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我终于明白,父母为何总牵挂家里的那只叫咪咪的小猫。</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咪咪是妹夫托人捎来的,本来是用来取悦孤单一人的他老妈,却不知他妈不喜欢而推给了我老妈。而老妈又碍于外孙的面儿,不得不接受。但却整日抱怨猫给她生活带来的不便:什么猫粮浪费钱;到处都有猫毛了;猫的便溺影响卫生间的卫生了......反正烦恼不已。可渐渐的,对猫的怜爱之心让她们产生了一种割舍不下的情怀。妈说,猫是很通人气的,自己犯高血压翻来覆去睡不下,只有小猫睁大眼睛,机警的陪自己,而同床的老周和隔壁间的孩子都呼呼大睡,有时情绪不好躲在屋里唱圣歌,也只有小猫会悄悄地跟随欣赏她跑调的歌唱。这时的猫咪成了她唯一倾诉的对象,我们在妈妈的眼里成了猫咪的大姨,舅舅等。猫咪成了妈的精神寄托,以至于出趟远门,也念念不忘。情动于衷时会不自觉的流下泪来。爸虽不像妈那样对猫的感情溢于言表,但行动中不乏透着怜爱。</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每天早上,猫咪会早早醒来,去给爸叫早,给自己讨食。它藏起利爪,用肉乎乎的肉垫轻轻的一下又一下拨拉着父亲露在外面的脚,见爸反应不强烈,便掉头来到爸爸头顶,仍然用肉乎乎的小脚一下又一下拨弄爸爸的脸,并不时发出喵喵的叫声,透着娇弱,怜爱。爸爸往往会在这时起床,为它准备早餐(猪肝和米饭)待它津津有味的吃下,爸才能安稳的睡会儿。</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在爸妈的呵护下,猫咪一天天的长大了。待我几个月后再到山海关,它灰色卷曲的毛早已不见,取代他的是一身雪白的柔顺。晶亮的眼睛里透出的是灵气和机警。身子也比原来大了一倍多,强悍和健壮取代了原来的娇小和怜弱。每当楼道里传来家人的脚步,它先是侧头立耳倾听,接着便会从那个角落飞窜出来,先人一步蹲守在门边的柜上。待开门见到主人,它便会喵喵的仰头叫个不停,就像久别的恋人,急于表达爱语一般。沙发一旦有你的身影,它就会悄悄的捱近你的身体,懒洋洋的将头靠近你,抵住你。扬起前爪紧紧的搂住你的胳膊,或者用后爪缠住你。调皮的时候,也会扬起前爪一把一把的挑拨你,寻着你的手,用牙轻轻的咬着,让你似痛非痛,似痒非痒,绝不用力。有时还会侧翻在你身边打个滚,抓挠着与你嬉戏。它成了家人的共爱。</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猫咪一天天的长大了,也透出它雄性的气质。它开始焦躁不安,夜里不时的引吭高歌,开始更强健的嗖嗖的飞窜,跳跃,俨然就是一只小猎豹。还不时的排泄尿液占领地。被角、床柜、衣服,鞋里......都留下它的“痕迹”,味道更是让人难以忍受。天天要老妈清洗买单。烦恼大于了喜爱。那时候,全家商议对它的处理意见:送人,它就是一只普通的家猫,没人会要,扔掉,让其流浪,从小到大建立的这份感情实属不易。后来妹妹决定出资为它做绝育手术。</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那天,猫咪被装在纸袋里,去秦皇岛。一路上,它从没有过这样的安静。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大的,惊恐的注视着一切。一路半小时的车程,它始终就这么一个姿势,这么一种眼神,直至到宠物医院。它似乎也感觉到了某种不妙,浑身缩成一团,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了。早已不见了在家的骄纵,肆意了。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就这样,真正属于它“质”的东西被剥夺了,悲哀过后,它真正成为一个宠物。可我心里却有了一丝隐痛,作为杀手一样的愧疚自责的痛。</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