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行（1）：“吃喜酒”——欣闻张武人生故事之精彩片段

余乐平

2020年4月23、24日，即阴历4月1、2日，是我及夫人从澳洲回国的第43天了，也是在疫情下完成“居家隔离”28天之后，第一次出趟远门——应邀前往我之“第一故乡”柞水县城参加一场别开生面、场面宏大、热闹非凡的婚嫁宴——俗称“吃喜酒”。 注：关于“第一故乡”之说，在随后美篇中赘述。 　　图：柞水山城一瞥 　　毋庸置疑，就结婚及婚宴的方式及方法来说，因我国地域辽阔，民族及人口众多，不言而喻，嫁娶及其婚宴之习俗千姿百态是自然而然的事。 　　图：柞水山城一瞥 　　人所共知，婚宴是指为了庆祝结婚而举办的宴席。然而，今日见识到的柞水“出嫁”及其婚宴，虽与西安相隔仅80余公里，但在方式上却有着明显的地域差异。 　　图：柞水山城一瞥 　　简单的说，我将西安地区举办婚宴的方式形容为“一勺烩”，即“出嫁”、“迎娶”宴席合二为一。而柞水县城则将婚宴分为“出嫁”与“迎娶”两类，分别由女方、男方在各自的居住地大操大办。其主要特点有四： 一是新郎不参加女方举办的“出嫁”婚宴，新郎、新娘之父母也分别不出席对方所举行的宴席。 二是在选择结婚之良辰吉日的时候，习惯上只以阴历时间来考量；以至于在对外宣告结婚及婚宴的具体时间时，即使不说是阴历还是阳历，但在宾客们心里都清楚所指的就是阴历时间。 三是这里一般不采用发请帖的方法邀请宾客，而是安排专人以电话等方式将宴席的时间、地点通知到每个人。若宾客因故而缺席，主人将会改日以“补席”的方式，再次邀请客人到场“吃喜酒”。 四是就“出嫁”婚宴而言，宴席公开对外要先后操办两次。如：女方在结婚日的前一天的下午，设晚宴招待登门或远道而来送贺礼的亲朋；次日上午，在接待及送走迎亲队伍之后举办盛大午宴，以感谢前来道喜的宾客们。 　　图：柞水山城一瞥 　　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还有一宗未学到”。故参加这次“出嫁”婚宴对于我来说，不仅是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而且是难得的、较深入的了解到，地处秦岭南麓之山清水秀柞水县城“吃喜酒”的风土人情。 　　图：柞水山城一瞥 　　张武何许人也？由于诸多历史原因所致，这一话题对于我来说，真可谓是既熟悉又陌生。然而，令吾惊喜的是，在受邀之电话及微信对话中，让我了解到其不少鲜为人知的故事，顿令人羡慕之情油然而生。激情之下、兴奋之余，特撰短文与大家一起分享。 　图：张武旅行近照 　　关于熟悉之由来：张武乃可是我儿时在凤凰镇居住时期的发小、凤镇中小学同学。这些虽早已成为往事，但在我心目中，张武仍好像是老坐在教室一排的那个“小不点”；难忘的是：时常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身体前倾及双胳膊搂着其肩膀而行——亲密无间的学友；周末结伴儿到皂河沟等处上山砍柴——形影不离的“柴友”；…… 　　图：高中毕业班合影（前排左一为张武） 　　关于陌生之说法：1974年，随着我转学于父母工作地山阳县后，主要是由于交通、通讯不畅，也可能是我们都还不够成熟等，所以彼此间大约有十七八年渺无音讯。以至于其高中毕业后参军，尔后成家立业生子我全然不知。 　　图：张武全家福（从左至右：大女儿张银环、女婿黄波、孙女黄绎蒙，张武、夫人孔祥萍，小女儿张琳星） 　曾记否，十多年后我与张武才见过一面。然而，这一面简直可用奇遇、巧逢、瞬间来形容。 话说那是1992年春夏交替的一天上午，张武开着一台解放牌大卡车，与我所乘坐的帆布棚北京吉普在柴庄公社附近的公路上不期而遇，遗憾的是我俩相向而行及擦肩而过。 然而，就在彼此“对上眼儿”的那一瞬间，不仅双方来不及言语——甚至想喊也未有机会发出声来；而且此刻唯留下了那：相对而视、一掠而过、遗憾连连之两双惊讶的目光，与思绪万千、沉思绵绵、由近及远之两颗孤独的心绪，也被飞驰而过的车轮卷起来的一笼笼满天飞扬的尘土所淹没…… 　　图：忆当年，汽车飞奔而过，车轮卷起尘土飞扬的景象。 　　张武出生于革命家庭。至今我还清晰的记得，有一回在他家玩耍时，我对墙上挂着的一男性身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服之半身照片产生兴趣，他随即告诉我那是其父亲。只因这次参加“出嫁”婚宴，以及搜集写美篇素材时才了解到，张武的父亲曾于1942年参加八路军，历任班长、排长、连长、副营等职，先后参加过著名的崂山战役、延安保卫战等。解放初期，还担任过凤凰镇第一任区长等职。 　　图：凤凰镇街景一角 　　母亲虽为家庭主妇，但贵为张氏家族生下了仨“毛头小子”。可以想象，这在男尊女卑之封建思想还根深蒂固、唯生男才可续香火之观念仍盛行的社会里，是一桩多么荣耀家门且令众人羡慕的事啊！ 　　