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我敬爱的母亲刘玉莲💐

陆空海一路行

<p>今年5月10日,对于我,又是一个没有了母亲的母亲节!22年前,母亲悄然离我们远去,时间如白驹过隙,恍如昨天。母亲的音容笑貌,谈笑风生,嘘寒问暖,叮嘱嘱托时时刻刻都浮现在我们的眼前,萦绕和温暖着我们。夜梦中我常常梦见母亲在呼唤着我的乳名、笑盈盈地在远方望着她的儿孙们、牵念着我们......😭😭😭</p><p>想念母亲!想念母亲的举手投足!想念母亲的言谈笑语!想念母亲对我们的百般呵护😭😭😭💐💐💐</p> <p>母亲刘玉莲出生于辛亥革命后第三年(1914年12月)母亲十六岁来到父亲家,当时我的奶奶已经故去,父亲的四弟还穿着开裆裤,嗷嗷待哺。勤劳善良的母亲来到父亲家即开始承担起“长嫂如母”的生活重担。在革命战争年代,母亲伺候长辈,照顾养育年幼的小叔子,操持家务,井然有序。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初,时任陕北红军延川永胜区大队指导员父亲的贤内助。她纺线织布,筹钱送粮,掩护同志,动员群众…是陕北最早的“红婆姨”👍👍✊✊🌹🌹</p>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延安的巍巍宝塔山,见证着母亲和父亲投身革命的光辉历程。母亲一生追随父亲,肩背手牵着我的哥哥姐姐们,为祖国大西北的革命和建设,从延安到西安,从银川到兰州;从革命摇篮到十三朝古都,从贺兰山脉到天山脚下。</h3> <p class="ql-block">1949年5月21日上午,解放军在西安南门(永宁门)举行了庄严隆重的入城式。数十万西安人民涌上街头,敲锣打鼓,高呼口号,热烈欢迎人民子弟兵进城,庆贺古城的新生👏👏👏</p><p class="ql-block">时任陕甘宁边区政府税务总局局长的父亲率边区税务总局机关同志一起随大部队到西安,随后陕甘宁边区税务总局转为西北税务管理总局,父亲转任西北税务管理总局局长后母亲携哥哥姐姐全家移居西安。</p> <p>今日永宁门(南门)鸟瞰十三朝古都西安风采</p> <p>这一张照片是1953年前后父亲任宁夏省委领导后,全家在银川的合影。坐在前排凳子上从左到右是我二姐、二哥,后排从左到右依次是我大姐、母亲、父亲和大哥。</p><p>(哥哥姐姐脚上穿的鞋子都是我勤劳的母亲一针针一线线亲手做的)</p> <p>父母亲带着哥哥姐姐们从西安到银川工作生活四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家居住于原宁夏军阀马鸿逵的宅院🏠</p><p>此为解放初期银川老城街景</p> <p>1954年12月,父亲受中央和西北局的委派到新疆工作。母亲随父亲带着哥哥姐姐们义无反顾地一路向西向西向西!走向祖国大西北西部的西部—新疆。</p><p>在白雪皑皑的天山脚下,父母亲最终践行了他们为边疆“献青春、献汗水、献生命、献子孙”的崇高理想和信念追求✊✊💪💪🌹🌹</p><p>此为新疆伊犁昭苏夏塔古道天山山脉的雪莲峰⛰️</p><p><br></p> <h3>雪落翠柏,傲然雪松</h3> <h3>雪白血红,瑞雪红枫</h3> <p>1955年9月13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一次会议通过决议,批准国务院总理周恩来的议案,成立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撤销新疆省建制,并以原新疆省的行政区域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行政区域。</p> <p>此为今日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名录的新疆伊犁库尔德宁风景区。</p> <p>母亲四十六岁生了我和孪生哥哥,为了她的两个孪生小儿子,母亲倾注了太多太多的牵挂和心血!最担心和揪心的是怕我们尚在年幼,她走了,我们兄弟俩没了娘没了依靠,似断了线的风筝会流浪天涯......😭😭</p> <p>因为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困难时期”出生的,营养不良又是孪生双胞胎。儿时,我的身体要比孪生哥哥相差不少。一个小流感,哥哥扛几天就过去了,我是一定要卧床一周的!一次,我高烧病重,母亲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背着我迈着小脚(母亲年幼就被裹足,大脚趾后的四个脚趾都因为裹足被压断在脚下,每走两步双脚八个压断在脚下的脚趾就会令她钻心刻骨的痛!