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谨以此片致敬扬中所有的电影工作者、文艺工作者</p> <p class="ql-block"> 看电影</p><p class="ql-block">范选华 </p><p class="ql-block"> 我曾经写过一篇散文 《看戏》,说了童年时看戏的诸多乐处。其实于我们这么大年纪的人而言,对看戏津津乐道、乐此不疲的并不多,而记忆深处最能勾起少年滋味、念旧情绪的,还是看电影,看露天电影。正巧,上周“微扬中”短视频“流金岁月”推出了一期“老物什讲述老故事”,说的就是老电影放映员的那些陈年往事。 放电影辛苦看电影欢。看完这些老放映员的故事,我突然想起一年之前曾经写了一篇半拉子文章,关于小时候看露天电影的。于是找它出来,续写而就,就算是呼应“微扬中”的应景之作吧。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农村孩子大多比较顽劣。暑假白天泡在水里,捞鱼摸虾,摸螺子踩歪歪(河蚌),寒假成天在冰面上打“李逵”(陀螺)、凿冰钓鱼(那时的天真冷,河里的冰很厚,经久不化)。上学期间,放学后除了父母布置的“必修课”寻羊草(“寻”念成qin)、捻柴枝枝,就是打“掼炮”、打香烟壳子,跳绳子、颠“格子”,后来还发展到打 “弹子”(玻璃球)、搭“钱墩子”(用硬币摔在墙上,然后用拇指和中指拼命撑开来量跨,一分钱算一跨,以此类推,量自己的硬币和对方硬币的距离,只要能够得到对方的硬币就算赢)。那时的我们,白天生活可谓丰富多彩,暑假夜间乘凉也颇为热闹,其余时间太阳落山后只能各回各家,用现在的词叫“百无聊赖”。躺床上就会想,哪天能有电影看呢? 看电影,是我们这一代人儿时最大的愿望,也是那个年代少有的如过年一般的快乐。虽然乡里的电影院三天两头放场电影,但几毛钱一张的电影票还是让很多农村孩子在电影院外无奈地徘徊,总是要等到快散场了,拦票的才会开恩放你进去看个“剧终”。所以,要想酣畅淋漓看场电影,露天才是王道。 大队放电影,或许是上面安排的,就像现在的送文艺下乡。但我至今也没搞清楚当时是怎样的一个规定,只知道过段时间就在大队厂外的公路边,挖出两个坑,树起两根毛竹。放学路过时看到这,心中顿时一凛,太好了,有电影看了。于是飞奔回家,飞快作业,飞一般地干完调猪把食等家务,风卷残云草草扒两口饭,就飞一般地扛着板凳去看电影。即便如此,靠近电影机的位置总难抢到,这时心里顿生懊恼,早知道放学回来就去占位置。那时的我们都以能坐在电影机旁而沾沾自喜,或许是位置正点,看电影画面可以不偏不倚;或许是能近距离看到放映员倒片、放片、断片维修,运气好的还能捡到一段断而被弃的胶片;或许是能更清晰地听到电影机那咔咔哒哒的“喘息声”,闻到电影胶片受热后特殊的“焦糊味”……孩提时代的心思其实很简单的,也就是满足好奇心而已。随着自己慢慢长大,有时去晚了实在没办法,还能到银幕背面凑合着看场电影,位子不位子倒是无所谓了。 夜色笼罩乡村,电影快开演了,丢下饭碗的大人们开始陆陆续续来到大队厂,一时间人声鼎沸,喧闹异常。大人们边扯着喉咙呼唤自家孩子小名,边死劲往里挤着,碰到撞到别人,免不了“杠桑吵死”几句。年纪大一点的老人们东家长西家短地说些闲话,有时还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带孩子的女人们看起来是在和别人说说笑笑,视线却停留在年岁尚小的孩子身上,时而还会突然去责骂不听话到处乱跑的大孩儿。对于那些青春萌动的尚未成家立业的年轻人来说,看电影是最好的约会和表白时机,他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人堆后面,女孩儿的羞涩,男孩子的热辣有时尽显无遗。卖瓜子、蚕豆、炒米团等零食的小贩们在小摊前亮着一个手电或者 “虾子灯”(风灯),攒着劲地吆喝着。最开心的还是那些年幼淘气的孩子们,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要么玩着捉迷藏的游戏,要么是绕着场子你追我打,可劲地喧哗。 电影终于开演了。人声鼎沸的热闹场面瞬时变得鸦雀无声,天上的星星静悄悄的,地上的人们静悄悄的,只有放映机投射出的光影在变幻,只有荧幕上的人儿在说话,角落里偶尔传来不听话的孩子的叫喊声和大人的呵斥声。 那时放电影,一般都是先放一部短片子,扬中话叫 “加演”(也有“假演”一说,意为不是正片)。这“加演”有时是动画片,有时是纪录片,还有直接放幻灯字幕的,放的最多的还是农业科技普及方面的。“加演”虽短,却影响心情,放了一会儿,孩子们开始不耐烦,大人们也在咕哝。这时,正片登场。记忆中有《英雄儿女》《地道战》《月亮湾的笑声》《红楼梦》《五女拜寿》《少林寺》等很经典的影片。 那时放一部影片,中途要停好几次,为的是换拷贝。一部影片往往由三到四盘拷贝组成,装在一个拷贝箱里。在放第一盘拷贝时,放映员要把第二盘拷贝拿出来倒片,倒好的片子等会儿装进电影机接着放。有时,同一部影片同一天在不同的地方放映,还需要“跑片”。“跑片”是有讲究的,大多是一个晚上放两部影片,我们这先放的这部片子是异地要放的第二部片子。“跑片”的路途如果远一点,看完第一部影片的人们就只能等着。这时,大队厂里再一次人声鼎沸起来,有人开始对播放的电影评头论足,有评论演员的,也有评论角色和剧情的,还有对那些反面角色骂娘的。有人在询问下一部电影是什么,犹疑着要不要继续等下去。有人又开始扯着嗓子找那些像泥鳅一样到处乱钻的小孩……直到电影机旁发出响亮的“来了!来了!来了!”,人们终于再次安静下来,慢慢沉浸到剧情中。 看电影之所以能让人记忆深刻,一方面,经典永难忘,但更多的还不是因为情节精彩,而是情结难解。与我一般大的人,都会有跟看电影有关的刻骨铭心的故事。我看电影跑得最远的,是从永胜跟在大人后面扛着个板凳,跑到十几里路之外的东新港,为的是看那宽银幕电影《少林寺》。第一次看到两个放映机,中间不用换片,从头放到尾,第一次看到两个银幕连在一起被风吹成弧形。看电影最闹心的是,看到一半被吆喝回家,心还在那里,只能躺在床上竖起耳朵 “听电影”。最虐心的是,电影放到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停了电,放映员还没带发电机,我们走也不是等也不是。最窝火的是,公路边看电影突然来个车,大灯照着,喇叭叫着,大家极不情愿地起身让行。最戏谑的是,扛个板凳大老远地跑过去,却被告知今天不放电影了,沮丧之极,回家告诉爸妈今天放的是 《战斗英雄白跑腿》。 说到看电影,怎么也绕不过放映员。那时的电影放映员,在我们心目中是“神”一样的存在。在物资普遍匮乏的年代,他们下乡放电影都是骑自行车,穿戴也比普通老百姓高级,看起来就像个干部,至少我觉得有点像老师之类的文化人。他们来放电影时是大队里的座上宾,大队书记等人陪他吃饭喝酒,坐在电影机旁,我能闻到放映员打嗝后的酒香。