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b>生活即教育 社会即学校 教学做合一 ——陶行知</b></p><p> 2019年末“漫读轩”读书兴趣小组在总结会上为大家准备了假期共读书目《陶行知教育文集》。当看到这本598页的教育文集时,我内心的血液就涌动着一种澎湃的冲动。<b>“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没有爱就没有教育”</b>的名言一一在脑海中浮现。</p><p> 伴随着2020新年钟声的敲响,一个特殊的年份,一个特殊的时期来临,让我们居家抗疫,也让我宅在家中平静的细细拜读,用心领悟陶行知老先生的教育思想。1893年出生在中国社会底层的陶行知,为改变中国贫穷落后的面貌,创造一个四通八达的社会,以金陵大学第一名的成绩留学美国,后进入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主攻教育,回国后将杜威老师“教育即生活”的教育理论加以改造,形成了<b>“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教学做合一”的“生活教育”</b>理论,筹建了南京晓庄师范,主张平民教育、大众教育,期望通过教育来救国救民。在民国时期的动荡年代,他面对人民水深火热的生活,面对血雨腥风的抗日战场,面对蒋介石通缉的生死逃亡,面对国共两党对立的断壁残垣,他依然用一种拓荒者的精神和探险家的勇气为中国教育尽心竭力,多方奔走,到处演讲,终因劳累过度和受刺激太深,1946年7月26日在上海突发脑淤血病逝,享年53岁。陶老的一生是辉煌的一生,是名垂青史的一生,上海人民以<b>“民族之魂,教育之光”</b>的锦旗覆盖遗体。<b>毛泽东主席盛誉他为“伟大的人民教育家”,周恩来总理评价他为“无保留追随党的党外布尔什维克”,美国布莱恩库朋赞誉他:陶行知教育思想不仅是中华民族教育史上的一枝奇葩,也是世界教育之林的一面旗帜……</b>这是人们给予陶老为中华民族乃至世界教育大业,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崇高精神和人生价值的高度评价。</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跟随陶老的教育思想 追忆教育逝去的时光</b></p><p> 出生在文革兴盛时期,成长在改革开放的春天,生活在社会主义新时代,我的人生已走过半个世纪。50年岁月沧桑,50载流年岁月,今天深入阅读陶老的教育思想,方知身在其中,才觉其味。</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幼儿时代的教育</b></p><p> 陶老在民国时期就创建了幼稚园,1931年陶老在“中华民族之出路与中国教育之出路”一文中写道“中华民族之最根本之出路,即中国教育之最根本之出路。故中国现代教育者之最大责任是:教人少生小孩子。”四十多年后,1976年文革结束,不满六周岁的我,走进了学校幼儿班,开启了我的学生时代。那时候每个家庭孩子都很多,少的3、4个,多则8、9、10几个。幼儿班只有一个班级,很多年龄相差一两岁的兄弟姐妹都和我在一个班读书。学校是泥草房,学生的桌椅是用长木板搭建或订做的,没有书桌洞,几个孩子挤在一起上课。那时很多孩子没有像样的书包和文具,一个小本7分钱,一个大本1毛钱,一支麻子铅笔2分钱,一块橡皮2分钱,有很多孩子都没钱买。那时的幼儿班对家庭既没有负担,也没有压力都是免费的,我们每天无忧无虑,只管上学就好。虽然在当时中国人口计划生育现状还没有达到陶老所倡导的“教人少生孩子”的教育思想目的,但孩子们的幸福指数还是相当高。</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小学时代的生活</b></p><p> 接受了两年幼儿园的教育,1978年随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吹响改革开放的号角,年满7周岁的我,开始了小学生活。那时班级里就有标准的木制课桌和长条凳子,两三个同学坐一桌。小学只开设语文、数学、音乐、美术、体育五门课程。初中、高中也和我们在同一个校园,学校会组织他们参加一些集体劳动为学校创收,我们低年级的孩子都不参与。记得在一年级的时候学校还给我们每个人买过棉胶鞋,直到1981年上学期,学校都是不收取任何费用的,我们都过着幸福的教育生活。