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过去的绦纶唱片和胶木唱片。</p> <p><br></p><p>近日,在家里DIY了台蓝牙音响。网购了各种零件。利用手里的一些红木小料给蓝牙音响做了一个盒子。这些DIY手艺也荒废了二三十年了。现在的电子技术和我们当年自装《大喇叭》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有些东西看得我云里雾里。只能重新开始学习。有什么不懂的上网查查。幸好基本功还未废,一些新的技术,通过学习后也能知道个子丑寅卯。退休后,像这样的“阳台党”生活,也为我增加了不少的的乐趣。</p><p>话说七十年代初,在上海《科学画报》刊登了一篇肖松林《OTL高保真音响》的文章。文章发表之后,在上海滩的无线电爱好者之中引起了不小轰动。使得这期的《科学画报》变得洛阳纸贵。这篇文章也是在中国第一次提出了音响的高保真概念,我们现在看到的用到的HIFI高保真音响有受他的影响之嫌。</p><p>这篇文章有别于以往的放大电路。特点是线路简单,元件器材易购易得使广大的无线电爱好者能方便地自制音响(DIY)。其次在节约成本的基础上还提高了音质。还引进了一个全新的概念“高保真音响”。</p><p>在七十年代中,当时家里的收音机大多数是电子管的,半导体收音机在当时还是一个新鲜玩意。像这种高保真音响在市场上更是没有买的,但人们向望美好的生活是无限的。他的这篇文章给当时的无线电爱好者提供理论和实践的基础。</p><p>坊间给这类音响起了个非常形像的名字“大喇叭”落地音箱,也是现在“低音炮”。听得就是这种震人心肺“蓬、蓬”低音声。 </p><p>一九七五年三月二十八日上午九点,我到上海长征造漆厂技校报到。我们的班主任叫陈伟力,上海交大物理系电子专业毕业。上物理课时与我们讲“筷子在碗底的运动、猫儿翻滚”。物理和电子技术是他的强项。所以,我班也有幸与厂里办的“七二一”工大的学生一起参与厂里离心机车间自动包装机技改项目。他也额外地给我们讲解了一些基本的电子技术知识。也许是在小学里受“留声机风波”的影响,觉得会装“无线电”的人都很聪明。再者就是读技校时有津贴,第一年每月十三元,第二年是十五元,自己在财务上有点自由。于是也加入了这个人数众多的无线电爱好者的群里去了。踏上了漫漫地装“大喇叭”落地音箱之旅。</p><p> 在技校里,我班里就有翟惠平、田强、董兆鸣、卞长信和我, 弄堂里朱长海也都是这个群里的人。</p><p>1/8W碳膜电阻是三分一枚,那是虬江路电子市场的价格。如果是在“大庆五金交电公司”那就可能要一毛多了。对于我们这些囊中羞涩的业余选手来说那也太土豪。也只是在“大庆”里领个市面。在这个群里玩的就是价钱,如果谁买的价格高了都不好意思说。因为怕人家讲伊是“戆大”。于是,虬江路、南京路的中央商场、浙江路、牛庄路、襄阳路、淮国旧都是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p><p>在这些地方你总能找到各个群里的知音。就像唱着《国际歌》在世界各个地方都能找到朋友一样。小学同学马翔飞也是这个群里的一员。这里是个以物换物的地方,是一个信息交流的地方,也是一个菜鸟们学习的课堂。休息日大多是在这些地方挤进挤出。放课后也要却去虬江路去走一走看一看,听一些“大伽”们给“菜鸟”进行免费的解疑答惑。 </p><p>装“大喇叭”中价格最大的元件器件要数“方棚”也就是变压器和大喇叭。大喇叭那时在市场上很少有卖的属于紧销货。</p><p>那时我家有个房客叫周顺洪。他与顾圣长拼租。也是单身汉,老家在泰洲刁铺。那时他在一家半导体器材厂做供销,他在老家的乡办工厂给我搞了二只十寸的喇叭。那时也经常麻烦他给我测三极管的参数。给我的帮助也不小。另外还托朱丽珍从嘉兴买的电唱机。那时电唱机也是紧销货。</p><p>我从看线路图到做线路板,到元件器材的淘购到焊接拼装。从拿烙铁到拿榔头。从电工做起,做了板金工再做到钳工,还要再做个木工。到那时你的“大喇叭”的音响才算功德圆满大功告成。人不可能个个都活得像乾隆爷那样“十中全会”。</p><p>那时,群就发挥了作用,互帮互助是我们这个群里的每个人的光荣传统。我的木工活就是弄堂里的朱长海帮忙做的。最后我还做了个漆匠的活,才从孙猴子变成了佛。前后历时数年,装“大喇叭”落地音箱才算齐活大功告成。</p><p>在后来改革开放的时代中有多少像我们一样的无线电爱好者变成了现在音响界大佬了。而我,只是一个坐井之蛙,爬到井沿的边上看了看外面的世界。然后卟通一声,又回到了井底。</p><p><br></p><p>2018年3月15日</p><p><br></p><p>(如有不实和出入之处,敬请指正。冒犯之处,敬请谅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