他们还是快乐天使,不论严寒酷暑,不管刮风下雨,熬夜坚守,给乡村带来欢声笑语,给孩子们烙下浓浓的乡愁记忆。我至今还依稀记得永胜乡的几位放映员的模样,依稀记得群众恶作剧给他们起的昵称别名。时间可以流逝,他们也已老去,但他们带给我们的快乐长存。 依循着一部部电影的引导,在我的孩童心灵里,在简单地对“好人”“坏人”的分辨和爱憎中,懂得了许多朦胧但却终身受益的道理。从最初的黑白电影到后来的彩色宽银幕立体声电影,我深深沉迷其中。露天电影,在那段物质与精神生活贫乏但很质朴、令人回味的岁月,陪伴我走过十几个春秋。 考取大学那年,村里为我放了场电影,播下了崇学向善的种子,也让我永远铭记在心。前不久,从三茅去外地,天色已黑,路过一新村正好在放久违了的露天电影。于是赶紧停车,找个空处,坐到了一大帮神情专注的孩子中间。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魂牵梦绕的家乡,回到了带给我们快乐和真善美的露天电影时代!来源:扬中新闻网</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幻 灯 片 郭兰春</p><p class="ql-block"> 我和强是师兄弟,他比我大两岁。强长于画画,我长于写字,由于这点特长,我们前脚与后脚进了乡政府电影队,做了电影放映员,这让很多年轻人都羡慕死了。</p><p class="ql-block"> 八十年代那会儿放电影还是比较吃香的,二十几个大队被分成两个片区,东片和西片,大致以三茅大港为界,我和我的师傅在东片,强和他的师傅在西片。</p><p class="ql-block"> 正赶上大抓计划生育,全乡动员大结扎,连乡政府的一些办公室都腾了出来,让那些做手术的妇女住。乡电影队自然要配合中心工作,在每次正式放映前进行计划生育宣传,没有现成的宣传片,得靠自己做幻灯片。</p><p class="ql-block"> 从玻璃店划好玻璃片,强在玻璃片上涂上广告颜料,等颜料干了,四周用橡皮膏贴一圈,幻灯片就做成了,就可以在上面写字和刻画了。</p><p class="ql-block"> 宣传语有现成的,都是口号,不生动,我们就想创新创新。我从民间流传的荤段子中受到启发,编了一段《李老头劝媳妇》的快板,几十段的快板词最后一个字都是“头字”:</p><p class="ql-block">张家埭上有个李老头,</p><p class="ql-block">这天刚刚睡到四更头,</p><p class="ql-block">急急忙忙离床头,</p><p class="ql-block">挎只绍箕菜篮头,</p><p class="ql-block">去买肉鳅鲫角头,</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李老头,</p><p class="ql-block">对着媳妇拉话头,</p><p class="ql-block">国家大事放前头,</p><p class="ql-block">我家已有一个小丫头,</p><p class="ql-block">结扎也不怕断香头,</p><p class="ql-block">只要宝宝学习出了头,</p><p class="ql-block">照样能够立户撑门头!</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强就根据这个“文案”刻了幻灯片,正式放映前,幻灯片一放,竹板一打,老百姓一听,个个拍手打巴掌笑的是前仰后卧,宣传效果出奇的好。</p><p class="ql-block"> 一天晚上,强在一个大队放电影,照例放幻灯。突然,整个电影场上哄堂大笑,强一惊,连忙向银幕看去,只见银幕上打出“亲爱的莲,我想你!”的字样,强立刻脸红到脖子根,急忙关掉了幻灯机。原来,强正在谈对象,昨天晚上在幻灯片上刻着玩,无巧不巧1,把这块片子混到宣传片里头去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露天电影 郭兰春先生</p><p class="ql-block">彩凤桥旧痕杂忆</p><p class="ql-block">下午三四点钟光景,电线杆上的高音喇叭就叫开了:今天大队放电影,请广大社员吃过夜饭到小学操场上看电影!孩子们一听立刻欢呼雀跃起来,奔走相告:看电影啰!看电影啰!大人们也早早的收了工,回家做夜饭去了。</p><p class="ql-block">夕阳西下,乡电影队在小学的操场上刚刚开始竖杆子,挂银幕,放影机还没有立好,性急的大人和孩子们就扛着板凳抱着爬爬佬来抱占位置了,电影机前面和左右的位置是最佳的,常常被高的矮的凳子和椅子占满,拥挤不堪,为此发生争吵是常有的事。</p><p class="ql-block">天刚刚擦黑,操场上己经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坐着的站着的大声打着招呼,挤挤夹夹地寻找自家的板凳自家的人,你踩了我的脚,我撞了你的腰,引来一阵笑骂。孩子们像一群野马,追逐嬉戏,浑身早已汗淋淋,大人们或是扯着喉咙喊,或是揪着耳朵把小野马们捺在板凳上,等待放映。</p><p class="ql-block">望眼欲穿,放映员终于打着饱嗝剔着牙来了。先放“加演"再放正片,“加演"多是新闻简报,观众是没有兴趣的,就起哄:放正片!放正片!放映员理都不理,逸逸当当把“加演”放完才放正片,这是他们的任务。</p><p class="ql-block">影片就是那么几部,除了样板戏就是《地雷战》《地道战》《小兵张嘎》等老掉牙的片子,都看烂了,当放到《小兵张嘎》里的翻译官吃西瓜不给钱时,观众就跟着喊:老子在城里吃馆子都不给钱……,喊完就一阵哄笑。</p><p class="ql-block">第一次看《多瑙河之波》,罗马尼亚的片子,尽管叽叽歪歪的看不懂,但是是外国人的片子,特别的新奇。突然,银幕上出现船长和他的新娘抱着亲嘴的镜头,乡下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馋笑者有之,骂无聊者有之,骂归骂,眼睛却始终盯着银幕,。我们那时嘴唇上才刚刚开始冒茸毛,懵懵懂懂,只晓得傻傻的笑,不过,有的大姑娘小伙子就慢慢移到黑影里去了。</p><p class="ql-block">忽然一声惊叫,不知道哪个促刮佬往人群里扔了一个小小的草把,引起了一阵骚动,一阵叫骂。</p><p class="ql-block">散场了,扛起板凳,稀稀落落地回家去。</p><p class="ql-block">月亮挂在天上,夜色真美。