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牛牛

<p>📷用心记录每一个不可复制的瞬间📝</p> <p>野营拉练去延安</p><p>文/出山</p><p>&nbsp;&nbsp; 1970年9月,我所在的五中队拉练去延安。五中队是文革后,学院第一批成立的学员中队,学员来自二炮各战斗部队,是学气象报务专业的,学期为一年,共百人左右,下设三个区队。学员中干部子女较多,有谢觉哉孙子谢安、二炮后勤部长儿子郭晓明,女兵刘江平、毛达克父母都是老革命。开学第一课,是革命传统教育,70年代,在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精神的指引下,全军各部队都先后开展了野营拉练,五中队的革命传统教育是以拉练的形式展开的。拉练的目的地是革命圣地延安。队伍出发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和动员工作,学员们纷纷表示决心,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拉练活动中。部队由西安乘坐火车到达铜川市,(当年铁路只修到铜川)我们住在铜川市政府招待所。铜川市是依煤而立,因煤而生的资源型城市,有多座大型煤矿,其中王石凹煤矿是最大的煤矿。我们的革命传统教育活动就在此展开:聆听党的九大代表杨栋所作的报告,他的报告主要内容是他参加九大会议期间的所见所闻及感受、参观万人坑、参观霸王窑遗址、下井体验矿工生活。这是我第一次下矿井,体验到矿工艰苦的作业环境和矿工的献身事业精神及高尚品格。下井前,矿方为我们提供了工作服、安全帽、矿灯及电瓶,并检查和叮嘱了安全注意事项。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们进入到升降吊罐里,唰的一下,几百米深的矿井瞬间到达井底,如同自由落体般的速度。心啊,就像由口中飞出似的,很难受。在巷道里,坐上运煤的矿车,每车四人,蹲姿,头不准超过车帮。前行了有七八里路,下车步行,有的地段需要爬行,感到有些恐惧。到达采煤工作面,看到工人们正挥汗如雨,埋头苦干,忘我的工作着。采煤用的是割煤机或叫锍子,已是机械化采煤了。为了不干扰工人们的工作,并未停留多久,既返回。回到井上,看到耀眼的阳光,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除了牙齿是白的,其他全是黑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浴池洗澡,然后又参观了井上的其他设施。在铜川的传统教育活动告一段落后,我们就开始了徒步行军,沿公路北上,进军延安,夜宿晓行,风雨兼程,大踏步前进。那时的口号是:苦练铁脚板,埋葬帝修反!每天的行进距离30多公里,因有一部分女兵,考虑到体力因素,行军强度不是很大。行军时,部队的情绪热烈、气氛高涨,时而高歌,时而诵诗,互相煽情鼓劲儿,最经典的鼓动词是: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部队行军受到沿途群众的热烈欢迎。每到一处,总有大姑娘小媳妇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总有一群小男孩儿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欢呼雀跃,这是他们表达一种敬仰、羡慕,更是一种亲密的。</p><p>中队的领导阵容配备较强大,除中队的领导、教员外,还有军需处助理谢帮同、军务处参谋赵益武,还有一胡姓领导(不记得是哪个处的了),另有两名军医,其中一名军医是901营4连副指导员王保安的夫人。据说王文介政委也去了,但没在队伍面前露面。王政委是去延安追寻和品味生活、战斗足迹,他是党的七大代表,跟随党中央转战陕北多年。</p><p>我在中队任给养员,任务是安营扎寨,安排食宿,采购食品。(司务长边俊修在部队留守)每到一地,我和谢助理就去找当地政府或武装部,特批一部分诸如肉、蛋之类的食品,谢助理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每一次都有收获,所以在整个拉练期间生活搞得很好。宿营地大多设在县城,或住招待所或住某机关单位,午饭随时选点。徒步行军的第一个午餐是在金锁关进行的野炊。</p><p><br></p><p><br></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p><p><br></p> <p>作者在金锁关河中挑水</p><p><br></p><p>金锁关位于铜川北20km处,是关中的北大门,雄关天堑,山势险峻,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p> <p>离开军营,第一次进行野炊的体验,选在此地很有意义。