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在部队和喜欢的自行车合影</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今天翻出以前写的记忆碎片,还有不少,只好以续一发出。这篇里面几个小段主要是写我在官庄劳动生活的事。重看这些短文有时笑,有时陷入沉思,有时是对当时农村生活的回顾。对一些事根据回忆又添加了细节,如推车送粪、猪圈起粪等,基本还原了当时的劳动场景。</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记忆碎片</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日思夜想 ~掏粪</span></p><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周保伸</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自小就特别烦上我们居民院的厕所,那时几十家一个旱厕,上厕所要走几十米,还没到厕所臭气就熏得人发晕、恶心。</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下乡后才知道粪在农村是多么重要的东西。我们村给庄稼施肥最主要的就是猪粪和人粪尿,每年县里只批给很少一点化肥,根本不够,不得已还把各家的锅灶拆了充当肥料。书记经常为缺肥发愁,想到一个增加肥源的方法,发动村民在最热的时候到地里、路旁拔草,还到别村的玉米地去寻找野草,在玉米地拔草很难受,热得发晕,都快中暑了。村民们几天就集起了一大垛青草,挖个大池子把草放入灌上水沤绿肥,沤好的绿肥更臭,不过它只是臭,肥力不大,好在是多了一些肥,而猪圈里的粪肥是最好的。</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各家的猪圈也是村民的厕所,去大小便还要同时驱赶急着享用人粪的猪。村民每过几天都要在粪池里撒上干土,当地叫guo.nao土,一段时间后,粪池满了,土和猪粪被猪踩踏混合也都发酵好了,各家的肥都会被记上工分,是一笔不错的收入。</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起粪的任务都是我们壮劳力的,就是站在猪圈里将猪粪一锨一锨铲起,用力甩到墙外,快挖到底时,人站的池底离围墙差三、四米,把粪甩到墙外要用很大的力气,有时甩不好,粪会被围墙挡住掉下来,身上,头、脸落上大块的粪是常事。第一次站在粘粘糊糊的猪粪上,闻着恶臭,捏着鼻子、屏住呼吸,几乎窒息,但要出粪干活,不能总捏着,几个小时过去,慢慢适应了,好像也没那么臭了。脚还经常陷进猪粪里,要费劲拔出。天热,站在不透风的粪池里,不用干活就出汗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秋天种麦子时把这些储备的粪推到地里。有时粪不够,就设法买大粪干,用手抓着人粪干,跟着种麦子的耧撒粪。</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肥料每年都不够,有些缺肥的地庄稼长得不太好。一天大队书记找我们,说要我们知青回青岛去掏粪,实际是偷粪。我们听后都很高兴,真好!我们可以像在青岛上班一样,在家吃饭,不用像在昌乐农村时,吃䎬罛pa.gu,就是地瓜面窝窝头,伴着盐水下咽。可以按时上下班,天天和家人在一起,太好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晚上睡不着觉了,想着这好事:回青岛吃点什么好吃的?再到哪去逛逛?在哪掏粪?在哪晒粪干?怎样避开人们悄悄地去偷粪?具体到用什么工具,什么车,在哪晒、吃什么、到哪玩都想好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美美地想了好几夜,好像真在青岛"上班"了!渴望,盼望,憧憬……</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几天后,书记说话了:"咱不去青岛掏粪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啊!这几天白白地空想了。</span></p><p><br></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写于2016年1月15日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修改于2020年4月24日</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推过这样的独轮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记忆碎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推独轮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周保伸</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独轮车是山东或北方地区特有的运载车。用它推粪、土、砖瓦石块,收获的各种粮食,等等。它是当时农村生产必不可少的劳动工具。是木制车盘,橡胶轮胎,两边各一个筐篓,把上系着车袢,以便套脖子上助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两个多月前我到昌乐官庄去,村民告诉我说,现在村里已见不到当时你们推的那种车子了,都用柴油、汽油的三轮或四轮车了。我听后若有所失,呆愣着:我推了两年多的车子,随着社会的进步,竟然消失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看着我的双手,这双四十多年前还满是老茧的双手,思绪回到四十五六年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村一共二百零几口人,三秋大忙时只能动员三十人推车子,且岁数大的五十多,小的十五、六,还包括我们五个知青,农闲时只有五人推车,全是我们知青,因为我们不会干别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推车很累,尤其是秋天往地里送粪,五六百斤的粪装上,平路上推还有点吃力,到了地里车轮能压出下沉十几公分的车辙,技术差,劲小的必须别人帮着拉,而我从来不用,我沿着前面车压过的车辙推车,此时绝不能走偏,在车辙印将尽时,离预定的终点只有十几米了,此时屏住气,两手从车袢内测攥紧车把(不要从车袢外侧抓,从外侧抓把,到地点倒粪时,车把往上推起,人的脖子被车袢套住,不容易把车推起,还会连人一起翻过去),两臂挺直,不要打弯,不是用胳膊那点劲推,要上身尽量前倾,身体平行下压,最用力时身体前倾约四十五度,双肩挺住套在脖子上的车袢,双手从车袢内测抓紧车把,肩、背、腰、臀、腿部肌肉绷紧,加力蹬腿,冲锋!顺利到达预定倒粪点,猛地一掀车把,车就扣过去了,粪也几乎都从筐蒌里倒出来了。