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里的俄罗斯，穿越欧亚大陆之旅 从伦敦到新加坡(四）

齐放

二战时，英国首相丘吉尔有一句名言，他说：俄罗斯 “是一个谜语，裹在一种神秘中，放在一个难懂的谜里。(is a riddle, wrapped in a mystery, inside an enigma。)”

一句话，在丘吉尔看来，俄罗斯就是三个字，谜、谜、谜。当然，丘吉尔这话是在特定背景下说的。对于我来说，现今的俄罗斯何尝不是一个有待探索的谜。

多年前，看过俄国的书，会唱俄国的歌，知道十月革命，感叹过苏联的卫国战争，可是我们又知道多少今天的俄罗斯。

其实自打50年代后期两共决裂后，我们跟苏联就没有什么来往了，1991年苏联解体后，他们挣扎了有多年之久，那时我们和他们也没有太多交集。

直到近些年去俄国的旅游发达了，人们不断地涌向那里，圣彼得堡、莫斯科，冬宫、克里姆林宫，到处都可以见到国人。俄国也很欢迎中国人去旅游，火车站里、博物馆里除了俄文、英文外，第三种语言，便是中文。

中国人对俄国的情结是斩不断，中俄的关系是理还乱，而我，有的是好奇。

俄国，正好是在我的穿越欧亚大陆之旅的路上，在那儿，欧洲和亚洲紧紧相连，不可分离，只由一座乌拉尔山脉作界。

能把去俄国和我的穿越计划结合起来，心里免不了的兴奋，只待我的火车插上翅膀。终于能亲临其境，去走近那个谜。

俄国是我此行穿越的第十二个国家。我的路线跨越了三分之二的俄国的长度，其中包括西伯利亚，(图中绿圈)。

俄国地大，横跨欧亚大陆，1700平方公里，却只有35%的土地可耕耘，不过俄国矿物丰富，有石油、天然气、多种矿源、据说有着世界上最多的钻石矿藏。

我从芬兰首都赫尔辛基，搭乘芬兰铁的火车去俄国。

从赫尔辛基搭火车去圣彼得堡也不过三个多小时，我的车上，多半是度完新年假回家的俄国人。

在火车上过境，俄国的边境警察、边检人员和海关人员，走一波来一波，毫不含糊，效率也是挺高的。

有个人在车厢里来回走着，背着一个鼓鼓的棕色的皮制肩包，手里捏着几张不同的钞票，换币的人。在他走第二轮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他穿的是制服，我干嘛不找他换点卢布呢，免得我下了车以后还得费心去找ATM。

路过波罗的海的芬兰湾

走出了火车站，第一眼的俄国，是圣彼得堡的天空，灰暗暗的，稀稀拉拉地飘着几丝细雪。转到隔壁的地铁站，毫无困难地，买到了一张地铁票。

这是我第一眼看见的圣彼得堡

圣彼得堡的地铁，正像传奇所说，深不见底，站在传送梯上，迟迟看不到‘井’底，时间仿佛停止了。手机也不敢拿出来拍照，怕万一失手，给砸到了井底呢，(笑)。圣彼得堡的地铁是世界上最深的。

在俄国，元旦假和圣诞节假是连在一起的，他们的圣诞是1月7号。和中国的春节假一样，俄国人新年享受十天假，从1月1号到10号，全俄罗斯放假。他们庆祝元旦，圣诞只是一个传统的宗教活动。

进入一个国家旅行，如果能赶上他们的节日，趁机得以窥视一下他们的文化传统，是一桩挺兴奋有趣的事，为此，我在波罗的海地区快马加鞭，就为了能赶上俄国新年假日的尾巴。

从火车站，乘两站地铁，不用换线，就到了我的站。

出地铁后，直接落入眼中的，是这些俄国大妈，在地铁口卖自己做的食物，果酱之类的。让我不由地想起头一年在格鲁吉亚，在那里也经常能见到大妈们卖自己做的东西，挣些小钱贴补生活。

