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哉,冰静老师!

浩瀚彭成仁

<p>《和自己谈心》</p> <p>《杂文的思维品格》</p> <p>《责任原理》</p> <p>《从时光深处走来》</p> <p>伟哉,冰静老师!</p><p>(随笔)</p><p>彭成仁</p><p>2020年5月7日,是个非常寻常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却异常的不寻常。上午10时许,在楼下花坛散步的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座机电话,担心又是哪个会员卡药店的电话,本想放弃不接的。想想自己反正说的是外星人语,只要是这类电话接通后挂掉就是。想不到的是接通后传来的竟然是最熟悉的声音:“彭成仁吗?我是冰静!”哇塞!是大名鼎鼎的冰静教授给我打来了电话,不禁一阵忙后好不容易用电子喉和老人家交流上了!却原来:由湘潭市社科联主管、湘潭市杂文学会主办并由他老人家亲自操刀的《杂苑》杂志面世了,其中上了我的一篇序与跋文章《军魂的礼赞》,约定下午3点到河西的芙蓉电影院西的公交车站碰面,给我刊物和微薄稿费。我欣然应允。</p><p>下午稍微午休了一会后便乘车前往,今天天气炎热而且湿闷,为了不让老人家久等,我提前一点出发了。从河东到河西的见面地,要转两趟公交车。好在一路顺风,到了芙蓉电影院公交车站。一下车,大汗淋漓的我加上眼睛视线模糊,竟然一下看到了站在站牌下等我的冰静老师,在烈日炎炎下,高度近视的他老人家满脸通红、汗流浃背迎接我,让我倍感愧疚又无可奈何,只能一个劲地握住老人家的手表示感谢!我70有余,冰老比我正好大10岁,两人年龄相加都超过150岁了!客套和寒喧早已失去意义。只见老人交给我一个装书籍的纸袋,先取出其中的两本《杂苑》说:“这里面有你的文章!”然后又交给我100元钱稿费。我从刊物目录上一下就见到了自己的名字与文章,连忙说:“谢谢!”老人家又拿出一本书告诉我:“这是刘纲要最近出的新书《嘿,自由侠》,他的小说写得不错,杂文也很好,值得一看!”老伯乐的他老人家溢于言表的夸奖,让我深受感动。刘纲要文友我们认识,也可以说都是冰静老师的学生,声名鹊起的老师为得意门生的著作作序,本来就是相得益彰。回想过去我与冰静老师同处一室,为《湘潭日报(湘江周末)》撰稿大部头文章时,就是我写正文,冰静老师为我配发点评与推荐按语的。也正是有这种难忘难得的经历才成就了我!如当年所写的《生态与生存的背离》、《给后人留一条“绿色湘江”》等数十篇调研文章与社会观察,就是冰静老师提纲挈领地为我点评与推荐的。这段同事情、师生缘永世难忘。</p><p>介绍完刘纲要的书籍,冰静老师又非常谦虚地将其他几本他最新出的著作一同送给我。老人家著作等身,他的大多作品我都悉心拜读过不少,今天再度捧着沉锭锭的精神财富,不由得热泪夺眶而出,只是老人家在整理提袋加固塑料带没发现而已……</p><p>文以载道,学以致用,德以传书,尊敬的冰静老师,您都做到了!</p><p>在冰静老师催促与慈祥的目光送抚下,我登上了回程的公交车,眼泪汪汪的我视线再度模糊了……</p><p>回到家后,我迫不及待地将冰静老师的著作拿出来品味,从老人家上世纪1997年赠送给我的《跪下,谢过母亲(冰静杂感随笔选)》开始,先后又赠送了《爱情心得》、《活着的踪迹》等著作,加上今天赠送的《读书》、《和自己谈心》、《杂文的思维品格》、《责任原理》、《从时光深处走来》,足足是十全十美了!伟哉,可爱可敬的冰静老师!你这一辈子是下定决心不想让学生超过你的节奏了,哈哈哈!</p><p>是为记。</p> <p>刘纲要著作《嘿,自由侠》,由冰静老师作序。</p> <p>《爱情心得》</p> <p>《读书札记》</p> <p>沉重的礼物。</p> <p>浩瀚文苑书架上再添异彩!</p> <p>《杂苑》杂志封面</p> <p>细心的冰静老师担心纸袋不扎实,还另外扎上了一根红塑料带。</p> <p>《活着的踪迹》</p> <p>最先赠送的《跪下,谢过母亲》</p> <p>《杂苑》2019年12月出版</p> <p>《军魂的礼赞》</p> <p>《军魂的礼赞》</p> <p>嘻戏怒骂皆文章</p><p>——闲话杂文家冰静</p><p>&nbsp;</p><p>冰静老师应当说是与时代同步走的湘潭文化人。他的人生经历比他的杂文更迂回曲折,只是他自己从来没有用小说或者报告文学之类的文学作品表露过而已。“文革”伊始,他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戴上了一顶“地主阶级孝子贤孙”的帽子,这也难怪,在那极不正常的政治氛围下,“黄泥巴跌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更何况他的曾祖父当过国民党的旧县令。他的父亲在他2岁时撒手人寰,母亲靠教小学拉扯着他兄弟俩。提起这些,冰静眼睛红红的,这些,也许能从他的第一部杂文集《跪下,谢过母亲》中找到答案。</p><p>1962年,从湖南师大中文系毕业后的冰静开始了自己的人生之旅,先后在湘潭卫校、韶山灌渠指挥部任过语文教师和文艺干部,爱说爱笑的他用自编自演的相声打动过不少观众,就连当时学校的张书记,只要是冰静讲相声,他必坐头排,还有意把相声节目录写下来,拿回家慢慢“享用”。也许,冰静与候宝林等相声大师们都属“一丘之貉”,都是相声惹的祸,“文革”一开始,一串串莫须有的罪名从天而降,他教的学生用他的“芳名”写下了这样一幅嵌名批判对联:“冰本不是冰,对贫下中农子弟冷冷清清;静并不静,对地主富农子女满腔热情。”横批:“基本如此”。小将们斗那些顽固不化的“孝子贤孙”,得花好几个小时,唯独批斗冰静十五分钟就解决问题。挨批斗时,他自个儿准备一顶能自由伸长的纸高帽,造反派一喊“打倒”,他便趴倒在地上……提起这些荒唐往事,冰静喃喃地说:“面对翻烧饼式的批斗,我也曾想到过死,但凭着对祖国、对党、对人民的执爱,我得活下来!”当真,如果没这种信念,也许我们就看不到冰静的杂感随笔集《爱情心得》和他的自序《我思故我在》。</p><p>谈及他的创作,他说:“六十余年来做了四件事:读书、教书、写字、做人,都成不了气候 。连著带编有了四本书。”在湘潭文坛,他恪守着自己的人生格言:“宁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p><p>“笑嘻嘻抽你几鞭子”是冰静的杂文风格。他说杂文不是简单的、粗鲁的发牢骚、骂街,而是针砭时弊的匕首与投枪,它需要作者有良好的、积极进取的心态。要善于思考,敢于张扬自己的看法与观点,因为“人是一根有思维的苇草,人的全部尊严在于思想和精神。”个人的思维结果要向社会展示,也是作者贴近社会、认识社会、参与社会管理的一种责任,才不至于陷入牢骚的沼泽地而不能自拔。</p><p>对于冰静在杂文界取得的成果,他笑而自答:“我的自我评价是:我这几尺布,只裁得短裤,做不得西装。”看得出他的大度、谦虚与睿智。</p><p>原载2004年4月2日《湘潭日报》</p><p>&nbsp;</p><p>&nbs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