃薯,正经历着春天多变天气的锤炼,它们在大棚地里努力地生长。我们只管天热了将塑料挂起来通风降温,天冷了把塑料放下来保暖。然后锄草中耕浇水做别的事。</p><p> 军每天侍奉老人,种他的大田玉米,收放大棚塑料。我村里没事的时候,给家里人做几顿饭,不做饭就去瞭望山庄锄果树地,累了一个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读几分钟书,翻看几分钟微信,如果有感觉的话,记录一点生活中遇到的小感悟,如果感觉更加浓重一点的话,就写几句小诗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或是幸福的心灵。</p><p> 想写的感觉特别奇怪,这个跟在哪里写有直接的关系。一般情况下,我是在便签里写,这个非常好用,写好了不丢字落字,比较安全。可是有时候偏偏喜欢在美篇里写。美篇里把自己拍的照片插进去,看图说话好像不考人智商。我在愚笨的时候就进美篇。美篇没有写好的情况下不要发布,要么发布了想修改,修改之后马上再发布,这样的话才起作用。我有几次把发布的文章修改好保存在草稿箱,结果再一次打开又成了老样子。</p><p> 修改文章也是需要灵气的。灵气只在当时发挥作用。修改好再丢了,等于前功尽弃。今天早上就发生了这样一档子事。</p><p> 昨天没事翻看去年存在美篇里的作品,有一篇内容没写完就完成了制作。看着如此粗糙的文章也敢发布,庆幸没有发在朋友圈。意欲删除,看了几段,大有可取之处。修改一下,也不失浓浓的乡土气息。</p><p> 就这样,半夜两五更起来,从之前的叙述中找回当时的写作情绪。修改的时候饱含热情的仿佛把文章又写了一遍。因为最后一段要去实地采访才能完成。所以心安理得的把文章保存在草稿箱。忙了一上午,中午吃完饭迫不及待的打开草稿箱想继续修改,哪知道所有的修改,都变成原来的样子。我的天哪!我就差呼天抢地了,想着早上难得的灵气,在灵气的涌动下写成的句子,把自己的思想,用恰当的语言文字表达的准确无误淋漓尽致,居然给没了……</p> <p> 惋惜之余,我还是不想放弃原来写下的几个段落。这几个片段让我重回从前,其实人生最美丽的还是从前。我把原文和图片复制过来,也算是在马铃薯生长期间,施点肥罢。</p><p> 又一年春种开始了,军在地里浇水,我也跟着去了。空旷的田野上,就我们俩在地里。我因为对土地爱得深沉,所以拿着手机到处拍照,我想在自己的世界里,留住土地细腻的一面。</p><p> </p> <p> 仔细想起来,我在这块地里浇了三十年的水。三十年,有多少往事像这流水淌了过去。甜蜜的,心酸的,幸福的,痛苦的……又有多少农用机具在不断更替使用着。</p> <p> 我们的耕种方式还没有变。仍然像二十年前那样,把地盘成畦子,水流进干燥的泥土,迅速渗入里面,那些来不及渗入的水继续向前走。如此层层推进,浇满一畦地,把水拨进另一个畦子。如此,浇完一片地,两三天后,犁地,播种,起垄,等待种子发芽。</p> <p> 现代化的提水工具,大型的农机具,让我们几年时间从手工作业转换为现代化农业;但美中不足是地块的零散,让人发挥不出现代农业的优势。像这样先渗水,然后犁地播种,制约了农业生产的发展。在劳动力越来越少的农村,这样对劳力资源的浪费,太有些不合算。</p><p> 我们的耕地在村庄的中心,前几年机器还没有这么发达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来地里掏茬茬,搂茬茬。期间歇工时,大家伙会互相招呼着坐在一起说张家长李家短的事。要不就开些混账的玩笑话,彼此逗个乐子大笑一场。现在不了,机器作业越快,好像人们越忙,忙到没有功夫坐下来说几句话。</p> <p>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现在一般情况下地里没人。邻居之间缺少了交流的机会。农村人也渐渐的向城里人的生活习性靠近,以前人们因为没有置办全农机具,没有机器,每户人家养一头驴或是骡子、牛,犁地的时候相互合作,日常劳动工具相互借着使用,来往的多了自然亲近。现在每户人家一辆小三轮或是小四轮,生产用具基本独立,邻居之间老死不相往来也无所谓。以前人情就能解决问题,现在都是雇佣关系,没钱任何事情免谈。</p> <p> 我正在地里发着小感慨。村里王雷打来电话,要我跟着他们一起去一社入户。</p><p> 宣支书亲自驾车来地里找我,我只得把浇水的事给军扔下,跟着这几位年轻人,迎着春风,踏着绿意,沿着弯弯绕绕的水泥路,像一社奔驰而去……</p> <p> 我们这次叫“脱贫攻坚大排查大整治专项行动”。</p><p> 河南村一社是沙漠中的一个自然村。住户像星星一样撒了一地。在居住毫无秩序的情况下,我们找来本社社长及村监委会成员李子成,兵分两路,各奔东西,挨家挨户的进行排查。</p><p> 时值土旺中期,天气像盛夏一样暖和,种玉米正是黄金时节。所以,很多户子家里没人,都在地里播种。我们站在地边招手喊他们,他们停下机器,熄了火,向我们走来。太阳和春风把他们的脸吹晒成酱紫色。宣支书和他们一阵攀谈后,掌握了大部分户子人均纯收入都在一万元以上,极个别年老体弱患有慢性病的老人,因医药费的开支,人均纯收入过了贫困线。排查期间,宣支书特别关照了两户人家,一户是付永生家。七十多岁的付永生,要照顾九十多岁多病的老母亲,没有能力从事生产劳动,导致家里没有经济收入,母子俩生活仅靠养老保险维持,医药费让他们家更加困难。宣支书说,可以向相关部门申请最低生活保障金。</p> <p> 另一户是胡培延家,孩子多,在上学,丈夫病,耕地少。妻子一人要承担一家人的生产生活,照顾病人,所以日子过得有些紧巴巴的。</p><p> 宣支书临走的时候,嘱咐他们夫妇,孩子上学困难,可以向教育局申请助学贷款。家庭生活贫困,可以向民政局申请低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