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文十二篇

天一居士南剑虹

序： 茫茫大块，渺渺苍生，倏忽百年，为欢几何？韶华易逝，岁月无情，死生无常，悲从中来！ （一）代兄弟写： 祭父文 南剑虹 惟戊戌正月十三日，吾父不幸因病辞世。想吾父一生勤劳，一生辛苦，今猝然离世，吾等子孙未能亲奉汤药，堂前尽孝，不胜悲戚，殊为遗憾！今率众子孙长跪堂前，略备鲜蔬时果，薄酒香茗，致祭于父亲大人灵前。乃撰之以文。其文曰： 呜呼吾父，生于寒门，外无强援，内无接应，辛苦打拼，全凭己力！回忆吾父，少时丧父，协助祖母，常担大任：参加劳动，辛苦耕耘，幼弟弱妹，常赖呵护；爱家护亲，不遗余力。中岁在外奔波（长虹运输队拉铁），奉养高堂，抚妻育儿，接济手足，帮助乡邻；又在生产队劳动，曾当生产队队长十余年。带领社员，谋划生产，身先士卒，表率为先。正直如山上青松，刚烈如空中惊雷，坚韧似风中劲竹，清廉如池中碧水……风风雨雨数十载，个中甘苦几人知！ 吾父为人质朴无华，以德为本；宽厚待人，无愧本心；教育儿女，身体力行；对待乡亲，真诚无欺…… 吾父去矣，今日堂上，空余遗像；诤言教诲，言犹在耳；笑貌音容，历历在目…… 蓬莱已远，顾盼怀愁；音容犹在，望云思亲！ 父虽离去，吾母健在。定当奉养母亲，不遗余力，不厌其烦。敬母爱母，愿做表率！ 春风起兮风犹寒，吾父去兮不可还。父亲虽去，精神永存！ 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二）代朋友写祭母文 三周年祭母文 戊戌金秋，丹桂飘香，秋风送爽，此诚良会之佳期也。然吾杨门子弟，莫不泪痕满面。对此良辰美景，心中悲戚，——九月初五日，乃吾母三周年之祭日也！ 吾母一生辛苦，历尽艰辛，饱尝磨难；欣逢盛世，安享晚年。谁料一场灾祸，让吾母与诸儿孙阴阳两隔。从此天上人间，人神殊途……时至今秋，儿孙守孝已满三年！ 泣血嚎啕，难掩思母之苦；哭天唤地，唯忆慈母音容。殷殷思亲之情长，拳拳敬老之心在！儿孙思亲，此情难抑，此心难平，诉诸文字，聊表其情。 吾母一生勤劳。料理家务，勤勤恳恳，干净麻利，细致入微；田间劳作，出力流汗，不让男儿。播种锄草，割晒碾打，样样不落。哺育子女，教养成人，多费心血。——女中豪杰，当仁不让！ 吾母生活极简朴，衣着极普通。一生虽无惊天地、泣鬼神之大事，不过操持家务，哺育儿女，侍奉老人，照顾夫君……然正是她，以自己单薄，孱弱之身躯，毅然与父亲起支撑整个家庭…… 母亲是神！ 吾母一生向善，心地光明。爱老敬老，孝亲敬亲；亲戚妯娌，能帮就帮；孙子孙女，疼爱有加。待人接物，心地平和；教育儿孙，唯求向善；交朋结友，只要利他。此心光明，惟为心安！ 母亲是佛！ 吾母去也，驾鹤归天，香魂飘飘，芳踪难觅；吾母去也，常伴佛祖，佑我子孙，富足安康…… 伏惟尚飨！ 戊戌九月 （三）               祭姑母惟公元二零一三年，岁次癸巳，季夏之月，吾姑母不幸因病辞世，享年七十有五。农历六月甘九日，葬姑母于少陵原侧，潏水之畔。至今守孝三载，祭期已满。乃备清酒香茗、时果佳肴，以成祭礼。侄儿剑虹心系姑母，悲痛难忍，撰祭文一篇，聊表纪念！ 姑母南氏，名讳东琴。幼承家教，诚朴做人。勤劳善良，祖训谨遵。惟贤惟德，克勤克俭。德及子孙，惠及乡邻。 幼时家贫，总揽家务。扶持弟妹，不遗余力。迨及成家，孝敬公婆，哺育儿女，尽显淑德。早出劳作，插秧割麦，打稻扬场，处处争先；晚归疲累，犹不歇息，豆油灯下，教养儿女，纳底做鞋，缝补衣衫。长夜深深，昏昏欲睡，月映纱窗，金蟾为伴，瞌睡难忍，以针刺指。东方渐白，晨鸡报晓，勉强入眠，又记上工。新鞋做成，新衣上身，儿女衣着，焕然一新！姑母欢喜，笑逐颜开，面露疲容，眼有血色，丝丝白霜，隐现鬂间！ 儿女长大，各操其业，各安其家，任务完成，年逾半百，庶可歇息？又疼嫂嫂，兼带孙子。协助姑伯，共谋发展。