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战“疫”图记

文行者

<h3>新疆·鄯善</h3><h3>滨沙之城,楼兰故乡。</h3><h3>庚子春,全民战“疫”。</h3><h3>率土之滨,鄯善自然不能独“善”。</h3> <h3>前几天,突然接到通知,说是要上报疫情期间所创作的战“疫”图片和文字。</h3><h3>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h3><h3>我很不乐意,也有点想不通。</h3><h3>尽管这早在预料之中。</h3> <h3>从疫情出现到目前,我总共出去拍摄了四个场次,有幸拍到了近千张图片。</h3><h3>每一次都像是做贼一样。</h3><h3>现在想想,每次也都很危险⚠️</h3> <h3>2月6日清晨,实在是坐不住了。我想了一个办法,通过了小区门口的检查。</h3><h3>这是第一次出去拍摄。</h3><h3>首先拍的是交警。风雪中大概拍了几十张。</h3><h3>交警执勤是常态。但平时是秩序,现在却是禁行。</h3><h3>全民禁足,交警功不可没。</h3><h3>这张图片自觉很有意思。</h3><h3>你看,你认真看。</h3><h3>你品,你细细品。</h3> <h3>想去超市买点东西,远远一看,还是不去了。</h3><h3>转身去了工作室,给自己开了一个工作证明。</h3><h3>当时的想法是,如此重大的题材,只要能留下一些珍贵的资料,犯一点小错误也无关紧要。古语说,行大事不拘小节,可能就是这个含义吧!</h3> <h3>传说中的防护服是这样的。第一次亲眼见到。图为一名值夜班的工作人员下班回家。</h3> <h3>加油站的小姐姐穿出了这样的“范儿”。</h3><h3>真的是“再漂亮的古丽也能吹成买买提”。</h3><h3>我是想着可能要跑很多路,拍很多场次,才来到加油站的。相机已经充满了电,车也要加满油。</h3> <h3>返回小区。寒风,飘雪。这一场景让我有了第一次的感动。</h3><h3><br></h3> <h3>这个时候,一个小区只有一套防护服。只能一个工作人员穿。</h3> <h3>每一个人都必须登记、测量体温。</h3> <h3>每辆车都要填写姓名电话身份证号码,每个司机都要被“迎头一枪”。当时觉得很厌烦,可在过后的一段时间里,回想能开着车出入小区,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h3><h3>这个时候,新疆好像还没有疫情,鄯善县还没有一例病人。</h3> <h3>2月7日,终于盼到了天亮。我端着轻飘飘的一张纸,证明我是要外出工作。</h3><h3>是的,我想到各个乡镇农村的关卡去看看。</h3><h3>最近的就是辟展镇了。</h3> <h3>一条常走的通向沙漠的道路上,设了三道卡子。</h3><h3>每个卡子上都有五六名值守检查人员。</h3> <h3>一个上午的时间,我和站卡值班检查人员一起烤火,聊天,看着他们对每一辆车、每个人进行检查。</h3><h3>然后拍到了这两张照片。</h3><h3>我觉得值了。</h3> <h3>中午,没敢回小区,担心回去就出不来了。</h3><h3>下午,通过私人关系,进入了戒备森严的高铁站。</h3><h3>在这里,意外地见到了县委常委、宣传部长杨林同志。</h3><h3>他是带队领导。</h3><h3><br></h3> <h3>常委同志说:“今天没有一个外来的旅客。”</h3><h3>从他的介绍中,我感知到了这里工作人员的压力和责任。</h3> <h3>果然,2月7日晚回家后,就出不来了。</h3><h3>事后有人调侃:你那张老脸就是通行证,你能出不来吗?</h3><h3>我只有自嘲:靠脸吃饭的是小姐姐,小鲜肉。</h3><h3>一直到了27日,我戴着红袖标楼下值班。</h3><h3>远远地看见几个红袖标走来。走近仔细一看,其中有一个熟悉的本家妹子李霞。