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满山崖恨无缘

青松

原创：汤英增图片：来自网络2020年5月4日写于故乡：晓天 今年春节是静闲的一个春节，由于疫情不能在春节走亲访友，宅家只能看看书。闲来无事，我又想起了几本旧影集！这几本旧影集有我快乐幸福的时光，也有痛入心扉的回忆……每当我翻开旧影集时，一张张发黄陈旧的照片映入我的眼帘，痛入我的心扉。那一张张照片的背后，都有回忆不完的酸甜苦辣咸的悲壮故事，都有永远挥之不去的爱和痛，像是一幅绚丽多彩的长长画卷，任我畅游，任我赏悦。使我刻骨铭心的甜，刻骨铭心的痛！回忆是首歌，那甜美的声音，真诚祝福和海誓山盟的话语使我陶醉！回忆是幅画，春暖花开，秋意风雪的绚丽多彩多姿，永存在我心田。我手拿着旧影集，心在悸动，翻开影集，映入我的眼帘是一首自写诗：《回到那年》回到童年，回到少年，回到那天和那年。童年的时光是我们两小无猜和纯真！少年的岁月是我们青梅竹马热烈的初恋！那天是我们走过最纯真的幸福快乐的童年，那年是我们坠入爱河的初恋！那天那年就是一张张褪色的照片。童年的时光单纯的记念，少年岁月总是往事在梦牵。那天那年山中的金鳯凰飞向蓝天，那天那年山中的梧桐树扎根在山间……回不到那快乐的童年，回不到那爱河中的初恋！童年就是我们一起走过的山山水水，少年又是你飞出大山两地相隔说再见！这首诗是我四十多年前（78年7月）写的贴在影集扉页上，岁月悠悠，光阴似箭，四十多年的日月已过。翻开影集看着这些照片，让你高兴，快乐，也能让思念和心痛，如时间的穿越，如摄像机的镜头慢慢的淡化深邃，穿越回到四十多年的影地……四十多年前，我们的小山村叫:“三板桥湾”，全队约200多囗人，分住在三条峡谷深处，居住分散，都是沿着峡谷小溪两岸，非常的幽雅宁静。村民们每逢节日和收割粮食都到村口的打谷场上聚集，春节期间搭台子唱大戏，春夏放露天电影，夏日炎热村民们晚上都到打谷场上落凉聊天……打谷场靠西边是三条峡谷溪流汇集之处，有一座石板桥，石板桥是三块巨大条石搭建而成，据村中老人们说，此石板桥有200多年的历史了。66年在离桥约2米的地方种了一棵红柳树，现如今红柳树已是3人合抱的粗壮大树，树高约20多米，直经约15米的浓阴密密，春夏秋上活场都在这集合，队长清点人数和分配活场，更是一处落凉聊天的绝佳之处。在60年代，我们小山村50，60后的孩子特别多（20多个），每到放署假时，打谷场，石桥旁红柳树，就是我们小山村童年一代人的天然大舞台。全小山村祖祖辈辈都是农民，认识字的很少很少，只有一位认识字的老师，他姓杨，是全小山村的大秀才。他有一女孩，叫杨青柳，和我同龄，又是邻居，青柳聪明活泼，我们自小就已:“哥们”相处很好。我们男孩子们到那玩，青柳组织了一些女生和我们一到做游戏，登山摘野果下河摸鱼捉虾，样样不比我们差，所以成了:“铁哥们”了…… 67年我们一起上小学，青柳聪明大方，成绩很好，她有过目不忘的好记性。爱唱歌，乐意助人，所以小伙伴们都喜欢她，她父亲是老师，家中有很多书，一有时间青柳就约我到她家里看书。我被她家中的书所俘获，几呼成了她们家的成员了，杨老师见我喜欢文学很高兴，还常常给我讲很多有趣的故事……那年代的往事现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我记得上小学4年级的一个夏天，天下着大雨。早晨来天没有下雨没有带雨伞，到放中午学时雨还在下，我们无法回家，在学校旁的池塘里生长着荷，荷叶很大，我冒雨到池塘里摘了二片荷叶，给青柳一片，我们头顶大荷叶在雨中行走，到家时衣服被雨水打湿了，现在回忆起真有趣……小学毕业了，我们一起考入到晓天中学，原先从发小的她，我们是两小无猜的:“铁哥们”。