找到我的旅店。放下行李，立刻出门，去感受一下俄国节日的热闹。

圣彼得堡的冬天，4点天便黑了，走到旅店的路口，河边桥头华灯已上，顿时给了我一种节日的心跳。

沿着灯光，哪儿亮，哪儿华丽，我往哪儿走，错不了。

亚历山大剧院

剧院门口，一个老人，恭恭敬敬表情严肃地给每一个进剧院的人开门。

华丽的灯光将我引到了圣彼得堡的第一大街，涅夫斯基(Nevski)大道。这是圣彼得堡最有名的大街，道宽且直，两旁林立着欧式建筑。

继续往前走，一个新年圣诞市场，可能是因为长假日，圣彼得堡人尽是全家出动，漂亮的孩子们轻松快活，我被这里的节日气氛感染了。

圣诞橱窗里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吉祥物，快乐的大熊，仿佛在跳舞。

大街的另一边，是著名的圣彼得堡喀山大教堂，又叫圣母大教堂(Our Lady of Kazan)，这时，圣母像被投射在圆顶上。教堂是1811年保罗一世为圣彼得堡所建，曾有保存圣母像真迹。

传说这个圣母像显过灵，且在每一次俄国历史上关键的大胜仗之前。这种关键时刻在历史上有过三四次，其中一次是在1812年拿破仑侵略时，圣母像又显了灵。把拿破仑打回老家的俄国元帅库图佐夫(Kutuzov)，后来被葬在了这个教堂里。

欧洲的教堂一般是葬有皇族或宗教人物，为何这个教堂里埋葬的是个将军？而且教堂前面两边各立着一个巨大的朔像 - 库图佐夫和另一位元帅托利(Barclay de Tolley)。

此刻已是圣诞前夜，再过几小时便是圣诞，弥撒应该是在午夜进行，人们已在排队进入教堂。

俄国人信东方正统教。我这次在欧洲碰上了天主教的圣诞；现在，东正教的。

第二天，我买了张票，爬上圣伊萨克大教堂的大圆顶。

登高望远，掠过无数的屋顶眺望着整个城市的天际线，此时能感受到一个城市的脉动。

隔着涅瓦河，远处的塔是彼得和保罗要塞，稍远处右面的绿色建筑是彼得堡著名的冬宫。

在圣彼得堡，还有一个登高和感受老城的方式，就是爬上任何一个老建筑的屋顶。如果仔细看图，你会发现，这些屋顶上面都有扶栏，人们可以从一个屋顶走到另一个屋顶，由此在一排排的屋顶上漫步。

从圣伊萨克教堂下来，我沿着涅瓦河，来到冬宫的一侧，从那里过桥去到对面小岛，岛上是彼得和保罗要塞。

要塞和冬宫隔着涅瓦河彼此相望，300多年前，彼得大帝的圣彼得堡就是从这里开始奠基建起的。

彼得年轻的时候，是第一个去西欧学习和考察的沙皇，回俄国后，引进了不少西方的文化和观念，建立了圣彼得堡城市和俄国海军。彼得大帝之后，他的普鲁士裔孙媳妇，凯瑟琳大帝(Catherine the Great)，拾起了他的思想，继续将俄国欧洲化。在凯瑟琳大帝之前和之后，俄国的欧化经历了反反复复。

岛上还有彼得和保罗大教堂，俄国罗曼洛夫皇朝18世纪的皇帝皇族们都葬在这里，包括彼得大帝。俄国最后的沙皇尼古拉二世和他的家庭的遗骨在叶卡捷琳堡(Yekaterinburg)被找到后，也在这里举行了下葬仪式。

正逢寒冬新年，要塞里有一个冰雕展览，圣彼得堡的冰雕有的是一种尽情的细腻。

从要塞的另一个门出来，跨过另一座大桥，不远便是滴血救世主教堂，在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被行刺的地点为他而建。

亚历山大二世在位时做了一些改革，他废除了长达两百多年的残酷的俄国农奴制度(serfdom)，那是他们罗曼洛夫皇朝的祖先皇帝制定的，把当时占俄国人口百分之八十的农民全部都变成了农奴，让他们的一辈子和子子孙孙全都栓在一个贵族农奴主的土地上，不能自由。

