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绿兰青白忆爸爸—常红主编20.4.18

丽华

我们的爸爸去世二十九周年纪念日，我们想念您亲爱的爸爸我们五朵金花回忆您亲爱的爸爸，纪念您亲爱的爸爸！爸爸你的英容笑貌永远在我们心中，永远怀念你慈祥的老父親。 　爸爸14岁就去烟台杂货店当学徒，每天起早摸黑，练就了快速心算的本领。他当学徒的杂货店是山东地区地下党的一个联络点，店老板是他的表哥，这位表哥是他参加革命的引路人。抗战开始爸爸就参军去了部队，因为他心算能力超强，很快就担任了地区金库主任的要职。随着大军南下，先后到镇江、松江、最后在上海警备区后勤部工作……一辈子和财务打交道。红红回忆 　　我的爸爸张克宽，于1921年出生于山东荣成崖头大丁村，1991年4月18日病故于上海八五医院。他的一生是简朴的，勤奋的，是平凡的，确又是了不起的，最起码是家族中的灵魂人物，用现在一种常用的评价，没有之一，实是唯一。他用过数个名字：丁佑（估计是辛酉，因为农历1921是辛酉年），宏绵……好像是八年抗战时参加革命后改名为张克宽的。他自己这样评价过其寓意：对自己克，对别人宽……在生活和工作中他确实是这样做的。爸爸属鸡，他是一只雄鸡，勤奋早起的雄鸡……在我们小的时候，记忆中，最早起床的总是他。爸爸有三位同胞姐姐，分别是我们的大姑（活到99岁）、二姑（也是高寿，88岁）和小姑（烈士家属，活到84岁）。三位都是荣成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她们都有各自的故事……姐弟四人的父亲，我们的爷爷是当地私塾老师，故近水楼台先得月，三位姑姑便和爸爸一起从小在家里认字和学习算术的小九九，三个姑姑不同程度都识点字，小姑的字写得十分好。爸爸更是自小聪明，又爱学习。年龄很小就会背小九九，为他今后从事财务工作打下了牢牢的基础。 绿绿回忆 　爸爸对我们是慈爱的，为我们起名“红绿兰青白”，五颜六色，色彩斑斓，就如他的乐观。常说慈母严父，我家则相反。从小我们都怕妈妈，在她面前规矩有加，甚至不敢大声说话。爸爸这里，就恰恰相反，他在与不在，不会妨碍我们玩小人家家，照样天性大发，还敢当着他的面吵架，甚至大打出手。 爸爸是勤俭的同时又是赶新潮的。1968年7月，我们搬到了现在仍然居住的涌泉坊，上海市近代建筑保护的房子，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有多间房间，结束了餐厅和卧室合而为一的情况，卫生间和厨房都是独用，而以前我们一直是和邻居合用的。爸爸节约用电的水平可叫一绝，走出走进一天花在开关电灯上的时间很难计算，退休以后更加突出，以至于在我们的不耐烦中干脆起了个别名，“张开关”。那时的电费并非是个人出，而是由部队统一支付。然而他在他认为该花钱的地方又是出手大方，六十年代初，日本的半导体收音机刚进口到中国我记忆中是180元左右一个，是他当时一个月的收入，他断然在第一时间买回了家，喜欢的整天带在身上。后来的电视机、冰箱，还有彩色电视机他在我们的邻居中总是第一个享用的。遗憾他在世时没有享用到空调…爸爸是平易近人的好干部。他的干群关系没得说，长期以来他是财务处处长，财务处的同事们都是他的好兄弟，在他去世以后，这些叔叔们，还有他们的家属一直是我家的常客，延续到如今……写到这里，我禁不住泪水盈眶……绿绿回忆 　爸爸平易近人，还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故事。估计是六十年代中期，爸爸当了后勤部副部长，配有电话座机（警备区军线），本来是利于他办公用的，他却把电话机放到了楼梯处，让全楼人都可以享用。我亲眼目睹到他半夜里披着衣服在楼梯处接电话谈公事。楼下小弟居东方是个十分活络的小男孩，白天有电话铃响时，总是第一个冲上来接电话，并且会说“报告，我是居东方”，其实根本没有人找他，好像他还没有上学呢，爸爸从无责怪过。爸爸是学习的模范，且谦虚谨慎不骄傲。五六十代，他曾在后勤军校读过书，以第一名的优秀成绩获得时任上海警备区司令员王必成的亲自颁奖，是一套马克思的《资本论》。