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 延安 我是琼崖”～--记琼纵第一部电台故事

海南自贸港视界

中共海南党史记载符儒光的事迹

一个闪亮的名字：琼崖英雄

抗战时期海外华人华侨对广东海南抗战作出了传大贡献。

运送琼纵第一部电台

---符儒光

在战争年代，电台的作用至关重要，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滴答声背后，传递着一条又一条，至关重要的情报与信息，为夺取战争的胜利做出独特的贡献。今天我们一起来听符华儿讲述，他的父亲符儒光与琼崖独立总队第一部电台的故事。

琼崖革命二十三年红旗，五指山保持与延安宝塔的联系，听从党中央的指挥，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时，琼崖党组织和琼崖纵队与党中央有直接无线通讯联络，听从党中央的指示和帮助，最后取得了革命的胜利。这里面与现在陈列在北京中国革命军事博物馆的琼崖纵队原使用过的第一部电台分不开，有着一位革命老人—符儒光的传奇故事。

　　符儒光长女符华儿（原海南大学副校长）在海南革命史研究会举办的“纪念海南解放七十周年”座谈会上，对曾经为新中国解放事业和解放海南的四野、琼纵革命老前辈致敬，并向大家讲述父辈和战友们的故事。

她说：“我聆听了革命前辈们的发言，深受感动和教育。正是有了无数像他们那样的革命前辈们英勇奋斗，无私奉献，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很荣幸的是，我父亲也是为海南解放而战斗的一员。”

符儒光是海南文昌人。1927年到当时的马来亚首府新加坡当海员。于1937 年冬，回到琼崖参加抗日。日寇占领海南后，琼崖特委在湛江市建立了琼崖办事处，要求以湛江市为中转站建立交通线，符儒光担任湛江至香港、马来亚的交通员。仅 1939 年，符儒光就先后六次前往马来亚，带送琼崖特委和独立总队合办的抗日刊物《南路堡垒》，以及琼崖办事处、八路军驻香港办事处和马来亚有关组织的内部信函，返回时，再从马来亚带回主要由爱国琼崖侨胞帮助募集的药品、鱼干等，还从香港带回琼崖抗日前线急需的军需用品，如用于制造子弹的薄铜片和一部手转式小型轻便车床，特别是运送了琼崖抗日独立总队的第一部电台。这部电台是琼崖特委、独立总队积极与和党中加强联系的见证。在琼纵领导的多次要求下，党中央多次考虑并致电广东省委和八路军驻香港办事处，要求他们设法解决电台帮助琼崖建立无线电通信。

1939年8月，符儒光在香港接到负责地下联络的李启新、梁觉民送来的党中央指示带给琼崖特委的一部15瓦手摇式小电台。符儒光把发报机用自己的旧衣服捆包好，并将其他的分别分成11小件，包装成日常的普通行李和代人运送的邮件，登上英轮“新海门”号往湛江。在上船后海关人员对乘客的行李做逐件检查时，符儒光从容不迫巧妙地用小费化解险情，电台从香港平安地送到湛江后，再交给陈大贵通过琼州海峡送到独立总队队部。1948年初，符儒光在琼北地委的指示下，在海口开展地下工作。想办法为革命根据地采购药品、文具及生活急需用品，甚至拿出自己的药品、解下蚊帐一起送走。解放海南时，符儒光大量搜集敌人在海府地区驻防兵力和党政军从大陆撤退回海南的军事政治情况，特别是敌人海口市大英山炮台（要塞炮台）的装备兵力分布情况，提供黄春转交给祝菊芬、王健民、徐清洲等领导同志，为胜利配合大军渡海解放海南作战起到了重大作用。

从小，符儒光常以亲身经历教育孩子们，让她们明白国家强大才不受欺凌，年轻人要有真本事方可为国效力。

符儒光长女符华儿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下成长，自幼立志投身科学，报效国家，她学的专业是计算机和信息技术，多年来不懈地努力工作。符儒光在解放前为海南的红色电波和情报工作奋斗，他的后代也在解放后为海南信息事业的发展奋斗，这是两代人炽热的中国情怀。

座谈会结束前，符华儿祝愿祖国不断强大，祝愿海南在自由贸易区和自由贸易港的建设中展翅高飞！

（符华儿，海南大学原副校长、海南省信息化专家协会第一任会长；上海复旦大学毕业，研究员，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专家；曾被评为全国三八红旗手，曾为美国休斯敦大学计算机科学系访问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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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纵电台的故事