到了初中她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像是童年的时光里的小姑娘，而变化得文雅宁静的少女，说话含蓄，典面而大方。我记得上初二时已变化得婷婷玉立大姑娘了！俗话说得好，女大十八变，这话一点也不假。这年放暑假期间，暑假作业很多，不像小学了，一放暑假就是我们整天玩的天堂。我常常到青柳家里一起做作业，写作文，我们做作业累了，她就练习唱歌，她的歌声非常的甜美，我就喜欢听她唱的歌声……大别山的夏日非常的炎热，但一早一晚还是有些凉爽的，我的英语较差，青柳就在早晨在山川古道上漫步晨炼时教我英语，整个暑假中天天如一日，我的英语大有长进。夏夜，山村的人们都到打谷場落凉，我和青柳就到黄秧河河畔边乡野古道上漫步落凉，河畔边的夜风习习，很是凉爽的，流水淙淙潺潺，风吹红柳林叶沙沙的响，如天籁般音乐之声在演奏……墨蓝的夜空繁星闪烁，明月当空，洁白的月光洒向大别山每个角落，洒在黄秧河水面，波光粼粼……大别山的夜真美。我们在乡野古道上漫步聊天，互相出题考察对方等等。我们来到河畔边一块巨石上坐下来，遥望空中的明月，谈着美好的人生！沐浴在美丽的月光下，风在轻吹，泉水在缓流，繁星在闪烁着为我们祝福，月老微笑着为我们沐浴照耀……月光下的我们畅谈人生快乐和未来！两颗心声可听，相拥在一起。双双独享幽雅宁静的夏夜的夜晚，悸动的心在跳动，激情在燃烧！此时此刻的我们感觉到时间在停留，多给我们独处相拥畅谈的时间，看着月光下的她更楚楚动人心弦的美丽！微风吹拂，我闻到她青春少女独特的体香……这时，青柳对我说：高尔基的:“海燕”一文能背诵吗？我点点头说，能呀，于是我们在幽雅宁静的河畔边背诵高尔基:“海燕”一文：:“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一会儿趐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一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背诵的声音在黄秧河河畔上空回响。随凉爽的夜风飘向远方…… 我和青柳有两小无猜幸福的童年，也有快乐欢笑的青梅竹马的少年时光，更是似一种单纯的:“哥们”相处，我把爱深埋于心底，没有说出声我爱她，因为那时还是迷茫的少年，不想把美好的青春浪费在恋情上……在我们上初三时的初夏，是我们人生的爱的起点，青柳终于向我坦诚相告，她说她爱我！我被她这一举动惊呆了，她的真诚真心使我无法再逃，望着她美丽纯真的脸，在月光下是那样的楚楚动人心弦的真爱！将她紧紧相拥……天空上明月在沐浴，星星在祝福，晚风在欢笑，河水在乐滔滔……两颗心终于从:“哥们”中释然，两人的青春年华坠入爱河的初恋……风吹散槐花香，飘花洁白满山崖，相爱于黄秧河河畔，红柳林见证了我们一路走来的青梅竹马，流年写不尽我们一尘不染而真爱初恋的故事，牵起的爱恋在山崖……在初三的下学期，青柳的父亲由于工作调到县城工作，她们全家一起随父亲搬移到县城，青柳也转学到县城。从起我们就天隔一方，终于小山村的金鳯凰终于飞出大山……留不住她美丽的身影在黄秧河河畔乡野古道上，听不见她甜美的歌声在山崖。从起荒芜了洁白的月光，沉默了乡野古道上的歌声，我深藏起了相思的委屈，独自走在河畔边古道上思念的煎熬，寻找从前一起游玩的山川，赏过的槐花，玩赏的泉溪，坐休过红柳林的沙滩……一切的回忆，展转的柔情在天崖。