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母亲

芳-茗

<h3>  今早(五月九日),给儿子发个微信,提醒他今天是母亲节,儿子马上回了一个日历的截屏,原来,明天才是母亲节。母亲活着的时候不兴这个节,现在,流行了,母亲又过世许多年了,所以总是记不住日子。</h3><h3> 老妈这辈子只生养了我们兄妹三个,在她那个年代算是少的了。虽然孩子少,且就我一个男孩,但她并不娇惯我们,尤其是对我,她教育孩子的原则是吃穿惯着,错误坚决不惯着。为此,小的时候没少挨妈妈的打(其实,她不打我,她嫌累,每当我犯错时,她就掐我大腿里子,用她的话说:那里皮薄肉厚,掐不坏,但确实疼)。</h3><h3> 记得那是一九六七年吧,邻居家的孩子托人从上海带回来一双回力鞋(那时,在本溪根本买不到回力鞋),因家里不给钱,没办法要转让给别人,十几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白帮红底的鞋,没有谁能买的起,我跑到家里跟妈妈商量,一句话‘没钱’,为了这双回力鞋,我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母亲看着我憔悴的面容,一咬牙,到邻居家借了10元钱(因为没开支,家里就剩5元钱),那双白白的回力鞋终于穿到了我的脚上。现在想想那时真是不知好歹。</h3><h3> 一九七零年我们即将初中毕业,一天上完课间操,有个同学提议,后两节课不上了,去山上玩,我虽然是排长,但大家都同意,我也不好反对,就随大流去了,第三节是语文,上课的老师一进教室,发现,全班就一个男生正襟危坐,其他的都没了踪影。他立马回办公室找到我们班主任边老师,老边到教室一看,立刻火冒三丈,转身奔了我家(我家就在校门口),刚好我妈妈在家,老边跟我妈妈说:一班的男生都让我给领跑了,逃课,老妈一听,顿时发了疯,和边老师在下山的路口等着。我们在山上疯够了,听到放学的铃声,奔下山来。我远远滴看见老师和老妈在哪儿“守株待兔”,心想坏了,一顿胖揍是躲不过去了,但没想到,快到老妈跟前,她迎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光,当着那么多同学,打得我颜面扫地,捂着脸跑回了家,一顿责骂和毒打是注定躲不过去了。这是我记忆中最后一次挨妈妈的打,不久,我就参加了工作,再犯错妈妈就只是说说,骂骂,没有再打过,我是工人阶级了吗!</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