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师是我生命里的传承

发哥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我的一生遇到的老师不计其数，能够念兹在兹无日或忘的也不在少数。走到今天我觉得老师教给了我多少知识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个人的人格魅力和教给我做人的道理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凡为师者，多有教诲之恩、提携之情，不能全部罗列，特摘取几位，以叙之。天地君亲师，本来是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但是为了叙事方便，请原谅我直呼其名讳。

记得梅有祥老师刚到梅家寺小学任教时，戴着黄色的军帽，折得棱角分明，坐在教室后墙的砖沿子上。那个青涩的少年从此成为我的第一任语文老师。当然我比他更青涩，还是流着鼻涕活泥巴的6岁尕娃。梅老师和蔼可亲，是第一个让我感受到温暖的老师，我对语文的热爱也就是在那时候种下的根，虽然我的数学一塌糊涂，语文却从来没有被别人小看过。我还记得被梅老师评为三好学生的激动，那种荣宠忽降仓卒不意的喜悦难以表述。那时候一个不到10元钱的笔记本，可是最高的荣誉，无上的荣光。可惜的是1988年，他就上师范去了，从此断了我们的师徒缘分。

　　初中的老师非常多，真正从内心感激的老师，不得不说吕兆鸿老爷子。吕老爷子是骑着蓝色的嘉陵摩托车驶入我的心田的。他总戴着蓝色的帽子，据说是因为头发少，但这不是需要我深究的。他是远视眼，把书拿得远远的，让人觉得他的与众不同。坊间传闻他超强的记忆力不如亲见他牛逼plus的高光时刻。一场篮球比赛后他清楚的记得谁用那个角度用什么动作，得了2分，让我们舌挢不下，难道就是今天的篮球直播中录像回放的雏形吗？崇敬之情如滔滔洪水泛滥。后来他多次在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你要好好念书，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的。”要知道，那时候能进老师办公室的人少之又少，能得到吕老爷子青睐的人是何等荣幸啊！只致于后来遇到困难几次我想放弃时都想起吕老爷子，是他给了我勇气和自信。鼓励和期望是一种力量，能让弱者走向坚强，能让失败者看见成功的希望，能让绝望的人产生战胜困难的勇气和光芒。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市场经济的大潮开始在永昌的大地上风起云涌，个体户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西市场繁荣火爆就如同北京的王府井，上海的南京路。裁缝店的顾客鱼贯而出，理发店的顾客络绎不绝，服装店的顾客摩肩接踵。张麻辣粉、张炕锅子、曹搓鱼子的味道在西市场的上空弥漫，成为一张张名片，吃上一碗的畅快令人久久不能忘怀。音像店里的录音机从早到晚循环播放的不是《小芳》就是《涛声依旧》，后来《真的好想你》《想说爱你不容易》等靡靡之音又开始经久不绝了。就在西市场道里的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的热情中，在毛宁和王志文重温旧梦儿女情长的如泣如诉中我们开始了高中生活。

永昌一中的校园表面上安宁静谧，暗地里各种力量激荡交错。有的人一天价泡在游戏厅，魂斗罗和超级玛丽玩得昏天暗地，见面讨论的也是散弹枪和吃蘑菇；有的沉浸于武侠小说，在金庸和古龙、梁羽生的武侠世界中不能自拔，以为自己就是拯救世界的大侠，维护江湖秩序的大咖，成立了各种帮派想扬名立万，如十三太保、红花会、斧头帮，然后开始各种约架，北海子中学的操场、职中的操场、一中的操场都见证过他们江湖争霸的刀光剑影，留下过他们冲动的鲜血；有的人用身上仅有的一毛钱，在小卖部买上一根“龙泉”或“红塔山”，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吞云吐雾快乐成仙；有的家庭条件较好，吃得好、发育早，开始偷偷摸摸拉着姑娘的手，老师越是含含蓄蓄地不说，他们越是偷偷摸摸地去做。有的沉迷于那种场景单一，主人公只有一男一女，动作简单重复的小电影中不能自拔；当然绝大多数人已经在现实中懂得安身立命改变命运的法宝——上学，上大学，上好大学，只是苦于脑力有限而不知道能否如愿。而我们这些来自农村的孩子，对光怪陆离的城市世界充满好奇，总想在个个未知领域都试试身手，却发现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浅尝辄止后纷纷开始转轨寻找安身立命之本。

　　都说校园是一份净土，其实校园只是社会污染相对较小的地方。都说学生最驴，是因为学生具有可塑性和模仿性，好则彬彬有礼举止文明动作潇洒乃国家希望之寄托，坏则无事生非敲诈勒索助桀为虐社会残渣之凝结。那时的社会风气就和春秋战国一样，诸侯争霸纷纷扰扰。校园也像社会一样，充满了正义和邪恶的较量，善良和卑劣的权衡，诚实守信和投机取巧的选择，人物形形色色，事情各式各样。

