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阳台•赳赳腊梅

行者无疆1957

音乐：梅花（请调低音量，让旋律细若游丝）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四季阳台》系列</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赳赳腊梅 💮</h1> <h1>　　2019年10月8日，一盆气宇轩昂的腊梅雄赳赳地来到了家门口。乍一见面，我吓了一跳：哇，咋比预想的要大了这么许多，本已满当的阳台能放下么？不想先生过来一探头，竟然连声说道：“不大不大，刚好、刚刚好！” ——哦，看来他这可是一见入眼，我的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肚里。</h1> 宝贝身着“盔甲”驾到！ <h1>　　我俩操起家什，动手拆除了木架，整株腊梅立马展露眼前：对版！这就是我三个月前在“田田花卉苗木”看中的那株老桩，只是叶色似没有当时那么滋润了。啊，我的宝贝，你终于到家了！</h1> 初露“峥嵘” 褪去“盔甲”显真颜 <h1>　　读过我《家里来了小女孩》美篇的伙伴们或许会问：在那株月季老桩入家时，你不是已向你家先生承诺过不再买花了么，这咋又出手了？呵呵，此话说来可有点长，得回溯到去年春节那会儿——</h1> <h1>　　2019年大年初三晚上，我和先生应邀去恒大海上威尼斯邻居家喝茶。邻居家在同区域洋房的三复四层，刚步上二层半，一股似曾熟识的馨香扑面而来。寻香而去，见楼梯的尽头即楼梯大阳台的入口处，一盆1米多高的腊梅正在吐芳。进入其客厅后，发现另一株同等大小的腊梅也在快乐地绽放。那晚，品着茶聊着天——茶香袅娜口舌、馨香弥漫周遭，令我心醉神怡、欢喜无限……</h1><h1> </h1><h1> 腊梅本是我钟爱之花卉。每年的春节前夕，我总会去花市买上一大束插入花瓶，家中因此而暗香萦绕。今年则是在网上购置的。因此，请一棵活生生的腊梅入家，瞬间便在心中打上了一个结儿。</h1> <h1>　　回家后我即上网寻觅。许是还在假期里，淘宝上的所有花铺都冷冷清清，偶尔有几家的货似能入眼，但旺旺联系时，或是爱理不理，甚或根本没人搭理。在之后的三个月多里，虽反复出入各直播店，我却依然未能找到心仪的梅桩，反因经不住诱惑，一不小心地就把阳台给弄满了。窃以为，家里除却那株传奇茉莉之外的多数花木，均源自于腊梅情结，其中包括小女孩、玉蝶、桃花等——哈，这可像极了“甩锅”，不怪自己缺自控，却全赖到腊梅头上。也因为如此，后来我身在武汉而请先生代收“小女孩”时，只能一边心虚气短地承诺“不再买花”，一边又赖皮地留了一句活口“腊梅除外哦！”</h1> <h1>　　有了这个承诺之后，我暗思必要找到一株心仪的硬货。在自个儿转转悠悠却始终无果后，便托付与“田田花卉苗木”的小夫妇（小沈和如玉），请他们替我寻觅。沈老板果然了得，没过几日，便发来数张腊梅老桩的图片。对于其中的一株，我一见倾心，立马完成了线下交易。虽然小沈给了优惠，但价格仍是不菲，是迄今我所购置的最贵的植木。此时是2019年的7月1日，距春节差不多已过去了近五个月。</h1> 相中时的模样，应可理解我何以一见倾心 <h1>　　家里阳台确实已满，加上其时先生对我“腊梅除外”的话并未有明确应允，故而我依旧是心虚气短。付款后，便提出寄养一阵儿的要求，沈老板爽快地答应了——这就是这株梅桩滞留在外三个月后才回“家”的缘由。</h1> 10月份发运前的样子，长出了很多新枝 <h1> </h1><h1>　　在这里，我必须老实交待：不再买花的承诺，我未能做到。在腊梅成交的之前，我确实自我约束了一阵子。但随后因有了空闲时间，得以频繁出入淘宝直播间，于是没忍住又拍入了一大批花木，其中有：丹麦风铃、绿萼梅、朱砂红梅、六月雪、小欧月、跳舞兰、迎春小老桩、满天星、仙客来……等等，这下彻底把阳台给塞得溢出来了。先生怨声载道却又无计可施，谁让他娶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花痴”呢？唉，这或许是许多爱花人都遭遇过的问题：无限欲望与有限空间这两者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不过还真不是我狡辩，于爱花人而言，淘宝直播间的杀伤力忒大了，是一上就要被剁手的节奏，现在我已很少光顾。</h1> <h1>　　以上费了较多的笔墨，只是想说明这株梅桩的来之不易。