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嘉应观

深切(阿丙)

<p class="ql-block"> 春游嘉应观</p><p class="ql-block"> 张丙得</p><p class="ql-block"> 一日清晨,懵懂的下楼,几日未见,学生送我、刚栽种在楼前的的樱桃树,在不经意的瞧看中,叶蕾已是灰蒙的泛了青绿,惊讶的走近细看,但见绿的叶尖已是蓬勃着开来,迎风舒展的样子。</p><p class="ql-block"> 放眼园区,片点的油菜花黄灿灿的绽放着鲜新的嫩黄,像发光的星子,明晃晃的耀眼。</p><p class="ql-block"> 就是脸庞的风,虽还有些冷凉,可近日的经历告诉我,到了中午延至下午的大半,由于太阳的光焰,全身都会焙烤的热烘烘着,犹是那脊背,在站立动走的不觉中会浸出黏黏的细液来,汗津津的燥烦着你,那整个的架势就是催着你,叫你快脱去衣裳似的。</p> <p class="ql-block">  其实,我怎能会不知道,春天是早已来到身边了的。</p><p class="ql-block"> 近些的时日里,无论是居家临窗的相望,还是郊外乡野的远足,睁眼可见春草在绿紫青蓝,闭眼也知树花在红粉黄白,眼目所及的一切,使我喜悦,使我欣然。</p><p class="ql-block"> 然而,就像铸进了心魂里似的,无论是在坐卧走行,还是在冥思苦想,即使沉浸于梦里甜蜜的湖畔水乡,乙亥年末至今丝缕伤感的情状,犹如贴上了身皮的膏药,小鬼幽灵般,缠着我的心,粘着我的魂,分毫的未曾离开过一分一秒,每每系想到此,莫名的忐忑和不安就会袭上心来。</p><p class="ql-block"> 这种惶惶不定的心绪,至何等的天日才可会安定下来呢?</p><p class="ql-block"> 我无数次的叩问着自己,也无数次的宽慰着自己。</p><p class="ql-block"> 不过,在我心底,我是坚信着的,坚信着那个美好无虞的天日一定会如久违的情人一样,如约临来。</p> <p class="ql-block">  也许是封闭的太久了,慵懒在沙发上拨拉手机的我,当看到焦作及周边景区观览游玩均办年卡甚或免票的广告宣传,心便蠢蠢欲动起来,在云台山、青天河、白云山、峰林峡、神农山、老君山、静影寺等众多的景点中,于我,首心首意首选的要数武陟嘉应观了。</p><p class="ql-block"> 当我兴冲冲的说出我的想法与妻后,久未听到其应答的言语。</p><p class="ql-block"> 我心想,也许她对这个地方不熟悉甚或不喜欢,也许是她心里面还有其它一些纠纠缠缠的顾忌和想法吧。</p><p class="ql-block"> 看她似有踌躇犹豫着的样子,生怕计划泡汤,我便赶紧添油加醋牵强附会的说出些理由,试图来打动她。</p><p class="ql-block"> 我走近着,挤坐在她身边,笑着对她说道:“亲爱的,你想想看呀,我们憋屈在家里,那可是好长好长时间了,真该出门透透气,散解散解心中的闷气了,况且网上说嘉应观和其它景区一样都在搞活动办年卡免门票,我们要去的话是用不着花多少钱的,再就是,几十里的路途,不算远,也趁机让我这个开了十年车的同志,破天荒的上趟高速,试试脚,练练手,还有就是,去嘉应观也不出本地,也接触不到外地人,我想,不用担心疫情的困扰,最重要的,老天最是懂你了,它知道你喜暖怕冷,你看看,这几日,艳阳高照,暖风摇荡,这不正和你的心,正随你的意,多好,走吧”,随手摆出邀请的姿势。</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鼓动煽惑下,我们不仅随即申办了年卡,妻也心花怒放了起来,并高兴的站起身来,同意立马就出发。</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春游嘉应观算是终于开启了。