</p> <p class="ql-block">1984年扬中县影剧公司第十期放映员培训班</p> <p class="ql-block">放电影的老放映员</p> <p class="ql-block">文化路上的扬中县影剧公司</p> <p class="ql-block">遏云楼:扬中民国最重要的露天戏台</p> <p class="ql-block">遏云楼在三茅街位置</p> <p class="ql-block">遏云楼历史</p> <p class="ql-block">1951年扬中县教工业余剧团</p> <p class="ql-block">1966年扬中县戏剧学校</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扬中县中毛泽东思想宣传队</p> <p class="ql-block">七十年代大众公社毛泽东思想宣传队①</p> <p class="ql-block">②</p> <p class="ql-block">1975年田汉先生之女田野来扬中指导创作学习,扬中剧本创作元老刘天蔚老师(二排左①)和其女婿叶锦春老师(后排右①)、县委宣传部长沙荣盛(后排右②)、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奚华鹏(二排右②)等参与接待。</p><p class="ql-block">录自《刘天蔚戏曲小品集》</p><p class="ql-block">我与刘天蔚老师住一个四合屋近二十年,看的“花节“很多是他创作的。</p> <p class="ql-block">扬中各影剧院分布图①</p> <p class="ql-block">②</p> <p>①新坝影剧院位置</p> <p>新坝影剧院(八十年代)座位815个</p> <p>新坝影剧院历史</p> <p> 新坝大剧院位于扬中市新坝镇新政东路121号,在当地,上点年纪的人都习惯地称它为新坝大会堂。</p><p><br></p><p><br></p><p><br></p><p> </p><p><br></p><p> </p> <p class="ql-block"> 从公社大会堂到一座现代化的大剧院,这一切的转变离不开剧院总经理戴耀明几十年的坚守和孜孜追求。一座乡镇影剧院的发展,也承载着改革开放以来乡镇文化的变迁。</p><p class="ql-block"> 1975年,戴耀明从部队退伍回到家乡扬中市新坝镇,当时的乡领导把管理公社大会堂的任务交给了他。</p><p class="ql-block"> “新坝人民大会堂,放放电影,搞搞演出,一个破剧场,门窗都没有,没有办法管理,那个时候就在想要改造一个像样的剧院。因为我们当时定位就第一个,在我这辈子要搞一个适应文化市场运作,老百姓能适应的剧院,那时候就定了一个位置,就围绕这个目标一直干到现在。”</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80年代,在演出业受到多种新兴娱乐活动冲击而日益滑坡的情况下,要想谋求新的发展,还得走“以副促文,多业助文”的道路。1984年,戴耀明办起了服装、印刷、电器3个工厂和1个动力程控厂。在副业的支持下,1985年,戴耀明自筹资金30万元,在公社会堂的基础上建成了拥有815个座位的新坝影剧院。1989年,新坝大剧院注册成为全国首家民营剧场。1991年,戴耀明被当时的文化部、人事部评为全国文化系统先进工作者,并在人民大会堂表彰大会上做了发言。</p><p class="ql-block"> 近年来,依托农村电影统筹制、学校电影包场制、敬老电影赞助制等政策性措施,新坝大剧院通过“政策驱动、公益特征、市场运作”相结合的方式,不论是电影放映,还是剧目演出都做得风生水起。</p><p class="ql-block"> “我们现在电影一年要200多场,演出一年都一百多场,这个在全国没有第二家的。我们要是搞就是每场都客满,送戏下乡啊,我们都是自带椅子,几百张椅子排下来,观众高兴,他们不要自己扛板凳扛椅子,我们吃点苦,我们干这一行,爱好就是看到观众高兴,观众多,心里就有一种成就感。”</p><p class="ql-block"> 戴耀明常用女儿的话评价自我:“我姑娘一句话说的很好:‘剧场是我爸爸的儿子,我是他的姑娘’,说明我是偏向它这边,每天晚上都是十一点回去,回去晚上还有事。”</p><p class="ql-block"> 明年即将70岁的戴耀明已经正式退休快10年了,对于自己经营了一辈子的事业,“超龄服役”的他却感觉自己越来越有“干劲”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1990年8月,著名相声艺术家马季要来扬中演出,高达16元一张的演票(当时电影票才0.4元一张)提前两天销售一空。谁知台风突袭小岛,狂风暴雨,江涛翻腾。从南京机场被接往扬中的马季望着车外排山倒海般的场景,脸上一贯的笑意也变成了担忧。当时扬中还没有长江大桥,怎么渡江?在江畔滞留许久,离演出时间仅剩一个半小时,近千名慕名而来的观众在焦急地等待。为了顺利渡江,新坝大剧院经理戴耀明向东海舰队求援,又电请县公安局水上派出所帮忙,调来快艇,从波涛滚滚的江面呼啸而过。如此惊险的渡江经历,让马季终身难忘,想想自己年逾花甲,国内国外不知跑过多少码头、剧场,从未受过如此惊吓。然而,当他到达剧院时,全场观众起立鼓掌,竟有人高呼“万岁”,还有人发出“OK,OK”的欢呼。此情此景,让见多识广的马季也动容了。演出一结束,他兴奋地当场挥毫:全国少有,好哉妙哉。观众们也编传了这样一首歌谣:“马季到扬中,动用海陆空。观众饱眼福,小戴立了功。”</p> <p class="ql-block">1959年新坝农民在田头载歌载舞</p> <p class="ql-block">戴跃明,薛德章,王裕龙,范永明,戴选琦,吴玉楼(从左至右)</p> <p class="ql-block">吴玉楼先生新坝影剧院的放映证</p> <p class="ql-block">2018年《记忆新坝》震撼上演,端午节万名观众穿越百年新坝,舞美由高礼怀老师亲手打造,编者参予制作。</p> <p class="ql-block">西沙老龙</p> <p class="ql-block">上梁场景\结婚场景等民俗场景震撼演出</p> <p class="ql-block">联合影剧院内外景</p> <p>联合影剧院建于1969年,座位805个,已拆除,现在三元密封这幢楼即原来位置。</p> <p class="ql-block">1989年在联合影剧院内召开的民兵大会</p> <p>联合乡田先河先生的放映证</p> <p>放映证2</p> <p class="ql-block">扬中迎江影剧院,位于现新坝镇联合村,现保留铜字招牌。