一辈子受尽了疼痛和苦难)一路小跑到当时的乌鲁木齐市北门儿童医院!当时病重需要输血,母亲立即挽袖为我抽血,因为路途奔波,一口水都没有喝的母亲,血过于黏稠,好不容易抽了出来,血很快又凝固不能用了!于是,再撸着胳膊往出抽血......😭😭图片左为我右为我的孪生哥哥</p> <h3>此为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们全家人佩戴毛主席像章在家里庭院的🏡合影。第一排从左到右为我、母亲、父亲和孪生哥哥;第二排从左到右依次为二姐、大姐、三姐、大嫂;第三排从左到右依次为大姐夫、二哥、大哥。</h3> <p>母亲出身贫寒,没有上过学。但待人真诚,为人聪慧,公道正派,知书达理。土地革命时期,因为母亲的积极上进和为人处事的组织能力,党的乡村基层组织曾找到母亲,希望她出来工作。时在红军队伍中的父亲闻讯后对母亲说,我参加了党的组织和革命队伍,随时都有遇害牺牲的可能!家里老小一堆,万一我不在了你也没了,这一家子老小可咋结(办)呀?!此后,母亲尽心操持家务,照顾老小并继续履行着“红婆姨”的各项工作任务,矢志不渝地全力支持着“在陕北红军队伍上”出生入死的父亲的革命工作。</p><p>1947年3月,国民党胡宗南部进犯延安,母亲带着孩子们撤离延安回延川老家窑洞的那一段时间里,常常有闻讯而来饥饿的乡邻们,母亲用玉米、土豆、红薯等粗粮掺合着为乡亲们烧火做饭。一天,一伙国民党兵以搜查的名义闯入家中窑洞抢粮,母亲转身挡住簸箕中的粮食,以过人的胆识义正辞严:这么多人等着吃饭呢!用生命保护着簸箕里的救命粮食!</p><p>1940年至1949年5月,父亲先后在延安中央党校学习和工作四年多后又调任陕甘宁边区税务总局任副局长、局长。学习、工作和要完成的党中央、边区政府各项任务十分繁重。这一时期,家中的所有家务农活都落在了母亲一个人的身上。清晨,母亲常常起个大早,一手拖(拉)着尚年幼的我大哥,一手提着一个装米粥的小瓷罐,背上背着只有二、三岁还睡眼惺忪的我大姐,踏着田间地头的露水,到地里去松土劳作。那时,边区政府实行的是“代耕制”, 即春种秋收由政府派工代耕代收,日常田间管理由自已劳作。母亲虽然年轻但是个小瘦弱,又是小脚,手拉肩背着孩子,干起农活十分吃力。但要强的母亲硬是把田间粮食种的比别人的都要好要强!晚上,辛苦一天的母亲,安排孩子们睡下后,又挑灯做起了“纺线线”和针线活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因为家庭家务和农活的繁杂,母亲失去了在“延安保育院”的工作机缘(“延安保育院”是由进步人士、社会团体和陕甘宁边区政府发起成立的,宋庆龄、何香凝、邓颖超等先后担任过保育院的名誉理事。是“陕甘宁边区儿童保育院”的简称)。多年以后,对革命工作十分向往的母亲每提此事都后悔不已。尤其是当和母亲同时期参加保育院工作的姐妹后来与母亲说起从延安保育院走出来的李鹏总理、李铁映副委员长等当年保育院的孩子们,母亲更是百感交集感慨不已。</p><p>此图片为母亲(后排左二)和机关大院加工厂的邻里姐妹、孩子们在一起。前排左一依次为孩童时期的我三姐和我二哥。</p>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1978年4月母亲陪同父亲来北京看病,在北京天坛留影</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国家恢复高考,哥哥以很好的高考成绩在等待大学录取通知书时,却一波三折地出现了找不到个人档案的“离奇”怪事!此时,父亲刚刚离世一年。双眼红肿,满嘴水泡的母亲,手拉着哥哥,迈着小脚,一天奔走几十里路,一直到“找回”了档案,哥哥被大学录取!</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此图片为1978年高中毕业的我(左)和孪生哥哥合影</h3> <h3>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左)和母亲、孪生哥哥在一起共度新春佳节</h3> <h3>上世纪八十年代,已经七十多岁的母亲迈着小脚率领孙辈们,拾级而上,一气儿登上乌鲁木齐标志性景观—红山顶👍👍引来跟随母亲的我们儿孙们和周边游客的钦佩和羡慕称赞!</h3><h3>图片第一排从左到右依次为孙子萌萌、外孙女烨烨、长孙豆豆,第二排从左到右依次为外孙女疆疆、母亲和孙子路路</h3><h3><br></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当我和哥哥都学业有成,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后,母亲抱着她的孙娃,发出了自己心中深藏多年的感慨:“现在我放心了!