任何改革，都会遭受阻力或暴力，亚历山大二世是被当时的一个恐怖组织给投了炸弹。

在圣彼得堡的老城里，涅瓦河水流动在多条交相错的运河中，颇有些相似阿姆斯特丹城里的运河系统。

我在城中用力奔走，寻找俄国餐馆。俄国的菜没有像中国菜那样种类繁多，餐馆里饭菜的份量也不大，往往一份不够吃，两份又太多。这个是俄国饺子，有些俄国饭菜都会给你配酸奶油，就有点像咱们配酱油。

在圣彼得堡参观，冬宫是绝对不能错过的。冬宫(Hermitage)博物馆有一组五个建筑，有着巨大的收藏，许多来自凯瑟琳大帝的收藏，古往俄外。如果每个藏品都只看一分钟，恐怕仍然需要20年之久才能看完。

去了冬宫两次，第一次没进去，看了一眼买票的大告示，才意识到展览馆有五个大建筑，和博大的收藏，可我一点功课都没做，不知道该看什么，重点在哪里。当天还只剩下五个小时，于是决定回去做点功课再来。冬宫博物馆的网站非常好用，你能看到他们有哪些展室，都在哪里。我选择星期五再来，那天晚上8点才关门，这样我可以在冬宫最长呆上11个小时。

谁知星期五那天事与愿违，尽管一开门我就到了，准备好好地参观一下。也不过看了三个小时，人感觉不舒服。在波兰患上的感冒还没好完全，不知怎的胃又不对了，实在坚持不住了，在博物馆咖啡室买了一杯咖啡和午饭，沙发上休息了一阵儿，还是无济于事，只好不甘情愿地打道回府，好在我最想看的俄国部分，还有前苏维埃一些国家的部分，我都看到了。

在俄罗斯，皇宫和教堂内部一般都是金碧辉煌，喜欢用漆了金的木刻浮雕装饰。

这两幅俄国画家的画，也许能看出一些俄国人的特质。

都知道苏联的卫国战争打的非常苦、非常惨、也非常英雄。列宁格勒保卫战让人唏嘘不已又敬仰不止，城市在德军的围城下将近三年没有放弃。我一直很想知道，当年列宁格勒(现在的圣彼得堡)的军民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打听到了列宁格勒保卫战博物馆的地址后，我立刻前往参观。

看见一群中学生在这里接受爱国主义教育。

1941年9月，德军兵临城下，围住了列宁格勒的南面，前沿就在城南不太远的普希金村，大炮能直接打到城里，飞机进行轰炸，城里很多建筑都毁了，包括冬宫。西北面是几年前刚打过仗的芬兰，唯有东边的拉多加湖，把列宁格勒和苏联红军后方连接起来。

到了11月份，列宁格勒城里食物已剩不多，唯一的办法是在冰上架路，运进食粮和武器，疏散妇女儿童，工厂设备和文物。冬天三个月的湖上冻路，便成了列宁格勒的生命线，三个冬天，他们一共疏散了有140万人。为了守住列宁格勒，有150万人阵亡、饿死、或炸死，也有人死在疏散的路上。

图中的卡车和巴士，正在一条生命之路上。之所以说生命之路(дорога жизни)，是因为有了这条冰上之路，让列宁格勒能够坚持到最后。此外，我还觉得，列宁格勒之所以能守的住，也因俄国人战斗民族的吃苦耐劳精神。两百多年的农奴制下来，跑又跑不掉，你无法不吃苦耐劳。

很高兴在博物馆附近发现一家俄国餐馆，中饭有了。

餐馆里很典型的俄式瓷砖壁炉

俄国传统菜 牛肉Stroganoff

本来想去莫斯科看马戏，马戏团吗，从来都是说莫斯科马戏团。

在离我的旅店不远，是圣彼得堡马戏团的剧院，路过时进去看了看，不小心就买了票。

一个人和六只狮子，好伟大。

倒是想在圣彼得堡看芭蕾，圣彼得堡的马林斯基(Mariinsky)芭蕾舞团的前世是俄国沙皇的芭蕾舞团。不过我没买上票，因为正值爱上剧院的俄国人民全民放假。莫斯科的大剧院(Bolshoi)芭蕾舞团和马林斯基齐名，但是前身没有马林斯基高雅。马林斯基更偏向古典芭蕾。

