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一路歌》——军人爸爸去哪儿了

抱朴守拙

又是一年一度的父亲节,周围讴歌父爱如山的气氛越来越浓,初为人父的我,今天整理儿子的照片,却在自责内疚又幸福,泪水朦胧了双眼,歉意弥漫了心间,对儿子的亏欠实在太多太多,我也在反思儿子经常问我的话:爸爸,你真有那么忙吗?谨以此文,表达对儿子深深的愧疚。 三次错过让我亏欠连连 【宝宝出生】2012年2月9日,农历正月十八,儿子的降临让我无比兴奋,“龙年之春,正月十八,产房传讯,喜得贵子,顺产八斤,母子平安,初为人父,感慨万千”,我第一时间更新了朋友圈动态,祝福也纷至沓来,调侃也夹杂其中。医生根据经验确定当晚生不了,加上第二天还要组织党委会议,就没太上心,等妻子被推进产房的时候,我才开始请假、叫车、收拾、出发……正是这次疏忽大意,让我错过了儿子的出生,只是在电话里听到了儿子的哭啼,也让媳妇多了一个埋怨的理由,满腹的愧疚油然而生。 【宝宝百天】每月一次共四天的月假,我都计划得好好的,媳妇张罗了亲朋好友,就等我回家聚聚,为儿子庆祝百天,那天一大早老人们就开始忙活,上午媳妇带儿子去照相馆照了百天照,一直忙活到中午,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就等着我回来,但天不随人愿,正赶上士官队伍建设现场会,跟家人解释了原因,媳妇却没搭理我“你总是忙,比总理还忙”,后来听说是奶奶替我接了围“工作最重要,他不来咱们先吃”,姥姥姥爷也随声附和着,错过了出生,又错过了百天,我的理由在家人面前似乎打了很大折扣。 【宝宝周岁】转眼宝宝周岁了,虽然距离团家属院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但在一起的日子也不过个把月,都是奶奶和媳妇在家悉心照顾,兼职作为宝宝摄影师的媳妇,每天记录着宝宝的点滴瞬间,媳妇朋友圈的动态也成了我和宝宝的会面场所,直到看到这张照片,我突然觉得很心酸,看着宝宝的可爱,想象着家人的期待,心里像打翻的五味瓶,很不是个滋味儿,2013年春节是2月9日,周岁生日是2月27日,春节四天当月假期休完,也就错过了宝宝周岁,只能通过视频直播参加了属于宝宝的“抓周”纪念,桌子上摆着平板电脑、百元大钞、红色印章、传统算盘还有毛笔,分别都有不同的寓意,宝宝观察了一分钟,最后选择了毛笔,而且整个过程都一直没有松手,“这将来要当书法家啊……”周围的亲朋好友都附和着,我看着那边的欢乐,听着咿呀不清的“爸爸”,视频这端的我已经是笑中带泪。 三个首次让我温暖满满 【首次远行】2013年10月15日到10月30日,单位安排到辽宁兴城疗养,本打算放弃这次机会,主要是担心孩子会有各种不适应,但宝宝很争气,感冒发烧都没有,这也是陪儿子连续最长的时间,期间没有工作打扰,没有电话烦恼,尽情的陪儿子吃喝玩了半个月,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全家总动员,第一次出远门,儿子对什么都好奇,第一次坐火车,儿子兴奋的半夜都不睡,第一次见大海,儿子嘴里边喊大海边追浪而去,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考虑很周到,让我们一家三口感受到了大家庭的温暖,不仅游览了周边的各个景区,还有幸参观了锦州世界园林博览会,期间为表示对他们娘俩的愧疚,能承担的琐碎活都拦了过来,也借机好好让他们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快乐时光。 