</p> <p class="ql-block">  我是土生土长的武陟人,几十年来从未造访过家乡这个近在咫尺的嘉应观,如果要找些开脱的理由,无外乎生活的无奈和工作的纠缠,但从情感上却总不能宽恕原谅自己,心里一直缠绵着一种歉疚辜负家乡的情味。所以今天的成行,于我,与其说是去游玩观览,不如说是去圆自己一个心梦,还自己一桩情债。 </p><p class="ql-block"> 杯水装包,简行开拔,慢走出市,快入高速,车在高速上如雨燕般轻盈,蜿蜒曲折的跑,行云流水的飞。</p><p class="ql-block"> 放眼车外,但见,桃花盖红,梨花胜雪,绿树葱茏,春意盎然,风景那叫一个美;回看车内,并排而坐的我们,如久困出笼的小鸟,自由了魂灵,解放了身心,该说当说,该笑就笑,心情那叫一个好。</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山门及石狮</span></p><p class="ql-block"> 五十分钟车程就到了嘉应观景区。</p><p class="ql-block"> 驻车,来到景区正门左侧的黑色石碑前,上刻简介曰:嘉应观,俗名庙宫,又称黄河龙王庙,始建于清雍正元年1723年,是雍正皇帝为祭祀河神、封赏历代治河功臣而建,整体建筑集宫、庙、衙于一体,风格形似故宫,规模宏大。</p><p class="ql-block"> 山门是嘉应观的门户亦是游览的起点,站在山门前驻足观看,山门乃单檐歇山顶式建筑,其外檐木质上均有彩绘,笔调明朗,色彩鲜艳,整个山门红墙蓝瓦,玲珑别致,甚为壮观。</p><p class="ql-block"> 抬眼上看,山门门牌上有雍正皇帝手书圣旨"赦建嘉应观"五个金色大字;山门两侧的石狮,坐在高高的石座上,瞪眼张目,面相狰狞,如护卫样扼守着山门,很是威武。</p> <p class="ql-block">  八点三十分许,工作人员全副武装样的早已准备停当,他们口罩遮面,手持温枪,摆好桌子,很善和热情的组织我们,排队,扫码,登记,测温,一身蓝衣、头戴红帽、大眼睛、羊角辫、俊俊俏俏的小导游引领我们从山门入观。</p><p class="ql-block"> 人间醉美四月天,春暖花开嘉应观。</p><p class="ql-block"> 走进观区,但见,竹叶婆娑,黄杨滴翠,紫荆炫紫,樱花扬粉,环境优雅而静美,十几游人徜徉游览期间,犹如进入了桃花源地。</p><p class="ql-block"> 按照导游图,我们依次游览了中轴线上的御碑亭、前楼、更衣殿、龙王殿、治河功臣殿、中大殿、禹王阁、风神殿、雨神殿,以及两侧跨院的河台、道台衙署等。</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0px;"> 上图:御碑亭 下图:铜碑及碑座</span></p><p class="ql-block">  众多的看点中,最吸引我的要数御碑亭及其内部立存的铜碑和其碑座了。</p><p class="ql-block"> 远观御碑亭,伞形圆顶,六角重檐,金瓦覆顶,其形貌酷似清朝皇冠,庄严而富丽。</p><p class="ql-block"> 亭内铜碑为镇观之宝,系雍正帝为治理黄河而打造,上书其治理黄河的功德和经历。而铜碑下的碑座则更为独特。</p><p class="ql-block"> 关于铜碑和碑座还有有趣的一记载和一传说。</p><p class="ql-block"> 据记载,当年雍正皇帝御旨打造的是铜碑,没料想在铸碑之时,工匠发现铸碑的铜价值非常高,就将铸碑的铜给私藏了,里面换成了铸铁,最终锻造的是一通铁胎铜面碑。然而,更让人更料想不到是,铜碑铸好之后,一日,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一道霹雳将铜碑炸开,裂痕处显露出了铁的内胎,如此,泄露了天机。雍正皇帝得报之后,一怒之下将铸碑工匠全部仗杀。这还真应验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老话,这些做坏事的官员做梦也不会想到,老天的这声霹雳,使他们的贪婪和私欲瞬间给原了形毕了露。