这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当看到有人将车推翻时,越发觉得自己真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这推车功夫不是一天练就的。初学时推空车都会歪倒,后来练得我们知青都能在山上推一千多斤石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最累、最难受地一次是推只有一二百斤的石灰块。那是刚学会推车,帮村民到三十多里外的朱刘去推石灰块,装满石灰块,车轻轻地,推起来很轻松,高兴地跟着队伍上路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谁知他们在路上简直就是飞,我近乎小跑一样地追着,渐渐地把我甩远了,我心里更急了,正在着急,他们停下了,我以为休息了就放松下来,刚靠近他们,他们又走了,就这样走走停停,我就一直追(后来才知道,他们推这么轻的东西是不需要休息的,只是为了等我),累得我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到了村里,那口渴得啊!好像从没有这么渴过(那时也没有水壶,村民们也都没有带水的习惯),喝水呀,可我一直打嗝,水根本就喝不进去。这就是我最累最难受的推车经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农村锻炼了我的体魄……看着我的双手,思绪回到现实:老茧已经消退,我和我认识的村民都满头白发了,锻炼过我的车子没有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写于2016年2月19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修改于2020年4月24日</span></p> <p>在网上搜到的看坡的棚子</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记忆碎片</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看坡</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周保伸</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在农村干得最累最多的活是推车,最轻的是看坡,只干过一个收棉花的季节。</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看坡,顾名思义就是看着地里的农作物不被破坏,不被坏人盗窃。大多看坡的都有个棚子遮风雨、休息,我们村六百亩地,以前没听说还要看坡,所以也没见有棚子。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年秋天,大忙季节,我们都累坏了,心想能歇几天或干点轻活就好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书记找我,要我去跟一个近五十的村民去看坡。任务就是夜里不睡觉,看着二百亩棉花地,防止有人偷棉花,并说要特别注意和我一起看坡的那个人。</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吃过晚饭,我拿根棍子约着他就上坡了,先围着这几百亩棉花地转,转累了就找个排涝沟休息。为此,我还练就了在木棍上睡觉的功夫:排涝沟两米宽,一米深,头枕在沟沿上,背部躺在木棍上,脚蹬在沟底。睡着睡着我被冻醒了,说:真冷!那位农民说:钻羊×里就不冷了。气得我就骂他,他说你别骂,我的意思是穿上羊皮袄就不冷了。那时都没有手表,也不知道几点了,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收工,回去睡觉。问这位老农,这人就说:你看(指着天上的三颗星星,猎户座,中国有的地方称福禄寿三星,晚九点多在东南方升起),示妹儿晌,天将亮,回去吧!我也不懂,这判定时间的民谣使我以为天快亮了,又累又睏,于是就回家睡觉了。连续几天都这样,一天早上同学们问我,你怎么回来得那么早?我们还没睡着呢,可我竟还相信那位说的民谣,回应道:天快亮了我才回来的。</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天转着转着下雨了,这人提议到他家避一会雨,下雨也没人来偷棉花,地里都粘粘糊糊地进不去。我同意了,到他家喝了点水,雨还在下着,不能出去巡逻了,这位提议我在他家睡会儿,我也赞成。天快亮了,主人把我推醒。睡醒了,舒服了,提着棍子向我们宿舍走去,有点兴奋,还像个武士样边走边舞化。刚躺下睡觉,上早坡的钟声敲响了(农忙时早上先干一两个钟头的活,再回来吃早饭)。同学们回来吃早饭时说,联中教室里放的棉花被偷了。唔!我含着饭心里一惊,匆忙吃完饭,到联中一看,教室的窗开了,棉花也不知被偷了多少。书记正在生气,因教室的棉花不归我们管,我们只管地里的。书记虽然没说我,但我很内疚。书记相信我,看重我,让我干这责任大而轻松的活,棉花被偷了说明我工作没干好。我都不好意思抬头看书记,怕他那锐利的目光看透我的内心,只好低头不语,但我心里清楚这是谁干的,因没证据也不敢和书记说我的怀疑,真是很郁闷。</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自那以后,晚上我和他寸步不离,至此村里棉花再没被偷过。他再诱惑我早回家或找地方睡觉我一概不听,睏了就靠着他在排涝沟睡会儿,看到天要亮了才回宿舍。</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总感觉这事跟我有关,是自己责任心不强造成了集体财产损失,从那以后我似乎长大了一点,别人说什么我都要想想才回应,遇事有点警惕性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此事过去四十四年多了,书记、当事人都已去世,这秘密一直在我心里,同组知青也都不知道。说说也算是一种解脱。</span></p><p><br></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写于2016年2月17日</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修改于2020年4月24日</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记忆碎片</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喝盐水</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周保伸</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前面小短文中经常提到喝盐水,有些人没经历过,感觉有点怪、离奇。</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到农村不久队里就不安排人给我们做饭了。