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题记:2018年国庆节后,我第五次到红原。完成好工作任务准备返程时,从马尔康到成都的路因塌方临时中断通行,于是机缘巧合下选择了沿大渡河流域经金川到丹巴,过八美、塔公至新都桥,上318国道返,从北到南,穿越了康巴腹地,再次见历和感受了康巴自然、文化的独特景象。</b></h1> <ul><li>红原就是“红军走过的大草原”,这个名字是时代的烙印。如今的红原,还有“江河之源”、“牦牛家园”、“自驾乐园”等多张金名片。但无论如何,这个“红色的草原”还是它第一属性。从舷窗俯瞰,广袤大地,九曲回肠。</li></ul><p><br></p> <ul><li>“月亮湾”,堪称红原第一景,机场到县城的路上,必经的打卡地。不过,要我说,这轮月亮,和呼伦贝尔的月亮们比,稍逊风骚了。</li></ul><p><br></p> <ul><li>红原县地处青藏高原的东缘,下了这个台阶就是四川盆地了,县城海拔3400米,这个高度和拉萨接近。全县人口不足5万,面积近9千平方公里,是个地广人稀的藏区,若和我家乡比,人口密度小百倍。</li></ul><p><br></p> <ul><li>近年来,吸引人们到东部去就业,一直是政府致力的目标,每年都有很多现场的招聘活动。然而,对习惯了蓝天白云草原这片自由生活天地的红原人来说,走下高原就意味着面对未知,就意味着迎接挑战,他们内心充满纠结。</li></ul><p><br></p> <ul><li>可是,尤其对年轻人来说,外面的世界也充满了诱惑,改变,也意味着孕育新的希望。</li></ul><p><br></p> <ul><li>这就是这个时代红原人的迷茫,一方面惧怕未知,一方面期冀未来。</li></ul><p><br></p> <h3><ul><li>对这些习惯在草原上劳作的人们来说,或许草原注定是他们一辈子的家园,这月亮湾的水,金银滩的草,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累了,坐在干巴的牦牛粪旁,掏出随身携带的糌粑、风干肉,配上一壶酥油茶,来上几口青稞酒,搞一顿“草原大餐”犒劳自己。烦了,跨上一匹闲马,嗨一曲高原牧歌,放浪形骸。对他们而言,这日子,远比远方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来的有幸福感。走下高原是缘是劫,对他们来说始终是个命运的坎。<br></li></ul></h3> <ul><li>丹巴的清晨,很有点壮阔的景象,大渡河峡谷上方半空中的那些藏寨,在晨光关照下云雾升腾,悄然开启全新一天,而河谷边的街市貌似还在秋的寒意里睡眼惺忪,尚未苏醒, 唯有那滔滔的江水在不分昼夜,不知疲倦地奔波着。路上遇见的行人,多为外来的“异客”,不少携着“长枪短炮”,也是不知倦怠地行色匆匆,贪念着这般新鲜。</li></ul> <ul><li>那半山腰的村落,世代享用着这清晨第一缕日光的慷慨恩赐,日夜俯瞰着大渡河边的这座城,看着它的苏醒,看着暮落,看着生,看着息,看着芸芸南来北往的过客在忙着那些破事。</li></ul><p><br></p> <h3><ul><li>人类的生活和河流是息息相关的,河到哪里,生命就到哪里,一切和生活有关的也都到哪里。大渡河,就是康巴人民的母亲河,它千万年来默默孕育着嘉绒藏族文化在这片流域里生生不息,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而我们,作为过客,从红原出,马尔康南下,再往东,一路也都未曾离开过这滔滔之水,我们似乎也正跟随着它的方向寻觅着自己的归宿,那个东海之滨的故乡。<br></li></ul></h3> <h3><ul><li>说到丹巴,不能不提藏寨和碉楼,这是丹巴的金名片。<br></li></ul></h3> <h3><ul><li>从马尔康到丹巴,我们沿河而下,一路上最引人关注的莫过于各种形式的嘉绒藏寨了,有沿水而居的河边寨,也有高耸入云的空中寨,规模大的达数百栋,气势恢宏,少者也见单房独座,偏居一隅。这些寨楼,无论地处高低,规模大小,都是依山就势,错落有致,都是和谐地融入自然环境之中,彰显了天人合一的境界。<br></li></ul></h3> <h3><ul><li>从丹巴到八美沿途经过诸多峡谷溪流,有号称“天然盆景”的东谷峡谷,奇峰怪树,飞瀑激流,原生态味十足,穿行其中,宛入世外仙境。