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哥哥发来一组照片,老家的老房子原址已经建成公园,依稀了分辨原址的就是老屋后面剩余的两棵枣树。</p><p> 思绪又回到了从小生长的老房子!小小院子记录了多少儿时的幸福时刻,</p><p>老房子好像是与我二哥三哥同年,五间正房,三间西屋,东屋是由一间伙房一大间草棚,还做过一段时间磨坊,(自家的石磨)没有南屋,最早在我家南屋的位置是生长队的两间房子,小时候叫(记工室),这个词很遥远了,也就是在生产队里的时候,社员们白天干活,晚上到这个房子了报上一天的工作,按劳分配记工时,到年底分粮食算账用,在(记工室)的房西北角有棵椿树,这是我们村里最高最直的一棵树,我家房子后面栽了三棵枣树,我一记事树就很大,母亲说不为让它结枣,主要是它能护房子的后墙,老房子是用土坯磊契成的,地基用的九行砖盤台子,二十多公分的豆秸把砖和土坯隔开,长大才知道为的是隔碱,(因为我老家属于盐碱地带)标准的土木工程,在当年也算是数的上的好房子,再后来(记工室)拆了,我家院子才方起来,也就成了正常的农家院,大门朝东,夏天坐在大门过道里享受过堂风带来的凉爽是非常惬意的事!</p><p> 我的家并不富裕,但是父母从没让我们感觉到寒酸,儿时记忆里,在昏暗的油灯下母亲彻夜为儿女缝补衣衫的身影,经常迷迷糊糊一觉醒来那身形依然映在房梁上,煤油灯的灯光在炕桌上一闪一闪,把母亲的影子映的好高好高,儿时不知母亲的辛苦,总以为娘是不用睡觉的!</p><p> 我们兄妹六个,大哥大姐与我年龄差距大,她们结婚早,我家的西屋就是大哥的婚房,大侄女就在西屋出生,后来给大哥在其他的宅基地盖了三间北屋,大哥就另外居住了,我的回忆里没有和大哥大姐一起吃一起睡的记忆,只有我二哥三哥二姐我们四个天天在一起,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出门玩总是被其他小朋友打哭了,一般母亲很少让我自己出门,哥哥姐姐出门必须跟着我这个跟屁虫,哥哥姐姐有时候也想偷偷出去放松的玩会,偷偷的刚走到门口就被母亲并不高的一声吼拉回来《带着孩子》!唉,也不知我从小是多么让人烦</p><p> 在我家吃饭都有自己的定位,父亲在饭桌正面,也就是所谓的(正坐),(从小的耳熏目染好像我一记事就知道座位的主次),我二哥三哥在桌子的左边一人一个桌角,二姐在桌子的右边自己占据一个头,我与父亲对面,自己占据最大的面积,母亲很少在饭桌上吃饭,她总是在忙,偶尔一起吃饭的时候就在二姐那边挤一席角落,坐的板凳也是各自坐自己的,兄妹多,但是吃饭时都不许发出声音,也就是儿时的家教之一(吃不言睡不语),但是再遵循规矩也是一群孩子,小时候饭桌上没有多少菜,最多也就是清蒸虾酱,萝卜咸菜,因饭桌是长条形的,菜碗离俩哥哥和二姐的距离相对远些,忘了她们谁先开始的往自己那边拉了一下菜碗,另一头马上又往自己那边拉一下,这样无声的拉锯被父亲发现了,父亲什么话也没说,找了个钉子,用手扎了扎桌子的长度,把钉子订在了桌子中间,这就成了菜碗的固定位置,无论谁端菜碗往桌子上放的时候都会歪着头看准了放在最中间。后来窗户外面从大姐家出来一棵石榴树,到夏天满树火红的石榴花给小院子平添很多生机,</p><p> 夏天吃晚饭是在院子里,饭后都在院里乘凉,我经常被父亲招呼着,拿个板凳坐在父亲身后给他搓背上的泥条,搓完就躺在父亲自己做的(稿荐)上,(土语),就是用麦秸做成的像床垫子,能卷起来的那种,晚上躺在上面数星星,数着数着就睡着了,等大人要进房睡觉的时候我睡的正香,有时候把我叫起来那个难受啊😭,小孩难受统一的表示就是哭,我还记得我哭啊闹啊!说啥也不去睡觉,现在想想母亲真是好脾气,最多也就是不理我了,大家都睡了我也闹累了,自己乖乖的再去睡觉,如果换我现在估计会爆揍一顿</p><p> 思绪的闸门一打开就收不回,很多事虽然已过多年还历历在目,多少在小院里的欢声笑语就像昨天一样,但是那已经是历史了,原来的老房子已不复存在,(可惜没留下老房子的照片),原址已建成村里的公园!新农村改造,记录了大半个世纪的里程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