披星戴月，任劳任怨。田间劳作，操持家务，勤谨麻利，一如当年。屈指算来，五十余载， 姑伯姑母，年事渐高，儿女贤孝，孙亦有成。诸事和顺，不愁吃穿。仁爱厚道，常怀感恩。不争小利，常帮乡亲。劳作之余，恬淡闲适，勤于锻炼，亦常下棋。老来夫妻，相互为伴。天伦之乐，夫复何求？ 不料病魔，几从天降，姑母刚强，能忍病痛，我等子孙，以为微恙，殆及发现，已无可治。二位表兄，爱母心切，遍选奇方，采药煎汤，推拿按摩，时慰母心。表嫂更忙，做饭洗衣，端汤送水，忙里忙外，宽慰婆婆，支持表兄。孙子孙女，尽显孝意。病势如山，实难预料，旬月之内，竟成永诀！从此之后，天上人间，阴阳永隔，相见无期！从此之后，离合聚散，黄粱梦中，庶可相会！姑伯年迈，耄耋之年，痛失良伴，泣泪横流。孤鸿哀鸣，其声凄凄，鸣于长野，摧人心肝！儿孙回家，有谁召唤？侄儿来家，难见慈颜，喜乐烦愁，可向谁诉？睹物思人，血泪千行！ 时虽夏日，红日炎炎，我思姑母，泣泪连连，心如刀绞，身若冰雕。日月无光，山川变色，天人同悲，共哀此人！天蹇良人，无法无法！ 巍巍固原，既厚且高，汤汤潏水，千载流长。头枕高原，足蹬终南，永眠福地，长宜子孙！ 姑母去也！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四）                      忆岳母        岳母去世快三年了!        两年多来，欢快祥和的家一下子沉寂起来！家中一桌一椅，一几一案都是原物，甚至还摆在原来的地方。可这一切,却总给人一种深深地悲凉的感觉！是啊，物是人非，我那可敬的岳母过世了！——家中少了母亲日夜赶工纳的鞋底儿，少了母亲亲手做的白米饭；少了母亲的欢笑，少了母亲对儿的凝视、抚爱；少了母亲盼儿归来的絮叨话语，更少了母亲对儿语重心长地嘱托……        岳母年轻时是生产队的妇女队长。生产队里，她是劳动模范；家里,她是孝顺的女儿、贤惠的媳妇儿、可敬的母亲。每天上工，她都要给每一位农友派活，组织大家劳动。她是干部，当然得冲在前头，事事争先，处处做表率。于是拔秧，她拔得最多；锄地，她锄得最快；割麦，她割得最用力。然而，这容易吗？每次干活回来，她的腰都累得几乎直不起来！——瘦弱的母亲，一定比别人付出的要更多，更多！        而家中，当时罹患气管炎病多年的外祖母，已经在床上瘫痪多年。人常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是母亲,每天一放工，放下锄把，忍着饥饿，忍着劳累，顾不得亲亲孩子们脏兮兮的小脸蛋儿，匆匆忙忙赶到外祖母那儿，给外祖母梳头洗脸，换洗衣裤；再给祖母做上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饭。然后，又急匆匆地赶回家给孩子们做饭洗衣，打发他们上学……快到上工时间了，您放下刚拨了几口的饭碗，匆匆忙忙地去打铃，然后又和工友们热火朝天地“农业学大寨”去了。那时，您常说：“啥时候能安安生生地吃上一顿饱饭，我就知足了！”        送走外祖母，祖父也病了。又是您端汤送水，洗衣做饭，忙里忙外。不善言辞的祖父常对大家说：“还是玉兰对我好！”        是啊，这简单的话语虽然平淡无奇，难道不是对您辛勤付出的褒奖，对您孝敬老人的嘉许吗？您言传身教中的爱心、孝心，难道不是我们晚辈学习的榜样吗？我们身上勤劳、质朴、真诚、善良的品格，正是来自于您和父亲的辛勤培养呀！              我们慢慢地长大了，一个个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出去闯世界了。我们想：应该多给老爸老妈捎些钱，让他们过一过安生的日子。可是你们把儿女捎回去的钱全都攒起来，一分也舍不得花。闲不住的两位老人呀，又开始了艰苦的二次创业：岳父养牛打铁做电工，岳母就割草养猪打下手。