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本来去年就有河南的朋友W君邀请我去洛阳看牡丹、赏牡丹。无奈,今年疫情尚未根除,对洛阳盛开的牡丹,只好<font color="#ed2308">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font>把向往留在一首首美好的牡丹诗词里。这也好,美的东西留点神秘感,留点期待,有一日真成行饱了眼福,岂不两妙!</h3> <h3> W君是河南本土的作家,他对牡丹的描述绘声绘色:洛阳牡丹的茎又细又短,老干可达3米,枝叶特别茂盛。叶子又扁又短,绿得好像就要垂下来似的。每当到了百花盛开的四月份,洛阳就成了花的海洋。花朵硕大,花瓣肥厚,花蕊也非常多。有红色的、黄色的、白色的、粉色的,不待他把颜色介绍完,我爱卖弄的毛病又出来了。便回敬了他邵雍的《牡丹吟》:<font color="#ed2308">牡丹花品冠群芳,况是期间更有王。四色变而成百色,百般颜色百般香。</font></h3> <h3> 对方见我张口就来,在电话那头拿我开涮,只知道你小子麻将打得好,没想到你肚子里挺有墨水。我俩是“谑友”,相互调侃惯了,索性再给他来一句:<font color="#ed2308">大江东去,无非湘水余波,吾道难来,原是廉溪一脉。</font></h3> <h3> 我们一般大众对于牡丹的了解,可能只限于红的,绿的,白的,紫的,其实牡丹的根据花的颜色,可分成上百个品种,以黄、绿、肉红、深红、银红为上品,尤其黄、绿为贵。欧阳修《洛阳牡丹记》<font color="#ed2308">一年春色摧残尽,再觅姚黄魏紫看</font>, 这里所说的姚黄魏紫就是牡丹花的“王”和“后”。</h3> <h3> 还有所谓的赵粉和二乔等等。“二乔”的意思就是说同株、同枝一颗树上开出紫红、粉白两色花来,或在同一朵花上紫红和粉白两色同在,想想就令人觉得称奇。这“二乔”的名也起得好,但千万别望文生义的和三国的“大乔小乔”联系在一起,这里的“二乔”有一段美丽的传说:说的是曹州有—对美丽的同胞姐妹为了牡丹花,舍身大战黑龙的故事,她们去世后的第二年春天,在姐妹俩的坟上,长出一棵牡丹,谷雨时分,那棵牡丹树开满了花朵,每朵花都有两种颜色,人们都说这是姐妹俩的化身,便把这种牡丹叫做“花二乔”。想想都觉得这样的传说有种<font color="#ed2308">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font>的美感。</h3> <h3> 说起红牡丹、白牡丹我脑海里跳出了许多意象:《红牡丹》王维 :<font color="#ed2308">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font>《白牡丹 》韦庄 :<font color="#9b9b9b">闺中莫妒新妆妇,陌上须惭傅粉郎。昨夜月明浑似水,入门唯觉一庭香</font>;还有白居易的《惜牡丹花二首》<font color="#ed2308">惆怅阶前红牡丹,晚来唯有两枝残。明朝风起应吹尽,夜惜衰红把火看</font>;甚至还有小时候我看过的电影《红牡丹》,两位女主角的飒爽英姿,在这个花应羞上我的头的年纪,还是久久不能抹去······ </h3> <h3> 牡丹是我们本土特有的木本名贵花卉,有数千年的自然生长和1500多年的人工栽培历史。在我国栽培甚广,并早已引种世界各地。早在公元724-749年,牡丹传入日本,据说是由空海和尚带去的。1330年至1850年间法国对引进的中国牡丹进行大量繁育,培育出许多园艺品种。1656年,荷兰和东印度公司将中国牡丹引入荷兰,1789年英国引进中国牡丹,从而使中国牡丹欧洲传播开来。</h3> <h3> 历史上对牡丹最狂热的是唐朝,京都長安最重要种植区是宫廷禁苑内,再是西明寺,永乐坊,慈恩寺等,达官贵人官署宅地也有种植,花开时节,全城若狂,人声车声雷动,身为宰相的裴度在患病时犹以抱病之身去观赏牡丹,大有不见牡丹死不暝目之意。