</p><p>中共在抗战时期在陕北召开过政治局扩大会议,史称洛川会议。参观洛川会议旧址是拉练实施方案中拟定的。洛川会议是我党历史上一次十分重要的会议,他是在历史的转折关头召开的会议。为夺取战争的最后胜利奠定了坚定的思想基础。 </p><p><br></p><p><br></p><p><br></p><p><br></p><p><br></p> <p>  旧址大门前有一颗树,是什么树种,我记不得了,我估计那颗树现在会保护的完好。据当地群众说,毛主席曾经在此树下坐过。</p> <p>  陕北的地形,以丘陵沟壑为主,除了沟就是梁,公路在沟梁之间穿绕,部队行军半天时间,我们驱车半小时就到了,安排好食宿后,时间很充裕,于是我扛上猎枪,(厨师陈文修带一支猎枪)跟随谢助理串到山沟里去寻找野味,去了几次,一枪未放,连个野味的影子也没见到。有时原路返回,接一接后续的队伍,帮他们背行李,扛扛枪,体现战友之间的友谊,大部分时间是打篮球,走哪儿打到哪儿,谢助理一到球场,鞋子一脱,赤脚上阵,这是四川人特有的本领,他人缘好,幽默诙谐,说话饶有风趣儿,不管你年龄大小,总爱与你打趣儿玩笑。他是在处长的任上退休的,曾经的抗美援朝老兵,去年他与李志恒教授去朝鲜参观旅游,受到贵宾般的接待,返回西安时,他不顾年迈和旅游疲劳,来昌黎看望部下。</p> <p>经过八天的行军,于九月中旬进入了延安。</p><p>&nbsp;&nbsp;&nbsp;&nbsp; 延安——我们来了!每一个到过延安的人,都用一颗虔诚的心,触碰着延安精神。用一种真挚的情感解读的延安革命,感悟着延安精神的伟大。上小学时,课文中有贺敬之的《回延安》:杨家岭的红旗啊!高高飘,革命万里起高潮……回味着那首诗,再眼观延安大地,既有怦然心动处,更有潸然泪下时!</p> <p>(摄于延安自来水公司院内)</p><p>参观革命纪念馆,走进革命旧址:杨家岭革命旧址、王家坪革命旧址、抗大革命旧址、枣园中央书记处驻地旧址、毛泽东旧居等处,接受红色熏陶,追寻伟人足迹,感受老一辈革命家的道德情操,传承革命精神。</p> <p>我们住在延安自来水公司。以驻地为大本营。参观,学习,观摩等活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p> <p>延安杨家岭---七大会议旧址</p> <p>我们还在延安军分区大礼堂,聆听分区郎司令员(九大代表)作报告,在枣园,听大队书记雷志富作报告。到枣园西沟的山脚下,参观毛主席作《为人民服务》重要讲话的土台子。枣园确实有枣,我们去时,正是大枣成熟季节,每斤八分钱。</p><p><br></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一段段感人的故事,一幅幅珍贵的照片,一件件文物,都渗透着延安精神,记述着那惊心动魄,艰苦卓绝的革命历程。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着不同寻常的历史,每一处遗址都有着扣人心弦的故事。</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滚滚延河水,巍巍宝塔山,几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近50年过去了,那次不同寻常的野营拉练,我至今历历在目。</p><p>&nbsp;&nbsp;&nbsp;&nbsp; 2019年7月1日&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于昌黎</p> <p>阳春三月,昌黎宾馆</p><p>50周年庆典🇨🇳</p> <p>阳春三月,日和风暖。</p><p>战友聚会,昌黎宾馆。</p><p>组委策划,从军庆典。</p><p>追忆军旅,脑海浮闪。</p><p>五十年前,青春饱满。</p><p>战天斗地,攻坚克险。</p><p>功成名就,宏图大展。</p><p>位高博学,才能尽显。</p><p>日月如梭,光阴荏苒。</p><p>白发相逢,风华不减。</p><p>感慨万千,离别长短。</p><p>战友之情,隆厚情感。</p><p>再次聚首,不会久远。</p><p> 作者/出山</p> <p>去北京见毛主席</p><p>文/出山</p><p>1966年10月26日,抚宁县大礼堂召开欢送大会。为421名毛主席的客人送行。(去北京大串联的人称为毛主席请来的客人)这421名学生代表是各学校投票选举产生的,代表全县师生去北京见毛主席。</p><p>抚宁一中学生代表李洪林,代表全县人民致欢送词,他其中的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请你们替我们多喊几声*****!”