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在浩瀚的宇宙中,</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有一个孤独的星球;</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在孤独的星球里,</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有一块孤傲的大陆;</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在孤傲的大陆上,</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有一尊孤兀的岩石;</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在孤兀的岩石顶,</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有一片孤寂的天空;</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在孤寂的天空外,</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有一条孤漩的银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乌鲁汝 Uluru 的曼妙星空躲藏在孤独、孤傲、孤兀、孤寂和孤漩的苍宇瀚冥之中,它出神入化、流光溢彩,它万千闪烁、撼动心扉。据说世界各国的天文发烧友,无不怀着崇敬、膜拜的心情,到此伫立眺望。</p> <p class="ql-block">虽然,我对灏渺银河系的凿空历史知之甚少,但对“澳洲红心”的好奇心却一直浮上伏下,魂牵梦幻。二十几年过去了,2019年我的“乌鲁汝”之行终成其往,那一望,铭心震撼,那一瞬,刻骨烙印,随即化作浩渺和永恒!</p> <p>“澳洲红心” 土族人称乌鲁汝 Uluru 官方名称艾尔斯岩 Ayers Rock 摄于2019年5月17日</p> <p class="ql-block">不过在我的记忆中,能够拼成图画的还有一个传奇的故事。在澳洲徜徉了50天的旅程中,一位澳洲老人的音容笑貌时常在我脑海里浮现,让我念兹在兹,思绪万千,甚至超越了这个“艾尔斯岩 Ayers Rock”上的曼妙星空。因为我第一次见到“澳洲红心”的图片是在这位老人家里。为之惊叹的我脑海里的第一动念,就是我一定要去看看。哪知道这个愿望直到23年之后的2019年才最终实现,此时此刻,老人已离我远去。</p> 与唐纳德·伍德曼先生合影 1996年6月20日摄于墨尔本博马利斯鹦鹉螺街9号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992 厦门</b></p> <p>1992年底,一个人的到来让我平淡而无奇的人生激起了炫彩和驰念。鲁老师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学者,也是一个平易随和的朋友,他就像一扇窗子,新鲜空气扑面而来。他曾在加拿大做访问学者期间结识了伍德曼先生,一个澳大利亚专家援助海外计划(Australian Expertise Suport Overseas Program,简称AESOP)的国际志愿者,从此这位老人也与我结下了不解之缘,更是忘年之交。</p><p><br></p><p>唐纳德·伍德曼先生(Mr Donald Woodman)于1927年7月30日出生于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玛吉(Mudgee)小镇,曾就读于悉尼语法学校(Sydney Grammar School)和悉尼技术学院(Sydney Technology College)化学工程系。毕业后加入澳大利亚空军,从事地勤保障工作。战后,一直服务于澳洲国家石油公司(National Oil Pty. Ltd),与英国殖民精炼制糖公司(CSR, Colonel Sugar Refining Ltd.)长达42年,并进入高阶管理层,直到1987年退休。</p><p><br></p><p>之后,他加入AESOP从事国际志愿者活动,足迹遍及亚太地区。他对我说过,在太平洋岛国曾遇到火山爆发,早上醒来时,被子上的火山灰比硬币还厚,但是他还是坚持把项目做完,这种敬业精神实在是令人感动。</p> <p class="ql-block">自从2002年经他举荐正式加入澳大利亚商务志愿者组织(Australian Business Volunteer,简称ABV),一直到2015年IBM全球志愿服务队无锡项目结束,十几年来,无不谨记教诲、悉心工作,也成就了十几个大型国际公益项目在中国落地,对此国内外媒体刊物多有报道,并收获了各界的广泛赞誉。值得一提的是,本人一篇文章和十几幅照片也被ABV机关刊物“视角(PERSPECTIVES)”2010年秋季版所采纳和发表,荣幸之至,难以言表。