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立夏了,天气冷的像个什么似的,一点都不想出外面。只想钻进暖暖的被窝,看看书,看看《学习强国》里优美的散文。可是队里很多事情总扰乱着我思绪,和三队铁刺网的修改,生产队里新旧队长的交接,便民超市和文化活动室的使用,七十多亩果树的管理,养殖棚圈的申请……虽然有几位村民代表是得力干将,但是总得有个人把这些事揽起来,带领大家共同做才是。</p><p> 这些事稍微推迟几天,等乌审旗文联那个采风活动结束以后,再着手一件一件的做起。</p><p> 距离采风活动还有三天时间。如果这三天能够闲下来,却不能很好的利用在加强自身素质上,也是枉然。所以尽快让感冒好起来,不要让时间白白流失。</p><p> 很长时间没有回旧区了,早上因着一点事情回去走了一趟,顺便给邻居大婶送点鸡蛋钱。昨晚在她家买了七十个鸡蛋没给钱。</p><p> 大婶坐在猪棚门前拣苦菜。大叔去世以后,她一直一个人住。我和大婶搭了三十多年的邻居,她又和婆婆同岁,军小时候又吃了她的奶,所以每次看见大婶,就像看见婆婆在世一样亲切。大婶见了我也很高兴。她再三让我回家喝茶,我因忙碌不堪掉头走了。大婶依依不舍的看我离去,大老远了还喊我的乳名,闲暇时间一定来串门,我边走边回头扯着嗓子答应她,下次来了一定在她家多坐一会儿。</p><p> 邻居大嫂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知道她为什么打电话。我如实回答她我在哪里。她说我不要走开,她找我有事。</p><p> 她的事无非是和邻居家的地界问题,那天那户人家向我说明了情况。事情就是一寸半分地的纠纷。如此微小的事,其实不该给我打招呼。我不是说这事小就不去,而是这点小事不理还好,张罗一下弄不好就成大事了。像对待这些小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推托拉”。两家都在气头上,即使我去了也说不清,撇下几天不要管,双方火气下了些再去说事比较有效。</p><p> 大嫂是委屈的。那户人家里的二婶最近脾气有些不好。她不管哪块地都怀疑别人占了她的,她总要为自己的怀疑争取一点公正的说法。</p><p> 确确实实就是一寸半分地的小事,我安抚大嫂忍一忍算了。回头我碰见邻居二婶说她就是了,邻里邻居的,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到眉红面赤有甚意思了。</p><p> 大嫂听我的话,她说秋后算账。到了秋后她还未必记这件事。</p><p> 军有时候太稀罕我,旧房门前地根本不用我插手他就能搞定,他偏要拽上我跟他去,平白无故的浪费我的时间。</p><p> 其实我所有的故事都在旧区,曾经的年月都是在旧区摸爬滚打。那些年那些割麦的事儿,那些读书的事儿,那些猪牛羊狗的事儿,都发生在那里。所以回到旧区,实际上就是回到过去,回到年轻时代。那些大叔大婶大哥大嫂们,没事的时候坐在一起欢声笑语无不萦绕在耳边……</p><p> 时光不老,人已变老。从旧区搬走已是四年。四年时间一直没有脱离那里。先前的大叔大婶们相继离世,而我因着繁忙也很少和大哥大嫂们在一起海阔天空的插科打诨。有时候孤独让人怀念过往的一些事情,也渴望重回从前的日子,过那为生活拼搏的美好时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