</p><p>我校的同学:呼尚荣,温庆环,袁振杰。朱万田。李忠文,朱国才……每名代表胸前戴一个牌牌,上书:《唐山地区赴京代表》</p><p>这群风华正茂的学生,手擎大旗,身背行李,眼望长长的送行车队,心潮澎湃,激动万分,去到北戴河车站登乘进京的列车。</p><p>县里派出了几名干部带队。潘德全是带队的总管。(不知是哪个部门的,是什么官员)</p><p>北戴河站外有一片杨树林,学生们就在那里候车。几个小时过去了。仍没有进京的列车。学生们焦灼难耐,到处乱窜。去找水喝。发现派出所的走廊里有一大水缸,并备有水舀子。于是都去那里喝水。走廊里有许多自行车,有飞鸽、永久、凤凰等牌子。学生们以破“四旧”为名,将车的标牌儿都给起下来了。派出所的人可不干了,与学生们发生了争执。学生派出代表与派出所进行谈判交涉。学生人多势众,造反派的气势咄咄逼人。派出所只能忍气无奈,事情不了了之。&nbsp;</p><p>许久的等待,终于盼来了进京的列车。还是卧铺列车。我坐在上铺,舒适惬意呀!列车是夜间到达北京的,随即有汽车接站,组织的有多周密呀?真难为北京了。此时北京已聚集了200多万学生。造成了多大的压力呀!</p><p>我们的驻地是外国专家局,在人民大学隔壁。住在二楼,是个大会厅或演出大厅,足够大。地板上铺有席子。几百人就睡在地板上。主席台上还住有秦皇岛、迁安等地的学生。</p><p>活动的安排是计划有序的:参观团中央、历史展览馆都是有组织的活动。用两三天的时间进行军训,就是操练队列,为毛主席接见做准备。横队150人,胳膊挎胳膊。纵向有多少算多少,组成方队。齐步前进,步调一致,整齐划一,反复操练,直到组织者满意为止。</p><p>11月2日半夜,全体起床集合,每人发三个糖三角,(就是糖馒头之类的食品)汽车运送到长安街东单路口下车。按操练过的队形列队于大街上。向天安门广场的方向进发。队伍走走停停,如同蜗牛般的速度。后来就干脆挪不动了。队形已难于保持。全乱套了,有坐着的,有立着的。延绵于几十里的队伍就像钉在大街上。</p><p>上午十时,大喇叭里传来了天安门的声音,毛主席登上了天安门城楼,林彪发表讲话。此时我们离天安门还远着呢。什么也看不见,干着急。讲完话后,游行开始。大喇叭里传出的全是催促前进的声音。“你们要顾全大局,前进!”连周总理和陈伯达都大声喊“前进”但队伍就是停滞不前。偶尔移动几步就又停顿下来。直到下午16时我们才移动到天安门广场。我们终于见到了昼思夜想的毛主席。我们的目光投向天安门城楼。口中高呼口号。虽然嗓子有些嘶哑,但仍不停的高呼*****!。气温已凉了下来,毛主席及中央首长已穿上了军大衣。仍在天安门城楼上来回游动,向游行队伍频频招手致意。我们只顾喊口号和看毛主席,人已被挤的脚已离开了地面,呈悬空状态,身不由己,就像大海波涛中的漂浮物。随波逐流。涌到哪儿算哪儿。周围全是陌生面孔。全被挤散了。好不容易挤出了广场,天已黑了下来。巧的是,遇上了公交车,司机态度极好,正好路过驻地,只有我和呼尚荣俩人一同回来。</p><p>4日,我们再次去天安门广场,广场的西侧。鞋子、袜子、笔记本、甚至有手表、钢笔等物堆积如山。都是挤丢的。</p><p>4日以后就是自由活动了。每人发一乘车证。证中注明:除十三陵以外可乘坐任何线路的公交车。我们仨一群俩一伙的到北大,清华,军博,颐和园,动物园,王府井大街等等。几乎把北京转了个遍。到处都为学生敞开大门。公交车充足、便利。大部分公交车体外都注有承德俩字,看来是承德交通系统支援了北京。11月3号是毛主席第六次接见,200多万学生只通过了天安门150万人,还有50多万学生没有见到毛主席。他们仍滞留在北京。不见到毛主席不肯离去。</p><p>11月11日是毛主席第七次接见。我们是11月10日晚上离开北京的,此时。长安街已经戒严了。我们绕道去北京车站。在北京站又是长时间的等待,在广场上有人耐不住寒冷,将行李打开披在身上,我到候车室的地板上睡了两小时,返回时队伍仍原地未动。时候不大,来了东去的列车。我们登上了返乡的列车,回到了家乡。</p><p>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全国大串联,吃饭不要钱。火车,汽车一律免费,到处是接待站,管吃管住,还提供衣物。凭学校的证明信就可以走遍全国。返回学校。每天还给报三角钱的补助。</p><p>我写这些。并不是为了颂扬或品评什么,只是回顾一下真实的经历。如有不妥之处,请大家指正。</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2019年7月12日</p> <p>1968年2月15日,是一个平凡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个永不泯灭的记忆。