图：张武的母亲 　　有意思的是，兄弟仨分别取名张文、张武、张虎。显而易见，其父母希望儿辈们不仅能文能武、文武双全，而且虎虎生威；换言之，一个专攻“文”，一个专攻“武”，一个文武相济，均成为未来社会主义建设的有用之才。 　　图：张文、张武哥俩（张虎因事缺席） 　　更有意义的是，据深入了解，张武早早就从名“武”之中悟出了一丝父辈之期盼，便暗暗立下将来要从军的志向。有句励志语说得好“有志者事竟成”，就在高中毕业的次年及1975年，张武光荣的成为了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从而实现了继承父亲的遗志之保卫祖国的愿望，并以此祭告父亲的英灵。 　　图：入伍时期的张武 　　从张武入伍二三事便可以看出，年轻时期的他，既是个心直口快、热心肠之人，又是一个思维灵活的人。 如：时任班长的张武，在连队某次廉政、自律建设的活动中，不仅能够倾听班中士兵的意见，而且善于发挥主观能动性，即代表本班在连队会议中宣讲了具有独到见解的60条改进意见，为此受到了连队官兵们的一致好评。 再如：有一次，连队将一思想消极、情绪低落、沉默寡语之“老大难”士兵分配到了张武的班里，他经过多次谈心及一段时间人文关怀后，该士兵便以全新的面貌投入到了军训之中。 还如：某日，张武借连队要求自行召开班务会的机会，灵活机动、有的放矢的安排全班，以“自学、互学、互帮”的形式来弥补个人不足，从而极大的提高了士兵们的办事效率。后来，这一方法被连队作为范例而普遍推广。 　　图：张武从军于炮兵部队（左一） 　　不得不讲，张武说起母亲便感慨万千，我理解“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甚至有说不完的悄悄话、思心语。但张武直言：“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我不仅要感谢母亲曾经给予了我生命，而且更要感谢母亲将自己扶养成人”。他的这一肺腑之言，不光道出了“当家才觉柴米贵，养儿方知父母恩”之人生真谛，弦外之音似乎让听众了解到，其尚存有别于他人的身世之情。 　图：凤凰镇街景一角 　　在攀谈中我进一步获悉，张武的父亲在英年早逝后，便留下了其孤苦伶仃的母子四人。然而，令人敬佩的是，那年才三十六岁的母亲，却以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概，凭借无比勤劳的一双手，即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黑没明的做缝纫之功，硬是含辛茹苦的把他兄弟仨拉扯大了。由于电话交流时长关系，最后，张武用一句“我的母亲不仅是天下最善良的母亲，而且是最伟大的母亲”之朴素言语做了总结——道出了其敬仰母亲由来已久之心扉。 　　图：张武的母亲 　　回首七八十年代，我国城乡广为流传着“车轮一响黄金万两”，“手握方向盘，给个县长都不干”之美谈。而张武退役后不久，就在柞水县大西沟铁矿企业当上了一名司机。由于为人耿直、心地善良、工作勤奋，且与领导、工友们普遍相处甚好；加之，不知何时，原来那个并不起眼的“小不点”，竟然不知不觉的脱胎换骨了，即成为一个响当当一表人才的帅哥。从而，赢得了同单位美貌如花、楚楚动人的孔祥萍女士的芳心，不久，双双在山盟海誓之后而喜结连理。 　图：婚恋时期的张武夫妇 　　婚后，张武夫妇始终遵循夫妻相敬如宾、孝顺父母、尊长爱幼、严父慈母之社会倡导的行为规范；遵守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团结工友，相互学习，比学赶帮之社会提倡的职业道德；传承勤劳善良、精打细算、勤俭持家之张氏家族已有的治家理念。不多年，张武夫妇的小日子便过得风生水起，不仅获得单位同事、亲友邻里的好评，而且还让同窗学友们羡慕不已。 　　图：恩爱夫妻 　　更令人欣喜的是，人常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不言而喻，这说的是女儿在父母身边贴心、用心、温顺、孝敬，知父母者莫过于女儿也！然而，在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里，张武夫妇不仅育有女儿，而且有一双人见人爱的女儿，你说说怎能让人不嫉妒呢？ 　　图：如花似玉的姐妹俩（左大女儿张银环、右小女儿张琳星） 　　时下，大女儿张银环早已在西安成家立业生子，并就职于“陕西四达全轴承有限公司”，女婿黄波服务于“中国航天科工集团第六研究院210所” ，聪明伶俐的孙女儿常常围着爸爸妈妈叫嚷着说“我的外公外婆咋还不来呢？”。远的不说，2020年其老两口就是被大女儿接到西安过的年。无疑，此情此景让张武夫妇乐开了花。 　　