　　1939年2月10日，中共琼崖特委领导的抗日独立队，在南渡江潭口渡口迎击日本侵略军，打响了琼崖抗日的第一枪。中共中央于1939年7月指示南委：要为琼崖特委建立电台通信联络。驻香港八路军办事处负责人廖承志，按中共中央指示，在香港购买了一部15瓦手摇收报机，由李启新同志交给负责香港——湛江——海南交通线的交通员符儒光。由符儒光把这部电台从香港带到湛江的琼崖办事处，然后由交通员陈大贵把电台送到琼山县独立队总队部。

1939年9月，琼崖特委决定使用这台从香港购买的收报机，建立电机室，由符集庭同志任电机室主任，负责抄收国民党中央社（CAP）新闻电讯，供特委领导参考，并供《抗日新闻》刊物选用，这是琼纵第一次使用收报机并建立新闻台。

（这部由符儒光同志历险带回以电池供电的收报机一直使用到全岛解放，之后收藏在中央军事博物陈列馆中）。

东江纵队选派赴琼人员的名单：

报务员张婉玲、陈焕楷，机务员梁方明，译电员叶佐平和黄磊（黄少英）五位同志。之后，各位同志先后抵 达香港，开始了赴琼前的各项准备。

张婉玲（后改名张小章），香港九龙人，15 岁时跟着姐姐张婉华参加了港九工会组织的歌咏队，鼓动民众抗日救国。香港沦陷后，姐妹俩一起参加东江纵队下属的港九抗日游击大队。之后学习电台报务，学成后留在司令部当报务员，专门负责与延安台的联络。

林树兰与她握手说“：欢迎你到琼崖独立纵队工作。”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中共琼崖特委第三期无线电训练班即将正式开班。1946 年 7 月下旬，第三期无线电培训班的学员先后到总部报到了。

他们是：王禄贵（琼崖独立纵队第二支队第九中队党支书）

庄迪流（琼崖独立纵队挺进支队第二中队政务员）

冯裕琼（琼崖独立纵队总部警卫员）

何世礼（琼崖独立纵队总部警卫员）

莫文华（琼崖独立纵队总部警卫员）

王育祥（琼崖独立纵队总部警卫员）

班主任由张小章（张婉玲）台长担任，并与陈焕楷共同教授报务课程， 机务课程由梁方明教授。

1946年东纵派张小章担任台长，带一名报务员和—名机务员去海南执行九死一生的任务，在炮火连天的—个黑夜，他们乘船悄悄穿过敌人的封锁，冒着风浪潜渡到香港，在香港我地下党的掩护下，化装成兄妹，在琼州海峽没日没夜的漂了五天才到达海南岛。

报务培训班

琼纵前线指挥部电台台长黄运明回忆…

符儒光与琼纵电台

“你们是科学的千里眼顺风耳”，这是1940年代初毛泽东对通信战士的赞誉。在战争年代，电台的作用至关重要。无线电通信战士的战场没有硝烟，他们通过无形的电波，及时准确地传递着情报与信息，为夺取战争的胜利做出独特的贡献。琼崖革命二十三年红旗不倒，这枚军功章里，就有琼崖无线电通信战士的一份功劳。

　　时光如白驹过隙，当年战斗在那无声战场上的战士已经步入暮年，但半个多世纪前那些难忘的战斗画卷，还在黄运明这些琼崖老无线电通信战士的记忆中栩栩如生。

　　从香港秘密运回第一部电台

　　日军侵琼后，琼崖抗日独立队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抗战中。随着反侵略战争的不断深入发展，斗争越来越复杂。原来那些靠陆地、海上交通站以接力式的传递情报信息的方式，已经不适应急剧变化的形势，独立队需要与党中央建立无线电通信联络。有了电台，就可以及时接受党中央的指示与号令，还可以及时了解国内外抗战动态，掌握战争全局。

　　“琼崖的无线电台是在党中央的关怀下创建的。第一部电台能顺利运回，全靠我们机智的交通员。”黄运明介绍说。90岁高龄的黄运明身板挺直，精神矍铄，记忆清晰，他是第一批加入琼崖电台的工作人员。

　　1939年8月，八路军驻香港办事处按照中央的指示在香港购买了一部15瓦电台，决定由交通员符儒光经手从香港运至湛江。

　　电台要运出香港，是要经过海关检查的。平常带人送信还好应付，但战争时期像电台这样的特殊物品要过关，恐怕不行。符儒光接到电台后，把所有部件分成大小十二件包扎好，扮成平常的行李，运上了英轮“新海门号”。