文革初，学习毛主席语录之风大兴，我清楚地记得，他教我们的第一段毛主席语录是：学习的敌人是自己的满足，要认真学习一点东西，必须从不自满开始。爸爸自己用毛笔写成60X40公分大小的书法作品，贴在家里，特别对我说：你学习好，像我，但千万不能骄傲。其实那时的我13、4岁，脑子并没开窍，很难理解，有什么“学习的敌人”，还天真固执地认为“学习”怎么会有“敌人”呢？爸爸曾经专门为我购置了小书柜，绿色的外观，当时是我的最爱。现在仍在我嘉定的家里，可惜没有原来的颜色了，但小书柜的初心会伴随我到终身。 绿绿回忆 　爸爸是廉洁的，真正的共产党员，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了不起的布尔什维克，此时用什么词形容他都不会过分的。当他得知自己患上了和周总理一样的疾病时，他并没害怕退缩，他是积极配合医生治疗的，几次复发，几经手术，最后在未满七十周岁的当年，还是在恶性肿瘤的强大攻势下离开了我们。记得1991年初，我也因乳腺增生，住在八五医院动了手术。手术前后，爸爸和我讨论过生死，他是坦然的，做好思想准备的。就是担心我和红红的婚姻，他说S是山东话的怂东西，Y是木头人，但红红绿绿你们俩个也太要强，太独立了。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可又放心不下。现在我完全有能力对爸爸说：您老人家放心吧。我活得相当自在啊，我在妈妈的老家上海嘉定戬浜安了家，红红在您的老家山东荣成安了家。红红的生活也相当漂亮。我们都有根，不是漂浮的。红红是延字辈，张延红……去了荣成，顺势而为。我这个常红呢，更有故事。文革初始，全国盛行攺名字，一时间，卫红、卫兵、卫东，向红、向东、向阳……纷纷登场，爸爸说，本来要等上初中时才改名的，顺着延字辈，我们分别叫延绿、延兰和延青，既然遇到了文革，那就从改名开始革一下命吧。兰兰和青青很快就定下了叫张继红和张承红，小皎也改成了张永红。唯独我的名字迟迟未定，叫过卫红，爸爸说叫的人太多了，叫向红也不妥。终于有一天，爸爸回家第一件事就告诉我，为你找到了一个好名字，常红。本来是长红，正好吻合了延长继承永远红，又一个顺理成章，却来个小拐，写下时，用“常”代替“长”。你爱写豆腐干小文章，以后如果成了小作家，就可以用常红当笔名了。可见爸爸对我的偏心和期望。 爸爸没有为我们在涌泉坊24号以外去申请任何房子，十分平淡的接纳了五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婿，只是盼望着每周能有一个女婿带上一瓶好酒上门陪他喝酒……想到这一点，我真的很惭愧，S大概只陪爸爸喝过一次酒，也是借酒发疯，打坏了茶几上的玻璃……今天我向爸爸忏悔，真诚地说一句：对不起，爸爸！ 爸爸一生搞财务，却没有任何不良记录，上海的延安饭店从选址到开工，从施工到建成，所有的预算财务是他亲自主持、直接领导，顺利完成的。其质量到今天都没得说。我相信爸爸为此投入了很多很多精力，却没有用过一点点为到自己。真的是毛主席的好学生，老一代革命家的普通一员，我为有这样的爸爸感到无比的荣光。 绿绿回忆 　　我们五个女儿在后勤部如花似玉地成长着，总会有人夸奖“五朵金花”，其实在后勤部有五个女儿的也不是我们一家，但说到五朵金花，人们想到的就是张克宽家的五姐妹，也许我们都健康，也许我们都会算帐（还号称财务处长的女儿），也许我们的名字……然而平心静气地讲，我们五个人加起来财务水平也不及爸爸的十分之一。 绿绿回忆 　　我们姐妹都已经过了六十往七十奔，我们大体上身体基本健康，生活基本小康，在各自的生活圈子内，比上不足比下可以不夸张地说是绰绰有余的。这些得益于父母的基因，得益于父母的身体力行，特别是爸爸，那么乐观，所以我们还有第三个名字，“乐天派”的女儿。 绿绿回忆 　　对爸爸的追忆是写不尽的！我们是五朵金花是财务处长的女儿是乐天派的女儿，笑对人生吧！写于2020年4月18日 　　抗战时期，部队拦截了日军一艘从日本运往山东的货船，是日军为在华的部队提供的生活用品。