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孙以煜 (2017.9.7日记) <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题记</b></p><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这是《我的童年在密山》纪事中写到三姑的一段文字。往事不堪回首。这多年以来,三姑的故去,就像亲情中一块儿不忍揭开的伤疤,无力触摸。如今,为将三姑的老照片编入家事影集,只能借助这段文字,与三姑照片一道,存念。</p> <h3>密山行,海波和我还有一个心愿——给三姑扫墓。三姑是海波的母亲。1969年珍宝岛事件,我父母所在的兵工厂全国疏散,我们到了太原,三姑却因下了乡,独自留在了密山连珠山那个边陲小镇。临走时,三姑哭成一个泪人,奶奶也哭。是啊,我们一走就到了关里,只把三姑一人丢在了关外。那时的关里关外,相隔几千里,就同阴阳着的两个世界。果然,三姑真的就在旺年的节骨眼上,不堪内心的孤苦,走了。走前,我似乎有预感,莫名地告三姑,我到哈市采访一个比赛。结束后到连珠山去看她。可采访一结束,我却鬼使神差地去了沈阳。就在那一年,三姑走了。家人知道我跟三姑感情深,小时候,我总闹着跟在她屁股后头,她去同学家写作业,我闹着追赶她,非要跟了去。没办法,三姑就只好带上我……三姑死后,我还一直给她写信 ,写了半年,母亲觉得捱不过,才告诉我,我无声地哭了很久,心里只觉得三姑是个苦命的人……</h3> <h3>如今,我来看三姑,与三姑已处在阴阳的两个世界。不过,我所有的感觉都在告诉我,三姑知道我来。因为,是时,三姑的坟茔,花儿开得特别,如同三姑笑着的面庞。可当扫完墓,离开时,晴朗的天空,突然间乌云密布,大颗的雨滴,泪水般撒向我们的面庞……</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