我们七人轮流做饭,先在地里干活,然后再回村做饭,后来改成轮流留一个人在家做饭,照样拿工分,可见村里对我们还是很优待的。然而时间有限,我们这些十六、七岁的小青年技术能力不足,只能将地瓜面、玉米面做成窝窝头,不像老乡们,有老人在家摊煎饼,还好吃点。没有菜,有人就到老乡家要点咸菜,多数人就喝盐水下饭。</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也曾想改善一下,但赶集很远,农活忙,我们都是推车主力,不好意思请假赶集,只好继续喝盐水。</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看到村民家里都有咸菜,我们也买了几百斤疙瘩头(芥菜球状的根部),弄了个大缸腌咸菜。满满的一大缸,心想,明年可有咸菜吃了。没成想,过了春节探家回来,咸菜旮瘩头还没腌好,我们就捞出来切切炒着吃,没几天就吃完了。哎!这一年还是要靠盐水当家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然,我们也吃过好饭。那是村里的马死了,我们知青分了十斤左右马肉,不知怎么吃,我们那位二十多的大姐建议包饺子。于是我们买了韭菜,七人在一起忙活,切菜、剁肉包饺子,像过年一样说笑着干。柴火不太干,火力不足,饺子下得太多,破了很多。终于下好了,我们围坐在一起,第二个饺子还没咽下,那位大姐一个喷嚏,喷得到处都是,她尴尬地直说对不起,我们笑了笑,擦了擦继续吃,吃得那个饱啊!半夜,猪圈里的猪享福了,我们排着队,争先恐后,迫不及待地为它做贡献,全部拉稀。</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还喝着盐水吃过几天特殊的饭,村里分了些高粱米,我们磨成面做窝窝头,比地瓜面窝窝头好吃,来了麻烦了,上厕所时用上比吃奶还大的力气大便都拉不出来。</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最让我们羡慕的是李姓同学,他每顿能吃四五个窝窝头。他吃饭时的镜头现在想起来还想笑。一口窝窝头,一口盐水接着呃的一声,用自己的手拍拍后背,说道:下去了!然后继续吃,继续呃,我们劝他说,别吃了,都吃不下了,他说不行,下午还要推车子,吃不饱,推不动。继续他的吃一口,喝一口盐水,呃一声,拍一下背。</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笑着看他吃窝头、喝盐水往下冲,听着他呃。突然呃的一声,这是我嘴里发出的,我也被噎住了,赶紧喝一口盐水,可吞咽动作没协调好……眼泪流出来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写于2016年2月11日</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修改于2020年4月23日</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记忆碎片</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骑自行车的故事</span></p><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周保伸</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现在青岛骑自行车代步的少了,二十多年前马路上骑自行车的可多了。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学骑自行车是1970年以前,姐夫一下班,就把他的车子推出去学着骑,人倒、车翻,磕磕碰碰,但算是学会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骑车特别原意和别人比赛,一般的坡都不下来。记得80年春,在建水清沟变电站时,下班到四方,小白干路上有个大上坡,那些小老虎们(我属虎的同事62年生人)都追不上我,仅有牛健离我还算近。上业大下课后,我从台东到洛阳路紧追着30路电车,北岭坡都不下来,最后我首先到达,可见我对骑自行车的兴趣有多大,但我有恨不得扔掉自行车步行的经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是在下乡时,发现村里有两家人有自行车,心里就寻思着:如能骑自行车回青岛探家(400多华里)就好了,既可省三块八毛钱(当时的火车票价),又可过车瘾,还能欣赏沿途的风景。向车主提出借车,人家不借。</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过瘾的机会来了,加和(同组知青)找老齐家(老齐,公社分管公安的头,老齐家,是指老齐的夫人)给买的花生,他因村里运输(他赶村里唯一的马车)任务忙,我自报奋勇帮他去取。(当时花生是国家控制的油料作物,集市上没卖的)</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从我们业乐官庄到高崖大岔河村(老齐的岳母家,老齐家是高崖南良村)七十多里路。第二天,我骑着加和借来的自行车高兴地出发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路往南,迎着太阳很是舒服,过南寨、边下、乔官一路上坡,坡不大,一路骑行,再往前就不行了,鄌郚、青上那一段,大上坡、大下坡,有些地方只得下车推着走。这时屁股有点疼了,坚持骑到目的地高崖大岔河村,在人家家里吃饭时屁股就坐不住了,只得坐在炕边。怎么办?还有七十多里的回程,挨吧!</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吃过饭,绑好那二十几斤花生,心里一扫来时那高兴劲,硬着头皮骑上了自行车。</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上坡基本上是推着走,下坡骑在车上但是站在脚蹬上滑行,屁股疼得根本不敢坐,走路时屁股翘着,两腿尽量分着走。那阵真想坐下不走了,或把车扔了,不行啊!还是坚持走吧!。</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傍晚,我一脸疲惫、步态蹒跚地到了村里。好强的我还不愿意让人知道遭得这罪。</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即便这样,我也特别喜欢骑自行车,特别想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span></p><p><br></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写于2016年2月4日</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修改于2020年4月24日</span></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告知</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