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医院地方太小,看似人簇拥得满满的,总共没有多少人。站在外面听电视不是个长期方法,我只得另觅新地方。 </p><p class="ql-block"> 食品收购站前面是龚和尚家的园地,高高的砖墙把园地与世隔绝。不为人知,有了神秘感。儿时我们光顾过,成功一次、失败一次。失败了,再也不敢造次。</p><p class="ql-block"> 家里穷,我嘴特别地馋。没钱买东西,便有了“小偷小摸”。在那个艰苦的年代,为了生存,这“小偷小摸”,成了自然与当然。我与小伙伴们经常去“做贼”。</p><p class="ql-block"> 瓜果熟了,我们的目光便瞄向了田野。夏天,我们跳入新沙港中,顺着潮水向镇北游去。不远处,便是农家的瓜田。</p><p class="ql-block"> 瓜早已熟了,老远能闻到瓜香。瓜藤已显褪势,瓜就愈发的显眼;一个个露着成熟了的躯体,散发着瓜香。瓜是农民们种的,熟了,拿到镇上卖,换几个小钱。白给我们吃?没有的事!</p><p class="ql-block"> 到了靠近瓜田的位子,我们停留在浜滩。先上去一个人探路,他若无其事地观察一番;瓜棚里没有人,烈日当空,瓜棚似烤炉,看瓜人早已回家避暑。况且,这大白天的,那来的毳贼,有天大的贼胆,敢来光顾?</p><p class="ql-block"> 我们“贼胆”徒增。似一只只水老鼠,溜上了岸,快速扑向瓜田。一个个眼明手疾;眨眼间,摘了瓜,离开了田。连人带瓜,又跳入河中。</p><p class="ql-block"> 也去“偷”芦粟。芦粟熟了;绿叶已显枯黄,饱满的身子,粗壮、挺拔。那顶稍,芦粟籽红里透黑。沉甸甸地点垂着。芦粟成行,一根接着一根。阵风吹来,芦粟摇摆着长长的身子,弯成了弓状。</p><p class="ql-block"> “偷”芦粟,少了紧张,少了麻烦。多了坦荡,多了自由。因为,在一望无垠的庄稼田里,随处可见夹种着的芦粟。我们大摇大摆来到田里;先抓住顶部,弯下芦粟,狠命一拉,整根芦粟带根拔了下来。“咔嚓!”一声,折断芦粟籽。“卟!卟!”几声,剥去叶子。肩抗着肉段扬长而去。</p><p class="ql-block"> 也有被发现的时候,农民们只是跺着脚,骂上几句,断断不会紧追不放的。乡下有一句俗话“露水里的东西不算偷”。他们心痛的是,被踩坏的庄稼。农民;朴实、善良、大度。</p><p class="ql-block"> 镇南有一个周家场地,北面有一户周姓人家。老人叫小林,镇上人都叫他小林先生。老人矮矮的个子,胖胖的身子。慈眉慈目,一副弥陀相。小林先生看过不少书,满肚子是故事,在镇上很有名。</p><p class="ql-block"> 从镇北去镇南,七转八弯,要走上许多路。小林先生家有个后门,进出前后门,连通着镇的南北两地,省了不少路。周家的后门,每天开着,进出的人落绎不绝。周家一门人,从未有半句怨言。由此,可见周家人的厚道。</p><p class="ql-block"> 进得后门,西面是一个小小的庭院。种着一棵葡萄树;葡萄藤褐色斑驳,古老、壮实。四根柱子撑着棚子,葡萄的藤蔓枝柯似龙爪,爬在上面。交叉盘接,纵横叠加。肥嫩的叶子,厚笃笃,绿油油,布满了棚架,把小院遮得严严实实。</p><p class="ql-block"> 庭院的正东面,有一块空地。杂草丛中,挺立着一棵枣树;树枝似撑开的雨伞,撑起了一大片空间。树叶婆娑,投下了一片荫凉。掉落在地上的枣子发了芽,顶出了苗,长成了小树;好似母鸡羽翼下的小鸡,又似紧随着母亲的幼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陆剑岐</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