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2020.4.4日,星期六,沈阳晴,被隔离的第九天</p><p>今天清明,中国传统祭拜亲人的日子,也是春暖花开出门踏青的日子。</p><p>今天我与全国人民一起追悼:</p><p>为在抗击疫情中牺牲的烈士和逝世的同胞;</p><p>为在2020.3.31日在扑灭文昌山火中牺牲的年轻生命;</p><p>同时寄托我的哀思,追悼我逝去的亲人。</p><p>10点整,喧闹的人群鸦雀无声,行走的人们停步肃立默哀,街道车辆排成长龙喇叭齐鸣,五星国旗降下半旗,鸣笛三分钟举国同哀。</p> <p>蓝天飘朵相思云,</p><p>云中藏有亲人魂。</p><p>舒展广袖飘甘露,</p><p>失落亲人亦难寻。</p><p><br></p><p>清明时节艳阳明,</p><p>隔离之人欲断魂。</p><p>借同国家祭奠日,</p><p>祭慰我那相思人。</p><p><br></p><p>清明让我想起我的双亲,我的岳父岳母,我的大姐大姐夫,我的二姐夫,我的弟妹。</p><p>清明时节我依在隔离,虽然同城而不能出城祭拜父母,心痛!</p><p>不能亲自去墓地祭奠父母,只能送上一首低沉忧伤的大提琴曲《殇》寄托我的哀思。</p> ^我的母亲和父亲<br> ^我的大姐、二姐夫、弟妹 ^父亲母亲与姥爷、我和二姐、警卫员 ^1958年父母带领全家离开武汉到东北之前在武汉留影 ^刚到沈阳时,左下方为母亲带我在邢台 ^全家福,下图为部分亲人 ^上为母亲与大姐二姐一家;下右为大姐大姐夫带我和二姐游北陵公园;下左为姑嫂妯娌在一起<br> <p>抗美援朝回国后的父亲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作战经验编写委员会,安排在战例组整理各个战例。前一排中央着深色衣服者时任沈阳军区司令员邓华将军。二排右数13为我父亲。</p> <p>静思清明,我脑中突然浮现出1976年的清明,那时年轻的我也正当年,几句诗词令我热血沸腾。</p><p>欲悲闹鬼叫,</p><p>我哭豺狼笑。</p><p>洒泪祭雄杰,</p><p>扬眉剑出鞘。</p><p>写这首诗的也许就是我的同龄人,本身这首诗就豪气冲天极有感染力和号召力,我想写这首诗的人也应该是胸怀大志,豪情满怀,在千军万马面前也稳如泰山之人吧。</p><p>现今疫情已蔓延至全球,已深深影响整个国际社会运行秩序。西方社会更是借此疫情抨击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面对西方社会一些无耻之徒,我自豪情万丈岿然不动。小小寰球任几只苍蝇碰壁嗡嗡叫而已。</p><p>祝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的带领下战胜一切困难,使中国社会早日恢复正常秩序。</p><p>为抗击疫情斗争和扑灭山火而牺牲的烈士致敬!</p><p>为烈士们和无辜逝世的同胞默哀,愿他们的灵魂永远安息在这片生他养他的大地之上,让后辈们永远记住他们的英雄事迹。</p><p>再送一首《二泉映月》。忧郁哀伤的曲调,跌宕起伏的旋律,婉婉述说着人生的悲凉,也述说着对命运的不忿与抗争。</p> <p>婉歌一曲,动人心魄,潸然落泪。</p> <p><br></p><p>一次特殊的经历—被隔离的日子(十二)</p><p>2020.4.5日,星期日,沈阳晴,被隔离的第十天</p><p>终于熬到倒数的日子啦,不算今天还有四天“出狱”,算今天应该是倒数第五天,就要被“大赦”啦,心情激动,情不自禁。</p><p>岁月犹如一座钟,</p><p>世纪沧桑居其中。</p><p>时针绕心转一周,</p><p>白昼变成黑夜兄。</p><p><br></p><p>春夏秋冬分四季,</p><p>清明就该飘春意。</p><p>光阴再也不复返,</p><p>岁月无情留痕迹。</p><p>时间过的太快了,一年转眼一年又过去三分之一。想想这近百天时间基本什么事情也没干,稀里糊涂时间就这么过完了,何况这其中还有半个多月的跑路隔离啦。</p> <br>也终于赶上日记的进度。在这被隔离的日子里,除了每天三件事:吃饭、屙屎、睡觉外就是可以随心所欲的东躺西歪。甚至光着屁股在屋里翻跟头折把式都没人管,因为这里的房间静悄悄。<br>又可以随我心意写东西了,反正是写今天发生的事情,那就不着急了。发生什么写什么,想起什么写什么,随我心情啦,哪怕写豆腐帐,最开心就是没有时间限制。