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呐喊

午夜听雨

<h3><b>  <span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悲一声 ,戚一声 ,声咽叠喃对空倾 ,诉与远山听 。</span></b></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nbsp; &nbsp; &nbsp; 思亲情 ,念亲情 ,情愫揉碎哭心田 ,泪潸到天明 !</b></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寄 &nbsp; . &nbsp;天堂的母亲</b></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nbsp; &nbsp; &nbsp;端午节的这天,我带着女儿去老家看望年迈的父母,远远地就看见母亲,她依旧穿着我帮她买的那件立领白衬衣,黑色的裤子,齐肩而又发白的短发,步履蹒跚地向我们走来。我领着女儿加快步伐迎接母亲。可就在我们相距大概百米时,母亲却一个急转身,象飞一样地离去。我丢下女儿,随即追了上去,并在后面拼命地叫喊:“妈妈等等我,妈妈等等我......。”尽管我撕心裂肺的叫,但母亲还是无情地头也不回地飞走了。可就在这时,有一双手拼命地推我,妈妈你怎么啦?原来是睡在身边的女儿将我从梦中推醒,醒后,我的声音还在哽咽,泪水也顺着脸颊哗然而下,渗入枕巾。这泪水浸透的不止是我的枕巾,更是我多年来一颗永远无法烘干的潮湿的心。</b></h3> <h3><b>  <span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母亲于1997年3月6号因脑瘤手术未成功,在省人民医院的手术台上永远地离开了她牵挂一生的所有亲人。当时,她生的七个儿女有六个在她的身边,唯有我这个一直被母亲极致疼爱的小女儿却远在广州。因为我和邻居刚去广州,住所一下无法安定,加上通讯也不方便,家人无法联系到我,我清楚地记得在3月6号的那个晚上,我的心情郁闷到极点,也许是母亲的英灵所托,我有一种莫明的不祥预感。于是,我冒着大雨跑到外面的公共电话亭拨通了弟弟的bb机,弟弟在电话里并没有说母亲去世,只是说:“母亲生病了,现在回到家里,你快点回来”。无知的我并没有意识到母亲已经去世,只是单纯的生病而已。第二天我还是买了回南昌的火车票,等我急匆匆地赶到老家门口时,看见许多亲朋好友在穿梭忙碌着。一副黑色.红头的棺材就摆在门口,我顿时傻了眼,两腿发软,在亲人的搀扶下被拖到了母亲的遗体旁,但我的泪没有流下,因为我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母亲只是睡觉了,她太累了,需要休息,她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我,不可能......我使劲地推着母亲僵硬而又冰冷的身体,一个劲地叫喊着:“妈妈你醒醒,妈妈你醒醒,我回来了......”尽管我肝肠寸断地千呼万唤,但我亲爱的妈妈却永远地闭上了她那疲惫无力的双眼,安详的睡着,头颅被揭开,白纱布包裹着,依然可见红色的血水渗出。</span></b></h3> <h3>  <span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记得我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是1997年的正月初五,我带着女儿大年初二就来到母亲身边,住到初五才走,走的那天,母亲一直送我们出村口,她穿着单薄的棉袄,身体在寒风中颤抖,发白的头发也被风吹的凌乱。但她依然站在那里目送着我们,嘴上不停地说:“你要保重身体,有空回家”。我叫她回去,可就是不听,等我走得只见母亲模糊瘦小的身影时,母亲高高地挥着手,站在刺骨的寒风中一动不动,母亲的不舍和留恋让我的心一揪,一阵心酸。