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乡愁──探访嵩市镇上、下街,龚坊小组

<p>  马头墙、老祠堂、老水口、老亭子、石板路,每每想起故乡,这些熟悉景象仿佛电影一般出现在脑海中。我的故乡隐藏于大山之中,保持着她独有的那份恬淡和朴素。近些年,这个寂静的山村渐渐迎来不少外地人,他们成群结伴的跑到我们乡下,拿着相机绕着村子拍这拍那,找寻这份宁静清幽。或许,他们也是来寻找那份久违的乡愁。</p><p> 故乡是什么?我想故乡是一个人的根,是你生命开始的地方,也是人生出发的起点,那里的一草一木,你都再熟悉不过。那里的每条小径每座山岗都留有你轻盈欢快的脚印,那里的小河你游过泳、抓过鱼,那里的树林你爬过树、掏过鸟窝……故乡是你亲手种下的那棵小树,是门口那被岁月磨得光滑的石凳;故乡是你牵过的那头老牛,是村前的那口古井,是那青青的石板路;故乡是村旁的那条宁静弯曲小河,是栖满白鹭的青青山岗。故乡是常年在外的你,一旦回到它的怀抱,它的一切的一切都能勾起你无限温暖的回忆。故乡是一种归宿的眷恋,是一种宁静的表达。</p><p> 故乡是一种记忆,但是故乡也是实实在在的,故乡的情谊都有许多熟悉的实物承载着。当你的记忆和实体重合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找到了故乡的所在。</p><p> 故乡,不仅仅是个地址和空间,它是有容颜和记忆能量、有年轮和光阴故事的,它需要视觉凭证,需要岁月依据,需要细节支撑,哪怕蛛丝马迹,哪怕一井一石一树……否则,一个游子何以与眼前的景象相认?何以替自己收藏童年、见证青春?每当想起这些载体即将消失的时候,内心总觉得莫名的伤感——我终将是一个没有故乡的人。随着城镇的无限扩张,多少人都会在这场运动中失去自己的故乡,故乡将成为你我永远的心灵之殇。</p><p> 我们唱了一路的歌,却发现无词无曲。我们走了很远很远,却忘了为何出发。面对时代的洪流,面对逝去的时光,我们的双手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我们无法挽留时光的流失,但在我们生命的长河里却值得珍藏和回忆。(以上文字摘自网络)</p> <p>  嵩市镇位于江西省资溪县西北处,是一个人口仅七千三百余人的山区小镇,镇政府所在地高陂村,是一个依山傍水、风景秀美的村庄。村北有一条东西流向的小溪,小溪南岸有一条老街被镇上主街道自中间截断一分为二,简称上街和下街,说是街道,其实不过两米左右宽,据说以前是青石条、鹅卵石铺就的古驿道,可惜现在大部分已被水泥路替代。街道两旁在五年前大部分还是清末至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建筑,许多是沿街商铺,依稀可见往日的繁华,时过境迁,现如今已被钢筋混凝土筑起的小洋楼取代。</p> <p>  老街大约七、八百米长,有一百来户人家,上世纪九十年代之前颇为热闹,其时沿街商铺众多,是小镇的商业中心,后来由于街道的狭窄限制了人流和商业的发展,小镇另外找了开阔地带重建商业街,老街退出了历史舞台,现在沿街留存的零星店铺门面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繁华。</p> <p>  随着改革开放大潮,小镇外出打工、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高陂村长住人口逐渐减少,平时青壮年已难寻觅,大多时候只有老年人和小孩留守。</p> <p>  或许是生态环境优越,小镇长寿的人很多,在高陂村随处可见八九十岁老人,而且身板大多硬朗。</p> <p>  小镇民风纯朴,村民热情好客,对我们的到来并不见外,镜头面前表情自然不做作,拍摄之余不断邀我们喝茶,甚至要留我们吃饭。</p> <p>  老街尽头留存着几幢破旧的老宅,街至此也保留了青石条路面,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村中年轻人在外打拼挣了钱大多到城里或都市购置房产并安居落户,只有春节回老家团聚或者清明回来祭奠先祖才能给小镇带来短暂的热闹和欢愉。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倘若家中老人不在后他们也就不再回来,老家只能是心中的念想了。</p> <p> 出高陂村沿小溪向西北方向行走约两公里,有一村小组名曰龚坊,村口有一幢三层的小洋楼,在这里我们偶遇一位七十多岁的老汉,正独自在自家庭堂前编篾器,老汉手法娴熟,动作飞快,旁边摆着一些成品,有<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background-color: rgb(248, 248, 248);">竹椅、蒸笼、簸箕、谷箩、菜篮,外观紧致精密、造型优美。</span></p><p><br></p> <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background-color: rgb(248, 248, 248);">  老汉有一整套专门的制作篾器的工具,如锯子、凿子、刨子、剪子、钳子、刮刀、砂纸等。一棵粗大的毛竹,在他篾刀的一进一退中,剖出不同的篾片,我们赞叹他的高超技艺。在篾匠的行当中,功夫全在剖篾上,把篾片剖成篾条,一般能开五六层都很难,一条篾片在他的手中能剖开十层篾条,每一片都如纸片样轻薄,细腻柔软。编织时,柔软的篾条乖巧听话,在他的手中纵横交织,上下翻飞,姿势如舞蹈般优美。好篾编出来的竹器用品,摸在手上光滑圆润,让人爱不释手。</span></p> <p> 闲聊中,老汉告知我们竹制篾器生态环保、轻巧耐用,又兼具工艺品价值,他制作的篾器远销江浙甚至澳门,遗憾的是村中年轻人无人继承这门手艺,面临失传,闻者不胜唏嘘。</p> <p>  龚坊村小组不大,有二三十户人家,原住民是龚姓的江西老俵,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浙江新安江兴建水电站,部分人移民至此生息繁衍,目前已是人丁兴旺,而龚姓人大多迁移出去,只留下一幢清末祠堂和两三幢老宅。</p> <p>  这幢老宅中居住着村中为数不多的龚姓夫妇,据传上世纪三十年代红三军指挥部曾驻扎于此。</p> <p> 这幢老宅主人搬走多年,此后再无人居住,经不住岁月侵蚀,年久失修,已是满目疮痍、破败不堪。</p> <p>  繁华落尽终归处,绿水长流自在心。石瓦像鱼鳞一样盖在屋顶之上,为人们遮挡了千年的风雨。青砖犹在,风骨犹存,只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物是人非,唯有留下那无尽的遐想,千年世间之事,而今如此沧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