峰峦叠翠的大别山连绵起伏，山青水秀绿树成荫，泉水叮咚清澈，一切的景色依旧，听不见晨读的书声，看不见晚霞乡野古道的倩影。我沿着我们一起漫步的古道，河畔，山川……勾起我美妙的回忆，陷入到思念的心扉！以前是行影不离，现在靠的是鸿书转情。在青柳转到县城一个多月后来了一封信，我得信如得珍宝！迫切地拆信。:“亲爱的哥，你好！我们分别已有一个多月时间了，由于近段时间较忙，没有及时来信问好报平安，请谅解！哥！我离开你真的好想念你，度日如年的函意我深刻理解了。虽一个月时间，在我来说如度一年时光一样煎熬。初到新的学校一切都从零开始，老师和同学都不认识，我很苦痛，就像是一张白纸等待你去写画。没有哥在身边，世界失去了一切色彩斑斓，县城的教学和我们山区原学校有较大的差别，白天学习紧张，可到了人静夜深之时，更是思念难忍，心多想一下子飞回你的身边！哥！常相思而泪流不止，常相思而夜不能眠……分离时才深知，平常的相聚是多么幸福，快乐的。更加珍惜以前看似平常的在一起的时光里。哥！你要努力学习，妹等你飞出大山的那一天！” 青柳的第一封来信使我记忆犹新，阅信很感动，二颗初恋的心在悸动，每次想念她时就拿出信阅读一次来释放心中的思念，信笺上的字迹飞杨秀丽。如时间在穿越，回到了小山村的以前画面……两个少男少女的倩影留满了大别山，情恋初开的花开满了大别山山崖。热恋的欢声笑语洒满了大别山深邃的小山村之中……76年我们双双考进高中，在76年春节，青柳回到故乡，来到我家居住4天。她的到来释然了我的思念，给我带来了色彩斑斓的世界，一年的离别再又重逢，站在我面前的她已是婷婷玉立，楚楚动人心弦的少女！但说话动作还是没有改变……在这4天时间里，我们谈论了很多很多，她关心我的英语，出了很多题来考我，还好，我在这位:“老师”出题抽考下还能极格。但她不满意，在春节期间不准我走亲访友，帮我复读英语课程……早春的大别山格外的山青水秀，泉水叮咚清澈，鸟语花香。我和青柳一起重游以前的山山水水，沿着黄秧河河畔的乡野古道上漫步和畅谈人生。坐休在红柳林中的细软沙滩草坪上，诉不完的两地相隔的思念！4天时间流逝很快，我记得大年初八的早晨，吃过早饭，青柳要回去了，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无法用文字来修辞当时的心情。我送青柳到镇气车站，是沿着黄秧河河畔边的乡野古道向西走，河岸线曲折而迷离，走在这条古道上，青柳看景生情，换醒了她童年的时光里生活这里的回忆！她指点周围向我说，这里我们走过游玩过千万次啊，我真舍不得离开这里，忆当年我们是形影不离，想现在两地分离，这种生活不知到何时？说着就泪流满面，拉着我的手悲伤拥入我怀中！我拥抱她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颤抖……沿着童年的时光时走过的乡野古道，一路看景一路伤感，过黄秧河上最大最长的:“板凳板”，来到古镇的气车站。就在青柳要上车的那一刻，我们双手不愿松开，越拉越紧，可是车子就要开了，青柳含满泪水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上车。随车子移动而去，把我的心一起随青柳而行…… 车子走远了，我还呆站在空况的车站广场上，阳光照射下的身影是那么支离破碎，心随青柳一起在大别山蜿蜒曲折的公路上神游。上了高中，分二个班级，我分到高一（二）班。好多新同学都是来自晓天区十个乡镇，周边的小三线（兵工厂）。高中的课程比初中多，学习任务重，于新同学和老师都认识了。我记得有一次上自习课，我在看课外小说:“青春之歌”书，被李老师（数学老师，副班主任）看到了，说我在看:“黄色小说”，要我写检查。