但随着改革的深入,农村土地分产到户,教育体制也发生了变化,中小学、高中陆续独立建校办学,学校开始向学生收取书费,一学期少的大约两三块钱,多的五六块钱,到了四、五年级的时候又增加了学杂费和勤工俭学费,五年级还增加了自然、历史两门书本费。钱虽然不多,但在当时对于人口多、收入低、孩子多的家庭还是有很大的困难。冬季同学们还要从自己家里带烧材或者老师领着去山上用爬犁或人力车拉烧材取暖,这期间很多同学因家里交不起书费、学杂费或因学习成绩不好,就逐渐辍学或留级。那时的孩子无故辍学和留级也是常有的事,在我读中学甚至到普及义务教育之前还都存在,以至于在我参加工作后全国还开展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和扫除青壮年文盲的“两基”工作。而陶老先生在1932就确定了“十年之内,使十二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一万万不识字之人民,受一千基础字所代表之共和国民的基础教育”的平民教育目标,这是平民教育从局部试验变为全国运动的起点,五十年后我们才顺利开展和实施。</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中学时代的梦想</b></p><p> 1977年我国恢复高考,1983年进入我的中学时代。我所在的农村中学1980年建校,泥草房的校舍,光徒四壁的校园,没有先进的教学设备和资源,课堂上老师一支粉笔一本书是常态。记得数学老师在讲正弦、余弦以及和圆有关的知识时,没有圆规就用手指做圆点画圆,理化生老师在课堂上没有实验教学操作,所谓“纸上谈兵”。虽然老师们教学手段和策略与陶老<b>“教学做合一”</b>的教育思想完全相悖,但同学们学习热情都很高,因为大家心中有梦想,都想用知识改变命运。当时同学们报考热门还不是普通高中,大多数优秀生会选择师范或中专,因为毕业以后可以直接就业,这对于农村孩子是最实惠的一条求学途径。从1980——2000年二十年间,全国普通中等师范为中小学培养了大批专业人才,他们正肩负着民族教育复兴的使命。而陶行知老先生在国民1926年的南京就筹建了后来驰名中外的晓庄师范,比新中国普及师范院校早了五十多年。虽然经过三年中学的刻苦学习,我没能实现考入师范院校的梦想,但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在编代课“草根”教师,后又在招考中转为正式教师,如今我已在育人岗位上走过了35年光阴岁月。</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育人使命在肩</b></p><p> 1986年参加工作之初,农村学校还分一类校和二类校,二类校是复式班教学。现在回想起当年所在二类校的工作环境,可以编成一段顺口溜:<b>“一所二类校,距家20里,常年没有路,四季出入难。校舍两间房,有门没有窗,冬季塑料蒙,夏天敞风道。取暖没有煤,只能烧稻草,一只大油桶,两间茅草屋。几张学生桌,一块木黑板,20几个娃,六个教学班,你我各一半,两位老师教,上班农家住,放假才回家。</b>”这样的条件虽然艰苦,但也正是在践行陶老所提出的平民化的“生活教育”思想。在这样的环境中我和孩子们生活了三年,后来因工作需要,我调转到一所一类校工作。当时一类校的教学环境、教学条件和设施都要好一些,教学中我可以利用胶片、投影仪、录音机等设备辅助教学,使课堂更灵动。课下和休息日我可以用铁笔、钢板、刻蜡纸,用油墨为孩子们印制复习题和学习资料,使孩子们在学习书本知识外,还能掌握和了解更多元的知识体系。也就从这时起,我在学科教学领域逐渐崭露头角,教学成绩连续多年名列全乡榜首,并多次参加省市县各级教学活动,多次荣获省市县级学科骨干、能手、学科带头人等称号。三十多年的教学实践也让我深刻体会到陶老提出的生活教育与教学做合一“我们要活的书,不要死的书;要真的书,不要假的书;要动的书,不要静的书;要用的书,不要读的书”的总要求教育思想。2000年之后教育体制又进行了多次改革,合屯并村,合乡并镇,教育优化重组,但始终没有改变我不忘教育初心,牢记育人使命的工作信念。把有限的教育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教育工作中,为乡村教育做贡献是我人生永恒的主题。虽然已到知天命的年龄,但我还是要跟随我们的团队在“漫读轩”的散漫阅读中砥砺前行。在陶行知老先生教育思想的指引下,在本职岗位上让扎根乡村一线的教育生命,散发出余晖的光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