在莫斯科我想看的是另一个芭蕾舞团，另一类的芭蕾。Igor Moiseyev 芭蕾，虽然叫芭蕾，实际上跳的是民族舞，不一般的民族舞，是全世界各民族的舞，包括中国的。能在一个晚上看见多个国家的民族舞，那可真爽。Igro团的始建人曾是Bolshoi的芭蕾舞演员后来编舞，多次的苏联英雄。可是我在莫斯科时，他们只演一晚，就在我离开莫斯科的那天，很扫兴。

一个俄罗斯民族舞蹈。视频截屏。

去火车站的方向，我旅店旁边的一条街道，甚是漂亮，有诸多的酒吧和餐馆。

我在圣彼得堡看到了过去的沙皇俄国，华丽欧化的俄国，贵族文化的俄国。

就要离开圣彼得堡去莫斯科，在圣彼得堡，参观了不少，总觉得我所看见的还只是一些皮毛，俄罗斯于我仍然是个谜，她就像一个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从来不爱显示她的整个脸容。俄罗斯人不是很快就能接近的，他们不像西方人，陌生人见面也会给你一个大大的微笑；也不像中国人，很快就让人亲近。在俄罗斯人看来，微笑只应该用来表示情绪，没有理由毫无缘故的向一个陌生人微笑。显然这是一个内向含敛的民族。

圣彼得堡的莫斯科火车站，以终点站命名。俄国的专线都喜欢用这种方式命名。

提前去车站买的火车票，居然用我在波兰认识的一个波兰字在迷宫般的车站建筑群找到了售票处。

我从这里搭车去莫斯科。两城之间有12个小时的过夜车，也有白日的快车，仅4个小时，我坐的白天的车。

铁路旁的村庄

在莫斯科，我住在克里姆林宫隔壁的街上。这是从我的街口看克里姆林宫。门口这条路非常的忙，过马路必须绕道右面的桥下。

我曾被警察挡在克里姆林宫前面的路口，后面桥上还同时堵了一大堆车。突然，不知谁开头，所有的车子喇叭齐奏，看来是对着警察不耐烦了。直到一长列小车飞驰进了克里姆林宫的大门，我们才被放行。

后来回到旅店，看新闻才知道，那会儿普京正在克里姆林宫里宣布改宪。

克里姆林宫是个三角形，三角形外边，一边是红场，还有一边是街心花园和纪念碑，一边是莫斯科河。

一边是红场

一边有卫国战争纪念碑。除了无名烈士碑，还有12个碑，纪念苏联卫国战争时打的最惨的12个城市，包括列宁格勒、基辅、明斯克、斯大林格勒、…。

红场上的圣诞市场。不太远处是我向往了多年的洋葱头。

红场里圣诞市场里大人小孩的滑冰场

红场上，远处是俄罗斯国家博物馆；左边是克里姆林宫，另一边，在圣诞市场的后面，想不到吧，居然是世界十大奢侈品百货商场之一的古姆(Gum)。

圣诞已经过了，古姆大商场里孩子们给圣诞老人的信还没拿走，看来圣诞老人的小助手失职了。

都说，到了古姆，就要尝尝她的冰淇淋，我也入乡随俗。

又是一个想不到，古姆的三楼，居然有一家苏联式的自助食堂。名曰57号(No.57)。

红场再往北过几条街，能看见莫斯科城里的中国元素，据说是在19世纪末为中国使节的访问装修的。现在是一家茶叶店，

莫斯科的另一大名胜，地铁站，每一个都不尽相同。这里放上几个。

我买了一张地铁卡，上上下下自由。这些好看的车站主要是在两条线上，我将它们比作北京的大一号线和二号环形线，应该是很贴近的。这两条线建的比较早，20世纪4、50年代。