接下来，我们就把目光聚焦于它。</h1><h1> </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 *</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h1><h1> 这是一株气宇轩昂的素心腊梅老桩。在此，我报一组数据，便可窥见其气场之大：</h1><h1> </h1><h1> 根盘，超过了20公分；胸径，达到10公分；从盆底起的高度，逾90公分；最大冠幅，50公分以上。</h1><h1> </h1><h1> 于是，自进门那一刻起，它便以王者的气势，妥妥地超越了玉树临风型的玉蝶梅，成为了家里最为霸气的一株植木。因此，我冠其以“老霸”之称谓。</h1> 从其桩身便可知晓，老霸与它身后的玉蝶梅非一个重量级别 看看，它的根盘足有一虎口之多 故此，称它为“老霸”不为过吧？ 喜欢它，为它配上一个“欢喜”弥勒佛 <h1>　　老霸进家门时，它的枝杆上就已满是花蕾，只因绿叶婆娑而不甚起眼。这也验证了我在那篇《翩翩玉蝶》中的推论：“应该是所有梅花之怒放，恰如人类的十月怀胎，同样也是悄然蛰伏与漫长孕育的过程。”</h1><h1> </h1><h1> 之后的日子，便是持续期盼的一天又一天——从期待它的花开，期望它的花香，直到进入新一轮回的期盼。当下，在动笔捋思路时我才突然悟出，这其实是一个连绵的发酵过程，期间用想象、欢喜、憧憬、沮丧、惊喜、不舍和感动等串联；这也是一种弥足珍贵的生命体验，老霸以自身的生长规律，展示了其勃勃的生命力。它以有型有色又有味的美妙，编织着庸常生活中的美丽与美好……</h1><h1> </h1><h1> 下面，请允许我以时间为轴线，用日常随拍的照片（手机照为主），对老霸进门后至五一节前的表现，进行一次复盘。</h1> 一、由期待到憧憬（2019年10月～12月） <h1> 老霸入门后，瞅着它王者的气势，我别提有多开心了。心下暗忖，这下好了，今后在红残绿瘦的冬季，无须再去花市购买鲜切腊梅，老霸会带给我所想要的姿态和暗香……但因为此时茉莉、丹麦风铃、六月雪、小女孩和蓝白雪花等还在绽放，故事实上老霸并不怎么夺人眼球。</h1> 进入11月份，天仍旧未凉。玉蝶梅和红梅的叶绿如常，而老霸叶子的边缘则率先泛黄且花苞见长。于是，我对腊梅率先花开的期待更甚。 2019年10月8日 2019年11月1日 2019年11月9日 2019年11月23日 2019年11月28日 　　从12月起，老霸的叶儿开始自然脱落，加上我时不时地施以强摘（根据如玉的隔空指导），很快整株桩头上只剩下三两片残叶，可怜兮兮地随风瑟瑟。<h1> </h1><h1> 看着老霸卸去马甲后展露的满身花苞，那句“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诗句浮上心头，于是，对老霸春节期间为吾家增色添香，满怀志在必得的信心和无限的憧憬……</h1> 2019年12月15日 2019年12月31日 二、从沮丧到惊喜（2020年1月～2月） <h1>　　今冬无雪。</h1><h1> </h1><h1> 时光正悄悄地溜走，春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家里的一株骨里红梅居然抢先开了花，而老霸的满身花苞却一如月余前的样子，似乎未有任何变化，以至于不着片叶的它，看起来是那么凄然。</h1><h1> </h1><h1> 我焦急不已。1月9日和15日，我通过微信，将照片和疑问先后抛给了如玉：“怎么不见动静？”“是否僵掉了？”如玉见了也颇为愕然，她回说她那边的腊梅12月份均已怒放，遂提出了一系列的可能性：浇水少了，淋雨太多，给肥多了，摘叶太晚，等等。但这些分析均未获得我的认同。于是，如玉让我剪枝一段查看情况，发现中间并未干枯，她便让我再等等，安慰般地说：“应该会开的。”</h1><h1> </h1><h1> 此刻，我对春节赏梅已不存幻想，而把要求降至底线：惟求不挂。其时，内心的沮丧可想而知，恰如那会儿天气般的透凉透凉。如此，我只能无奈地对如玉也对自己说：“供着呗。”</h1> 2020年1月9日 2020年1月14日 2020年1月30日 <h1> </h1><h1> 2月3日是年初十，按民间说法，未过正月十五还属新年内。早起后，我如常步入阳台，惺忪的双眼猛地放光：老霸树身下侧的一条枝干上，有两朵似刚刚开启的花儿！