　　启航之前，几位身穿制服的英国海关工作人员上船对乘客的行李进行检查。尽管心里紧张，符儒光脸上却不动声色。当一个海关工作人员来到他身边准备检查行李时，符儒光小声地对他说，“鄙人简便，大小十二件，可否礼以一些茶资给予方便。”听到这话，那位海关工作人员亮出了两个手指，意思是要收钱。符儒光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了15元交给他。收了钱，满意的海关工作人员便在12件行李上以白粉笔逐件写上了“Past Past Past（验过放行的意思）”。符儒光将电台运到湛江后，交通员陈大贵将其接运回琼山树德乡大水村的独立队总部。（《天涯红色电波———琼崖纵队无线电通信回忆录》）

　　来自延安的红色电波飞至琼崖

　　电台有了，下一步就是挑选组成电台的工作人员。在上级派来的报务员和机要员尚未到达之前，时任独立队总队长的冯白驹决定挑选几个可靠的战士当摇机员。

　　“冯白驹派人到警卫连挑人时提了三个条件，进入电台工作的人必须是党员，还要出身成份好，还必须是未婚的。我很幸运，三个条件都符合，所以入选了。”黄运明笑着回忆说。

　　1939年10月，上级派来的唐以弟、李少青等电台重要技术人员到达琼山，独立队的第一个电台正式全面开展工作。刚刚运作电台就遇到了难题。黄运明说，“刚开始的时候不管怎么呼叫，电台都联系不到延安。怎么办呢？唐以弟就想出了一个办法，趁香港台同延安台联络前的数分钟，将琼崖台的频率放在延安的位置上，结果与香港台联络上了。我们把叫不通延安台的情况告知了香港台。香港台答应我们，等他们通完报后就负责帮我们转延安台。就这样，琼崖台才与延安联络上了。”第一次，来自延安的红色电波飞越到了琼崖。从此，琼崖革命在党中央的指挥下，如火如荼地展开。

　　但是，国民党顽固派不愿意看到中共的抗日力量壮大，屡次发起反共活动。1941年6月，国民党出动一个营的兵力突然进攻独立队的总部驻地。黄运明还记得，“当时驻地只有很少的警卫人员，敌众我寡，情况极为不利。于是，领导机关在警卫连的掩护下转移，而电台则由管理科的人携带，在女子警卫排的掩护下转移。不幸的是，他们途中与敌军遭遇，电台发报机被敌人夺走。从那天起，我们与上级的无线电联络就完全中断了。”

　　幸运的是，电台的收报机被藏在驻地附近一个山坡的草丛中，没被敌人发现。此后的两个月，延安台仍继续呼叫琼崖台。“那时候我们通过收报机，能听到党中央的呼叫，但就是没有办法回答，心里真是难过极了。”黄运明说，“没了发报机，只有收报机的电台还在继续工作，不过只能抄收一些新闻电讯了。”

　　中断5年再次听到延安的声音

　　1942年冬，日军对琼崖实行“三光”政策。独立队利用游击战术与敌人周旋，电台也跟着部队辗转移动。

　　那是一段非常艰难的岁月。为了避开敌人的骚扰和袭击，白天电台的工作人员把收报机装在水缸里或是埋在地下，晚上才取出来收报。“怕灯光暴露目标让敌人发现我们，晚上只能在野外的山坡上收报。”说起当年深夜工作的那一幕，黄运明至今印象深刻。“野外的蚊子很多，但抄报时又必须注意力高度集中，小小的震动会使机器变声，所以收报员只好稳坐不动任蚊虫叮咬。但那时我是译电员，对蚊子就不那么客气了，总是找机会消灭它。如果蚊子吸的血沾到电报纸稿上，我们译电员还会幽默地批注，‘这是被我们消灭了的蚊血。’苦中作乐，这样的日子整整坚持了5年多。”

　　中共琼崖特委多次试图恢复电台，派出人员前往内地，而且还牺牲了不少人，但还是无法恢复与党中央的无线电联络。没了电台，就像失去了耳目，不但得不到党中央的指示，就连国内外的重大信息也很难获知。比如日本投降的消息，是独立队缴获了国民党军队的文件才知道的。

　　1945年冬，琼崖纵队派人偷渡琼州海峡，通过东江纵队电台向党中央请示，要求帮助恢复琼崖电台。1946年初，广东区党委按照周恩来的指示，派人从香港购买了电台，经交通员陈香钊从澳门运回琼崖。随后，广东区党委和东江纵队派出张小章等5人越过琼州海峡到琼纵司令部帮助恢复琼崖电台。

　　与延安取得联系的过程仍是一波三折。电台架起快一个月，仍无法与延安取得联系。能听得见延安的呼叫，就是没办法让延安听见琼崖的呼叫。电台的工作人员经过反复测试，决定调整天线的方向和高程，以提高发射功率。削藤子，砍竹子，天线从2根竹竿加到4根，再到7根。终于，1946年9月的一天晚上，张小章与延安取得了联系。