</p> 伍德曼先生中学就读过的悉尼语法学校(Sydney Grammar School)摄于2019年4月16日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993 厦门</b></p> <p class="ql-block">1993年9月的一天,我赶紧忙完手上的工作,驱车前往高崎机场,不过还是有点晚了,伍德曼先生与夫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让我惊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鑫荣公司和中旅社都明确告诉我,他们安排接机,没想到他们竟然都忘记了。最终是我把他们接到了,已经为两夫妻布置好的公寓。他说他们很喜欢这里,一是空调很给力又静音,二是还有卫星电视,可以看国外电视节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我在墨尔本时他逢人便讲,公司和旅行社都发传真给他确认接机,可是最后去接他的,竟然是素不相识的Edward。两个是说了不做给忘了,一个是不说却做,这是我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伍德曼先生每年秋天来,为期一个月,他先后来了三次,一丝不苟地为中国企业把脉听诊,献计献策,为管理人员提供多次培训,做了大量工作,期间《厦门日报》记者还发过采访报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关于这份报道,他曾向鑫荣公司要了几次,但一晃半年过去了,始终拖着未办,后来他只好请我帮忙。我放下电话后,当即驱车前往《厦门日报》社查阅,仅1个小时就将该报道发传真给他了。这是我给他的第二印象,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印象,友情才如此深厚绵长。</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995 厦门</b></p> <p class="ql-block">1995年秋,伍德曼先生又一次按约定来到厦门,结果鑫荣公司老总去了美国,走之前没有安排好工作,又联系不上,其手下不知如何是好。我每天过来看他,并带他去看厦门新航站楼等建设工地。他深信中国正在腾飞,并最终要超越米国。不过这样的看法在25年前,我是不会相信的,中国是在发展进步,但绝不会比肩米国。25年后回顾往事,他老人家的预言,不禁让我肃然起敬,更多了一份仰慕,遗憾的是我还有很多的问题要问,但老人家早已与世长辞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天,他认真地对我说,邀请我去他墨尔本家里做客,我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他说:“你不必担心花销的问题,在澳的所有费用由我来帮你支付,你只要有假期就可以了。”我还是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欣然接受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很快我就收到了他的邀请函和担保函,但是遭到出入境管理处美女警官的拒绝,她声称“如果这样就能出国,那不是都出国了吗?”一种轻蔑的眼神和语气,彻底打消了我私访澳洲的念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老人家传真的追问下,我说还是放弃吧。没想到,他去了中国驻墨尔本总领事馆,外交官告诉他,他必须将邀请函和担保函送交澳大利亚外交部豪斯先生签署,然后再拿给他来认证,“如果张先生拿到了这样的函件,他就会畅行无阻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久,我再次来见美女警官,她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说:“你那边关系挺硬呀?”她给了我一个表格,交了照片和150元工本费,回执上写7天后取件。此时,从第一次来这里,已经过去了整整半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海澳大利亚总领事馆坐落在延安路上海大厦,门外挤满了人,我亮出我的函件,工作人员给了我一个排队号。过一会叫到我的名字,我递上函件和护照后,签证官拿出一张文件让我签署,“我声明在旅行结束后按时回国,不再申请续延签证。”也就过3分钟,我的第一次飘洋过海的签证就到手了,我喜出望外,激动不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看到我拿了签证,一群青年围了上来,都在问如何办的,我出示给他们看被澳中外交官签署认证的函件,大家都低头不语散开了,此时我为有这样一个澳洲朋友,深感自豪。</p> <p class="ql-block">伍德曼夫妇的会客厅</p> <p class="ql-block">伍德曼夫妇的起居室</p> 一个澳大利亚人的家里挂着这面旗帜 一个澳大利亚人的家里挂着这个这两个人的画像 书房有很多关于中国的书籍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996 香港</b></p> <p class="ql-block">1996年5月28日我从深圳罗湖过境香港,在边检遇到了麻烦,海关规定:处境人员携带现金上限为1000美元。我将全部积蓄换成2500美元和8000元港币,呆在身上。边检人员说:要么1000美元,要么8000港币,其余的由中国银行代管。