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踏破千山过,万里归来万里歌。

风吻青山山

<p><b style="font-size: 18px;"><i>山那边是什么?走过才知道。</i></b></p><p><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很早就从村民口中知道,燕窝村南的黑石沟,穿越过去就是唐县的大石峪景区。两年来,没少单练,多次咨询牧人,并在百度地图查找,寻找那条隐秘的山径。苦于山高路险,似乎的确也是一个独行人无法完成的任务。春季疫情防火期间,听村内的人近来到深山里采茶,于是就萌动了在我村山人带领下穿越大石峪的念头。择日不如撞日,说走就走。春日正好,天干物燥。与友人约好,起个大早,早去早回。</span></p> <p>清晨六点钟,吃过方便面早餐,两人就出发了。燕窝这一段路,熟门熟路,不知到过多少次了。不熟悉的,是从黑石沟那个梁上走?是北黑石沟,抑或南黑石沟?带着疑惑,一路闲说,来到黑石沟的沟门。揭晓时刻,原来是北黑石沟的山谷腹地,开始攀登,就是从第一个瀑布南边的牧羊道开始了。于是在友人的带领下,鼓励下,提携下,很快就又来到了第二个瀑布面前。还是走瀑布边的险道。小路越来越险,基本上是羊肠小道,事到如今,也只有低头看路,不敢回头了。路过一个叫做“姑子庵”的遗址,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曾是村民们津津乐道的人事,早已经已经面目全非,一片模糊了。</p> <p>路越来越陡,山势渐渐险峻起来。鼓足勇气,跟着友人走,走过的很多地方,是不堪回味的砂石险地。心想是不能再从这里折返回程的了。似乎该是存在一条普通驴友们穿越的路径吧。</p> <p><b><i>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而世间原来的路,走的人少了,也就没有了路。</i></b></p><p> 带我这一路穿越的友人,五十来岁,从小在大山里长大。受疫情影响,还没有外出打工。巧的是,竟与我同名同姓。我一路听他聊着这大山的人和事,老辈子传下来的掌故,许多变迁的前生今世。很多次,不断的都让我感慨,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虽然在村子里日子不算短了,自认为对于大山,对山村有了些了解,但现在看来,基本上还是一个异乡人。没有他们那样的经历,无法有深刻的体验和感受,仍然算是不懂乡村。</p> <p>当我不断的抱怨,这一路走来,没有什么像样的路的时候,他就说一句,“山里哪有路啊”,牧羊人走的路,就是这大山的路。而现在没有人再走那些路了,渐渐已经淹没在这莽莽群山里了。每到一地,都详细向我介绍,姑子庵,樊家寨,马里青,杨树青,段家庄。这些地图上有的有,有的没有的地名,曾经是活生生的人事,如今却已化成一处断壁残垣,荒烟衰草。我们听起来、说到的一个地名,对他这个过来人来说,却是一段尘封已久的历史,一段值得铭记的青春。</p> <p>我们继续前行,遇到散落在满山坡的粉色的花。友人心动了,说要移植走一颗到他家院子。惜乎没有乘手的工具 山高路远只得作罢了。娇艳欲滴的花,也许本就属于山野,那就自由自在的绽放吧。</p> <p><b><i>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i></b></p><p>循着输电高压线路,我们向南向东,寻路,探路,开路,踽踽前行。有时候路实在难走,不得不退回来。段家庄附近,基本没有像样的的路,酸枣树锐利尖刺,不时袭扰着;漫山葛根长长的藤蔓,凑趣的牵绊着。友人在前探路,带路,不时探身山崖,自由的山之子,与大山和谐相处,毫无违和感。</p> <p>为不走那条难行的返程路,我们决定一路穿越到大石峪景区,再搭乘同事的车返回。从山崖上下来尤其难行。鼓励着,扶助着,砥砺前行。慢慢进入景区,到了石板路上,越来越熟悉起来了。友人识得路边的木兰芽,正是等你采,等你摘。渐渐有景区里的三三两两稀疏的游人,上来问路时告诉他,我们是来自山那边,穿越过来的,引得一声惊叹。快到景区门口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一点,顿时有些后怕了。假如如果受疫情影响,景区没有开放的话,就无法从大石峪出去了,难道还要让我们一路原路返回去吗?不堪设想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