</p> <p>联合迎江影剧院,建于1983年,座位796个</p> <p class="ql-block">1988年郭克生主持表彰大会</p> <p class="ql-block">联合大队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p> <p>丰裕影剧院,700座位,已拆</p> <p class="ql-block">知道丰裕影剧院在什么位置的,帮忙标出来</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丰裕影剧院缺图,有照片请提供,您的偶然留存,必将是小岛珍贵记忆</span></p> <p>三茅人民大会堂(八十年代)</p> <p class="ql-block">文革时大会堂外</p> <p>人民大会堂内景(七十年代)</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末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汇演</p> <p>人民大会堂后改为人民剧场,放电影\演戏\开会</p> <p class="ql-block">1987年改为人民剧场,李山泉老师在门口留影,书法也是李老师所题。</p> <p class="ql-block">大会堂院内</p> <p>人民剧场史料</p> <p>扬中锡剧团八十年代在人民剧场演出"小翠“</p> <p class="ql-block">1990年召开的预备役工作表彰会议</p> <p class="ql-block">施光前在大会堂会见扬中锡剧团演员</p> <p class="ql-block">大会堂工作人员</p> <p class="ql-block">1983年县文艺会演锡剧《躲债》获舞台美术奖</p> <p class="ql-block">1971年大会堂的电影票</p> <p class="ql-block">华老师70年代文化工作二三事(节选)</p><p class="ql-block"> □ 朱锦才</p><p class="ql-block"> 春节凌晨,关掉电视刚睡着,朦朦胧胧看见了华老师。醒来,方知是梦!</p><p class="ql-block"> 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的!这个“思”是长期储存在脑海里的,不知什么时候它就自然地流出来,“忆”起了。</p><p class="ql-block"> 华老师大名华忠坤,老家在丹徒黄墟镇。华老师是解放初期扬州文化干校培养的第一批文化干部,1958年分配到扬中工作,70年代初任三茅公社文化站站长。他任三茅文化站长时,我与他知遇。</p><p class="ql-block"> 当时文化站驻三茅镇港东南路8号,公社大院内。文化站就他一个国家干部,没有专门的办公室。公社分给他1间房子,后半间隔起来做宿舍,前半间办公。文化站的主要工作即发展群众文化。华老师来到三茅文化站,立马组建公社业余文艺宣传队,宣传党的革命思想,宣传热火朝天的社会主义建设,用社会主义的科学进步思想占领党在农村的思想文化阵地。他先后从建宁(今之广宁)、建设等大队选拔了王允立、高晓平、苏文琴、王小领等一批文艺工作者。不一时,三茅公社毛泽东思想业余文艺宣传队组建起来了。</p><p class="ql-block"> 1976年,建宁、建设、英雄、民主4个大队从三茅公社划入城镇公社。原先在三茅公社宣传队的宣传队员,大多来自建宁、建设、英雄、民主等城区大队,原三茅公社文艺宣传队易名城镇公社文艺宣传队,队员们与华老师依依惜别。华老师又开始创建新的三茅公社文艺宣传队。</p><p class="ql-block"> 很快,新的三茅公社毛泽东思想业余文艺宣传队又创办起来了。这支宣传队与前支宣传队的不同点是,宣传队员们分别来自全公社农村生产队,如同心1队的殷珍娣、南屏3队的郑彩琴、金星6队的谭阿凤、东方13队的朱三林、友爱5队的左纪明、五星2队的戎建国、中桥10队的秦德明等。</p><p class="ql-block"> 华老师精心打造的两支文艺宣传队,都成了当时扬中全县,乃至镇江全市顶尖的文艺宣传队。他们活跃在扬中群众文化的文坛上,塑造先进人物,演唱革命歌曲,在群众文艺的百花园中散发着诱人的芬芳,许多好歌、好戏、好故事至今还脍炙人口,被人们传颂着。20世纪80年代,这两支宣传队都解散,人员下岗分流。虽然队伍散了,但华老师培养打造的文艺工作者的 “德艺双馨”的好传统、好品质、好作风,却在每一个宣传队员身上牢牢地扎了根,使队员们享用了一辈子,并发扬光大,他们成了各条战线上的优秀人才、骨干。</p><p class="ql-block"> 他发展文艺创作,一些作品成了经典</p><p class="ql-block"> 他组建文艺创作组,发展文艺创作。1976年,三茅公社开办文艺创作培训班,成立文艺创作组,我被华老师推举为创作组组长。华老师常说:“剧本,一剧之本。”那时,宣传队演出的节目,都是我们自编自演的。华老师的文化功底深,我在华老师的引领下,先后执笔主要创作了1976年的反映生产队社员火热劳动生活的快板剧《你追我赶》,1977年的反映社会公平、诚信为本的小扬剧《卖竹篮》,1978年的反映破除封建迷信的方言小调剧《一条小黑鱼》等。这些作品编排演出后,社会反响热烈,干部群众交口称赞。特别是《一条小黑鱼》,初创时,华老师即发现这是一个好题材、好剧目,后经他主持几经打磨修改并排演,搬上舞台,终成经典。</p><p class="ql-block"> 说起《一条小黑鱼》,这是个真实的来自于生活的题材。它把算命瞎子如何用一条小黑鱼搞封建迷信,骗人钱财的手法再现在观众面前,栩栩如生,引人入胜。华老师让我扮演剧中人算命瞎子“胡铁嘴”,我有点犹豫,生怕演不好。华老师鼓励我:“莫怕!这个戏是你写的,你A角,我B角。假如你演不好,我上。”1978年,该剧目在三茅公社各大队及县城巡回演出78场,场场观众爆满,干部群众越看越爱看。是时,东方大队有一团干部说,他连续追看该剧演出18场,看之不厌。同年,该剧参加了镇江地区小戏汇演,时任镇江地区主要领导施光前看后登台祝贺,高度赞赏。1980年《一条小黑鱼》编入江苏省 《群众文艺选编》,1997年入《江苏戏曲志·镇江卷》。1978年,扬中县的群众文化工作受到文化部表彰,三茅公社的文艺创作功不可没,华老师抓群众文化功不可没。</p><p class="ql-block"> 他挑起汽油灯送戏下乡,风雨无阻为群众演出</p><p class="ql-block"> 他自1972年来到三茅,至1984年退休,其间,每年坚持下乡百场演出,不收群众一分钱,任劳任怨,真正的“为人民服务”。</p><p class="ql-block"> 下乡演出时,他亲自带队,肩挑汽油灯(有时我挑)。当年演出,常常停电。如停电,他即点亮汽油灯,坚持演出,时间不变,节目不变。</p><p class="ql-block"> 他繁荣了扬中的党的社会主义文艺百花园,他为扬中的文化事业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当年,陆朝银同志任三茅公社党委书记,陆书记很支持文化站工作,华老师常对我们说:“公社党委很关心支持文化事业,陆书记是个好领导!”