<br>小时候总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一天老是过不完,总盼时光快点流逝,我好快快长大,向大人们一样,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br>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长大,岁月无情,经过多次风雨坎坷,慢慢体验到生活的艰辛,大人的不易。从心里感叹:还是儿时好呀!还是学生时代好呀!还是没有迈入社会的日子过的最好呀!<br>既然觉得没有迈入社会的日子过的慢,所以在记忆中那时的印象也最深刻。随着年轮的增长,越近的事情反而留在脑中的记忆变得越来越不加清晰,直至昨天的事情今天就忘了,仿佛这件事情就像没发生在我身上一样。<br>童言无忌,啥话都敢说,啥事都敢做。这两天也都在回忆过去往事,童言童事,少儿少事。<br>打开电视,看着辽宁电视“斗地主”台和江苏卫视“找对象”台,听着电视台的胡侃乱掰,时不时与微信中的朋友开些玩笑,稀里糊涂时间就过去了。人都视时间如生命,我可好视时间如粪土,大好时光就在我身上白白浪费。<br>隔离最多的空余时间还是靠在床边回想过去的往事。最思念的还是我与那远在南半球的孙辈相聚的日子。最想见面的人是老伴,近在咫尺不能相见。最难忘的是儿时和少年时的趣事(现在回忆起来都叫趣事,当时可不是)。<br>儿时有几位最要好的同学与朋友:赵进、吴克俭、赵永傑。还有几位,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们也渐渐消失在我的记忆中。<br>几乎每年不是春节就是元旦还是其它日子,有点记不清了。都有那么一天,我们四个小伙伴集中在我家,在我住的房间痛痛快快闹一通宵。玩儿扑克、下象棋、捉迷藏、灌凉水、钻地道,仿佛此时此房间就是我们的天地。那天我的父母不再管我,让我和我的几位小伙伴儿尽情玩耍、发泄。直至第二天大天亮。<br>小升初时因为淘气,光脚自己踩在自己扔碎的玻璃瓶子上,结果脚掌缝了八针。当考试发榜时,几位小伙伴兴冲冲跑到我家,还没进院儿,就大喊:邓晓明你考上二十中学了!我的朋友和老师为我高兴,因为谁也没有想到我这个什么也不是的“淘气包”能考上二十中学。<br>当二十中学入学报到时,因为脚伤由父亲和二姐替我报的道。<br>上学的第一天又是由我的同学刘岩、曹景国、张竹林(可惜英年早逝)接送我上下学,一直持续到我能自己行走。 <br>大串联时我与董援朝、周忠仓,还有三名美女同学(我记不得她们的名字了,可能有彭艳茹)共六人一同北上哈尔滨,游罢松花江后又南下北京,在北京过的“六六年十一”并参加了北京“十一”游行(只是看不清天安门城楼上的毛主席,因为游行在长安街的马路上看天安门城楼上的人,就如芝麻粒大小)。十一晚上又集中在金水桥旁,与毛主席一同观看“十一”焰火。那天人山人海,当毛主席和林副主席、周总理走上金水桥时,所有的人几乎全部涌向金水桥。结果焰火结束时,我们三位男生与三位美女同学全部挤散。满大街落满了挤掉的鞋子,一辆一辆装满了人们挤掉鞋子的卡车从我面前驶过,也不知把它们送往何方。<br>十一过后,我们六人乘坐火车直奔上海。去上海的列车挂了二十九节车厢,记得我们坐在最后一节车厢。车厢里挤满了大串联的学生,就连行李架上都睡满了人,连厕所都人满为患,想上厕所,没门!憋着!没有办法,我和援朝坐在车门的梯子上。梯子上挂条大铁链子,我和援朝就趴在大铁链子上,不能动弹不敢睡觉,就这样一直到了南京浦口才解脱(当时还没有南京长江大桥,从浦口到南京火车必须轮渡)。谢天谢地没从火车上掉下来。<br>上海的串联往事也是历历在目。一直到了十一月上旬,我们才坐万吨货轮回到大连。没想到在海上遇到大风暴,结果我们吐的翻天覆地,黄的、绿的、红的几乎把肠子都吐了出来。没办法,我又来到甲板,甲板风浪太大,海水击打船玄激起的海浪浇在我的身上,冷风嗖嗖。就这样我也不愿意进仓,因为我们住的是最底层的货仓,不透气,各种怪味加上呕吐出来的污秽物布满了货仓。<br><br> <p>1967年初我与我们学校初三一班的几名同学本想重走长征路,从沈阳走到北京去。但是阴差阳错我们没有重走长征路,而是联系了沈阳市皮鞋五厂并一同去工厂学工。其中有李威、大洋鼓、潘树洋、子君等同学,还有两名初一的同学(听李威说其中有几位他同班同学已经去世)并带着行李住在工厂的宿舍里(就是用一间办公室改成的宿舍)。那时我们真的非常朴实,一心一意扑在学工的实践中。</p><p>文化大革命的火焰在全国如火如荼,革命烈火也慢慢深入到了工厂农村,各式各样的人们根据自己的观点形成几大派别。我们所在的工厂也是如此,其中就有一派叫什么“沈阳硬骨头战斗队”简称“骨头队”。我们也曾随“骨头队”去过苏家屯的工厂支援过苏家屯的“骨头队”。也因为派别和观念的问题我们与“骨头队”的对立面辩论过几次。</p><p>记得一次与对立面辩论时,因为我方有李威参与(而二十中学的有几人不认识李威的,我就不在此多说李威的魅力了),对方根本辩论不过我们。