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甘南游（四）——打开尘封的红色历史～腊子口战役始末

文竹

　　从官鹅沟去扎尕那，经过腊子口。

那是一段尘封的红色记忆， 早年学习党史时记住了腊子口战役～我党军事史上一场以弱胜强、出奇制胜的著名战役。

　　腊子口位于甘南藏族自治州迭部县，它是岷山山脉的一个重要隘口。

腊子口这个地名是藏文音译，意思是“险峻的山道峡口”。

　　我们的车辆拐过一个漂亮的山口，于10:30到达腊子口战役纪念馆。

     

　　踏进纪念馆，掀开了我党坎坷历史中精彩的一页。

当年九位到过甘南的红军领导干部的铜像伫立在纪念馆正中，他们有毛泽东，朱德，周恩来，林彪，聂荣臻，彭德怀，张闻天，王稼祥，李富春。

见到他们，红军长征路途中的风风雨雨，聚聚散散，生生死死的画面，那些令人心碎、催人动容的镜头，重又浮现眼前。

　　馆里没见解说员，朋友们各自默默无声的巡览着陈列物，我也捡起了早已沧桑杂碎的记忆，把它们有序地拼接、组合……

　　1935年6月，红军长征途中，中央红军历经千辛万苦，历时八、九个月，终于在四川懋功与期盼已久的四方面军胜利会师，初见时那兴高采烈，热情洋溢的场面激动人心。

未曾谋面，素不相识，头顶的八角帽是兄弟相识的标志；

宽阔的河面，湍急的河流，阻不断兄弟相认的路途。

投石告名、溜索竹筐成为威震敌胆的两军将领初次相见的佳话；

雨中迎候，篝火联欢更将自家亲人 他乡团聚的热烈气氛推向高潮。

　 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战士们紧握的双手还未松开，原野上碧碧的青草尚未枯黄，党内一袭冷风吹起，天空骤然阴云密布，中央领导者之间关系突然跨季，进入了寒冷的冬天。

懋功两河口会议期间，时任红军总政委的张国焘，仗着四方面军人多势众，到处煽风点火，向中央讨官要爵。

两河口会议后，部队整编分为左、右路军，分线北进后，他无视会议决议，消极按兵，并密谋扩展力量南下，与党中央背道而驰，且愈行愈远。

     这一招，让国民党军薛岳和胡宗南两部获得军机，先行占领我军战略目标，并加速实施包抄追击。

紧急关头，毛主席率领中央红军八千余战士不辞而别，孤军北上。

     1935年9月12日，毛主席提议并主持召开了俄界政治局扩大会议，确定了红军北上进入甘肃的战略方针。

     两天后，在茨日那住地，毛主席果断下达了“三天之内拿下腊子口”的命令。

    

    攻破腊子口，打开北上通道，已成为中央红军此时的唯一选择。

    接到命令的红一军二师四团，星夜启程，赶往腊子口。

　　腊子口30米宽的山口，两边是悬崖绝壁，周围全是崇山峻岭，无路可通。山口下两座峰之间为一段深不见底的急流，一座木桥将两峰连在一起，过腊子口唯有此桥，而桥边一座坚固的碉堡设防。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之地啊！

     9月16日下午，腊子口战役打响，红四团先后发起了五次猛攻，终因山势地形险峻，未能成功。

　　红四团团长王开湘和政委杨成武，趴在前沿阵地上观察时，发现敌人将所有的兵力都放在前方，两侧险要的山崖上，没有部署兵力。桥头邻崖而建的碉堡，居然还没有封顶。

　　入夜，部队暂停进攻，重新研究作战方案。根握新侦察到的情况和战士们的建议，他们决定兵分两路：

一路由政委杨成武率领第6连从正面佯攻，麻痹敌人，消耗敌人弹药;

另一路由团长王开湘率领第1、第2连，悄悄地迂回到腊子口右侧，攀登陡峭的崖壁，摸到敌人侧面去。

　　战斗再次打响了，正当正面战斗激烈进行的时刻，迂回部队已摸到腊子口右侧峭壁下。

一位年仅17岁的苗族小战士“云贵川”(至今仍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自告奋勇，凭着小时候采药时练就的攀崖本领，把铁钩绑在长杆上，摸黑沿着陡壁崖隙，艰难地爬了上去，然后放下绳子，帮助战士们爬上了悬崖。

　　悬崖上的战士们不断地向敌人碉堡扔手榴弹。但是，手榴弹却被树叉枝叶遮挡，英勇的小战士“云贵川”腰捆着手榴弹，纵身跳向了敌人的碉堡。

　 碉堡被炸了！可小战士再没出来，他已化作一颗白色的信号弹，划破夜空，打开了揪着指挥者的心结。

 紧接着三颗红色信号弹升起。总攻开始了，红军战士犹如神兵天降，两面夹击，五个多小时的浴血奋战，英雄的红四团以自己智慧与勇猛，打得敌人魂飞魄散，扔下枪支仓惶逃命……

　　这一仗红四团打出了军威，打开了进军甘肃的大门，为后续部队开辟了道路。

聂荣臻元帅评价：腊子口一开，全盘棋都走活了。

　　都说生命如水，我们那些倒下的和未倒下的英雄，他们的生命如同一团团火，燃烧自己，照亮大地。

     甘肃省人民政府于1980年8月21日在腊子口战役纪念地修建了纪念碑，杨成武将军亲笔题写了《腊子口战役纪念碑》碑文。

　　山崖边还原修建了这座没有封顶的碉堡。

    天空一直阴云笼罩，还下着绵绵细雨，仿佛我们此刻复杂的心情。

     纪念馆前广场上，我们照了合影，为的是告慰早已融入大地的烈士：人民不会忘记你们！也为这场 让红军转危为安的漂亮的腊子口战役，欢呼喝彩！

　　循着红军的行进的足迹👣，车辆行驶了5-60公里，我们来到了茨日那村。

      这是红军攻打腊子口以前到过的村庄。

    当年就是在这扇门里，毛主席发出了“在三天之内夺取腊子口”的命令。

　　岁月苍苍已久远，回眸路漫漫。党的历史，增添无数新篇和章页；

房东代代早更替，怀念情浓浓。主席旧居，依旧保存完整如当初。

　　轻轻地挥挥手，再见，美丽的腊子口；再见，长征的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