那年代里搞一本课外小说很难，在童年的时光里受青柳父亲的指导，我很喜欢文学书刊，青柳家很多，一有时间就去她家里看书，自从她们搬走，就没有书可看了。一个月后，青柳来信了，说县城各学校都差不多，对教育不重视，她提醒我不要受引响，要努力学习，只有学到知识，才能飞出大别山。课外书不要带到学校里看，要记住，青柳心地善良，从小就是这样的，我有不对的地方就大胆地提出批评，毫不留情。直到你改正了她才露出笑容……青柳对我的关心，操心，使我感觉到幸福感，感谢她对我这么执着，真诚，真爱……将我们的青春年华的热恋情洒山崖！粉碎了四人帮第一年（1977年）春，全国上下一片欢腾，77年又恢复了全国高考制。我们学校紧跟全国一起重视教育，开始分科，我报名文科班。写信告诉青柳，青柳很支持我的决定，并想尽一切办法帮我搞到很多文科学习资料。在高二上学期（78年），青柳还叫她父亲托关亲搞到一系列文科（77年高考复习）参考资料，这些资对我很重要，很珍贵！青柳知道我很喜欢文学和美术，在县城买了很多:“白报纸”寄给我绘画……我很感谢她，她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可以说：没有青柳帮助就没有我今天。 但就在78年，发生了一些变化，她母亲反对青柳和我继续下去，天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鳯，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青柳已飞出大别山，再也不能飞回大山之中，所以就阻碍我们继续谈下去。活生生地将我们拆散，刚刚开出的花朵就烈日炎炎而凋零。就连我们的信件都切断了……我不愿意青柳伤心分神，马上就要高考了，把主要精力放到学习上。离高考还有一个月时间，青柳和她母亲发生了争执，因为我们很长时间没有通信，她想来一趟问问我学习情况，一开始母亲不让，但在青柳父亲的调解下，母亲同意了，青柳来到我家，把所发生的事说明了。她说目前首要的任务就是学习，不要为这事受引响，一切都等到高考过后再解决。她说：我不能单飞出大山，我们俩一起双双飞出大别山，飞到我们最理想的蓝天！我们说了很多，青柳就回去了，在78年7月份高考完，7月9日下午5点我们才见上面，晚上我们在县城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说了很多话，都知道以后联系更困难。我理解她母亲的决定和心情，并不责怪她，顺她的意，我们没有任何来往，78年7月9日是我们最美好，最幸福，最快乐，也是最痛苦的最后话别……当年从大别山飞出的金鳯凰，情洒满山崖恨无缘！从起我们天隔一方，将这段高兴的，快乐的，幸福的，伤心的往事深埋心底。封存起来，只是心中刻骨铭心回忆的画卷！每当我重回故乡之时，看到旧景地，都勾起我回忆起那段刻骨铭心悲壮之歌，那快乐幸福的童年，那热恋的少年故事历历在目，就像是电影一样一幕幕浮现我眼前。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悲伤的初恋！就这样尘封了一生所爱！往事幸福快乐像是一场烟云。写不尽的伤感，画不尽的悲惨！那热烈的初恋于山崖。留不住她的笑容，留不住她的歌声，留不住她的身影……时光飞逝，岁月悠悠，荒芜了热烈初恋的热情，在痛苦沉默中藏起了爱恋！放任岁月的煎熬，展转思念的柔情于山崖！桂开四十年，香飘满山间，思念永不止，只等恋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