你们还承包了十几亩地，那时没有收割机，没有播种机，全凭你们自己辛勤的双手！想想吧，两位老人家是怎样在火毒的阳光下，一镰一镰地挥汗割麦？他们怎样在松软的地上拉着沉重的架子车运麦子？他们是怎样脱粒碾晒？怎样腾出时间给亲友帮忙？又是怎样苦了自己，趁着农忙挣些零花钱的？岳父个子低，力量小。母亲，一定是您，使出自己全部的力气，默默地做着岳父的左膀右臂！一定是您，用自己孱弱的身子毅然决然地支撑着这个家呀！然而，每次当我们回家看您时，您总是穿上新洗净的的衣服，喜气盈盈地迎接我们；做出最可口的饭食，竭尽所能地招待我们。傻傻的我们呀，丝毫没有看到您眉宇间新出现的皱纹、新添的白发；更没有觉察到您疲累的身体早已透支过度……        我兄弟又给您添孙子了。您喜盈盈的，那个高兴劲儿呀，简值甭提了！六十多岁的您，还像年轻时一样，买菜做饭，洗衣洗碗洗尿布，照看小孙子，逗小孙子玩儿。看着孙子一天天长胖的小脸儿，您高兴的说：“我咋跟这孩儿越来越有缘分了！”正当你信心满满地准备着把小孙子带大，为孩子们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时，您，却猝然倒在您工作的地方，早早地离我们而去了！        我那刚强健朗的妈呀，您咋就忍心撇下您的娇儿去了呢？您咋就忍心撇下您爱了一辈子的人去了呢？        您曾经是那么地热爱生活：屋里屋外，总是收拾得一尘不染；自己的衣服，总是洗得那么干净；见了乡亲，您总是乐呵呵地和人聊天儿、打招呼；乡亲们有事，您总是积极地帮忙。即使遇见贫苦的人或是乞丐从门口走过，您也一定毫不吝惜地接济他们……        您说：“现在的生活多好呀，我还没活够呢！”        然而，您却早早地撇下我们，去了……        几十年来，您默默地尽着一个女儿、媳妇、母亲的本分；您为了老人，为了孩子，无私地做了多少事，操了多少心？为了这个家，您流了多少汗，受了多少委屈，这能数得清吗？        娘啊，您就像那燃烧的蜡烛，把一切都给了我们呀！        除夕之夜，亲人相聚，阖家欢乐。念及岳母，不禁悲从中来，泣泪横流难以自已。写下文章，聊表纪念！        愿母亲给我以力量！ 　　（五） 三周年祭 杨老先生属龙，生于一九一六年农历二月三日，故于二零零九年十一月初四，终年九十有四。先生一生辛劳，历尽艰苦，饱尝磨难；欣逢盛世，安享晚年。时至今冬，儿孙守孝已满三年。殷殷思亲之情，难于言表；拳拳敬老之心，无以复加。儿孙思亲，此情难抑，此心难平，故作文一篇，聊表纪念。 杨老先生自幼饱读诗书，秉承”勤俭持家，忠厚为人”的家训，勤劳终生，德泽子孙；耄耋之年，四世同堂。子孙和睦，贤孝有成；邻里和谐，祖风犹存。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而今念亲，肝肠寸断，珠泪沾襟; 而今念亲，天界人寰，阴阳两隔。苍天有眼，当鉴此心。长者之德，永铭心间；长者之恩，永世难忘！ 纸短情长，难写相思意；笔曲云诡，难述思亲心。愿杨老先生羽化成仙，子孙亲朋余庆绵延！ （六） 小张村迁坟祭文 太平不易之世，夏木茵茵之月，吾村拆迁，行将迁坟，以鲜花时果，薄酒佳肴，致祭于先祖坟前，乃为之文曰： 长安之南，山水形胜，毕原之上，人文荟萃。沃野平旷，水草丰美，吾村居此，名曰小张。郭桑王张，孙李武赵，十姓杂居，融融其乐。子孙繁衍，人口众多，民风淳朴，邻里和睦，勤劳上进，识文达理。文教屡兴，百业昌隆。 吾祖赫赫，功业昭昭。为农为军，不言其功，为文为商，不辞辛苦。敦敦厚德，荫及子孙，教思惟永，思之哀伤。今将迁坟，涕泪涟涟。 赞曰：千秋功业，万世楷模，祀之不绝，百代不忘！ （七）代友人写 祭父文 惟辛丑冬月十三日，吾父突发疾病，猝然离世。惊闻噩耗，儿女抚膺号泣，肝肠寸断：抚父面，忆艰难岁月；抱父身，难见慈颜！ 