一纸入伍通知书,把我一生关键的转折点定格在了这一天。</p><p> 遥望当年,思绪万千、百感交集。那天是阴历正月十七。按老祖宗习俗,吃完了正月十五的汤圆方可离家。选的入伍集中日也是很人性化的。</p><p> 吃完了早饭,简单的打点行囊,准备出发。</p><p> 人都说故土难离。此时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第一次离开家乡、离开亲情。思绪的闸门在瞬间打开了。依依不舍的心情,怎么形容都不为过。</p><p> 我环顾四周的群山,一草、一木、一石是那么的自然平静。以祥和的目光注视着我,为我送行。我凝望自然古朴的老房,一声声鸡叫、一阵阵狗吠、一缕缕炊烟。这就是我生活18年的空间啊!</p><p> 别了!我沿着蜿蜒的田间小路,低头前行。背后是我的家人和亲朋。眺望着我渐行渐远的背影。我不敢回头,生怕抑制不住感情的思绪而哭一鼻子。</p><p> 我和朱万田、袁树成、张宝柱前后脚到的学校。(我们四人是同班同学。其他十几位同学已于前两日去了北京丰台)学校派王兴老师护送我们,由教工老董赶着学校的老牛车,把我们送到了县城。途经公社大门时,武装部长王建章出来,嘱咐我们几句。也算是当地政府,对入伍青年的关爱。</p><p> 入伍集中地点在县招待所。中午在饭厅就餐,八人一桌,十个菜:有鸡、有鱼、有肉。颇有滋味,有的菜只知道好吃,但叫不上名来。王兴老师一一给我们介绍。王老师矮矮的个头,身高也就在一米五多些。战争年代参军,打过仗,转业后在学校任校医。</p><p> 下午,由接兵排长江胡带领我们去理发、去浴池洗澡。随后举行了第一次集会。由接兵首长提出了要求。和具体注意事项。肖永高代表全体应征青年表了决心。</p><p> 第二天,在一个大空场上,进行队列操练,就是“走两步”。目的是对应征青年的身姿状况进行目测和点验。(此时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军人)随后发了军装。</p><p> 我对参军翘首企足、云霓之望。对军人的崇敬之情由来已久。孩童时期,看到村里的退伍军人就肃然起敬。极尽接近他们,软磨硬泡的要他们给讲部队里的故事。</p><p> 50年代末,榆关驻军来村里驻训。(炮五师所属炮团)我第一次看到汽车就是军车。小时候,经济不发达,山村闭塞,哪里见过汽车?听有人讲过笑话;有人第一次见到汽车,就往汽车里塞草,说:这家伙一天得吃多少草?我虽然没往汽车里塞草。但围着汽车这摸摸、那看看。最终也弄不明白它怎么会跑起来。</p><p> 我每天跟着穿军装,背着枪的军人屁股后头看稀奇。以前,只是在电影里看到过枪。这回算是见到真家伙了,看他们列队、出操、唱歌。看上了瘾,像招了魔似的。有时都忘了回家吃饭。怎么那么有吸引力?</p><p> 文革期间。再一次与解放军亲密接触。榆关炮团派出军代表,到学校军管、军训。我们相处的亲密无间。他们辅导我们学毛著、给我们作形势报告、操练队列。处处体现军民鱼水之情。印象最深的,战士许世更,北京人,酷爱打篮球,在部队号称“场上飞”。和我们打篮球,他拼抢当仁不让。体现不出老大哥的友谊风格。学生喊出戏谑的口号:“拥军不拥许世更”。邱国林老兄可曾记得这些往事 ? 指导员张喜春(唐山古冶区人,后来我到昌黎工作时多次见到他,他那时已是炮五师秘书科科长。)既像老大哥又像长者,对学生关爱有加。</p><p> 军人的形象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已在我心中升起由衷的敬佩之情。我对参军的愿望越发强烈。</p><p> 当一身橄榄绿军装穿在我身上的一瞬间。我蓦然感到梦已成真。用张连富老兄在新兵连大会上的讲话:梦寐以求的愿望实现了。我已有了光荣的身份——军人。我已不属某个人、某个家。有了新的使命,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p><p> 生活由此进入了新的开端,再次列队时已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绿色的方阵、金色的年华,洋溢着生机和活力。迈起步子铿锵有力。唱起歌声豪迈雄壮。</p><p> 按照接兵的预定方案完结后,队伍就要开拔了。大汽车把我们送到北戴河车站登乘火车。相比我们有了优越感,先前去北京丰台的那批兵,住的是一中学校教室,去北戴河是步行走去的。</p><p> 列车很快到达昌黎站。昌黎、卢龙籍的新兵早已在站台等候。此时昌、卢、抚三地的150名新兵完成了集结,组建了一个完整的新兵连。</p><p> 列车外侧的车皮上,王云普排长书写的:军队向前进,生产长一寸……的苍劲有力的粉笔字。激励着人们精神奋发,斗志昂扬。</p><p> 听到队伍中的各种口令声,看到满站台人山人海的欢送人群,呈现了队伍出征的盛况。随着汽笛的一声长鸣,列车缓缓地驶出了昌黎站。