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纪行之四、尕海湖

侯培元

从则岔赶到尕海湖已是黄昏。尕海是甘肃省最大的高原淡水湖，它静静地躺在甘南藏族自治州碌曲县的大草原之中。尕海湖海拔 3400米，丰水季节湖面约一万多亩，枯水季节约七千多亩，最深处约五米。尕海湖是一个未被开发的处女湖，尕海汇集山丘的流水，经舟曲注入洮河。

我们来到景区大门口，游客聊聊。门票30元，从齐腰高的栅栏门望去，一条木板路延伸到湖边。一方写有尕海湖的巨石后是座廊亭，廊亭后边是眀耀耀的湖水，一切一目了然，也无需买票进去。我们决定住下，明天一早观湖上日出。
找到湖边一户农家乐，五人住宿费200。进到餐厅，遇上西安高陵一帮朋友正在用餐，我们点过饭菜，大家互相拉话聊天，交流行程安排。我们本想住蒙古包大帐篷，房东说晚上有雨，建议我们住房子暖和。

看过房子，来到餐厅。只见餐厅中央烧着大炉子，大家围着炉子取暖，聊天。餐厅里陆续来了不少藏民，跟他们交流比较困难，看着他们热情的笑容，我怀疑他们没听懂我们的问话，我们也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有个20岁左右的姑娘一边给我们沏茶倒水，一边搭着我们的话茬用汉语对话。大家揣测这姑娘是大学生，这揣测到第二天早上得到了证实。
饭后无事，早早睡下。一夜大雨，想着明天是看不到湖上日出了。

23日晨6点，游伴们还在梦乡，我悄悄起床去湖边观景。雨注了，天空游动着黑云。顺着大马路一直走到湖边，景区用一道高过人头的铁丝网拦着，铁丝网下边有好几处留有爬过人的痕迹，因为公路比较高，进不进去一样的效果。
这里是多种鸟类的栖息地、繁殖地和歇脚地，据说每到春秋，便有白天鹅、灰鹤、黑鹳、大白鹭、雁鸭、水鸟等70多种候鸟从我国江南沿海、从东南亚、尼泊尔、喜马拉雅山麓飞到这里栖息、生儿育女。生活在尕海周围的藏族牧民信仰佛教，奉行“不打鸟、不吃鱼、不偷猎”的信条，为鸟类生存创造了良好的环境。

尕海湖没有很多高原湖泊那样蔚蓝清澈，浅水中长着水草，很多水鸟在湖中游荡，水面上的鸟儿一群一群起落着，因光线太暗，总是拍不到理想的画面。
电话响了，是华仔打来的。他这时候已登上湖边一座小山头。等我回到住地，华仔他们也从山上下来了。我们找到店主，值班的是昨晚见过的姑娘，商量早点的时候，姑娘说厨师八点才来，我们只好吃泡面了。
闲聊中得知，姑娘叫桑斗措，在兰州民族学院读大二。这农家乐餐饮住宿是他们三家联合办的，光地皮就投资了90万元。我们问牧民收入情况，她说家里有上千头牦牛。大概一算，价值百万。桑斗措长得不错，会讲普通话。听说她学的是工商管理，打算毕业后在碌曲找工作。我提出给她拍张照片，姑娘也没拒绝，无根的风两口赶紧凑上去，我跟他们拍了合照。

当我们准备出发去唐克时，高陵的朋友也要出发了。我从他们车前经过时，有个女乡党叫住我，我以为是问事，没想到她笑呵呵地从包里拿出一大袋子石子馍，说是他们高陵的特产，自己做的，抓了一摞要我们尝。那种热情让人感动。在湖边曾遇见他们一行中的一个小伙，我问过，他们也是老师，趁暑假出来游玩。本以为后来几天一定还会遇见他们的，可惜再也没有遇上。
八点钟，我们从尕海出发去玛曲，看那黄河第一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