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美国“空中之城”

虹 剑

　　在美国新墨西哥州至今仍聚居着许多印第安原住民，他们生活在自己的部落里，延续着本部族悠久的文化传统与生活方式，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人们也因此称呼新墨西哥州为“迷人的土地”。这些残存下来的印第安部落在经过几十年的保护后，到底是什么样呢？2013年10月，我们在美国规划协会的安排下，考察了北美洲最古老的印第安部落之一：阿克玛部落。

　　离新墨西哥州第一大城市阿尔伯克基西边不远，有一座130多米高的平顶山，山上坐落着一座有近两千年连续居住历史的“空中之城”。几千年来，这里一直被尊为阿克玛人“物质与精神生活的永久家园”。

“空中之城”里有300多座用泥砖和白砂石建造的平顶建筑，一座接一座，沿着地势东西排开。这些房屋都不大，门窗样式简单质朴中透着古老。“空中之城”没有通自来水，也没有电，部落居民仍然靠烧木柴作为生活能源。

　　这些房屋的拥有者是阿克玛部落的女人们。阿克玛部落是由若干个母系家族组成的，部落里的住房通常是由母亲传给最小的女儿。

不过，现在大多数屋主不在“空中之城”定居，而是远嫁他乡，只在节日或庆典期间才回到祖居。现在年轻一代印第安人中，约有1/3与当地的拉美裔人通婚，通常是印第安女性嫁出去，外面的女人却很少嫁到印第安保护区。

　　阿克玛人的历史靠口口相传。每个阿克玛家族都有一部光荣和血泪交织的历史，老人们讲起部落的故事，几天几夜也讲不完。这帮助年轻一代了解欧洲人是如何入侵这块印第安土地的。至今部落里还流传着当年的一段历史：1540年，西班牙军队第一次进攻阿克玛部落时，对这座四周是悬崖绝壁的“空中之城”无计可施，最终无功而返。

　　在与白人的战斗和接触中，阿克玛部落也逐渐受到欧洲文化影响。“空中之城”里有座圣伊斯特班·德瑞教堂，于1640年建成，是天主教与印第安人宗教合二为一的教堂。目前，这座教堂由部落里的“天空家族”负责。直到现在，教堂的日常维修仍然完全按印第安传统进行，如教堂房顶用的原木从伐木起，直到最后上顶，都不能着地。

　　生活在保护区里的印第安人仍延续着传统的生活方式。几十年来，印第安人的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特别是在物质方面，他们有了汽车和电视等。

但同时，在保护区内，吸毒和暴力等问题层出不穷。许多部落只好将犯错者驱逐出去。多数印第安人认为，驱逐是万不得已的做法，但印第安人必须强化祖先留下的纪律，不然，“美国生活方式”将“败坏”他们的传统和文化。

　　目前生活在保留区的印第安人拥有部落成员和美国公民双重身份，这使他们处于美国物质文明和价值观与印第安传统文化和价值观的矛盾与冲突之中。实际上，多数印第安人，特别是年轻一代已经美国化，他们很难固守印第安传统。

文字、图片摄影：虹剑

2013年于美国新墨西哥州

圣伊斯特班·德瑞教堂

在这通净的时空，感受历史遗迹。

原始民居与陶器。

与印第安老手工艺人 。

　　印第安儿童比他们祖辈幸福多了，生活在部落里的儿童跟随父母从小就学会了做生意。拍摄于美国新墨西哥州阿克玛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