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最后一次见张老师是3年前的夏天,我们二十几个同学邀张老师一起游平顶山,下山后,在一同学开的山庄里同学们围坐在老师身傍述说往事,师生在一起有说有笑。我拿起大勺还颠了两个菜,想在老师面前露一小手,可是没得到表扬,张老师说:“看这架势在家没少受气呀?”说着她笑了,目光里满满都是母亲护佑自己孩子的那种慈爱。</p><p class="ql-block"> 吃饭的时候当年的班长向她汇报,说两年后我们将迎来毕业四十年,想搞一次纪念活动,张老师听后很高兴,她说要落实,要尽快去办!</p><p class="ql-block"> 这件事不知道是阴差阳错还是天意难违,聚会还真就没能如期进行。听说是因为南来北往人总是凑不齐,整整过了一年总算可以择日举办聚会的事情了,可是,突然传来晴天霹雳,张老师因病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再也无法看到老师的音容笑貌,再也不能耹听老师的谆谆教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刚上小学三年级,开学头一天我们班里来了一位新老师,她就是张淑琴老师,当年张老师三十多岁,她说话,做事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几天下来班里的几个淘气包子就被她收拾的老老实实。</p><p class="ql-block"> 那个时候正是缺吃少穿的年代,大人们一天愁眉苦脸为全家人的温饱操劳,忙碌,不懂事的小孩子们如脱缰的野马,变着花样淘狗闲,张老师眼皮底下没人敢造次,一换其它课任老师可就不服天朝管了,有一天,不知是谁突发奇想,几个人搭人梯爬上房顶,在房檐,屋脊上跑来跑去,惹得对面办公室里的老师,校长都出来了,把张老师气得怒目圆睁,一个个被纠出来,张老师把我提溜起来厉声训斥:</p><p class="ql-block">“几天没打你就上房揭瓦……”</p> <p class="ql-block"> 本溪第二十中学地促两山夹一沟的新立屯地区,当年交通欠发达,使得这里与市内的喧嚣有着天壞之别,二十中学还是个戴帽中学,就是小学和中学同在一个校园。每年的运动会是这所学校,乃至整个新立屯地区最热闹的一次盛会,也是张老师施展才华的时刻,为了准备好运动会,张老师利用自习时间把学生组织起来排队型,练走步,她要求全班同学运动会上穿白背心,白裤衩,白球鞋,在今天看来这个要求可能是最简陋,最廉价的运动服装,可是在当年却难为了好多同学,也愁煞了不少学生家长,下班后张老师一遍又一遍到学生家里做工作,终于迎得大多数家长的支持。</p><p class="ql-block"> 运动会开幕式上,我们班整齐的方队果然成为全校最抢眼的一道风景,张老师看着自己的学生她开心的笑了。</p> <p class="ql-block"> 多年后,我们这些当年的小学生都长大成人走向了社会,张老师也从光荣的人民教师岗位退下来,新立屯那个当初被遗忘的小山沟,早已纳入城市整体规划,一片片破旧的小平房被一栋栋高楼大厦所取代,张老师一家人也搬入了新楼房。</p><p class="ql-block"> 十多年前,我们一位女同学请大伙吃饭,开饭前她神兮兮地说一会儿将有位重要佳宾光临,当张老师神采奕奕的出现在大家面前,真不敢相信自己眼晴,我激动得眼含泪花快步走近张老师,同学们也都围过来,老人家慈祥的望着她的学生,让人吃惊的是七十多岁的她,竟把到场每个人的名字一字不差的叫了出来,那个难忘的夜晚,久别的师生又团聚了,同学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语想向自己的老师倾述。</p><p class="ql-block"> 当年 张老师把我们带到小学毕业,三年的时光里她把自己的精力都投入到学生身上,记得我们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张老师怀孕在身,身体不方便,本来没有她的课,她也坐在门前的板凳上盯着我们学习,虽然我们年纪小却也看出老师不容易,她要求我们相当严格,有时候甚至是严厉,但同学们对她却有着深深的情感。</p> <p class="ql-block"> 自从联系上了张老师,我们好像又回到了童年,遇有同学人多聚会的场合都会想着我们的老师,张老师也愿意跟她的学生们在一起,只要有空闲她都欣然应邀。之前只是听她说身体偶有不适,不愿意相信张老师真的离开了我们。</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一一永远怀念 敬爱的张淑琴老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