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夜的声音细碎低旋</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淅瀝的春雨如诉着遥远的往事</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和着春泥催芽的呢喃</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有如母亲叨唠的叮咛</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我心深处</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爱的种籽深埋</span></p> <p>在我上中学那个年代,咱们大理州下关市只有唯一的一所中学,名字就叫:下关中学。简称:关中。</p><p>关中人又都认识那一位唯一中学里唯一的女医生一一寸医生。</p><p>她,也是我慈爱的母亲,而她至今己离开我们已20年了。</p> <p>2019年1月19日,我从香港飞回故乡参加我们下关一中七十年校庆《回眸青春,感恩母校》的活动。</p><p>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见到了好多离别多年的同学,也见到了耆耄之年还健在的老师们。</p><p>岁月的痕迹无情地在提醒:我们已渐渐老去。</p><p>可是,那历史的长河中,那些远年的记忆又被打捞起來,且栩栩如生地浮现眼前。</p><p>我们想起了石榴园,想起了老旺嫂,想起了托土基建学校围墙,想起沙河埂,也想起医务室和寸医生。</p><p>那欢乐的读书岁月呀!怎能忘?我的妈妈,同学们的寸医生就这么栩栩如生地回想起來了。</p><p>有好几个同学,向我讲起母亲当年怎样悉心地给她们的医护和关爱,这么多年都记着呢。</p><p>还有同学在微信中向我讲述当年装病去向母亲要病号饭卡片的趣事。</p><p>我很感动,也很感谢!</p><p>又想起1999年在母亲的追悼会上,同学许金池含泪说:"慈母一样的寸医生,我们不会忘记您"。</p><p>我心里倏地有一种愿望,想要写写母亲。</p><p>同学们分明在提点我:母亲不只是我个人的母亲,她还是老关中同学们风华正茂,正值好年华的学生时代那段难忘,珍贵的集体回忆啊!</p> <p>我们一家本住在昆明, 母亲是1953年从昆明分配到大理一中工作的。因母亲原在昆明云大医院工作过,到大理一中时就分配她做了校医,到1957年才调到下关一中工作的。</p><p>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十分热爱她的工作。几十年如一日都住在医务室隔出的半间房子里。我父亲在州中心之行工作,当时我和祖父母,爸爸弟妹是住在振阳街银行分配的宿舍里。只有星期六下午母亲才会回我们在银行宿舍的家,只在家一晚,星期天下午就又回学校医务室了。</p> <p>我的母亲是善良的,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告诉过我:世上有两种职业是全心为人好的,一是医生,二是老师。所以,我是想长大也当医生的,可惜泡汤了!还好,后來做了老师。</p><p> 从來不见母亲提过外公外婆,只是有一天,我去母亲医务室的半间宿舍,看见墙上掛两幅国画,记得一幅是荷花,一幅是鸟,非常的好看,还有小楷书法和印章,看上去是哪位大家之作,我问母亲哪來的,她说:是你外公画的。</p><p>我惊讶地说:你怎么不早点拿出來挂呀!原來外公画得这么好!</p><p>母亲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外公,嘱咐我不要外说。</p><p>一年后,文革开始,母亲害怕,就把外公的画烧了...</p><p>可是,到了改革开放的八十年代,外公被追认为对云南文化教育有贡献的人,是攀枝花大田中学的创始人,在大田中学还立了他的铜像。</p> <p>我上高中后,教室就在医务室旁,我也就常常去看她,有时还留宿,陪妈妈一宿讲讲话,那些夜晚很温馨,我记得早上起來,母亲已准备好洗臉水,叫我洗洗脖子,耳后,她慈爱地看着我的目光,永远也忘不了。</p><p> 我还记得有一次一个外县的学生病了几天,母亲煮了面,加上鸡蛋送去男生宿舍,她说:外县学生离家來下关读书,也真难的。</p><p>还记得帮母亲做酒精棉花棒,还记得帮她包药,还记得帮她弄沙滤缸滤水,作消毒煮针筒的水...一点点一滴滴当时是平常事,现在都成了珍贵的回忆。</p> <p>今天,是母亲节,好多好多对母亲的回忆一下子湧出來。</p><p>"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p><p>也只能以这只言片语略表一点思念!</p><p>也因为同学们都认识我母亲,也就发给大家一同纪念她。她只是一位平凡的母亲。也像每一位平凡的母亲一样,不平凡地永驻儿女的心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