爸爸三下五除二将整船货神速分给了各个单位。文革期间，样板戏疯迷全国。智取威虎山更是样板戏中的样板。江青对演员的演出服装不满意，要按她的要求重新做。这个任务交给了上海警备区。因为演岀服要量身定做，要做多少套，每套需多少面料，总共花费多少资金……这是个政治任务，警备区领导把这个重任交给了爸爸，爸爸驾轻就熟顺利完成任务。 红红回忆 　　爸爸值得我们晚辈学习的地方很多：他人第一，为他人着想。爸爸生病住院期间每天都要去华东医院做放疗，有干休所派车接送。当时住在隔壁病房的好八连指导员每天也要去华东医院做放疗，是走路去的(需走半小时），爸爸知道后每次都接上指导员同去同回。 红红回忆 　　爸爸在任财务处长时，后勤部分配给财务处家属一幢带园子的小楼，共有七户人家。小章叔叔因去农村搞四清工作不在上海，爸爸对其他人宣布要把最好的房间留给小章叔叔，让他安心工作。小章叔叔非常感动（章叔叔亲口对我说的)。 红红回忆 　　75年我去北京参加第三届全军运动会时顺便去海军总院看望爸妈的老战友陈荣庆叔叔和曹桂兰阿姨，陈叔叔和我说起50年代发生的一件事：当年上级来检查工作，发现陈叔叔管的账目不清，有贪污的嫌疑，即在千人大会上宣布逮捕令，将其关押监獄。爸爸压力很大，因陈叔叔是他的部下，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是有责任的。后经复查，原来检查人员在核查账目时看错了一位小数点而造成的错案，随即释放陈叔。陈叔叔提出要求：既然在千人大会上宣布逮捕令关押我，让我出狱也要开千人大会为我平反洗白，不然我就不出獄。一場虚惊，是由于粗心大意所致，幸好那时的党组织知错就改，有错必究，才没有造成冤案错案。 红红回忆 　　爸爸的遗嘱（写于1991年4月前） [年逾古稀身患绝症久治不愈存活数年大吉大利免受痛苦即将离去人已走了万事如意知足常乐死无遗憾后事从简勿增麻烦]“五不”请牢记一不办追悼、告别仪式二不写悼词、生平事绩三不要悲哀四不要哭泣 五不留骨灰、免背包袱 爸爸的遗嘱被干休所作为学习的楷模上报到各干休所乃至南京军区，南京军区专门发文表彰並宣传。 爸爸的为人就象他的名字克己宽人。他留下遗嘱：不开追悼会、不留骨灰、不向党组织提要求。爸爸去世后，干休所为他举行追悼会，许多熟知他的人都前来悼念他。八五医院开电梯的老师傅专程到家中来吊唁。说爸爸在住院期间关心他的生活！ 红红回忆 　　忆老爸其实是我最不愿意的事,老爸一生简俭,我则大手大脚(那时的我年轻不懂事,为了用水、买菜等日常生活之事经常与他争吵)。我又是五姐妹中唯一留在家中居住的,结婚也没有离开。这是爸爸的决定。唉！不能想...... 兰兰回忆 　看我们三个笑的多么欢快啊！几十年来，也有让我骄傲的地方，在和父母共同生活的岁月里，享受了深厚的父爱。 五姐妹中属我最胖,老爸常会向人自豪的介绍,看看,我是怎样养了个又白又胖的闺女。有时还会得意忘形,见人就说,弄得我是既骄傲又不好意思。 兰兰记忆 　我借用周恩来总理的题词献给父亲,“上马杀贼下马学佛” 爸爸是毛主席的好学生,一生忠于党忠于毛主席。爸爸的手腕上有个“忠″字，洗不掉的。他这样说过:那是刺上去的,已经和血肉融合为一体了。爸爸真的是终生践行了这个“忠″字。 爸爸的心算水平高，我也紧跟上。爸爸的这个特征被我遗传了，再次证明遗传优良基因的威力！！我走向社会的第一站，就分配在静安寺寺庙大门旁边的水果店里（当时可以号称，南京西路第一家大集体水果店），当了一名普通的售货员。爸爸经常来实地转悠，只是说静安寺水果店风水好，人丁兴旺！嘱咐我努力工作，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却从未提到他在杂货店工作过的经历。在工作中，心算也是我的强项，如果小店里比赛，第一非我莫属。这正是爸爸精心培养教育的结果，潜移默化。终身受益！终身难忘！ 青青回忆 　　这是我30岁生日时和爸爸的合影，一年后的不久，爸爸就离开了我们。爸爸一生忠于党，热爱毛主席，《毛主席语录》、《毛泽东选集》《毛主席“老三篇”》都是他书柜中的宝贝。在后勤部，他是毛主席著作的学习标兵。