对了，莫斯科地铁的流量很大，每天运送900万人，相当于纽约和伦敦加起来。

我一般是避开上下班时间坐车。

有一次，看完了地铁站，准备坐回头车，理所当然地走到对面的站台，跳上一辆刚进站的车。怎么觉得车厢广播里报的站名听起来不大对劲，赶紧看了一下车上的信息牌，意识到自己上错了车，这是条新线。下一站跳下车，哈，居然让我发现一个现代式的莫斯科地铁车站。

莫斯科大名鼎鼎的阿巴特(Arbat)大街，普希金的旧居就在这条街上。我在这里走了来回六趟，不过不是为了逛街，是为了去那头的蒙古大使馆办签证。

离家前，查看了澳洲蒙古使馆的签证文件要求，只需四样。因需要车票，只能在莫斯科拿到车票后去办。结果莫斯科蒙古使馆的要求更多，要六样文件。折腾了三次，还把我的越南签证给他们看，作为加强保证，我不会在蒙古国长期逗留。

他们人还是比较温和，只是按规定办事。感觉好看的蒙古人都在使馆工作，他们长得和印象里的蒙古人不太像。

莫斯科河边的晚上

莫斯科郊外的白天 (笑) 我在圣彼得堡和莫斯科就没碰上几个晴天。

我到了莫斯科后就没下过雪，只有不断融化的雪。莫斯科人跟我抱怨，雪太少，历史上最不冷的一个冬天，这个新年假没有雪滑。

这是个16世纪的皇家庄园，彼得大帝小时在这住过。少见的一个没有洋葱头的教堂。

庄园里的木制皇宫

斯人已去，时空尤存。

在各地旅行的乐趣之一，是逛当地的市场，以一窥当地人的生活。在地图上看见郊区有个大市场，以为是一个蔬果类加日用品类的，跳上地铁就去了。

下地铁后，远远走了一段，看见一个神话里的宫殿，可是两条宽宽的大马路无情地横在我们之间，来回走动左右打量，好不容易才发现过街的“秘密”通道。

神话的宫殿里面并没有神话，是卖东西的。卖什么的都有，旧枪，旧茶壶，…，大多数东西都挨着一个旧字，原来，这是一个旧货市场，严格地说，里面有古董市场、跳蚤市场、绘画市场、民间艺术品市场、…。

市场非常之大，东西非常之多。让我满足的是，这是一个当地人的市场，一个俄罗斯人的世界，看见的东西都是俄罗斯特色，很多与我在一些西方国家看见的不同。

卖旧枪的。有的像是二战时的。

俄罗斯茶壶。他们茶壶的烧法和伊朗土耳其的差不多，只是那两个国家用的是黑茶末。

多数是圣母像，俄罗斯人的偶像。

老画家？画里画外都是画。

传统手工艺品，俄罗斯漆盘。

木头 木头 木头，俄罗斯有的是木头。俄罗斯有很多森林，传统房屋都是木头做的，很多工艺品也是，我在圣彼得堡的俄罗斯博物馆里，看见很多漂亮的木头漆盒。

有人转手古董、古旧物，也有人卖自家不再需要的东西。

这里怎么回事，俄国也有豹子？知道他们有很多熊。狼也应该不少。

这家的鳄鱼皮包和鹿茸，在市场上很少见。

这个市场的建筑美轮美奂，就跟那些古董和旧货宝贝一样，让我眼花缭乱…。

还有好些好看的建筑，我这里照片放不下了。

从这个市场，可以看出一些俄国的文化元素，从他们的建筑，工艺品，生活用具中。

离开市场时，我跟着人群走，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更近的地铁站。

晚上旅店里就剩我自己，想去找个酒吧试试俄国的伏特加。在地图上看见附近有个爵士酒吧，决定上那儿去。

推开门一进去，满屋的雾气，眼镜片立刻模糊了起来。酒吧里满是人，坐着的，站着的，多数年轻人。走近前台，一面墙的黑板上写满了酒名，却都是啤酒。里面没有爵士乐队，只有音响里传出来的不知什么音乐。我转身走出。

俄国酒吧怎么会没伏特加呢？伏特加不是俄国人的命吗？

后来，在西伯利亚火车上，一个俄国小伙帮我解了谜。他说，现在俄国人喝啤酒的多。

酒吧小院

一直很想去喀山(Kazan)城市，一个漂亮的又不大一样的城市，一半的韃韃文化，离莫斯科12小时的火车。因为在到俄国之前一直忙着赶路，已经有些疲劳积累，往后还有近两个月的行程，还需要保存精力，很犹豫去不去。