霎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双眼也竟有些模糊了，我赶紧进屋推醒了还在酣睡的先生，兴奋地向他报了喜。呵呵，老霸真是好样的，硬是赶在了元宵节前，为我们送来了惊喜。</h1><h1> </h1> 2月5日，见花开已成定局，我便微信告知如玉：“腊梅开花了！”立即，便得到了她的回应：“意外之喜😄！”是啊，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h1>　　自始，老霸“一朵忽变白，百花皆后香”，以它的阳刚之态和馨雅之香，与同在花期的玉蝶、绿萼和红梅相辉映，陪伴我俩度过了因新冠疫情而被“闷”在家里的营役时期。</h1> 腊梅乍开（2020年2月3日） 老霸苏醒（2020年2月5日） 老树新花，霸气横生（2020年2月9日） 半花半苞，最是动人（2020年2月10日） 梅俏争春（2020年2月12日） 五梅同台，各美其美（顺时针之序）：绿萼梅、素心腊梅、玉蝶白梅、骨里红梅和朱砂红梅（2020年2月13日） 招蜂引蝶（2020年2月13日） 蜂恋梅（2020年2月13日） 虬枝嶙峋（2020年2月14日） 倾情绽放（2020年2月17日） 刺破青天欲何为（2020年2月19日） 花满成“患”（2020年2月27日） 　　每每夜幕降临，我常会躬请老霸入室，让它陪伴左右。在柔和的灯光下，它的色泽愈发鲜亮，它的造型更见独特，整个客厅则馨香氤氲，吾家因它而蓬荜生辉！ 馨香氤氲 蓬荜生辉 　　三、从不舍到感动（2020年3～4月） 花开终有花落时。在老霸的半苞半花悄然转化为全花后，蜡黄色的朵朵花儿渐次干枯，随之如黄蝶似的静静落下，或堆积盆里，或飘洒一地。 虽则也懂得月盈则亏、盛极而衰的必然性，但不舍和伤感依旧充斥我心，真的无法做到“花开不喜、花落不悲”，看来是修炼还不到位啊。 然而，为了老霸的可持续发展，我还必须对它施以“毒手”。这不，大刀阔斧地修剪之后，这老霸一下子改了头、换了面，活脱脱的一个光杆司令。那仅剩的寥寥数朵花遗落枝头，落寞的好似在控诉我的“残暴”…… 落花满盆（2020年3月5日） 不打不成“材”（2020年3月15日） 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2020年3月17日） 　　 原以为老霸花开花落的故事，至此应可画上句号了，但接着的剧情发展，令我不意中获取了有关腊梅生命力的透彻认知。而这个认知是全新的，故必须记录在案。 未曾料想的是，老霸的重生竟如此之迅：才过三天，某一部位就爆出了嫩芽；再隔两日，遒劲的躯体上就新芽遍布；而一周之后，已是新芽变成新枝；随后，很快就是整株老霸的绿意盎然、意气风发了。 ——想一想呵，这是什么样的生长速度，日以继夜？不，是分分秒秒！ 2020年3月20日 2020年3月22日 2020年4月4日 2020年4月14日 2020年4月14日 2020年4月23日 2020年4月23日 　　并且，我还发现了新大陆——腊梅的孕蕾期，居然是与新枝的长成同步，也就是说，在新枝萌动的那会儿，新蕾便已藏“器”于身，一旦新枝和新叶伸展开来时，新蕾便已附着于枝叶之间，肉眼便可直观。以下这两组照片便就是明证—— 先后摄于4月14日、23日和30日 　　花蕾如此的与身俱来，不知此孕蕾规律是否惟腊梅所独有？至少，我在红白绿三梅上未曾见着。这使我既惊诧又感动，让我又忍不住忆起了我曾经的感叹：“所有梅花之怒放，恰如人类的十月怀胎，同样也是悄然蛰伏与漫长孕育的过程。” 于是，此刻的我伤感不再，却自然而然地过渡到新一轮的期盼中…… 　　终于，五一节踏着碎步悄然而至。你瞧，阳台内的梅花群生机勃勃，阳台下的园区内绿植葱茏。这里里外外，让人神清气爽，让人舒坦自在。 阳台内 阳台下 ♻️ 结语　　 老霸的涅槃，让我真切地体悟到生命的奇迹。是啊，所有绿植那年复一年的花开花谢、芽萌叶落，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而如果你亲手培育了它们，你就享受其间的无穷乐趣，并肯定想不断地去重复这神奇的体验。因为，这个奇迹的一半是你自己创造的，而另一半则毫无疑问是造物主所然。 行文至此，我突然悟出，当我们花钱把喜欢的植物买回家，并不是花掉了钱，其实只是换了种方式，让这钱持久地守在了我们的身旁。 谢谢你，老霸！今冬明春，期待再次见证你的奇迹…… ——完稿于2020年5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