图：大女儿张银环全家福 　　去年9月，小女儿张琳星与当时还是男朋友的邬杨，一同在商洛公务员招考中一举中榜，并先后分配于柞水县瓦房口镇、镇安县月河镇人民政府工作。至此，她俩在立业的同时，而今又喜结良缘，真可谓是喜上加喜。 　　图：小女儿张琳星与邬杨结婚照 　　其实在我看来，其小女儿张琳星不仅是好事成双，而且是喜事连连。今儿个，算上爸爸妈妈送上的这个“大红包”之贺礼——俗称“添箱”，就是三喜临门了！这是因为，这个红包不同于平日常见于娘家父母陪嫁的家电、家具或床上用品等，也非一般嫁女之风俗礼金，而此红包却大到可以用一份相当的资产来形容。 那何谓大红包呢？ 哎哟喂！别瞧不上这从外形看上去，只是个“蔫瘪”得像一双层纸的红纸包而已，岂不知包中却装有分量不轻的“元宝”。据我不完全了解，就一般而言，这可是在柞水县城并不多见的红包。基于此我有两个推断：第一说明张武夫妇舍得；第二说明张武夫妇有得。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但舍得占有主导性。 话说到此，想必朋友们都会有一点要探知红包具体数额的冲动，但我在此先卖个关子——要知谜底还请大家到余下美篇之图文中去品鉴哟！ 　　图：红包 　　一说到小女儿成婚，张武便格外显得精神爽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曾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我总算了却了心中的一件大事！之后，无需整日操劳着开店的事（种子、化肥、农药等经销门店），学着和你一样，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去周游世界、欣赏祖国的大好河山了！”。于是，我便调侃的说“是啊张武，你两个女儿都那么的优秀，所以，退休后再也用不着还里外忙活的了，而今到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挣的钱花不完咋办哩哟！”，顿让电话两头的老同学都捧腹大笑。 　图：这是张武夫妇在柞水县城主干街道上经营了长达10年的门店，店面内货架上陈列了琳琅满目及应有尽有的农作物种子。 　　在“吃喜酒”之婚宴中，我作为张武的好友，在呈上本美篇略表赞美之情的同时，并借此美篇一角，诚挚祝福文中新娘、新郎新婚快乐！祝愿张武夫妇幸福美满、笑口常开！恭祝天下所有父母们生活愉快、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图：柞水山城一瞥 　　 （一） 抬头见喜喜事临门， 门庭里外红润映福。 　　院落里外喜庆四溢 视频 　　喜上加喜百年好合 　　抬头见喜喜字当头 　　楼梯走廊喜气洋洋 福寿人家蓬荜生辉 　　对联高挂喜盈门庭 　　宽阔亮堂的客厅 　　账房 　　 （二） 陪嫁物品琳琅满目， 喜事连连吉祥如意。 　　视频 　　 （三） 家宴众厨齐动手， 韭菜大肉饺子馅， 特色浆水哨子面， 浆水杂酱二合一， 宾朋前客让后客， 流水席面人人夸。 　　辛苦了大厨们！ 　　沸腾！ 　　同学团 　　战友团 　　亲友团 （四） 新郎新娘一门隔， 近在伬迟见亦难， 哥们姐们似人墙， 送上红包方过关。 　　收货喜悦！ 　　视频 　　人心鼎沸！ 　　闺房前人头攒动 　　留住我的闺蜜！ 　　低头私密！ 　　红包拿来！ 　　水泄不通！ （五） 红包开路入门厅， 涉过迎娶一路障， 若要抱得美人归， 情景游戏敢担当。 视频 （六） 乾佑特色，绸缎嫁妆。 用具齐全，趁手便当。 父母痴心，红包尽显。 　　豪气，爸爸送上三十万元大红包！ 　　视频 　　大妈二妈都是妈妈，送侄女出嫁双双一马当先！ 　　大舅娘二舅娘都是娘亲，送外甥女出嫁当仁不让！ 　　大姨小姨都是姨母，送外甥女出嫁也不甘愿人后！ 　　亲朋好友也加入了送亲行列！ 　　难舍难分的那一刻！（后排大女儿一家家，前排中为小女儿） （七） 夜盼吉日，梦思良辰。 新郎抱功，功力尽显。 　　“宝马”也披红戴花了！ 　　新郎怀抱新娘上宝马 　　硬功！ 　　我们骑上了“宝马”，携手创造属于我们之风光无限的未来！ 　　再见了爸爸妈妈，谢谢了岳父母大人，您的养育之恩我们定当厚报！ （八） 酒宴恢宏宾客如潮， 行令猜拳人心鼎沸。 　　酒席一角 　　酒席一角 　　酒席一角 　　视频 　　酒席一角 　　酒席一角 （九） 同学情重如山， 战友情深似海。 　　同学情之见证 　　战友情之体现 　　同学情之见证 　张武之乐平同学夫妇与战友和平夫妇合影 　　张武战友一行抵达 （十） 感谢宾客，再见亲朋。 诚挚祝福，平安康乐。 张武夫妇 　　受张武夫妇之委托，我在这里代他们向昔日战友、同窗，以及多年来关心女儿成长的亲属、朋友们表示诚挚的感谢！并祝福大家身体健康、万事顺意！ 　　我与张武、张文兄弟俩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