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 style="font-size: 20px;"> </b>公元1949一1950年。解放大军南下,”闽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部队千里跋涉,穿过崇山峻岭,沿着逶迤数千里的简易道路,千辛万苦数个日夜,到达福建的各个角落,解放全境,而我的上辈人也是其中一员,从此后人与福建结下不解之缘。</p><p>小时候听着父亲慢悠悠的福建官话长大,家乡的感觉却永远不着边际,虚无飘渺。</p> <p>1967年中期,恰同学少年时,红卫兵大串连,我乘座蒸汽火车,时速为80公里左右,经过二十四小时的运行,到达福州,14岁时第一次来到记忆模糊的老家,闽江旁边斑驳的石库门里住了几十户人家,其中大约四十平米左右靠左手的是我的老家。</p><p>至今忆起,不知怎么回事?童少时候的回忆都是在这种嘈杂和充满尘俗的环境之间,市民的气息完全充斥了每个角落,老家的感觉完全是相望闻鸡犬,彼此无隐私。</p> <p>我细细端祥着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种感觉确实是深入骨髓的,到现在那种亲切,随着我渐渐老去,会越来越久的回味,同时感觉到多年来自己的亏欠或遗憾。</p><p>就是那年,是的,就是那年,看到了爷爷、奶奶、大小姑母、大小叔叔、众多堂弟、表妹。这大约是我有生以来,唯一看见的家族大圆满。岁月荏苒,物是人非,而这些往事却恍如昨日,仍历历在目。</p><p>故乡的风,故乡的云,故乡的山和水,每次读到描写故乡文章里流淌的文采,我都会陶醉于书中的此情此景。</p><p>我在嗷嗷待哺时离开了福建,童少时都不知故乡为何物?成人后,有时都会想起,我的故乡在哪里,故乡又怎么理解?人生漂泊不定,什么地方待它三年五载,哪这就变成了多个故乡,也许 人无法选择自然的故乡,但可以选择心灵的故 乡,仅此而已。</p> <p>人类生命本源的探索,在于每个人都会扪心自问,我来自哪里,去往何处?这是人始终在心中萦绕的情结。</p><p>虽然人生短短几十年,当你已然迈入生命的晚秋,去老家再看看,这是每个人的祈求,同时是又一次踏上归途的原生动力</p> <p>厦门,海滨城市,50年代初,我降临人间,这座城市的芳名就镌刻在我的姓名之间。</p><p>当你徜徉在有些岁月的沿街长廊时,又穿行在享誉中外的鼓浪屿中,或散步於厦大的校园风情间,寻觅生命的原生地,心灵不免涌现久别的乡愁、淡淡的忧伤。茕茕孑立、踽踽独行的身影……都在轻轻回首那曾经的生命路程。 </p><p>多少年华,流逝指尖,谁能没有辜负,人生是一场漫长的旅行,停下来时残梦流年撕开斑驳的岁月,留下的永远是惆怅</p> <p>闽江,福建最大的入海河流,想起初到福州时,我常伫立在江边,看着闽江悠悠,碧波涟涟 ,聆听一缕婉约轻风,在落日中的苍 霞洲,轻拾蔓延的思绪,醉醉的出发,想起文革动荡中的苏州父母境遇,泪雨轻伤,感化悲鸣, 历尽沧桑,难读追逐 。</p><p>当我要离开榕城的时候,我晃悠悠的到江边挑了二担水,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识的要感恩这片土地,给我带来的温暖和归属。</p><p>屈指算来,我回老家的日子都不长,近年来回老家看到每次近一桌的人时,常会想起岁月的无情,少时的亲人竟会在如水的年华,变的如此凋零,让人不禁感慨万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