</p><p class="ql-block"> 华老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对工作非常执着勤奋,他的工作得到领导的支持和群众的认可,他就越干越有劲!</p><p class="ql-block"> 1979年后,提倡“以工养文”。华老师又积极创办了镇江录音器材厂,宣传队员们全部进了工厂,一边从工,一边从文,以工养文,文工双赢。</p><p class="ql-block"> 如今,华老师虽然离开我们20年了,但我们永远记着他,想念他。</p><p class="ql-block"> 写于甲辰年春节。</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水上交通站》是由扬中文艺骨陈太华(执笔)、吴永荣、张茂荣、张应新集体创作了《水上交通站》。,署名:杨锺(谐音扬中),本书的原型是姚焕文丶赵文豹,最初刊于1972年的《解放军文艺》,立即在全国刮起了争相出版的旋风,连环画出版有十几种不同版本,这是扬中历史上最重要的、影响力最大的一部巨作。</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扬中京剧团演出由赵守俭老师根据小说《水上交通站》改编的京剧《水上交通站》</p> <p class="ql-block">《回忆赵守俭先生》 陈洪彬 </p><p class="ql-block"> 最近,赵守俭老师的形象总是在我的脑海里浮現,不由得使我想写点东西,记下这位可亲的长者,以表达我对他关心我的一种谢意,一种思念。 第一次見到赵先生是在80年代初,我和赵君文俊同窗并相善,周日我随他去他家里,他爸就是赵守俭先生。在那里我第一次看到了赵先生有那么多的藏书,第一次看到《收获》杂志,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文人,果不其然,赵先生是市文化馆创作室的创作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早年曾做个市京剧团的编剧,创作了京剧《水上交通站》剧本,这是一部反映管文蔚领导江南新四军抗敌斗争的作品,由于这部作品,赵先生被调到文化馆担任了创作员。 我在学生时代,就学写诗及小小说,赵先生得知后,看了我的习作,提出过宝贵的意見,并在他主编的《江洲》,《扬中文艺》上帮我发表了几首诗,后来将我写的诗推荐到《镇江日报》文艺副刊上发表。多少年后,在大街上遇到我,告诉我有创作报告文学的愿望,想写一位有为的企业家,与我商榷并让我帮他物色人选,陪同他一同去采访。我们选择了江苏双联集团总经理,作品写成后在《影剧文学》上发表。 90年代,我也是个企业的老板,赵先生十分关心扬中的文学创作活动,并提携文学新人,邀请在南京的军旅作家,长篇小说《万山红遍》的作者黎汝青,来扬中作《江洲之花》报告文学讲座,赵先生骑着自行车,找到我,让我也去听讲座,并让我赞助一些费用,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从此我俩感情笃深,交往频繁,他常带诗人孙德培先生和我相聚,畅聊,品茗,孙先生也是我的一个同学的爸爸,他给我讲解刘勰的《文心雕龙》,他的作品屡屡发表于报刊并与我共享快乐。 后来,我们因各自的工作原因,见面相对少了,直到2014年,我在他住居的小区门口经过,見到赵先生被其夫人搀扶着,艰难地行走,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够整洁,鼻涕直流,胡茬灰白,给人以老态龙钟,晚气纵横的感觉,我不由得心酸起来。赵先生,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看并艰难地喊出了我的名字,那时我是多么地感动,一位中风丧失智力,记忆的行动不便之人,心里还没将我忘记,使我感到震惊,于是我帮着赵先生的夫人,扶着赵先生回到他家里,临走时,赵先生的眼光一直注视着我,心里想着是要送送我吧。 没过多少日子,我见到赵先生的儿子文俊,我问及其父,他告之我,他父亲已经走了,我默然良久,唏嘘良久…… 回到家里,将赵先生签名赠送给我的他的作品《大地》,从书架上取了出来,看了又看,用手轻轻拂试了一下封皮,脑子里闪现着赵先生那国字形的脸,红红的面颊,大大的眼睛,敦厚的嘴唇,然后将书放回到书柜上。 </p> <p class="ql-block">常荣生老师组织新一代文艺宣传队员合影</p> <p class="ql-block">三茅街上舞狮子</p> <p class="ql-block">施荣本老师《竹韵乡音》</p> <p class="ql-block">施荣本老师简介</p> <p class="ql-block">《刘天蔚小品戏曲选集》</p> <p class="ql-block">刘天蔚老师简介</p> <p class="ql-block">朱秀清老师</p><p class="ql-block">2007年 市文化馆馆长朱秀清在市影剧院举办“悠悠江南情”个人作品音乐会。这场镇江市首个个人音乐会,引起了我市不少市民的格外关注。</p><p class="ql-block"> 据朱秀清介绍,举办此次音乐会是他多年以来的夙愿,今年春节后他就着手筹划这场音乐会,演出的20余首曲目是从他创作的近千首作品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经过重新配备乐器及编曲,以歌舞、合唱、独唱等形式向大家展现,其中不少作品还曾获得国家、省市大奖,比如《江南》荣获国家文化部群星奖银奖,《杏花雨》获得江苏省“五星工程”金奖,《山村夜曲》、《把爱刻在这里》获得江苏省征歌比赛一等奖</p><p class="ql-block"> 对于此次音乐会的演出班底,朱秀清信心十足,表示“档次不低,阵容强大”。笔者在节目单上看到,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上海音乐学院、无锡市歌舞团、市“乡村行”艺术团等均在参演之列</p><p class="ql-block"> 另据了解,这次音乐会由市委宣传部、江苏省音乐家协会理论创作委员会、市文体局、市文联联合主办。。。</p> <p class="ql-block">朱锦才老师《江花》</p> <p class="ql-block">聂刚直老师《风雨人生路》</p> <p class="ql-block">沙启闾《布谷声声》</p> <p class="ql-block">沙启闾老师简介</p> <p class="ql-block">《镇江地区创作歌曲选》</p> <p class="ql-block">县委书记孙国柱与华忠坤、杨际潢、奚贞根等老师</p> <p>扬中县影剧院史料</p> <p class="ql-block">扬中影剧院</p> <p class="ql-block">影剧院员工</p> <p class="ql-block">王伟先生在其绘制的电影海报前</p> <p class="ql-block">王伟先生画的影剧院一角</p> <p class="ql-block">1991年扬中县工艺美术协会成立,大都是扬中各剧院\企事业专业的文艺美术工作者。