</p><p> 再见了;昌黎,再见了;故乡。</p><p> 列车一路奔驰向西进发。我们不知列车驶向何处,不知目的地在哪里?在抚宁时,潘文兄曾私下向我透露过去向,但我将信将疑。因接兵人员秘不透风,始终不透露一丝信息。刘国大哥;你们是怎么做到守口如瓶的?</p><p> 随着列车有节奏的轰隆声,驶过了滦河大桥。 </p><p> 这时接兵的张教导员(乐亭人)宣布,他说:大铁门(闷罐车铁门)关严了,现在我告诉大家;我们去西安。啊!终于确定了目的地。</p><p> 西安,那里有我的军营,那是我的第二故乡。</p><p> </p><p> 作者:出山</p><p> 2019年2月14日</p> <p>《 我对扶风的印记》</p><p> 文/出山</p><p> 1969年元月初,我随部队去陕西扶风县执行“支农”任务。扶风县属于宝鸡地区,地处关中平原西部。东距西安100余公里。西距宝鸡90余公里,是西周的发祥之地。</p><p> 当时扶风县正搞一场运动,叫做“民主革命补课”运动。(类似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或叫四清运动)因扶风县部分社、队没有经过四清运动,所以利用冬季农闲季节补上这一课。</p><p> 部队出发前,请扶风县武装部长王浩到部队做了一次报告。主要讲了“支农”的具体任务、要求,介绍了社情、敌情,(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敌情观念是至关重要的)王部长的报告很有水平,讲话风曲、幽默,给我留下深刻印象。</p><p> 既然是搞运动,就要派工作组,当时已无人可派了,党政各级组织已瘫痪,干部都靠边站,只有邀请部队,作为工作组协助搞运动。</p><p> 徐副营长作为总指挥,率队进驻扶风,由各连首长组成指挥部,在县作阵指挥。以排为单位,每排负责一个公社,我和孙贤安(安徽寿县人)分派到红星公社,(原五泉公社)东升大队。(原王上村,文革期间都改成具有政治色彩的名称)在公社接受暂短的培训后,就被大队干部接到了村里。</p><p> </p> <p>  王上村是一个具有800多人口的自然村,村子的布局呈条状,是沿着断崖展开的,东西长,南北窄。村子的南面就是一断崖,此崖将地域分为塬上塬下。断崖高达百米,向下望去,头晕目眩,生人是不敢近前的,当地村民则习以为常,这是家家户户吃饭聊天儿的地方。吃饭都蹲在崖边,他们从不坐凳子,都有蹲功,此为当地五大怪之一,“板凳不坐蹲起来”。他们用一大号碗盛满面糊糊,(面糊糊是玉米面做的)一手托碗,一手拿着咸菜疙瘩,喝一口面糊糊,咬一口咸菜,边吃边聊,此为当地习俗,就像蹲在岸边的一溜鸿雁,也是一道很别致的风景。</p><p> 由村头向东望去,二公里之外,鳞次栉比的楼群,那就是西北农学院,简称西农。西农是西北地区较有名的高等学府,现改称为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属武功县境内。现在西农可了不得了,创建了唯一的国家级农业高新技术产业示范区,将五泉公社大部分地域都吞为其下。</p><p> 村北一公里处,一高大陵墓,就是隋文帝的陵墓。陵墓呈覆斗型,规模宏大,封土如巨山,方圆几十里,是当时当地百姓,用鞋盛土,用手捧土堆积而成。顶部平坦,面积达40余亩。由于年代久远,部分遭到破坏。 村西紧邻光明大队。我们这一组负责两个村,以东升大队为点,以光明大队为面,工作重心的70%放在点上,30%在面上。</p><p> 七几年我在昌黎偶遇一陕西人,闲聊时,得知他是光明大队人,我说你们大队革委会主任叫任泽西,他说那是我舅舅,我又问他,你可认识李发金,他说认识,在部队当指导员。李发金是村里的活跃青年,是运动积极分子,我们处的关系很好。当时四川南充驻军(13军),正在那里征兵,李发金就是那次应征入伍的。</p><p> 我们的房东叫李旺瑶,我们住在他家的东厢房,“房子一面盖”这是五大怪之二。就像人字缺了一撇,也像瓦房横向切开了一样。老李30多岁,我们刚去时,他妻子正坐月子。他每天要给我们烧炕,我们多次阻止也无效。一是那时年轻不怕凉,二是省的给人家添麻烦。他烧炕很特别,把半捆玉米秸全部塞进炕洞,然后点着,让其慢慢燃烧,他边点嘴里边叨咕,“瘸了瘸了”。(方言,就是着了)</p><p> 塬上地区极度缺水,吃水贵如油。房东家门前不远处有一口井,深达百米之多,打水时,得俩人配合,一人摇辘辘,一人拽井绳,一根长绳搭在辘辘上,绳两端拴上木制水桶,摇辘辘时,这只上来,那只下去,绳子不均等时就打滑,这时就需要人拽住绳子,其难度可想而知。打上来的只有半桶水,浑水酱汤的,放在缸里沉淀好长时间才可饮用。</p><p> 我们吃饭是挨家挨户轮流吃。轮到哪家,该家去人把我们领入门。他们揭尽全力为我们做好吃的,常见的有搅团和馍,馍是玉米面做的,将玉米煮成半熟,再晾成半干,用石磨碾磨成面,(机器磨的不好吃)用此面蒸出的馍,香甜可口,再配上几碟小菜,辣子和醋是必不可少的。