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p> 《人性注定是一场回不去的陌殇》</p><p> ——韩国电影《寄生虫》观后感</p><p><br></p><p> 日前观韩国电影《寄生虫》。电影的结构性、叙事性及镜头语言可圈可点,但我不想纠缠于技术性的剖析,而是站在大尺度上探讨一下“精神”演进的脉络。</p><p> 《寄生虫》深度揭示的问题,正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那就是:在当代社会结构的演化中,人性的演化“向度”是什么?“真、善、美”何以解读?(下所阐述的观点可在电影中得到呈现)</p> <p> “真”这种东西,原本应该是指剔除了主观性之后所余留下来的纯客观成分,可你借以获知对象的唯一手段偏偏就是那主观属性本身,除此之外,你一无所有。所以,“真”,从儿童到成人、从远古自然到现代秩序,越来越失真。</p><p> 而艺术家试图找回真,殊不知具有现代感应体系的主体试图回到原发点的愚蠢和天真本就得不到“童真”,再拿一个所谓已“获得童真”的“复合品”供现代来品头论足,却恰恰是对儿童的无知和对“真”的亵渎!</p> <p> “善”的词义是“利他主义”,但恰恰相反的是,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利他主义”行为无疑是物演从“低依存度的自在”流向“高依存度的自为”的必然。因此,“善”不是“道德高尚”的体现,而是“演化求存”的规定。从某个角度来讲,如果求存的本质是“自私”、是“恶”,那么,他的手段必定是“善”,因为只有“善”才能实现其生存。因此,“善”就是从更高的程度上来体现“恶”。</p><p> 所以,“善”不是目的,是手段。而“恶”不是手段,是目的。</p> <p> “美”源于“应后的观审”,即是说,日益焦灼化的“应”与日益扩容化的“感”一旦“超然于应”而又“反观于应”,则必然产生出某种“应后观审”的“满足”,是为“美”。</p><p> 但随着物演的演化,之前的美会变为一个“尺度”、一套“标准”,为求其长存,进而变为保守和遮蔽。因为,在“应”的满足区间,“美”对应的是感应耦合的“满足”,而当“满足”失去对应之后,在新的感应耦合尚未建立起来之前,旧“美”的“遮蔽效应”会“麻醉”主体,使之继续“迷恋”,殊不知这种“迷恋”因已失去感应耦合的求存实在而沦为“虚假”,进而发展为“欺骗”。</p><p> 由此,前演的“美”会沦为后演的敌人!</p> <p> 因此,人性的“真”“善”“美”从发展的本质上来看,是存在度递失的的必然反应,是一个向“恶”的“向度”。随着物演的进化,人类的“真”更趋向于“不真”;“善”更趋向于“不善”;“美”更趋向于“不美”。</p><p> 这个向度昭示着:“真”“善”“美”通常没有“假”“丑”“恶”可靠,因为所谓““假”“丑”“恶”其实就是此前的真”“善”“美”!</p> <p><br></p><p> 嗟呼!人性注定是一场回不去的陌殇……</p><p> 2020年2月14日。张晓明基于王东岳“递弱代偿”理论拓展随笔,于富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