</p> <p class="ql-block">把青春都献给了扬中文化宣传事业的吴锡安老师(右3)七十年代摄于营房港桥</p> <p class="ql-block">吴锡安老师(前排左2)文革中受尽迫害,但他仍然爱扬中这片土地,他给儿子起名吴扬波(后排右2)</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初吴锡安老师于县文化馆</p> <p class="ql-block">扬中舞美设计元老仓道洲老师(前排正中)</p> <p class="ql-block">仓道洲老师笔记本手迹</p> <p class="ql-block">戏剧明星在县影剧院的照片,上有王梅芳\张达明副县长,还有郭道杰\居绍武先生等,可能是姚澄,待证实。</p> <p class="ql-block">2023年锡剧《郭克生》在市影剧院演出</p> <p class="ql-block">获2023紫金文化艺术节两项大奖</p> <p class="ql-block">七十年代城镇公社文艺宣传队</p> <p class="ql-block">1972年建中大队毛泽东思想宣传队</p> <p class="ql-block">1972年三茅公社文艺宣传队</p> <p class="ql-block">1973年三茅宣传队</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三茅宣传队部分队员</p> <p class="ql-block">七十年代三茅文艺宣传队员在老彩凤桥</p> <p class="ql-block">三茅文艺宣传队在演出照</p> <p class="ql-block">1986年镇江文化站长会议在扬中召开</p> <p class="ql-block">扬中县总工会礼堂,扬中县职工文艺演出场所</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未,扬中职工文艺活动中美女帅哥,请认识的对号入座。①</p> <p class="ql-block">②霹雳舞男神</p> <p class="ql-block">③甜美歌后</p> <p class="ql-block">扬中县染织厂职工文艺①</p> <p class="ql-block">②唱美的歌声唱出旧上海滩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③感觉像跳“忠字舞”</p> <p>扬中最老文化馆,位于港西南路,后面天井常演出"花节“</p> <p class="ql-block">这里曾是我的家</p> <p class="ql-block">扬中文化馆老馆长梅仁寿先生亲自送了一本1959年《扬中文艺》,此书1958年3月创刊,是扬中早期重要文艺刊物</p> <p class="ql-block">1959年《扬中文艺》目录</p> <p class="ql-block">1959年《扬中文艺》封底:县里举办文艺会演</p> <p class="ql-block">1979年第一期《扬中文艺》</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扬中民间歌曲集》</p> <p class="ql-block">扬中著名烈士赵良斌写的难民曲,由幸福公社周育三老师整理</p> <p class="ql-block"> 老文化馆芭蕉树 陆尊 </p><p class="ql-block"> 回忆就像一部老旧的电影,场景如斑驳的光影在脑海中不时显现,留下些许苦涩,些许感动,些许温暖。 日前,王允立先生将三茅、城镇文艺宣传队的资料汇编成册赠我一本,看到了一张在老文化馆四合院芭蕉树前的合影,将我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从前。 我最初的童年时光是在扬中玉雕厂度过的,六岁那年搬到了三茅大港边的港西南路12号。老文化馆是个独幢小楼,这幢民国就有的二层建筑,上面栏杆是罗马柱,二层是木质地板,整个小楼看起来多少有点中西合璧的味道,外加后面一个四合院。这幢小洋楼与三茅街上其他称为楼房的建筑都不相同,除了三茅大桥桥头的遏云楼,临街小楼都只能称为阁楼。 小楼里换过不同的住户,总共三大间,隔了4个小间,中间过道兼放煤炉和杂物,起初二楼住着吴锡安老师,后来他调回太仓,只留下他画在窗户玻璃上的金鱼。住在二楼的孔宪良老师,每天放学都急吼吼地去听他讲笑话。徐复兴老师搬来后种了很多仙人掌。南边住的严升富老师一家,常常半夜被人医妇产科的人喊醒,因为他爱人温芝云要去急救病人。二楼常常聚满了人,都是来向李山泉老师学艺和求墨宝的。一楼中间是通道,也是进后面四合院和上楼的必经之路。一尊大型的石膏像正对大门,两边放着一对木质长椅,大门上面一座老“三五”牌挂钟,滴嗒滴嗒声和二楼木地板的咚咚声伴随了我整个少年时光。我家人多,一楼二间房除了早年堆放收缴文物的半间,都是我家的住地,后面四合院平房是刘天蔚老师全家,他家四个子女分别取名建、设、新、农村,极具时代特征。 早年的这座四合院,有个绝美的天井,南边围墙是个嵌入式的宣传栏,墙边一座老井,各位扬中文艺界的知名老师们喜欢弄点花花草草,不知是不是受清代文人李渔 “幽地但有隙地,即宜种芭蕉。蕉能韵人而免于俗,与竹同功”的影响,右墙角也种了一株芭蕉树。过去的扬中不仅物资匮乏,连树木花草的品种也很单一,而这棵对着仓道洲老师画室窗格的芭蕉树无疑成了亮点,对于这棵古人常入诗入画的树,他更是爱护有加。 一天又一天,芭蕉叶迎着朝阳,离别夕阳,不断吸取营养。印兰英老师天天给它浇水,芭蕉中间不断地抽出嫩叶,然后叶片展开来,好比一个扇子,越长越绿,越绿越美,叶丛间突然长出心脏形状的紫色的花苞出来,花蕊中间是黄色的心,到了夏天,竟然长出了一排的芭蕉来。 过去傻傻地分不清香蕉与芭蕉的区别,只望着三米高的粗大的芭蕉树上的果实直流口水。终于等到秋天,芭蕉稍黄,迫不及待的摘下,把几个只有香蕉一半长的芭蕉放入米缸,芭蕉夹着苦涩味远不及香蕉,老师们看着我的馋样,都喊:真是“猫子嘴”。 转眼到了冬天,仓老师用草绳加旧的滑雪衫把老桩包起来,大蕉叶渐渐枯黄。来春,又是一片翠绿,就是这片绿色,靠着院墙葱葱郁郁,犹如一位位娇滴滴的少女,身着绿翠翠的衣服,立在那里,楚楚动人。 后来小院中又砌了间红砖房,沙启闾老师在里面住了很多年,过去的小食堂也成了季成富老师印照片的暗房,整个天井满是青苔的青砖地面少了一半,唯有那株芭蕉树一直长在那儿。