我们也不白吃,每天交五角钱,1斤半粮票。</p><p> 前些日子我们在网上讨论“哈水面”。我吃的哈水面就是在大队会计郭孝棋家吃的,那是招待尊贵客人用的。一大海碗,多半碗汤,里面就一两口面,不能喝汤,将汤倒回锅里继续煮面。每人吃十几碗,仍吃不饱,俩人吃饭,一人端,来回忙活的够呛,不好意思再吃了。</p><p> 我们进村之前,运动已开展起来了,正在向纵深发展。每个阶段、环节、步骤都安排的相当紧凑,整顿大队领导班子、清理阶级队伍、补定成分、大批判、学习上级文件是每天的任务,每天不分昼夜,几乎都在开会。 </p><p> 大队领导班子是比较健全的,是按照老、中、青、妇、造反派等结构设置的。大队革委会主任张洪忠,副主任王一、王有成,委员有何玉堂等。王一是老村干部,夫妇二人都是老党员,一女儿在西安某工厂工作,一儿子在部队当兵。老头给我看过他儿子的来信,信的开头:父母二位大人您好,饮食增加吧……。</p><p> 大队开会是坐在一条大炕上,炕的中间铺一床被子,每个人的脚都伸到被子里边,炕头放几块砖块儿,此为五大怪之三“睡觉枕砖块”。砖块磨得油光锃亮,有的已枕出了凹形。</p><p> 大队干部对我们很尊重,严然把我们当成了上级派来的领导者。虽然我还是个娃娃,但到了这份儿上,开会时也装腔作势,像模像样的来几句“指示”,在几百人的社员大会上,也敢在主席台上吆五喝六,发号施令。这就是历练,人生就是一场历练,为什么肖华将军16岁就是少共国际师政委! 再往远点说,周瑜13岁就是水军都督。军人就是不一样,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娃娃,在任务面前能顶天立地,敢作敢为。</p> <p>  六九年春节我们都集中在公社过节,张璐营长到各个公社看望和慰问指战员,每人发1斤核桃和其他东西。张璐营长随身携带一个镶着照片的镜框,照片是他作为第二坦校党代表会议代表和毛主席的合影。他走哪儿带到哪儿,见谁给谁看,与大家分享那份荣幸。李教授和宝民等,你们在张部长家一定见到过此照片。</p><p> 在公社大院,我见到了原国民党中将师长公秉藩。(百度搜索可见详尽资料)《毛泽东选集》某个章节里,毛主席笔下曾提到过公秉藩。王浩部长在做报告时也提到过公秉藩。此人60多岁,身材高大,有些秃顶,此时正在公社接受监督改造,站在院子里一动不敢动。</p><p> 公社有文艺宣传队,文艺骨干每天教我们跳“忠字舞”,我们学的有模有样,我现在还能比划两下。公社驻地仍属塬上地区,吃水照样困难,我们每天都用架子车,到两公里以外的地质勘探队去拉水。每天早晚吃的都是面条。面条又宽又长,此为五大怪之四。“面条像腰带”,当地叫冰冰面。吃冰冰面离不开油泼辣子。还吃过锅盔,锅盔是用大锅烤制而成,厚度有一两寸,小锅盖那么大,此为五怪,“大饼像锅盖”。此食品是外出打工携带的,由于烤的外脆里酥,盛夏存放七八天不变质。</p><p> 901营文艺宣传队,在兴平进行慰问演出。公社衢主任带领我们及公社工作人员前去观看。</p><p> 陕西有住窑洞的习惯,一般窑洞都是随坎就坎建成的,叫靠崖窑。五泉是平原,无法建靠崖窑,但周围住窑洞的却不少,他们住的是坑窑、天井窑。就是平地挖坑,在平地上挖直径几十米,深度一二十米的大坑,在四周打洞成窑。窑洞冬暖夏凉,既能住人,又能养猪羊之类的牲畜。每坑住七八户甚至更多,再修一马道进进出出。在地面坑沿不设任何围挡,若有不熟悉地形的人夜间行走准掉下去。我有一疑问,下雨天是如何排水的?</p><p> 扶风县的春节与家乡大同小异,虽也有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但过革命化的春节是主旋律,既具有浓厚的年味,也有突出政治的氛围,这是那个时代的特征。</p><p> 这个春节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在异乡过的春节,也是第一个离开父母的春节。此时此刻牵挂着家人,牵挂着家乡,牵挂着故土,夜间,望着天空,对着繁星,看着远方,瞬间潸然泪下。寄托思念之情,只能不停地写信,父母、姑家、姨家、亲朋……逐一捎去我的问候。</p><p>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陕西春来早,农村已开始着手春季备耕工作。运动各项工作也接近尾声,经过军民的共同努力,取得了预期的成果,部队适时撤出扶风县。</p><p> 这段难忘的工作经历,给我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使我至今难以忘怀。</p><p> </p><p> 回忆就到这里吧!文字冗长,有些啰嗦。</p><p> 让我们打开记忆的闸门,徜徉在那曾经瑰丽缤纷的岁月。