左思右想，如果不去喀山的话，我还多出两三天时间来，该怎么花？

我有一个愿望，和想去喀山的愿望一样强烈，就是能和当地人在一起相处，能够更多了解俄国文化。如果这个愿望能实现，喀山不去也值了。决定试一试。

上沙发冲浪网去找人。有一位英语老师，看她写的对她自己的描述，感觉我们应该谈的来。给她发了一个短信，邀请她出来hangout，她同意了。

这时早已发现旅店附近一家咖啡店很不错，做的都是俄国菜，于是我们上那儿去。

一人要了一个沙拉。我要的是多年前在国内时爱DIY的俄国土豆沙拉，他们做的绝对的比我做的好吃。(笑)

跟我的沙发主约好了，上她家去住住，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天。说好了我教她做中国的炒饭，她教我做俄国的红菜汤。

在沙发主家，从我房间的窗口望出去，周围的住宅区公寓楼。

Dacha 的故事。

Dacha翻成中文应该是乡村别墅。Dacha的历史始于18世纪，沙皇赐给贵族的一个乡村的小小的行墅，叫做Dacha，Dacha在俄文字面上读作“给予的”。

以后在苏联时期，大概5、60年代，苏联的城市家庭也开始被给予Dacha。到现在，估计至少50%以上的俄国城市家庭拥有乡村Dacha。他们在Dacha种菜种果，和家人朋友上那儿去度假。

一般Dacha有大约一亩两亩地的，有人自己在上面盖房子，有的请人盖。俄国有做Dacha展销房的。

这个是我的沙发主的Dacha，她父亲留给她的，他自己盖的，离莫斯科开车两小时。

俄国人除了新年假，另一个是五月九号左右的胜利日假期，有好几天。有些俄国人会去他们的Dacha过过乡村日子。

五月九号的卫国战争胜利日，俄国各地人民都会举行游行，一般是自发参加，举着家人的照片，甚至有移民国外的人也会自行组织，可见俄国人对卫国战争胜利打心底的骄傲，和他们对卫国战争的记忆。

俄国朋友的Dacha所在的乡镇也会有乡村集市，举行一些活动。这里可见一二。

近些年一直听人提起“战斗民族”，老是在想这个词是怎么来的？什么意思？

最近看见一篇文章，一位哈佛教授写了一本书，提到俄国人有种战争胜者优越感。这话怎么说呢？

俄国历史上的几次主要战争；最近的一次，二战，如此艰辛，死亡2500万，斯大林格勒那一战的胜利，是欧洲二战的转折点，从此，希特勒节节败退；再上一次，1812年，打败了拿破仑，当时唯一的一国以自己的力量独当一面地打退了拿破仑的侵略，大伤拿破仑元气，导至他最后的大败，那次俄国人说他们拯救了欧洲，也没说错。

恐怕这就是为什么叫战斗民族，那是俄国人的情结。也说明了为什么圣彼得堡的Kazan大教堂荣誉的是军队元帅们。

在等我的西伯利亚火车。马上要离开莫斯科了，不敢说我对俄罗斯了解了多少。对于不少人来说，包括西方人，这是一个谜一般、很容易被误解的国家和民族。

有意思的是，前两天看见新闻，普京大帝说俄罗斯自己本身就是一种文明，一个独特的文明。

想想他说的也是，就如我的感觉，他们，既不属于西方也不属于东方，他们属于自己。

上了西伯利亚大火车，继续往前旅行。感兴趣者，可阅读我的西伯利亚之旅。

西伯利亚大铁路，穿越欧亚大陆之旅 从伦敦到新加坡(五)

其它在穿越欧亚大陆系列中：

西欧诸国，穿越欧亚大陆之旅 从伦敦到新加坡(一）

中欧几国，穿越欧亚大陆之旅 从伦敦到新加坡(二)

波罗地海地区，穿越欧亚大陆之旅 从伦敦到新加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