它见证了邻居们换碗的美德;见到了刘新春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喜悦;见到了地震时喊邻居往外跑的场景;伴随着施荣本老师悠扬的二胡声,更见证了扬中文艺宣传的高光时刻。 蒋捷在诗文写过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而我更喜欢李清照的“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阴满中庭,叶叶心心,卷舒有余情”。 四十年弹指一挥间,耳畔还隐隐记得奚贞根老师喊道:“小陆军,胶卷还多一张,站芭蕉树下,给你拍一张。”来源:扬中新闻网</p> <p class="ql-block">经常演出小型“花节“的老文化馆四合院</p><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初院内扬中文艺工作者合影。</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新文化馆大门橱窗</p> <p class="ql-block">文化馆搬到江洲西路,冯才保先生也搞过舞台美工</p> <p class="ql-block">扬中县文化馆。1950年3月,建立“扬中县人民教育馆”,同年10月改名“扬中县人民文化馆”,1953年改为“扬中县文化馆”。馆址几经迁移,至1976年底在江洲西路文化路口建成新馆。房屋总面积1240平方米,分设小会堂、展览、图书阅览、棋类4个活动室。1985年有工作人员13名。 </p><p class="ql-block"> 建国初,文化馆工作主要是阵地活动和辅导业余教育。1953年后以辅导群众文化活动为主。“文化大革命”期间,主要任务为编辑《红色文化》、辅导群众文艺活动和定期举行各公社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会演。 </p><p class="ql-block"> 1976年后,恢复正常工作,定期更换宣传橱窗,举办展览,培训文艺骨干,举行文艺会演调演等。 </p><p class="ql-block"> 1977年以来,6次参加省、市文艺演出,共演戏曲14个。其中歌曲《小桥》,由省电视台录像。1984年黄梅戏《春花二月》参加省小戏调演,获演出二等奖、创作三等奖。</p> <p class="ql-block">1984年县文化馆演员培训班</p> <p class="ql-block">新文化馆内,严升富\吴玉楼\梅仁寿\徐怀之老师</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文艺工作者在老文化馆</p> <p class="ql-block">剧本创作屡获大奖的徐复兴老师</p> <p class="ql-block">徐复兴老师著作《通天竹》</p> <p class="ql-block">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部长黄树贤,八十年代任扬中县委宣传部长时与扬中文化精英合影。</p> <p>后面房子即扬中县文化馆演出剧场,演花节\放录像。</p> <p>八十年代,常在文化馆演出的演员们</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常荣生老师带队组织文艺队员合影</p> <p class="ql-block">1980年歌舞创作获奖合影,朱秀清老师\施荣本老师\梅仁寿老师\王仲宝局长\杨传明校长\倪志民局长等合影</p> <p class="ql-block">九十年代扬中文艺界精英于新文化馆大院内</p> <p class="ql-block">多年前扬中老一辈文化工作者再聚首</p> <p class="ql-block">扬中影视中心,主要放电影、演戏</p> <p>三㴭影剧院位置</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三㴭影剧院外景</p> <p class="ql-block">②外景</p> <p>影剧院己改为金玉满堂大酒店</p> <p class="ql-block">东岳庙现状</p> <p>三㴭老街下东岳庙演出庙戏(解放前)</p> <p class="ql-block">东岳大帝巡街,扬中民国时期最热闹的大型活动</p> <p class="ql-block">扬中太平广场</p> <p class="ql-block">扬中太平广场戏台</p> <p>兴隆影剧院位置</p> <p class="ql-block">兴隆影剧院门口</p>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兴隆影剧院电影票</p> <p class="ql-block">门口的文化中心</p> <p class="ql-block">老郎和平剧场(解放初)史料(己拆)</p> <p class="ql-block">和平剧场原工商登记原件</p> <p class="ql-block">长旺大会堂(七十年代)</p> <p>长旺影剧院(九十年代)</p> <p class="ql-block">1988年扬中县文艺学校成立</p> <p class="ql-block">戴道怀老师领舞</p> <p class="ql-block">扬中长旺艺校学生九十年代在长旺影剧院门口</p> <p class="ql-block">长旺影剧院内部演出</p> <p class="ql-block">扬中县文艺学校</p> <p class="ql-block">艺校学生在表演①</p> <p class="ql-block">②1994年艺校学生庆祝扬中大桥通车现场表演“九狮图”</p> <p class="ql-block">油坊桥戏馆(解放初)史料</p> <p>油坊影剧院</p> <p class="ql-block">这张1987年庆祝扬中县宣传十三大精神幻灯汇演的照片,是目前发现的油坊影剧院外景的第二张珍贵照片,这座1400个座位的影剧院拆了实在可惜。</p> <p>油坊影剧院位置</p> <p class="ql-block">油坊影剧院内景</p> <p class="ql-block">施荣本老师在1959年油坊文工团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镇江专区业余文艺观摩演出会扬中县代表队全体队员合影。