</p><p> 2019年2月21日</p> <p>讲一故事</p><p>讲述者:出山</p><p>1970年8月份,(如不准确可更正)五中队发生一件事。一天午夜,人们已进入梦乡,女兵毛达克在二楼坐班(亦称室内卫兵)。某连一战士,身材高大,戴一白帽。(军帽洗褪色了)由楼的南楼梯口上了二楼。施一计,将消防栓的手柄卸下,置地板上用脚踢,制造动静。女兵胆怯,望着黑洞洞的楼道。岂敢前去查看?(连体楼南面无人居住)白帽人又施二计,绕到楼下北面。顺着下水管爬上二楼,由窗外伸手将闹表顺走。(坐班就是一桌一椅一闹表)随后又由西楼梯口再上二楼,此为三计。无巧不成书,此时指导员张长刚还未休息,正由一楼上楼,发现前头一白帽人。带着疑问,紧走两步跟了上来。到了二楼不见白帽人踪迹。女兵毛达克正在心里发毛,见指导员来了,赶紧报告说,闹表丢了。指导员说先别找表,一白帽人上来你可见到;女兵说没见到。指导员命其将洗漱间灯打开。在开灯的同时,有人由窗户一跃而下。指导员不敢怠慢,立马向保卫部报告。保卫部即刻派员前来调查。发现楼下有跳楼痕迹。遂通知各连,速查是否有人外出?得到某连报告,确有其人外出。保卫人员命速将其鞋送来。经比对,鞋与鞋印吻合,可确认就是此人所为。故事到此,白帽人究竟是何企图,讲述人也不知晓,抑或是恶作剧闹着玩吧?待悉察者补充。</p> <p>划拉几句。</p><p>五十年前昌卢抚,</p><p>热血青年一百五。</p><p>军列驰骋向西去,</p><p>汇聚军营长安府。</p><p>工农子弟报国梦,</p><p>献身国防杨威武。</p><p>摸爬滚打熔炉煅,</p><p>不惧艰难与困苦。</p><p>寒冬雪夜斗冰霜,</p><p>盛夏骄阳战酷暑。</p><p>祖国需要奔四方,</p><p>陆海空军全都有。</p><p>将星闪烁功名就,</p><p>校尉首长带兵主。</p><p>退伍转业扎基层,</p><p>各行各业显身手。</p><p>党政事业挑梁柱,</p><p>工矿企业有战友。</p><p>不忘初心担使命,</p><p>古稀之年志不朽。</p><p> 作者/出山</p> <p>讲一故事</p><p>讲述者:出山</p><p>1970年8月份,(如不准确可更正)五中队发生一件事。一天午夜,人们已进入梦乡,女兵毛达克在二楼坐班(亦称室内卫兵)。某连一战士,身材高大,戴一白帽。(军帽洗褪色了)由楼的南楼梯口上了二楼。施一计,将消防栓的手柄卸下,置地板上用脚踢,制造动静。女兵胆怯,望着黑洞洞的楼道。岂敢前去查看?(连体楼南面无人居住)白帽人又施二计,绕到楼下北面。顺着下水管爬上二楼,由窗外伸手将闹表顺走。(坐班就是一桌一椅一闹表)随后又由西楼梯口再上二楼,此为三计。无巧不成书,此时指导员张长刚还未休息,正由一楼上楼,发现前头一白帽人。带着疑问,紧走两步跟了上来。到了二楼不见白帽人踪迹。女兵毛达克正在心里发毛,见指导员来了,赶紧报告说,闹表丢了。指导员说先别找表,一白帽人上来你可见到;女兵说没见到。指导员命其将洗漱间灯打开。在开灯的同时,有人由窗户一跃而下。指导员不敢怠慢,立马向保卫部报告。保卫部即刻派员前来调查。发现楼下有跳楼痕迹。遂通知各连,速查是否有人外出?得到某连报告,确有其人外出。保卫人员命速将其鞋送来。经比对,鞋与鞋印吻合,可确认就是此人所为。故事到此,白帽人究竟是何企图,讲述人也不知晓,抑或是恶作剧闹着玩吧?待悉察者补充。</p> <p>故事二</p><p>讲述者:出山</p><p>某营二连一战士,体胖墩实,性格活泼,爱出风头。全连唱歌,打拍指挥颇带劲儿。学院北大门由二连站岗。每天上下班有一女子必由此经过。此女乃宣传处赵处长女儿,在院广播室上班儿。貌美如花,楚楚动人。胖墩为一睹芳容。到时就去站岗。不该他值岗主动替别人去站岗。不允就哭就闹。痴迷到走火入魔地步。由于鬼迷心窍,心不在焉,夜间坐班真的走火了,一声枪响,惊扰全营。批评教育写检查。抵触顶撞,态度不端正。寻死觅活,吃安眠山药要挟。</p><p>六九年初,全营去扶风县支农,胖墩也随之前往。与村民们同学习同劳动。军民团结一家亲。陕西有一习俗,学习开会坐炕头,冬天炕中间铺一床被,每个人的脚都伸到被里取暖。胖墩与一女子四脚摩擦,擦出了火花。进而发生了不齿之事。事情败露,这还了得,奇耻大辱,军队蒙羞。带队总指挥副营长大怒:伤风败俗,绝不轻饶,开除他的党籍。有人报曰:他不是党员,总指挥说:不是党员也开除他的党籍。</p><p>没有党籍可开,只能开除军籍了。</p> <p>1968年4月新兵连集训结束后,我们16位新兵被分到901营四连,连里即刻将我们派往豁口检查站,执行收缴武器的任务。豁口是个自然村,地处西安、临潼、蓝田三岔口的交通线上,是个交通要冲,例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我们16人在安徽籍老兵刘义礼、刘可勤两位班长的带领下,驻进了检查站。 