也由此,联想起98年因洪水冲垮的九江长江大堤,而引出的朱镕基总理那句怒斥“豆腐渣工程”、“王八蛋工程”的经典国骂,以及之后不知出现多少足以雷倒全国民众的“楼脆脆”,“ “桥裂裂”,“路糊糊”,“房歪歪”......,警示世人要牢记和坚信《缨络经.有行无行品》中白译的那段做官处事的名言哲理,即: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p><p class="ql-block"> 据传说,龙王的第九子--“黄河蛟龙”,是专门镇守黄河之物,所以龙王派它来管理黄河。可从小这龙王九子就娇生惯养,接管黄河之后,仍然劣性不改,不务正业,只顾贪耍,致使黄河经常泛滥决口,老百姓都说它是黄河泛滥的祸根。雍正治理黄河便是从根上想,从根上治,所以遵照民意,用铜碑将蛟龙压在碑下,以示治理的决心。所以自雍正皇帝修建嘉应观到现在的297年间黄河从未在武陟再决过口(除了1938年5月19日国民党反动军队花园口的人为决堤事件)。</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5, 138, 0);">   五体投地树向御碑亭稽首</span></p><p class="ql-block"> 似乎要给以佐证样的,御碑亭右侧有一棵已逾百年的老榆树,枝叶向下垂长,而枝干却全部朝向御碑亭,被人们称为五体投地树,寓意百姓感恩雍正帝治河安民的功德。</p><p class="ql-block"> 可我认为,黄河之所以297年安澜无虞,除了上述的记载和传说的牵强附会外,根本的在于雍正帝吏治的严苛。</p><p class="ql-block"> 5000里黄河起于青海,而形成悬河则成于武陟。武陟黄河这一段自古就被人们称为“豆腐腰”,是最险也是决口最多的地方,为确保黄河安澜,雍正皇帝就把嘉应观修建在最险的地段上,还把治河衙署迁定观内,把黄河安危与治河官员的身家性命捆绑在一起,让治河大臣日看黄河汹涌,夜思黄河安澜,正是由于雍正帝这种独具匠心的思维、安排和设计,历代历任治河官员才能够居安思危、尽心尽责,黄河才得以297年海清河晏。</p><p class="ql-block"> 跟着导游并听着导游绘声绘色的讲述,我不由的想起与嘉应观的选址意蕴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便是前些年在煤矿系统做出的硬性制度规定,要求领导必须与矿工同下井同劳动。真的难以想象,没有下井、升井经历,从来不能做到同矿工下井、升井的矿领导,怎么能够真心真意真正的确保生产安全,既使安全大会小会天天开,安全要求天日日讲,制度要求定了千千条,也无异于雾里看花隔靴搔痒,久而久之,要不出安全事故,这才叫怪哩!</p> <p class="ql-block">  走进左侧跨院道台衙署的尽头,一幅场景震撼了我,新中国首任水利部部长傅作、首任黄委会主任王化云、苏联专家布可夫、清华大学教授张光斗、北京地质学院教授冯景兰的办公室,其室内布置均一桌一椅一电话,一笔一筒一茶壶,一床、一柜、一食盒,我惊诧,惊诧于他们工作生活竟是如此的简单和纯朴,真的难以想象这些对黄河安澜做出卓越贡献的专家学者们竟然 是在如此的工作生活条件下研究决定部署黄河治理等重大问题的。</p><p class="ql-block"> 游览结束,走出山门,掉头回望,看着山门通红的墙体和殿顶晶莹的蓝色琉瓦,回想着刚刚经历的一景景一幕幕,思绪飞越进历史的烽烟里去了,依稀可见:雍正帝木刻般严苛冷峻的面容,一代代治黄大臣奔走匆忙的脚步,无数善男信女烧香祈顺求福的身影,成千上万兵民百姓抢堵决口的场景。。。。。。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0.3.28</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