　　张小章回忆，“我长呼时清楚地听延安拍了一个‘R’，我怕受自己迫切沟通的心理幻想欺骗，立即停止呼叫，转而请对方呼叫，结果证明真是延安台。我情不自禁地大声喊，‘叫通了！’这一叫喊唤醒了熟睡的同志，大家都围了上来。”为了验证这不是假冒的电台，琼崖台与延安台设定了一些细节问题求证，并约定第二天答复。第二天晚上，延安台发来的答复果然是正确的。（《天涯红色电波———琼崖纵队无线电通信回忆录》）

　　时隔5年，琼崖又再一次听到了延安的声音！

　　有了电台，有了上级的指示，琼崖革命也就有了主心骨。日本投降后，国民党46军疯狂围攻琼崖纵队。在这种情况下，广东传回指示，要求琼纵和地方红色干部统统撤到越南北方去。琼崖特委认为“南撤”是错误的，应该在海南坚持作战。电台恢复与党中央的联络后，冯白驹将事情的经过向延安进行了汇报。不久党中央回电称，“你们坚持在海南斗争是正确的。”

　　红色电波助大军渡海作战

　　1950年2月，解放海南岛战役拉开了前期序幕。琼崖纵队成立了解放海南岛前线指挥部，指挥部电台也同时成立，黄运明被任命为台长。

　　“筹备工作搞好后，冯白驹同志找我谈话，说决定派我带一部电台到前线指挥部，在时任琼纵政治部副主任的陈青山领导下工作，直接和40军118师联络，迎接渡海大军登陆。他还强调，这次任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是关系到全岛300万人民解放的大事。”时隔多年，回想到这一段对话，黄运明还是很激动，“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我，说明组织对我的信任。”黄运明回到总台后，马上选定人员，随同陈青山出发。他们日夜兼程，走了5天，穿过敌人的重重封锁，与接应渡海作战的部队会合。

　　电台在渡海作战中的作用非常显著。飞扬在琼州海峡上的无线电波，为渡海部队和接应部队架起了一条通畅的沟通桥梁。3月3日，电台收到40军急电：琼纵接应部队，速向儋县白马井至排浦一带隐蔽行动。接电后，接应部队和电台到达指定地点，又再次与40军电台取得联系，并收到电报，“40军118师352团组成八百人的渡海先锋营，由师参谋长苟在松率领，于5日下午5时乘帆船从徐闻南灯楼角起航”。接电后琼纵接应部队迅速做出安排，顺利与先锋营登陆部队会合。从此，琼崖电台开始与渡海作战部队的电台保持着不间断的联络。

　　“通畅的无线电联络为解放海南部队的作战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使得部队的登陆与琼纵的接应顺利对接，确保了作战计划的进行，为解放海南做出重大的贡献。”黄运明自豪地说。

北斗星在闪耀，

豆油灯在灼照。

———嘀嘀哒哒，

嘀嘀达达———

手指在电键上跳，

信号在天空缭绕，

真空管像地下火在燃烧，

我们在欢笑，

因为天将破晓。……

　　也许是已经在心里唱过了千百回，时隔半个多世纪，一首《报务员之歌》，从黄运明的口里哼起，仍是那么深情与喜悦。

（转载黄运明回忆录）

保护电台的女战士：

在琼纵领导机关担负保卫电台任务的女子军排战士。右起：符美娥、林霞、冯月平、符月英。她们在抗战和解放战争中先后牺牲。 　　

本版老照片选自《琼岛千秋》

缴获敌军胜利品

四野大军与前来迎接的琼纵战士会合

1950.5.1海南岛解放了…

符儒光全家福

原琼崖纵队电台的战友在广州合影

　　符儒光长女符华儿（原海南大学副校长）在2020年4月30日海南革命史研究会举办的纪念海南解放七十周年座谈会上发言。

海南革命史研究会会长符永健在纪念座谈会上发言（左三）

琼纵老战士符儒光后代符华儿、符华华与海南革命史研究会常务副会长李若雄、副会长郑小东合影留念

（左二李若雄、左二三符华儿，左四符华华、右一郑小东）

昔日父辈曾经琼纵电台战友，

今日后代传承父辈革命精神。

何世礼儿子何明与符儒光四女符华华在座谈会上合影

　　符儒光后人不忘初心，积极参与研究会各项活动，在海南解放七十周年纪念日活动中，大女符华儿、三女符华虹、四女符华华都在红色的队列中，她们都是传承红色文化志愿者活跃分子。

前面第一行戴口罩者为符华虹，次之符华华，她们与队友林荣等一起感恩为解放海南付出青春热血的父辈军人。

感受今天的幸福快乐，露出了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