一日,由洪庆方向开来一辆公交车,停靠在检查站附近的停站点,乘客中一孙姓女士因车票问题与女售票员发生口角。 </p><p>孙女士是本村人,后来被我部安徽籍鲍某方娶走做了老婆。鲍先前也在检查站执行任务,暗中与孙女士恋爱,服役期间谈恋爱是违纪的。保密工作做的好,未被发现,不然违反军纪会受处分的,只是在退伍当天二人在车站汇合时才被人们发现。部队鞭长莫及。 八班东北籍战士程某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在扶风县支农时也暗中与当地女子谈恋爱,宣布退伍后未走之前,他去扶风县与女方商量同去东北事宜。事情发生的戏剧性让人不可思议。</p><p>程某远与女友夜间在马路上行走,这时汽车头灯一照(营部小车司机发现),“这不是程某远吗?”,神秘的事情就这样巧合被人发现了。部队得知后采取断然措施。暂不让程某远复员,必须带着处分走。这么一闹腾把对象搅黄了,女方反悔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气的程某远七窍生烟,撂狠话说:回家先看父母,回头杀她来。 </p><p>孙女士下车在车窗外仍与售票员吵、骂,一里一外动起手来。女售票员还真不含糊,抓住孙女士头发,将其提了起来,两脚悬空。此举惹怒了村民。当时村民正在马路上打晒麦子,那年头马路上车辆少,麦收时都将麦子晒在马路上。村民拿着手中的铁锹等工具将汽车团团包围,乘客一看这阵势全都四散逃离,村民一阵打砸,汽车玻璃全部被砸碎。 有一光棍汉,河北邢台人,此人有杀牛煽马之术,在此地落脚谋生,他冲上汽车,拽住售票员长长的两条辫子,强行将其拖下汽车,村民蜂蛹而上,拳脚相加,售票员被打倒在地。场面极其混乱,有围观的、有路过的,人山人海,马路一泻不通。我们执勤人员全部出动仍显力量不足,难以控制局面,好歹驱散人群将售票员抢出,已是遍体鳞伤,衣着不整。事不迟疑,急需送医院抢救。 常说人民军队救民于水火,哪里需要哪里上,救死扶伤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连拖带抱将其弄上汽车,还好,汽车虽已被砸,机器性能未被破坏,司机虽也挨打但可开车。驾车向四医大附属二院疾驰而去,到医院我们背着伤者急跑送进急诊室,经医生检查并没有生命危险,我们也松了口气,司机开车将我们送回。</p><p> 第二天,西安客运公司七八个壮汉,加之西安警备区一个班人马,在马姓班长的指挥下秘密来到豁口检查站,任务是抓捕肇事凶手。 检查站是设在交通局下属的公路管理站,部队与公路管理站在一起办公。文革期间陕西武斗较厉害,为此派兵在此收缴武器,我们去之前就有兵进驻,是轮驻。 </p><p>马班长一干等人经过暗中观察,未发现光棍汉,(光棍儿汉是主谋者)经过商量,马班长决定引蛇出洞。 马班长个头不高,略胖,虽年轻但成熟老练,处事果断。 他们就是想制造点动静,将光棍汉引出来实施抓捕。警备区人员隐在室内按兵不动,几名壮汉弄了辆破自行车到检查站对面的修车摊去修,以自行车未修好为借口,与修车人口角起来,进而将修车摊掀了,没事找事不怕事大,演戏给光棍汉看。因此人好事,一有风吹草动就爱出面,在当地有一定影响力。</p><p> 附近村民一看有人欺负修车人,都聚拢过来打抱不平,三说两说双方动起手来。壮汉们都会武功,一场混战将几位村民打伤。村民越聚越多,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岂肯受外人欺负?壮汉们事感不妙,急速撤回检查站,村民们随后向检查站里面冲,马班长一看事态严重,向空中鸣枪,算是镇住了村民。 演了这出戏并没能把光棍汉引出来,估计是惹出了麻烦怕吃不了兜着走故而躲了起来。 村民们吃了亏,岂肯善罢甘休,堵在大门外讨说法。 大家都知道文革期间公检法瘫痪,警备区部队是维护社会治安主要力量。警备区人员毕竟是人民解放军,在群众中有很高的威望,军民关系处的很好,他们不能置村民受伤于不顾。而壮汉们也很自责,对待无辜村民下手狠了点,未达到目的还使有人受伤。</p><p>马班长决定将伤员带回西安处理。</p><p> 作者/出山</p> <p>相聚已过,半个世纪。</p><p>事业所需,各奔东西。</p><p>群主义举,重逢大旗。</p><p>冀友陕兵,携手聚集。</p><p>倾诉心声,谈天说地。</p><p>一声祝福,一片心意。</p><p>谊重如磐,亲如兄弟。</p><p>爱护微群,不离不弃。</p><p>互动互勉,关爱激励。</p><p>快乐生活,尽情珍惜。</p><p> 作者/出山</p> <p>前排左孙志清,右作者本人。</p> <p><br></p><p>没有谁的幸运,凭空而来,只有当你足够努力,你才会足够幸运。这世界不会辜负每一份努力和坚持。时光不会怠慢执着而勇敢的每一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