<br></li></ul></h3> <h3><ul><li>这山势、山色、山景,简直是国画的彩色版,随处一抬头,一回眸,都是独立的一框画面。<br></li></ul></h3> <h3><ul><li>盘绕在满山的彩林中,宛如来到一个童话世界,远处雪峰高耸,山色迥异,据说那是雅拉雪山山系,海拔都在5000米以上,那里只有冰天雪地,没有秋天。<br></li></ul></h3> <h3><ul><li>藏民居简直就是藏文化的一块瑰宝,与藏地的雪山,白云,牛羊完美合一、浑然天成,无论是景观上,还是实用上都是高度的统一和谐。八美的民居,最大的特点就是场地宽阔,简约古朴,以两层居多,多数是独家独户,散落在坡地间,和丹巴的嘉绒藏寨形制上有明显的区别。<br></li></ul></h3> <h3><ul><li>慧远寺的确眼光独到,选了块宝地。这是秋的八美,出了峡谷,豁然可见一片秋色斑斓的高山草甸,都说新都桥是摄影家的天堂,依我看,康巴腹地的“八美”,绝不逊色。<br></li></ul></h3> <ul><li>藏区是全民信教的,有了信仰的支撑,似乎所有人的生活都变得简单单纯,在代代相传下,每个人在襁褓中,就开始耳濡目染宗教的各种礼仪。</li></ul><p><br></p> <h3><ul><li>由于前方八美镇修路,限时通行,我们顺道到国道边的慧远寺一避。慧远寺是清朝政府选的专为七世达赖避难所建的格鲁派寺院,占地500余亩,在康巴地区地位高尊,十一世达赖在此出生。<br></li></ul></h3> <h3><ul><li>我们到达时,一场法会正在进行,在藏区,这是常态,佛教以及和佛有关的事,是他们全体成员日常生活中的头等大事。<br></li></ul></h3> <h3><ul><li>雅拉雪山是慧远寺的配套神山,在藏传佛教中,人们对山的崇拜和对寺院的膜拜是相得益彰的,故有“转山转水转佛塔”一说。<br></li></ul></h3> <h3><ul><li>穿行在川西的这条线路,其实也是颇为艰辛的一个旅程,沿途要经过诸多高山垭口,基本行进在3500米左右的高海拔,穿越不少峡谷湍流地段,不仅要长时间经受舟车劳顿,还要面对复杂路况带来的飞石、塌方等险情。<br></li></ul></h3> <ul><li>在我们刚过八美镇赴新都桥的赶路中,我们非常幸运地看到雅拉雪山的“日落金山”,虽然我也曾多次看到过日照金山、日落金山的场景,但这次看到的景象是最震掠人心的。这是一幕不经意间上演的视觉盛宴,夜幕垂临八美镇,车辆刚转出一山谷,突然发现几座白雪覆盖的雪山后头的天幕,一座红彤彤的“火焰山”正在喷发着金色的刺眼光芒,这“天火”映红了远处的整片天际,这一近一远的一暗一亮,一白一红,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这一刻,山前山后,仿佛是冰火两重世界。大家赶快停车,定神一看,日落金山!这一落,还真落在了雅拉神山之颠!这是一场意外的邂逅,还乃是一份神山的恩赐,我不得而知。</li></ul><p><br></p> <h3>结束语:康巴地区是一个幅员非常辽阔的区域,地理上覆盖了西藏,甘肃,云南,四川,青海等多省份,这次我们所到之处其实还是一隅而已,本文所及,也不过是只言片语。作为博大精深的康巴文明,她是源远流长的,她世世代代扎根于这块土地,流淌进康巴人的血液,成为了康巴人的独特基因。“康巴”是辉煌的,康巴的自然之光,文化之光,人性之光是人类多样性宝库里一支闪耀着光芒的奇葩,永远值得我们去解读,去感受,去走近她。</h3><h3><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span><span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时值仲秋,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span><br></h3><p style="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走在路上,一定是有收获的!</span><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