　　一中时遇到了对我们人格影响较大的班主任孙正庆老师。我们都叫他“孙大”，我不知道这个名号的来历，可能是他排行老大、肚子大、心大。对，主要是心大。从来没有见他声嘶力竭地怒吼，气急败坏地暴走和耿耿于怀地记仇。永远是语重心长的教诲，伴随着他look at the blackboard消弭于无形。当他说:“娃子们，我给你们说……”的时候，我们就知道，灌输鸡汤的时间到了，于是有的人开始周公梦游了，因为睡一觉醒来，孙老师一次次推着眼镜依然在还在那个话题上剥烂刨碎地引申。每当他半俯着身体、单手放在讲桌上支着下巴、皱起鼻子顶下眼镜、然后抬眼盯着我们说:“我的心里就挼(rua)着……”这话的时候我们坚决不相信，因为从他的酒龄、酒量和以一人之力对一桌子人的气场上来看，他心里一点都不挼，胃里也不挼。当然，孙老师胆子也大。每逢酒局，逢请必到，但是从来没有听见师母的责骂，也没有看见过孙老师脸上的挠痕。喝酒喝得理直气壮，喝酒喝得坦坦荡荡。放眼世界，唯孙大尔！！如此喝酒而且家庭稳定和谐，夫妻和睦相处相敬如宾。不怕老婆的男人都是胆子大的真男人。现在的他班照上，酒照喝，面色红润，身体硬朗，只是多了几丝白发。他才是真正的教台常青树，酒场不老松！

　　当年的我们干了个大事情。在某个普通的下午逢人就散布今天晚上不上晚自习的谣言。谣言没有止于智者是因为学生都有“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的毛病。大家都不想上晚自习这样荒诞乖张的想法居然能够一拍即合，最后在几个好事者的领导下，在武当山底下的同学家开了一场成功的party。欢歌笑语到深夜，谁都没有考虑过辉煌过后的暗淡是何等景象。我们可以想象孙老师在全校灯火阑珊和高一（3）班的黑灯瞎火形成明显对比时感受到的无比尴尬，也能想象到孙老师脸上像条条子括似的红与黑。领导的责骂和个人的恼火双重交加，而苦于不像现在有家长电话，想骂人没有对象也是一种不可名状的痛，只能悻悻作罢。第二天早自习上孙老师坚持不懈有理有据地骂了一节课，骂的啥内容早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中。倒是他说:“这么大的事情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让我们回味许久。难道是他也想参加，却没有得到邀请有点失落？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

　　有一次，我们班的某位同学因为贪杯，酒味甚浓，不便上学，遂编纂了感冒输水的理由。第二天，孙老师嘘寒问暖：“我知道，你输水去了。”后来，该同学只要不来，孙老师都以为他输水去了。也许是孙老师真的不知道，也许是孙老师装糊涂。喝酒就是输水，输水就是喝酒的笑谈流传至今。

也正是我们的放荡不羁放浪形骸致使孙老师一次次想成为一个好老师的努力一次次化为泡影，又一次次迁就和原谅了我们，最终形成他宽厚仁慈的性格。宽容也是一种力量，想想年轻时候，谁还没有干过几件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事呢？因为孙老师的宽容让大家觉得惭愧，唯有努力学习方不辜负老师的厚爱。所以我们3班考出去的人也最多，现在在社会上混的风生水起有头有脸的也不少。宽容是一种力量！大海因为宽容，而变得浩瀚无边；天空因为宽容，云彩绵绵而美丽动人；山峰因为宽容，汇集细土尘沙而巍峨耸立。孙老师因为宽容，而人人尊重！他教授的Karl Marx was born in Germany and

German was his native language.When he was still a young man he was forced to leave his homeland for political reasons.像我们这种英盲在20多年后都还能整上几句，不知道那些学霸们能不能全篇背诵？

　　学生时代大多数都具有人格分裂的倾向。有的人叱咤在篮球场上，是挥汗如雨的运动健将；坐在酒桌上，是乱吹牛逼的迷茫青年；坐在教室内，是天天向上追求进步的祖国希望；坐在操场的看台上，和尚念经般背诵着“世界是东西的，东西是动弹的，动弹是有哈数的，哈数是可以被人挖抓的”也显得有模有样。偶尔一个女同学走过，也会钟情于她天使般的面孔，留恋于她傲娇的胸脯，垂涎于她扭捏的身姿，当然可能她爽朗豪放的性格，腹有诗书的才华才是他们的最爱。在荷尔蒙持续高速分泌的年代无耻和无畏、无知和无能高度结合在一起，可惜的是，在物质资料匮乏的那个年代，连吃个四毛钱的饼子都不能保证，吃个一元三角钱的牛肉面都觉得是奢靡之风的境况下，发育显得有点迟缓，再加上农村户口，长相寒酸，衣饰落拓，刺毛浪荡，注定了他们与城里的孩子格格不入。当然对女同学就显得热情有余，情商不足，没有将一个女同学揽入怀中，便宜了那些牛头马面魑魅魍魉们，这是后话。精心培育的花朵都栽在别人的花盆里的感觉，回想起来就是一种捶胸顿足的悔恨和心有不甘的自责。