呜呼，父去世，家中竟折擎天柱！父去世，谁人是我主心骨；父去世，弟兄们怎渡难关？父去世，儿有难谁能帮扶；父去世，家中少一宝…… 哭慈父，哭得我魂飞魄散；哭慈父，哭得我昏昏沉沉…… 父生寒门，命途多舛：少年时离父母学艺于外，遭人白眼；灾荒年，祖父逝返回家园。扶祖母，携姑婶，共渡难关；弱冠年，操家事，重任在肩。养祖母，育儿女，起早贪黑；挣工分，耕田地，历尽艰辛。公社化，当队长，甘为人先；长宏队，做苦力，血泪流干…… 父一生爱劳动从不多言，重情义轻金钱仁义为先。弟妹们一个个成了家园，终落得一身病常受煎熬…… 父去也，生身母一人受难，我兄妹要让她乐享余年。敬母亲，爱母亲，当作表率；兄与弟，心连心，永远帮衬。 声声唤，父不应；望苍天，泪已干。骨肉情，生死别，实在堪伤。教诲在，父英灵，精神永存！ 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八）祭工资呜呼工资，存仅数天,不幸折亡！吾岂不伤？我心实痛，斟酒慰殇；君若有灵，常回探望。为赚工资，闻鸡起床；餐不及就，赶车匆忙。业绩销量，冥思苦想；唯唯诺诺，客户至上。繁杂琐碎，工作繁忙；众事悠悠，加班常常。起比鸡早，夜比狗忙；做活如牛，草食奶往。终盼是日，薪资上卡；苦得有报，我心飞扬。喜气未消，愁上眉梢；薪资单据，低头细瞧。基本工资，独领风骚；奖金未见，津贴微少。病假事假，幸无例假；保险散尽，分秒迟到。七除八扣，此伏彼销；我心尤怜，未发先夭。哀不及愁，时不我待；愁雾未散，悔不应该：一只瓷碗，两支短筷；三两白米，四棵青菜；五粒肉沫，六碗白开；七滴清油，八味盐苔；九分电气，十分悲哀！车费话费，不死房贷；衣食住行，应酬连带。父母年高，唠叨不断；受命父母，寻找真爱：美容化妆，容颜不改；华装丽服，青春常在；月底账单，吾实难挨。呜呼哀哉，呜呼痛哉! 物价飞飙，薪资不涨。哀君情切，愁肠寸结；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呜呼工资，生死两别！天界人寰，阴阳两隔；思君切切，呼天抢地，肝肠寸断；不应有恨，我等工薪，社会底层，世世代代，当牛做马，被人剥削，被人欺压，不得扬眉，难以升迁！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九）祭月文 壬寅八月，日际中秋，凉风飒飒，微云遮月，暮霭渐沉，朦胧若幻。不见素魄，怅然满怀！ 倏忽云散，皓月当空，清辉荡漾，空明万里，玉兔捣药，吴刚伐桂。蟾宫素娥，翩翩高舞，姿容妖冶，仙袂飘摇，盛友相聚，亲朋言欢，举首瞻望，户户无眠，对酒当歌，此乐何极！ 泱泱华夏，诗礼旧邦，文脉昌隆，百代传承。养气浩然，卓然高标，正心诚意，修己及人，文质彬彬，岿然君子，履道坦坦，幽人贞吉！ 夏以祭日，秋以祭月，祷告上苍，降福除祥，谷物以丰，民以安泰，道尊德显，法省刑简，无遗贤才，遐迩来归，君子道长，小人道消，民风淳淳，其道敦敦，黎庶欣欣，万国咸宁，清平世界，吉祥永昌！ 伏惟尚飨！ （十）张牛村回迁祭文 癸卯年正月十六，长安张牛村村民在外漂泊九年后，终于原址回迁。今日张牛，华灯结彩，鼓乐喧天。村民合议，以鲜花时酌，锣鼓乐舞，祭拜先祖，告慰亡灵；企盼国泰民安，诸祥辐辏。乃祭之以文。 其文曰： 昊昊苍天，敦敦厚土 皇祖赫赫，沃野躬耕， 甘霖时降，应时而行， 以稼以穑，荠麦青青， 哺育黎庶，大德无言。 周秦故地，关河形胜， 丰镐遗迹，菁华巍巍， 物华天宝，龙光独耀！ 古村张牛，牛闫二姓， 繁衍杂居，已历百年， 先祖创业，惟勤惟谨， 养育子孙，不辞辛苦。 诚朴做人，耕读传家， 历尽劫难，厥功至伟！ 千人大村，声名兹彰， 诸业兴隆，经济发达， 乡镇企业，县内翘楚， 业峻迹宏，事业蒸蒸， 人人欢乐，载欣载歌。 文教昌盛，名人辈出， 好学上进，相互提携， 秧歌乐舞，飞天幻彩， 锣鼓喧天，气势恢宏， 词曲典雅，扣人心弦。 