1965年12月24日</p> <p class="ql-block">永胜影剧院位置(差照片,急求)</p> <p class="ql-block">永胜文艺宣传队①</p> <p class="ql-block">②</p> <p class="ql-block">③</p> <p class="ql-block">④梅仁寿等老师获奖</p> <p class="ql-block">2023年新建九狮馆</p> <p class="ql-block">省级非遗“九狮图”</p> <p>八桥影剧院位置</p> <p>八桥影剧院,己成危房,暂停开放</p> <p>八桥影剧院的演出照</p> <p>扬中八桥影剧院电影放映员陈世荣先生</p> <p class="ql-block">八桥"同乐戏院"(解放初)史料</p> <p>西来桥影剧院位置</p> <p>西来桥(幸福)影剧院,座位500个,已拆除。</p> <p class="ql-block">1951年福星剧场执照存根原件</p> <p class="ql-block">投身扬中文艺事业的黄明善</p> <p class="ql-block">1971年幸福公社日新大队文艺宣传队</p> <p>扬中戏曲大事记1</p> <p>2</p> <p>渔汛戏(解放前)扬中各港口临时搭台演出</p> <p>青苗戏,田头埭尾露天演出</p> <p>丰收戏,戏台搭在土地庙附近。</p> <p>扬中土地庙开光戏</p> <p>太平禅院庙会戏,位于新坝老店庙。</p> <p class="ql-block">1966年扬中县戏剧学校合影</p> <p class="ql-block">《扬中京剧团团史》</p> <p class="ql-block">《团城拾遗》:追忆中国京剧名家尚韵良先生</p><p class="ql-block"> 故事很精彩</p><p class="ql-block">上海滩上尚韵良丶梅兰芳丶杜月笙丶孟小冬丶黄金荣,以及扬中县京剧团之间故事。</p> <p class="ql-block">扬中京剧团的发展与成就,与尚韵良等名师指导密切相关</p> <p class="ql-block">《扬中戏曲志》中介绍尚韵良</p> <p class="ql-block">电视片《尚韵良》,有其与杜月笙\黄金荣之间的恩怨,也有在扬中京剧团工作的介绍。</p> <p class="ql-block">七十年代,扬中京剧团小京班</p> <p class="ql-block">1975年扬中县京剧团赴宜兴演出</p> <p class="ql-block">1979年惜别留念</p> <p class="ql-block">扬中县青年京剧团演员葛扬奎工作证</p> <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扬中少年京剧团《南海长城》戏单</p> <p class="ql-block">2019年扬中京剧团诞辰六十年联谊会</p> <p class="ql-block">扬中锡剧团团史</p> <p class="ql-block">近年扬中锡剧团恢复演出,盛况空前</p> <p>扬中电影公司捐给扬中博物馆的放映机</p> <p>扬中新坝体育馆,有三千座位</p> <p class="ql-block">经常举办各类群众活动</p> <p>新时代的到来,数字电影己成主流,扬中仅剩四家高档影院,看丶吃丶玩一体化,除扬中影剧院外,扬中时代影城(华润苏果)金逸影城(步行街)蓝海(中央)影城(中央商场)</p> <p class="ql-block">扬中时代影城,详细介绍</p><p class="ql-block">时代电影城是扬中首家全数字电影放映、完全按照国家五星级影院标准建造的影城。位于扬中最繁华地段——扬子东路9号地下华润苏果4楼。由于时代电影城片源全部数字化传输,因此,所有影片与一线城市同步放映,扬中人从此可以与北京、上海等一线大城市同步观影最新影片。</p><p class="ql-block">时代电影城巨资引进世界知名的日本NEC全数码3D放映设备,提供更优质、更稳定、更细腻的画质,体验全新的观影视听感受。影厅内采用杜比数位环绕音响,震撼的效果,让您拥有“声”临其境的临场感。特有的豪华座椅拥有最佳的设计,减少观众长时间保持相同坐姿的疲劳。拥有5个完全独立的全数字影厅,减少了观众等待的时间,可同时容纳700人观影,也可进行各类会议或作为企业员工联欢会、产品发表会、研讨会、记者会、歌友会、生日party等场地。</p><p class="ql-block">影城卖品部提供各种软饮料和休闲食品,特别从美国进口的爆米花机和爆米花使观众在欣赏精彩影片的同时享受原汁原味的美国好莱坞风味,全方位体验浓浓的电影文化。茶餐厅休闲区备有豪华座椅及餐桌,</p><p class="ql-block">时代电影城票价从30到70元不等</p> <p>扬中市三茅街道港东南路商业步行街4号楼第三层</p> <p>金逸影城</p> <p>金逸影城内景</p> <p>蓝海影城地址:扬中, 镇江 三茅镇江洲西路8号,中央商场</p> <p>蓝海(中央)影院电影票</p> <p>扬中体育馆</p><p>体育馆总建设面积21495平方米,内场长71米,宽42米,观众席5004座,其中固定座位3834个,移动座位1164个,另有无障碍坐席6个。体育馆地上共四层,一层为竞赛区、运动员区、竞赛管理区、新闻媒体区、贵宾区、场馆运营区。二层为观众区、健身房、咖啡、零售等。三层为快餐厅。四层为灯控、光控、评论员及办公用房。体育馆的设计主题和建筑空间设计主题保持一致,采用“水和石”为题,把“水”的元素和“石头”元素运用在空间设计中,营造出具有灵动气息的运动空间。为了与其他几个场馆进行区分,体育馆采用了篮球的橙黄色作为标志色做点缀,具有很强的空间识别性,突出了空间的功能主题。</p> <p>扬中大型室内演出,在扬中奥体中心体育馆,这是德云社演出</p> <p class="ql-block">2021年新建的吾悦广场星轶影城</p> <p class="ql-block">扬中首家STARX巨幕影城</p> <p>奥体中心位于扬中滨江新城繁华区,是重要的城市地标建筑,北依迎宾大道,西临迎江大道,与新建的省扬中高级中学毗邻,项目占地面积约179亩,总建筑面积7.9万平方米,拥有万人体育场、游泳馆、体育馆、综合健身馆和景观塔等5个建筑单体,工程总造价约7.5亿元。</p> <p>放歌河豚岛大型演出</p> <p>现场观众达一万五千人,打破了扬中演出市场的观众纪录。</p> <p class="ql-block">陈履生博物馆重放露天电影,让大家重拾昔日感觉</p> <p>扬中从民国的露天演出,到解放后的各乡镇小剧场,再到现在的容纳上万观众的奥体中心,正一步步走向辉煌。</p> <p class="ql-block">本篇引用了奚贞根先生、季成富先生、梅仁寿先生、陈继麟先生、高鹏先生等图片文字,陈世荣先生、王伟先生、田先河先生提供资料,在此一并感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