</h3><h3>她告诉我,志愿者每天上午下午两个时间段为居民送菜。</h3> <h3>说是送菜,其实送的是百货。出不去的居民似乎要通过购物来“出去”一下。</h3><h3>近十名志愿者每天要送五六个小时。</h3><h3>每人每天要打几十个电话。</h3><h3>问及电话费的问题,李霞说:“小区里有个开皮卡车的师傅,自疫情以来,每天自费加油,为社区服务”。</h3> <h3>这个穿白褂子的小伙子是我的学生钟军,嫡传的。他在社区工作。虽然他一次也没有走私让我出去,甚至有一次还对着在小区散步的我大喊大叫。但我还是要突出一下他的影像。</h3><h3>他很辛苦,很能干,很敬业。</h3><h3>得瑟一下:不愧是我的学生。</h3> <h3>遇到不能下楼取货的居民,志愿者们要把货物一一送到家中。</h3> <h3>三轮车、手推车是小区里唯一畅行的工具。</h3><h3>上世纪四十年代,手推车推出了淮海战役的胜利。本世纪二十年代初,手推车推出了全民防疫的胜利。</h3> <h3>垃圾仍然是每天定时外运。辛苦了。</h3> <h3>物业人员每天清扫落雪,辛苦了。</h3> <h3>快递也在保证必需,辛苦了。</h3> <h3>拍摄完这些。出不去的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可能再也拍不到这些图片了。</h3><h3>还是在事后,谈起这些图片时,有人问我为何有这种感觉。<br></h3><h3>我说,真的不矫情地说,我从一开始就认为这是一个可管可控的突发事件。</h3><h3>取得胜利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h3><h3>这可能就是我为何敢一次次外出拍摄的底气!</h3><h3>很遗憾,我成了独行者!</h3> <h3>在家里静心地读书,写作,看电视,伺候母亲,伺候自己。老伴在医疗卫生系统工作。自年前开始一天也没有休息。我们身边还有许多人也是如此。可惜,我们只关注李文亮,关心方方,每天转发各种疫情信息,不自觉地传播各种谣言,却漠视甚至无视自己身边人的疾苦!</h3><h3><br></h3><h3>3月中旬,小区解封了。</h3><h3>我记不住小区解封的具体时间,由此也可以证明我是真的“静”在家里。</h3><h3>3月23日,从朋友的微信朋友圈中得知,新疆的学校要开学了。</h3><h3>新疆,终于有一个防疫抗疫的事情走到了全国前列!</h3><h3>如此题材,怎能不拍?!</h3> <h3>两个手势!</h3><h3>学子们按照地下事先贴好的红线条排队入校。</h3><h3>据说,为了保证学校开学,老师们快累死了!教育系统的一些行政官员甚至几天几夜没有回家。</h3><h3>又据说,有一所小学,21号那天,总共迎接了10个检查组。</h3> <h3>红外热像仪!</h3><h3>几十名教职工在大门前值守、检查!</h3><h3><br></h3> <h3>看起来没用、浪费、形式的东西!</h3><h3>实际上可能是必须!</h3> <h3>又咔咔咔地拍了近百张。</h3><h3>有人说,摄影就是咔嚓一声,果不其然!</h3><h3>我只想拍出一种感觉:为了我们的孩子,大家辛苦了!</h3> <h3>我在自己的微信圈里发了十组照片,没有后期,没有缩图,都是原片直出,也不署名。我说,谁能用谁就拿去用,我能做的只有这些。</h3><h3>我也写了一些诗词和文章,除了《这是谁的药》属于所谓的正能量外,其余的都是牢骚和批评。</h3><h3>我的观点不变:该赞美的赞美,该批评的批评!</h3><h3>现在要上报图片和文字。我想了想,虽然这是完全个人化的四次冒险行为,但据说退休干部仍然算体制内人员。</h3><h3>那就报100幅吧。</h3><h3><br></h3><h3>文/图 李保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