直到后来的L校长彻底而决绝的举起了改革的大旗，杀人的大刀。我估计他是法家思想的继承者和践行者，熟读《三国演义》，追捧“乱世须用重典”的治国理政理念。首先，我们感受到了正气的力量。周一国旗下讲话，领导开始用普通话灌输心灵鸡汤了，当然我不知道讲话的是领导还是老师。在我心中能讲普通话的都是砝码人，能在国旗下用普通话讲理论的都是领导，要不然我咋没有在国旗下讲过话呢？而且他们讲的都直戳内心，激起了我们好好学习的冲动。其次，我们感受到了改革的力量。江湖门派还在继续论剑的时候，我们看到被开除的仓皇而去，被记大过的没有被记小过，甚至戴大盖帽的出现在了校园，从此以后，江湖还在，但江湖上再也没有了门派。从我升入一中以后又一次在思想领域实现了大一统。冬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来了，谁知道这其实是春天呢！！环境的改变和方向的修正让浑浑噩噩了许久的我们觉得要抓住机会的尾巴，引起了实现自我的价值的冲动。再次，我们感受到了管理的力量。从上学到放学，从楼门到楼道，从学习到生活，都有管的人了，教室内不能划拳了，楼道内不能喧哗了，校园内不能抽烟了，操场上不能打架了，考试作弊被通报了，班级吵闹被解散了……一中历史学科最有趣的王少席老师用他轻柔的天水普通话说:“以前我觉得永昌一中不办了，现在我发现永昌一中又办起来了！”学校就应该有学校的样子，是培养接班人的地方，是传播正能量的平台，是传承优秀文化传统的场所。

王少席老师不得不说也是教育界的奇葩，这里绝没有贬义，不信你看。一天，某发育较早的同学给女同学写了一封含情脉脉情意绵绵真挚动人的情书。悲催的是他居然忘记了给他钟情的迷妹却夹在历史作业本中上交给了王老师。王老师从一个老师治学严谨的角度，用红笔把情书认真批阅了一番，从修辞到语法，从立意到措辞，从书写到格式，相当内行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画面太美自行脑补。最最奇葩的是第二天他在教室内一本正经一五一十的大白于天下，还郑重其事地告诫那个同学:“以后你写好后直接送出去，交给我阅起来太麻烦”让人忍俊不禁。王老师是少有的一身正气且特立独行娇娇不群的师者，是平易近人中透漏着有趣灵魂的王者。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王老师就是那个上课时假装正经，下课后假装不正经的人。

孟中山老师是学识渊博的学者型人才。他是一中的活词典。作为老师他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但生活却让命运多舛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也许世界上真有天妒英才这一说，他治学严谨，满腹经纶的风采与其传奇经历及悲惨命运形成明显对比，其高洁正直的品质与我的文章的荒诞滑稽不符，所以细节不再赘述。世俗中峣峣易缺的人不胜枚举，学术中通才硕学的人百年难遇。一个人可能会败给现实，可能会败给婚姻，但是绝不会败给历史。

文科班中，曹永福老师像长辈一般呵护着我们，他的信任像一种光芒，照耀我们。一天我们班因为略有读书声兼吵闹声，被某个领导站在门口宣布解散了。几个性格豪放的女生背起书包走下楼梯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滑稽可笑又覆水难收。领导没有想到我们也是有个性的人组成的群体，文科生的血液里流淌着历史上振臂一呼敢于反抗的基因。冲动总是以付出代价而结束的。后来各种屎盆子都往纷至沓来往文科班脑袋上扣。得知真相后的曹老师再也没有相信过领导的鬼话，带领我们迎接黎明送走晚霞，取得真经修成正果！信任也是一种力量！它显示着一个人的高度自重和内心的安全感与尊严感。