【首次KFC】宝宝的健康成长是我最大的欣慰,自从断奶以后就一直五谷杂粮,奶粉几乎没喝过,倒是小零食不断,特别是刚满两周岁,奶奶摔伤,媳妇上班,不得已将儿子送到了托儿所,每次书包里一半是零食和水果,部队家属院的孩子也多,每天都三五成群,挨家串门玩耍,也学会了啥东西都跟小朋友相互分享,后来逐渐喜欢上了小朋友分享的炸薯条,电话里也总问我,啥时候带他去肯德基,他说要吃薯条。“等下次你来看爸爸的时候,爸爸就带你去吃薯条”,我也总是在电话里安慰儿子。驻地就一家去年刚开的肯德基,还记得那天周六,宝宝起的很早,一直不停的说“去看爸爸,去吃薯条”,看着儿子一手拿着番茄酱,一手拿着薯条,一本正经的蘸着吃,再加上那么多小朋友赛着吃,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或许吃薯条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有个周末一家三口在一起其乐融融。 【首次住院】每次宝宝感冒发烧,吃点退烧药,最多打个针,三两天就康复,可这次连续高烧七天,换各种药打点滴都无效,后经检查高烧引发了肺炎,必须到延边医院住院治疗。挂号排队却要三天才有床位,听媳妇说三天时间里都是在走廊里面打点滴,我就有些坐不住了,请假后直奔医院,取药、付款、打饭……,看着儿子因为不舒服而情绪变化无常,我突然感觉很心疼却很无助,尤其是半夜哭醒一直不停,我心里更是揪心的疼痛,只要儿子提出的要求我都马上满足,恨不得要星星我也想去摘两颗下来。儿子住了七天院,忙活了七整天,晚上还睡不着,但从来没感觉累,能为儿子弥补点什么,也许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三个瞬间让我感悟芊芊 【迷恋电视】儿子从不粘人,但痴迷电视,我很是担心。每次回家,都准点自己打开电视,做到3米之外,看他喜欢的动画片,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喜羊羊演完了,一会看光头强……”,每次演完喜羊羊看到广告自己就去闭掉电视,去玩自己喜欢的玩具。如果靠的太近,大人会说“远点看,要不就关了啊”,儿子也总是乖乖的退到3米之外靠墙根坐下,后来慢慢养成了习惯,一会指使妈妈 “妈妈,我喝水……”妈妈把谁拿到跟前,一会指使奶奶“奶奶,还有葡萄吗?……”奶奶就去洗葡萄,我还期待着指使我点啥干,他就是不说,“儿子,你挺会享受啊……”我在旁边不时的干扰他,他理都不理我,最后自己也很无趣,也在思考“大人各玩各的,小孩玩自己的,时间久了,儿子会不会孤僻?”原来我回家还嚷着一会“高高”,一会“骑马”……但这些后来越来越少,习惯了自己看电视,自己鼓捣玩具,自己心里都没底,好还是不好? 【自我调节】这是儿子第一次来到单位,见到陌生的一切,看啥都新鲜,兴奋的跑来跑去,看看这,瞅瞅那,刹车不及,摔倒在地,还跑丢了一只鞋子,自己边哭边爬了起来,旁边的妈妈无动于衷,我想上前,却被她拦了下来,“别管他……”,儿子睁开眼睛观察了一下没人理他,感觉没啥成就感,就不哭了,自己站起来,一直冲着我们笑,我俩也乐的不行。儿子每次提出要求,大人不满足的时候,就倒地打滚,又哭又闹,奶奶总是看着心疼,每次都首先妥协,满足他的愿望,我和他妈妈都不惯他,一次两次,当他感觉这招不管用的时候,这些小毛病也慢慢纠正了过来。 【教训老爸】“你再抽烟,就别进门了……”最近儿子开始教训我了,从怀孕开始,每次烟瘾犯的时候都是到走廊或到厨房抽烟,儿子还很配合的又给递烟,又给拿火,还塞到嘴里,“儿子真乖,爸爸一会再抽……”上次回家情况却变了,我一到厨房抽烟,他妈妈就开始嚷嚷“儿子,你爸又去抽烟了……”儿子就开始敲厨房门,“你出来,妈妈不让你抽了……”我不出来,他就一直敲,我也只好吸两口就掐了,刚开门就指着我“你再抽烟,就别进门了……”第一感觉就是他妈妈教的,谁教的又何妨呢,儿子长大了,开始管事了,老爸没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