他态度恶劣,也不听我解释,我只好照办,中国银行收取保管费100港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进入香港后,我按图索骥,坐火车换乘地铁来到位于九龙塘的深业集团招待所,每天150港币,还包三餐,这是我第一次夹菜用公筷,确实有点不适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美元被留下后,我很担心到了澳洲钱不够用。当跟服务员马小姐倾诉后,她毫不犹豫地跟我说:“如果你相信我,我就过去帮你取回来,我是香港人,他们不会管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3个小时后,她回来了,把我叫到车库,让我清点一下2500美元,我给付了她来回的火车票。身在异乡,有这样的人帮忙,实在令人感动,不过当时我也确实担心,万一她把我的钱卷跑了怎么办,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香港最传奇的经历是去见美女,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见网友。李小姐漂亮、温柔、端庄和知性,祖籍福建龙海,在香港一家大的金融公司工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5月29日,她在电话里说,请我到维多利亚港一家酒店顶层观海餐厅吃西餐。夜间香江灯火通明、霓虹闪耀、奢华炫丽,让第一次出境的我有些震撼,民族自卑感不禁油然而生。两人一餐花了752港币,虽说是她请我,不过我还是决意买单,好悬呀,因为我包里只有800多港币,如果超过了,我不得不去卫生间里拿钱,因为那个时代太穷,旅行时钱都放在内裤的口袋里,现在想想挺搞笑的哈。李小姐最后说:“好吧,那等你从澳洲回来,我再来请你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香港-墨尔本往返机票是在香港深业国际旅行社订的,由国泰航空经停马尼拉和悉尼,往返票价3800港币(当年港币比人民币是1:1.1,折合人民币4180元)。30日晚上从香港启德机场起飞,晚上到达马尼拉,不幸的是由于机械故障,机场用大巴给我们安排城里住宿,一位肥胖的黑女人把我的护照收走了,原因就是“你是中国人”,在那个时代,中国是贫穷落后的代名词,我们这一代人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马尼拉的酒店非常好,房间很大,设施齐备,我自己一间,特别是免费早餐非常丰富。但是大巴车开去机场的路上,看到的贫民窟又脏又差,感觉就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p> 老人家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洗晒衣服 当然也包括我的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996 墨尔本</b></p> <p class="ql-block">1996年5月31日23:45时飞机降落在墨尔本机场,一位漳州来的乘客竟然把飞机上的不锈钢刀叉放到包里带出来,被缉毒犬发现,无奈之中我还勉强做了一会翻译,他被批评教育后准许放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出来,伍德曼夫人迈步上前,紧紧拥抱我说:“我的中国孩子,你终于到了。”伍德曼跟我握手,并将手里的红色外套递给我说:“穿上这个,外面有点冷。”就是后面照片里的那件,非常温暖,不仅暖了身子,也暖在了心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车子开了1个多小时,沿着雅拉河前行,街道的明亮整洁、清净舒雅,这是澳洲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大概在6月1日凌晨2点到家,我赶紧洗漱后,躺下合眼即入梦乡。</p> 1996年6月4日摄于博马里斯成都菜馆 1996年6月4日摄于博马里斯成都菜馆 1996年6月5日参加维多利亚技术大学交流会 1996年6月6日摄于巴拉瑞特疏芬山金矿 1996年6月6日摄于巴拉瑞特疏芬山金矿 1996年6月6日摄于巴拉瑞特疏芬山金矿 世界上最大一块黄金在这里挖出 遗憾送到英国后被融化打制首饰了 1996年6月6日摄于巴拉瑞特疏芬山金矿 1996年6月6日摄于巴拉瑞特疏芬山金矿 1996年6月6日摄于巴拉瑞特林顿家火车餐馆 1996年6月6日在巴拉瑞特林顿家 与林顿夫妇合影 1996年6月6日摄于巴拉瑞特林顿家 <p class="ql-block">1996年6月8日摄于墨尔本战争纪念馆 拍摄者是我到澳洲才认识的澳籍华人 也是一生值得拥有的好朋友张健先生</p> 1996年6月10日参观维多利亚州大型坑口发电厂 1996年6月11日摄于堪培拉澳最高法院 1996年6月12日摄于堪培拉 1996年6月12日摄于堪培拉 1996年6月14日摄于悉尼 1996年6月14日摄于悉尼 1996年6月14日摄于悉尼 1996年6月17日摄于黄金海岸 1996年6月18日摄于布里斯班 1996年6月20日访问蒙纳什大学 与教授合影 1996年6月20日参加狮子会活动 1996年6月20日参加狮子会活动 1996年6月20日摄于鹦鹉螺街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