而今,她的这一挥手却成了我们母女永远的告别;这一挥手也永远地定格在那个寒冷的冬天里;定格在我永远的记忆里;定格在我无尽的思念中......</b></span></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nbsp; &nbsp; &nbsp; &nbsp;在我读书的每年寒假中,母亲总是怕我冷,不让我下床,每天早上都要端上三样东西到我的床边。第一是漱口水,第二是洗脸水,第三是早餐。这三件最起码的生活小事,我都是在母亲的溺爱呵护中在床上完成的。直到我结婚生了小孩,以后每年回家,和母亲同睡一张床,母亲总是将我冰冷冰冷的脚贴着她的身体放到她最温暖的怀里,直到我的脚变暖为止。这就是我的母亲,总是将温暖给我,寒冷留给自己。</b></h3>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nbsp; &nbsp;<b>  &nbsp; 我们小时候因孩子多,家里穷,生活极其艰苦,每天早上,母亲总是在我们还没有醒来时就已经煮好了早餐,挑了满满的一缸水,从菜地里搞了一天的菜回来。然后叫醒我们起来吃早餐。到了过年,母亲还要亲手给她的七个孩子和我爸爸每人做一套新衣服,唯独她自己没有。家里有时有点好吃的,母亲总是舍不得尝一口,要留给她的孩子和我爸爸吃,给她吃,她总是说,我老人家吃了没有用,你们要长身体。要不就是骗我们她已经吃过。如果我们今天没有吃完,她又留到第二天给我们吃,直到快要坏了该倒掉了。母亲才会抢着吃,并且说:“这么好的东西倒掉多可惜”。这就是我的母亲,她只爱她的亲人和孩子,唯独不爱自己,为了这个家任劳任怨,为了她的孩子含辛茹苦,她就象一头牛,挤出的是奶,吃的却永远是草。</b></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nbsp; &nbsp; &nbsp; 几年后我们长大了,家里生活条件有所改善,儿女们都会想到买点好吃的给母亲吃,可怜的母亲却得了高血压,一吃补品就会头昏目眩,最要命的是得了脑瘤。有一次,我炖了肉饼和桂圆给母亲吃,母亲吃完不到半个小时就呕吐,眼睛发黑,后来医生说她身体极度虚弱,已经到了虚不受补的程度,母亲也因长期营养不良精神和气色越来越差,身体日趋消瘦,憔悴。加上这些要命的疾病,终于住进了医院,这一病就再也没有康复过来;这一病就永远地离开了她操持一生的家;离开了她放心不下的孩子们。母亲安祥地躺在冰冷的竹板上,无论孩子们多么大声哭喊着,叫唤着,她都不愿睁开眼睛。因为她太累太累了,她需要静静地休息,进入她无牵挂的梦乡。这就是我的母亲,蜡炬成灰,余温尚存。她操劳一生,未享受半点清福,却在无情的病痛中结束了自己年仅限61岁的生命;在残忍的手术台上走完了她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b></h3> <p class="ql-block"><b>  月盈月亏的寂静中,柳青柳败的思绪里,母亲离开虽然有26个年头,在这26年里,我总是用对母亲的思念来温暖孤独受伤的心灵;用母亲的坚强来激励自己勇敢地面对挫折人生。今夜,你又走进我的心田,你的一切依旧清晰可见。我清楚地看见你眼角和唇边的皱纹,双鬓的白发,佝偻的背影;感受到你怜爱的目光,温暖的抚摸;听到你前俯后仰的欢笑,还有那心潮起伏的疼痛和悲哀。星空一点点黯淡,露珠一点点蒸干。多少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我都在祈盼,祈盼着天堂的妈妈何时再来,来温暖我冰冷的双脚;听我诉说郁闷情怀;穿着我为你买的新衣,戴着我给你的项链耳环。你知道吗?在光明到来之前,我强迫自己闭上双眼,等待你梦中再现,尽管泪眼婆娑,无法入眠。但我依旧在耐心地等待。这种等待的痛,是温暖的痛,又是撕心裂肺的痛。因为无论多少个寂寞难奈的孤夜,无论我思念的心多么为你涌动不安。你永远都不会真实地再现。我的天堂妈妈,你能否听到你心爱的女儿在深邃的夜空中为你呼唤.为你呐喊......?</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