结果对方急了,抬手就打了李威一巴掌,就这一巴掌把李威的眼镜打坏打飞。把我吓坏了,论动手我们这些中学生哪能是那些膀大腰圆的工人阶级对手。李威也算倒霉,本想“路见不平一声吼”,结果遇见个“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李逵(李威别不高兴,让你的臭事暴光了)。结果此事发生没多久,我们就撤离了工厂。</p><p>1967年夏季全国已经有点“文攻武卫”的苗头,其中最著名的武汉“7.20”事件则掀起全国大范围的“文攻武卫”,沈阳各大中专院校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p><p>就在这时,一天吃完晚饭时我与母亲因为一点小事争吵了起来,也可能我正处在青春逆反期,也是我脾气太暴躁,当时就把一碗饭泼在母亲的身上。并且一怒之下,头也不回一怒之下直奔火车站。</p><p>当时我只穿一条短裤一件跨栏背心,脚踏一双凉鞋,身上有九毛钱,五斤地方粮。(当时我父亲已被造反派隔离,母亲上班。这些钱和粮票是妈妈让我买东西做饭用的)。</p><p>当时社会已经开始动用刀片钢钎,社会比较混乱。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串,不知去往何方。最后想到河北邢台我的姨家,也因为我的表姐表弟这时正在我家串亲戚,所以我就想到去河北邢台。</p><p>我到了当时的沈阳南站,因为无票无法进入,现在真的想不起来我是这么进入站台的。只记得登上开往去北京的火车,车上人满为患。好像满车的人都如土匪一般横眉立目一脸凶相,死死的盯着我,吓得我立刻一头钻入车座底下睡了起来。想想我从没见过河北邢台的姨和姨夫,连他们住那,具体的门牌号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住在邢台工人村,还知道我姨夫是邢台矿区食堂管理员叫刘玉堂。</p><p>想想我身上的裤衩背心,九毛钱,五斤地方粮票(到了北京一点不管用了),再加上饥肠碌碌,而且到了北京我又出了北京站(出站好出,进站可就不容易了)。</p><p>至于再怎么进的北京站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在北京站用一毛钱买了几只冰果以解饥肠之苦。经过大串联的我出门在外,扒个车加个塞还是满有经验,还真感谢大串联了。中途的事情就不一一述说(很多,如:午夜到邢台后怎么借席睡觉;怎么寻工人村;怎么饿的我上树偷果;怎么让人撵的乱跑;怎么打听到姨家住址;怎么写信颠倒害得母亲整日流泪等太长太多)。</p><p>回头说沈阳我家,自从我离家出走后,母亲心急如焚,几乎所有的亲属朋友都问到了,结果一无所知。没有办法只能找到李威,请求李威到大连找我(因为我和几个朋友常坐火车去大连海边玩耍)。李威义无反顾,直接答应我母亲去了一趟大连,此情此义无以回报,从此以后我与李威成了最好的朋友。</p><p>想想那时全国各地都在“文攻武卫”,每天心惊胆战,李威这一大连寻人足见为人之根本。</p><p>李威结婚时,我独自去了他家,李威和嫂子为我一人做饭满酒,而我在他面前从不把我自己当做外人,就在李威家独斟独饮(李威不太善酒,只在旁边看我喝酒陪我聊天),那天我差点喝醉。</p> <p><br></p><p>往事如烟,想起旧事就啰啰嗦嗦,东一锤子西一棒子,这就是老的节奏。昨天的事转身就忘,小时候的事却历历在目。</p><p>今天写的太多,虽然是想那儿写那儿,沥沥啦啦,但也耗精力。关于知青之事和当兵趣事,构思后明日再说</p><p>没想到写一个小时与写几个小时文字的感觉是一样的,虽然中间歇了好几起,还都是眼睛模糊,头脑发木,思维迟钝,该休息了。</p><p>没想到隔离之日能让我回想起这么多往事,这次隔离也算值了。预知后事,明天再写。</p><p><br></p><p>回国后集中隔离了14天,以为解除隔离回家后就彻底解放了。但是没想到回家后还要自行隔离14天,否则什么也干不了。因为我的通行证码的颜色是黄色(绿色才可去任意地方,如浴池、商场、医院等,14天后如无问题自动变绿)。在家蜗居期间闲的无脊六兽,把过去写的所谓“经历日记”翻出添加些照片后,发表在美篇上,也算给自己在家“蜗居隔离”增添了一份乐趣。</p><p><br></p><p>还有一点私心:把我过去写的文章整理后发表在“美篇”上,既解决了丢三落四存储容量问题,又方便了朋友之间的相互传递欣赏,我又何乐而不为呢。真心感谢美篇带来的方便!</p><p><br></p><p>注:除图片一来自网络,其余为自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