　　其实，一中还有许多老师值得怀念。比如思维缜密，讲课环环相扣步步深入，上了一个多月课还不让学生带课本，学生居然头头是道的陈烛昌老师。认真负责腼腆敬业的姚文贵老师。思路清晰口才利索，对目无尊长斗胆挑衅的学生跳起来也要扇一个的黄吉梅老师。一笔画圆和圆规有一拼把地图真正装入脑袋的张瑞老师。还有“有略没略让大家领略”的徐有略老师，“啊，黄河，你他妈的真黄！”让大家记忆犹新，他兴之所至在晚自习上讲《滕王阁序》和《代悲白头翁》，开辟了体育老师讲文言文的先例。他说当领导的都是翻不过单杠的体育老师，解不开方程的数学老师，配不平方程式的化学老师，认不得字的语文老师……让我们错误地以为能当老师的人都是攒劲人，所以一直踏踏实实教书，认认真真育人，没有产生过非分之想。

　　张掖师专是升级版的高中。直到成为河西学院才有了大学的样子。我的班主任王丁宏老师是个学者型的专业人才，因为研究政治经济学，所以对政治规矩经济规律了如指掌。又因为懂管理会管理，所以是学者型的领导。浑身散发着知识分子的人格魅力，做事含蓄讲方法，长相帅气人人夸！他总是一本正经的推脱家中有事，让我们去他家，结果不是陪着我们调节生活就是改善我们的伙食。马蹄寺玩的时候，我和闫振国、赵营峰、张延荣等几个人把他滚下草坡的爱女背下来，陪了他一天以后，我更是成为他最值得信赖的学生之一。记得第一次见识了计算机，在二进位的“0”和“1”之间纠缠不清，考试更是吓的头皮发麻。文科生的数学水平本来就在“0”和“1”之间徘徊，再放到考试中，更显得神秘兮兮高深莫测。结果监考老师居然就是我最可爱的王老师。他拿着一张硕大的《人民日报》。然后把头深埋在报纸中，津津有味斟词酌句的读了一个小时。考场内只听见一片悉希悉索索的声音……或许那张的报纸是真的有趣，讲了些人生真谛金科玉律或者价值规律经济奥秘，要不然怎么能一动不动看上一个小时。后来他出去在楼道内转了半圈就回来了，认真严肃的说:“大家好好考试，巡考来了！”然后又是一片悉悉索索，然后归于平静。那次考试我班一个人都没有挂科，人间奇迹就此诞生。他对自己的弟子是十足的父母之爱，朋友之情。以后但凡有事，找到王老师他总能帮你顺利解决。

　　辅导员刘竞翔是个人才。他排演的《祖国颂》气势磅礴层次感十足，是我参加过的最高档次的合唱。他组织过的学生会干部竞选、教学基本功大赛、配乐诗朗诵、宿舍文化评比、拔河比赛、辩论赛、文艺汇演等活动每一次都是组织活动的经典。这些方法和经验后来被我不断的复制在我的学生身上。刘老师对学生的好恶从来不表现在脸上，不动声色的背后是他对学生品质的心如明镜。对我的帮助从不吝啬，甚至都是让我猝不及防的感动。在我心理最脆弱的时候都是他用实际行动维护我安慰我，有力反击那些诽谤和抹黑。君子之交淡如水，他给了我那么多的帮助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谢谢！

这些老师传授了多少知识我已经忘却了。但是教给我们地善良仁慈宽容信任等品质却注入了生活，渗透在血液中。我一直努力把学习上的严谨治学踏实认真和做事中的规范有序仁慈善良传承下去，把信任宽容、心怀善良、尊重规则、热爱生活、幽默诙谐的气质发扬光大。老师对学生的人格养成非常关键，一字之褒，荣于华衮，一字之贬，严于斧钺。陶行知说:“你的教鞭下有瓦特，你的冷眼里有牛顿，你的讥笑里有爱迪生。”也许老师的宽容比教诲更有教育意义，也许老师的鼓励比责备更能激发动力。正是在这些老师不断的褒扬和激励中我认识了自我，也是在这些老师的激励和鞭策中我升华了自我。家长都希望孩子遇到一个手拿戒尺，眼中有光的好老师，殊不知“经师易遇，人师难求”。也许遇到一个学识渊博教学水平一流的老师是一种幸福，因为他能祝你成功。但是遇到一个人格高尚、作风正派、思想自由、精神独立的老师更是一种幸福。他能让脚下有力量，心中有希望，眼中有光芒，遇事不迷茫。什么是教？“上所施，下所效”， 就是上面做示范，下面来模仿；什么是育？“养子使作善也”， 就是培养后代让他多做好事善事，这是《说文解字》中对“教育”的字源解释。老师是园丁，但不能把小草培养成大树，不能把草本科植物培养成木本科植物。教育不仅要教会学生学习，更要教会学生做人。教会学生做一个有教养的人，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做一个人格健全体格健壮的人，做一个求真行善尚美的人。做一个有担当不偏激，有血性不任性，有思想不附势的人，所谓养天地之正气，法古今之完人。现在我步入教台二十年了，当老师是我生命里的传承。

教育的本质意味着,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