甲午之年，我村拆迁， 亲族分散，各自西东， 乡邻兄弟，音讯杳然 九年以来，聚少离多， 喟然长叹，泣泪涟涟！ 今将回迁，拜祭先祖， 旌其英灵，振其徽烈， 标榜精神，发挥事业， 继承家风，光大遗志！ 爆竹声声，驱鬼驱瘟， 锣鼓阵阵，气象惟新， 春雷滚滚，瑞气盈门， 今日张牛，祥光降临！ 如川之盛，如松之茂，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伏惟尚飨！ 　　十一 祭母文 青山含悲，秋雨洒泪，昨日寅时，母亲大人因病医治无效，不幸撒手人寰，舍我而去，享年七十有一。 此刻，中堂之上，蜡烛和泪，香烟缭绕，儿孙捶胸顿足，泣血嚎啕，为母送行！ 母亲一生勤劳。年轻时，为贴补家用，多挣工分，起早贪黑，参加劳动，不辞辛苦。也曾参与修建小峪水库，做为文书、招待员，工作出色，颇受领导与群众的好评。出嫁之后，平常日子，漫漫岁月，相夫教子，哺育儿女，艰难度日。与父亲相濡以沫，伉俪情深，相互扶持，不离不弃。年老之后，更是勤谨:协助儿媳，料理家务，洗洗涮涮，缝缝补补，辛苦操劳，毫无怨言！ 母亲待人和善，热情开朗。孝敬公婆，尊老爱老；教育儿女，舔犊护孙，日日夜夜，苦心孤诣，不辞劳苦，情意殷殷。护持弟妹，殷勤关心；团结乡邻，左右和睦，互帮互助，亲如一家。 家，幸福之港湾也。然酸甜苦辣，五味俱全，恰似一碗汤药。母亲犹如甘草大枣，居中调和。劳碌终日，不见成绩；护夫护子，爱媳爱孙，怕这怕那，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心劳神伤，身心俱疲…… 母亲操劳一生，历尽艰辛，呕心沥血，功莫大焉！ 今日送葬，灵皤前导，哀乐声声，哭声阵阵，纸钱飞扬，悲风劲吹，寒雨飘零…… 赞曰: 秋菊葳蕤，芳华氤氲， 令名远播，懿德长存， 依依泉路，凉月松冈， 归葬固原，传此永芳。 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2023 10） （十二）代同学写《祭母文》 祭母文 惟公元二零二四年七月二十二日，古历甲辰六月十七日，吾母去世，享年八十有二。六月二十一日，将葬吾母于故乡韦兆少陵塬畔。谨以清酌庶羞之奠，敬祭于吾母李氏讳会芹之灵，乃撰之以文。 其文曰: 呜呼吾母，生逢乱世， 荒年饥馑，苦度幼年。 四九解放，天翻地覆。 入学读书，常诵经典， 芳质兰蕊，温婉灵秀； 亦承庭训，敦厚做人， 爱屋及乌，大爱无疆。 入校教书，献身桑梓， 尽心竭力，涵育英华: 正心正己，身为表率， 敦言敏行，有教无类， 潜移默化，循循善诱， 书山有路，力学可致。 数十寒暑，投身教育， 播种善心，耕耘希望， 皓首穷途，孜孜不倦，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结婚之后，夫妻和合， 互敬互爱，互帮互助， 携手同行，共创未来。 孝敬公婆，爱及叔婶， 兄弟妯娌，亲如一家。 含辛茹苦，哺育儿孙， 教育做人，鼓励读书， 脱俗出颖，成栋成梁…… 今日堂前，遗像高悬， 香烟缭绕，英魂飘摇； 捶胸顿足，泣血嚎啕， 哭声阵阵，摧我心怀…… 跨凤归天，吾母去矣， 香魂飘飘，芳踪难觅； 归葬固原，厚土高天， 惟贤惟德，德厚无疆， 永眠福地，长宜子孙， 吾母去也！ 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南剑虹撰 （2024 7 23） 作者简介：南剑虹，又名南建红，号天一居士，陕西长安人，民进会员。现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西安市书法家协会会员，西安市埙乐协会（终南埙社）会员，城南书社会员，长安区作协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