王轂诗曰:<font color="#ed2308">牡丹妖艳乱人心,一国如狂不惜金</font>。</h3> <h3> 唐人喜牡丹,除香嫩美艳外,最重要的可能与当时一般人求富贵的心理有关,视牡丹为富贵的像征,更由于自高宗、太宗以下各级官吏服色是紫绯色,因此长安市民争赏新开红紫牡丹,象征着将来可做穿紫袍红袍的高官,因此造成"自李唐以來,世人甚爱牡丹"的现像。《唐国史补》记载:“<font color="#ed2308">京城贵游尚牡丹三十余年矣,每暮春,车马若狂,以不耽玩为耻</font>。”那时候,不去看牡丹,不仅仅是遗憾,已经成为了一件耻辱事情。</h3> <h3> 唐明皇李隆基更是把这个传统发扬光大。据说他非常喜欢和爱妃杨玉环在长安兴庆宫沉香亭赏牡丹。有一次兴致大发,告诉宫廷乐手李龟年:“赏名花,对妃子,不应再唱旧乐词。”于是李龟年屁颠屁颠地跑到大街上,拉来了正在喝酒的翰林学士李白,于是李白同学一挥而就写下了流传千古的中国好歌词:《清平调》“<font color="#ed2308">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font></h3> <h3> 牡丹之所以这么宜乎众矣,“罪魁祸首”其实是全天下的文人们,这就像四大名楼似的,楼以诗传,诗又为楼增色,从而一传再传,广告效应千年不衰。写牡丹的文章也是如此,繁盛如天上云霞,自然形成传播效应。1994年9月2日中国花协在人民大会堂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在全国开展评选国花活动,牡丹作为国花的呼声占到了58%。</h3> <h3> 我对牡丹的喜爱还是因了诗豪刘禹锡的《赏牡丹》:<font color="#ed2308">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font>。诗人赞颂牡丹,乃用“芍药妖无格”和“芙蕖净少情”以衬托牡丹之高标格和富于情韵之美。唐代武则天以后,“牡丹始盛而芍药之艳衰”(王禹傅《芍药诗序》)。以至有人将牡丹比为“花王”,把芍药比作“近侍”。诗豪刘禹锡也怀着主观感情,把芍药说成虽妖娆但格调不高。“芙蕖”,在诗文中常以清高洁净的面目出现的花卉,但刘禹锡大概因为她亭亭玉立于池面之中,令人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的缘故,说她纯洁而寡情。这里暗示了牡丹兼具妖、净、格、情四种资质,可谓花中之最美者。</h3> <h3> 遍地盛开的牡丹花,让我想到了全球的疫情。在全球抗击疫情的关键时刻,中国秉承一贯的“<font color="#ed2308">人类命运共同体</font>”理念,克服自身困难,主动向世界多国提供医疗专家、抗疫经验、医疗物资等方面的援助,彰显了危难中肝胆相照的大爱情怀和大国担当,用“<font color="#ed2308">中国温度</font>”温暖了世界,而国际社会的赞誉更是“回声嘹亮”。</h3> <h3> 大国向世界无私推广的牡丹花已经开遍全球,战胜疫情也值得期待。</h3> <h3> 陈学斌,江苏如皋人,全国三八书香顾问团顾问,橘州讲坛特邀学者,唐诗宋词研究专家,毛泽东思想文学院客座教授,著名作家,曾经在海、陆、空军各兵种服役25年,现供职于中共长沙市委。已出版《红色记忆》《心灯》两部长篇小说,发表评论、散文、诗歌等百余万字,获全国性文学大奖17次。搜索<font color="#ed2308">13755133397陈学斌原创散文或陈学斌教授传统文化讲座</font>可看到作者许多近作和视频课程。</h3> <br><br><br><div><br><br> <br><br><br><br><br><br> <br><br><br><br><br><br><br><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