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牛峰山

清清河边草

牛峰山，我去过很多次。最重要的是，我在牛峰山读了高中。

说起读高中，那是1974年秋。我是观山中心校初中毕业，每班推荐8人，我有幸成为其中之一。

到牛峰读书，自然是我非常幸运的。没想到的是，班主任安排我继续当班长，因初中是班长。

在牛峰中学读书，校长说，最早是存仁中学，后改为牛峰中学，再后来叫荣县第四中学。我们读书时，叫荣县牛峰中学。

我们开始还不错，真正意义上读书。可几个月后，学校召开教职员工大会。双古区委来了个副书记宣布学校搬迁，大家哔然。说是学校，实际只有三个班，七五级二个班，我们七六级一个班。说要靠我们的双手建设新校，我知道学业又将荒废了。初中，也是从老校搬到新校，三分之二时间是建校劳动。初中，也没学到好多知识。

从此，我们下山去挑煤，到双古去运粮，从牛峰把木料、砖、瓦等运到双古新址。每周还要新校去挖地基，挑土。一周下来，腰酸背疼。那有心思，看读听讲。

说实在的，至今还是留恋这个地方。远离闹市，水如牛奶。哎，假如在山上认真读二年，我们班考上大学的，应是很多很多。可惜的是，没有假如。我们要毕业了，校长还说，把操场平完，才能拿毕业证。无奈之下，我们不得不听话。又叫我学习张铁生，铁心务农一辈子，还表决心。现在说来，是多么幼稚，多么可笑。我们被耽误了，好在还在毕业二年后给了我们高考的机会。遗憾的是，考上大学的，没几人。好在各有各的办法，顶替的，当兵的，务农的，做生意的，各自还生活安康。我也是初考大学，仅一分之差，名落孙山。我不得不改考中专，好在代课那两年，还自学了点知识。不然，我也不知现在如何，也许去开车，成为个体户或村组一官半职。

见到这些，本该熟悉，但很陌生。说是存仁局，留下的遗迹。可我，过去根本就没见过。有个大哥，他就住在此屋旁。他说，存仁局有五级房，上顶云台上，下抵岩崖。还说，有十多块碑。这些碑刻的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有的成洗衣板，有的成铺路石，反正不去向了。说起，就难过，这些珍贵啊。村民只知是无用的石头，看到质地硬，还有点实用价值。又有谁，把它做为宝贝呢，只有懂的，方知珍惜。

这应是存仁局的议事厅，厅门口有两根石柱。街阳很宽，从街阳下是青石板石梯。石梯走下去，应是天井或坝子。可现在，什么也见不着。若果，有人曾在此拍过照。这里，一定很壮现。

这些遗迹，留下的是残石，留下的是土墙。若有一百多年，应该说质量还是不错的。只是没住人，就毁得快了。瓦掉，角断，任凭风霜雪雨。

这墙，仍然坚实。没因遗弃不垮掉，还玩强的顶着风吹雨淋。

这条路可达云台上，我想又有好多人上去过呢？我读书时，是没走过这条路的。今天想走，可路又烂，不敢走。万一路滑，就麻烦了。

这堵墙，应是原来的。现在看来，也很坚固。

这条路，是青石板路，至少有百年以上。这是从存仁局到水星门的，过去我还走过。今年，一步又一步，还有走古道的感觉。

这条路，应该是常有人走。不然，杂草丛生，还能走吗？

这是下水星门的路，是梯子，石头的。读书时，我每周必走。今天，走着这路，是乎回到了45年前。

水星门，是开石而成。有一边，是原始石，另一边有三分之一是砌石而成。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这石头质地坚硬，不易风光。

这是水星门，有从外透入的亮光。

站在水星门，不由想到那个球场和远处的三百步。

这里，村上挂了个纸牌，标志几门方位。

门旁边石头上的字，看不清了。若不是破四旧毁了，现在见到多好。

这是县上立的碑。

这是门旁，框内应是六个字，无法辩认。是否是南无阿？？佛呢？

据说，牛峰寨始于清咸丰年间。寨周十余里，悬岩四削。山，本无峰。是因封为峰，牛肩隆起曰峰。

水星门三个字，不是原来写的，估计后来添上的。

天时、地利二门可上下，其余封闭。山有八景:白屏晚照，地利薰风，哨楼雾雨，天桥霁雪，公局晴曦，犀洞朝烟，翠嶂清音，凤林秋月。

1939年，创办存仁中学，据说是春。报考千余人，收录二百人。名誉董事长但懋辛，董事长赖君奇，校长胡善权，教导刘心舟，训育胡用权。

传说，牛峰山是犀牛，亮洞山是猴子，两山彼邻。又有人说，牛峰山是条黑牛常偷吃草，被仙人㧐在了亮洞山，从云台山顶看还有绳子。传说，总归是传说，别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