你们的爸爸都长大成人了!我抱着你们心里真高兴!</h3> <h3>此合影从左到右依次为孪生哥哥和女儿盼盼、母亲、我和女儿小小</h3> <h3>母亲和孙辈们在一起</h3><h3>从左到右依次是长孙豆豆、孙女小小、盼盼、母亲、孙子萌萌、路路和外孙女烨烨🌹🌹🌹</h3> <h3>母亲和我三姐、孙娃们在一起合影</h3> <h3>从右到左,依次是孩提时代的我外甥女烨烨、侄女盼盼和女儿小小三姐妹共奏美好乐章🎼</h3> <h3>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母亲和儿女、孙辈们在一起欢聚。</h3> <p>母亲为人豁达,遇到困难和生活的重压,总是坚强面对,从不轻言放弃。1978年5月,父亲去世一个月,母亲到机关领回了她和我们两个还未满十八岁儿子的生活费。巨大的悲伤和生活的重压让母亲这个从不轻易落泪的人,第一次在我的面前,手捏着薄薄的几张生活费,嚎啕大哭😭😭但是,当第二天清晨醒来,我们家的炉灶已经红火了起来,红肿着双眼的母亲已经把家里和院子清扫的干干净净了💪💪🌹🌹</p><p>晚年母亲,最令她自豪和欣慰的事儿是,她的七个子女都先后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了党的一分子并分别在国家机关、事业单位、政法系统和国企岗位勤勉工作。</p><p>此为1997年8月,我们七个子女和晚年母亲的合影。第一排从左到右依次为我大姐、母亲和我大哥,第二排从左到右依次为我二姐、孪生哥哥、我二哥、我和我三姐。</p> <p>勤劳智慧的母亲,一辈子豁达正派,坚强坚韧!无论家里家外,遇事为人母亲都要做到最好,追求最好!由于常年的奔忙和操劳,加上常常有一顿没一顿,凉一顿饥一顿的不规律生活作息和为我们7个子女费心操劳,母亲的身体健康出现了状况。对于我们子女们,谁有个头疼脑热,母亲都会不断督促大的并迈着小脚背着小的去看医生。但对自己,尤其是日积月累日渐严重的胃病,却常常不以为然,说扛一扛就过去了!一次,母亲拗不过我三姐的劝说终于去医院做了个胃部“钡餐造影”检查,很少去医院的母亲,回来后一段时间曾打趣地对我们说,钡餐透视这个“钡餐”治好了我的胃病哩!</p><p>1998年5月,晚年的母亲,积劳成疾,在医院病榻常常呕血不止,难以进食。因为母亲已85岁高龄,做胃部外科手术风险很大,只能药物和保守治疗维持。入院初期,母亲只要能够起来走动,都是拖着自己瘦小病弱的身影,坚持自己走路自己洗漱自己上卫生间。一天,我陪母亲到病房外的阳台,望着叽叽喳喳,在蓝天白云间自由飞翔的小鸟,母亲感慨:要是人来世能转世成一只小鸟,飞来飞去,还能在天上看到你们,多好......😭😭病榻上的母亲,后期被病痛折磨的吃饭吐饭喝水吐水,人瘦的脱了形连说话都会费很大的力气,但却依然忍着巨大的病痛,还安慰偷偷落泪的我们,轻声地对我们说“没事,没事!我挺好的”😭😭几次在短暂的梦呓中惊醒,母亲都用细微的陕北乡音对守候在床旁的我说,咋结耳畔又响起了娃娃的哭声了呀😭😭</p><p>现在,母亲离开我们22年了!闲暇之余,我常常仰望天空,却不知道在蓝天白云间飞翔的美丽鸟儿中,那一只向我展翅飞来的~是~我的~母亲😭😭</p><p>母亲节,想念我远去天堂的母亲🙏🙏🙏🌹🌹🌹</p> <h3>茁壮成长的孙辈孩子们👍💪🌹</h3><h3>2008年8月,母亲的长孙豆豆、长孙媳刘君、孙女小小、孙子路路、孙女盼盼、孙媳雪源、外孙女疆疆、外孙女婿王勇在新疆乌鲁木齐合影。</h3> <p>在北京工作生活的母亲最小的两个孙女,我和孪生哥哥的女儿们如今已亭亭玉立👍👍</p> <p>步入2020新年!送走了乙亥金猪迎来了庚子鼠年!我和孪生哥哥迎来了一个甲子的年华👍👍🎂🎂🎉🎉🌹🌹</p> <p>我和孪生哥哥、女儿、侄女一起合影,共渡我们兄弟俩的六十岁生日🎂🎉🎈。</p><p>我们俩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啊🙏🙏🙏😭😭😭</p><p>告慰我远在天堂的母亲和父亲的是,我们儿孙们一定会永记他们的做人品行和使命追求✊✊✊传承使命,担当责任!</p><p>致敬我平凡而又伟大的母亲—刘玉莲🙏🙏🙏🌹🌹🌹</p> <h3>愿天堂不再有奔忙、操劳和积劳成疾!想念远在天堂我敬爱的母亲!</h3><h3>来世,我们还做母亲的儿孙🙏🙏🙏💐💐💐</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