他对毛主席的热爱还可以集中表现在对毛主席像章的钟爱上，文革初始就有了像章流行，他也就开始了收集。没有多久，他就拥有各种材质的了，且大小不等，足足超过百枚。其中最大的一枚直径有十厘米，我保留了下来…… 小皎(白白)回忆 　　这是一张全家福，好像是唯一的一张爸爸有了孙子孙女的全家福。那是1971年林彪事件发生后的某日，当时爸爸在安徽三线工作，接到上级要求立即赶到上海听绝密报告。就在返沪途中遇到公路维修，未看清告示牌，一车四人全掉进河内，后来被当地百姓搭救,保住了性命。这是我们六兄妹从不同地方到上海探望受伤的爸爸的合影。 绿绿回忆  　　1971年9月13日，发生林彪叛逃坠机事件，当时对全国和全世界来说都是绝密的。那时爸爸在安徽三线基地工作（军代表），上海警备区通知他马上回沪开紧急会议。刻不容缓立马启程。傍晚时分开车到了杭州，吃了晚饭后随即上路。那时浙江通往上海的这条路正在施工改道，本因是有指示灯照明的，这天晩上不知灯去哪了？司机为了赶路，加速行驶，此时已是半夜，当司机发现路况不对时为时已晚，连人带车瞬间坠入河中（钱塘江支流）。车辆整体翻了个，车顶朝下，四轮朝上。当时爸爸在车上打盹，司机年轻从河里游上岸。有位年轻人因家庭矛盾心中不快在附近散步，听见有车掉进河里，马上回村报案，很快当地政府派人前来打捞营救，后立即送往杭州医院抢救，第二天，上海警备区派救护车接回上海八五医院，当时我在洛阳部队，我的部队领导接到通知后第一时间通知我回家探亲。 红红回忆 　近日我和嫂嫂熊淑萍通电话，讲到纪念爸爸，她说了这样一个故事。在爸爸生命的最后日子里，爸爸把哥哥和她叫到身边，很严肃地交待了一件事，严肃地提到引导他走向革命的那位表哥，即我们的表叔，是奶奶家姓李的。这位李表叔当时就在杂货店里做老板，爸爸感觉他整天无所事事，总是游手好闲，穿着丝绸长衫戴着礼帽，一幅风流倜傥的模样，很少过问生意可谓不务正业。是他把爸爸带到烟台当学徒的。后来爸爸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地下党联络点的负责人，这个杂货店正是当作联络点运作的。带爸爸出来学徒的真正目的是引导他走上革命的道路。世事不料，爸爸在部队顺利发展时，他的表哥却不知何因一直受到组织的审查、批判直到形成历史冤案。他一直生活在荣成农村最低层，政治上受迫害，经济上无收入，生活十分窘迫。爸爸则一直暗中资助。爸爸是讲感恩讲信用的诚实人，这种资助一直延续到他的生命结束时，临终时特地交待哥嫂回老家看望李表哥，并送上生活费。听嫂嫂讲了这故事，我才理解到六十年代时我家的生活並不宽裕的原因。说出来人们可能不相信，在离家当兵前，我在家从未吃过一次完整的苹果、梨子和桔子，都是四人分一个，或者俩人分一个，只有最小的妹妹小皎吃过完整的水果，那时候的我对她真的是羡慕嫉妒恨。我们上面四姐妹在小学毕业前也从来没有穿过漂亮的尼龙袜和丝袜。原来爸爸的工资还额外养着另外两家人（除了这位李表哥，还有一位青岛的亲戚，也有一番故事的）。后来我当兵到无锡一O一医院，有次过节，我竟然可以创下了一口气吃掉11个苹果的纪录，一直吃到人直不起来也坐不起来只能是斜靠在椅子上。还有野营拉练时恰遇元宵节吃大汤圆，我一连吃了十来个，吃得我腹疼难忍，地上打滚。战友们叫来老军医，老军医问了情况后，开出处方：无药可吃，一星期禁食即可。搞笑吧！大约是73、74年时，等我看到了美国哲学家富兰克林终生恪守的13条准则时（第一条就是节制饮食：食不过饱，饮不过量），十分震惊，节制饮食是美德？！还排列第一，方才注意节制饮食，从此少有暴饮暴食的现象了。 绿绿回忆 五姐妹相同的衣服！这是妈妈对孩子爱的一种方式 相同的服装，相同的爱。 工农兵学商(1976年常红在部队主动要求复员进藏当农民前在上海留影) 今天的五姐妹 打开美篇，在音乐的伴奏声中，一遍又一遍的阅读着纪念爸爸的文章，思绪随着泪水回到和爸爸在一起度过的无数时光 ……。如意不解的问：奶奶你怎么总是在听这首音乐？我答：这里面有纪念我爸爸的文章和照片，因为我想念我爸爸，所以抑制不住要看要听！ 红红阅后感 爸爸你的英容笑貌永远在我们心中，永远怀念你慈祥的老父親。 萍聚阅后感(五姐妹的嫂子) (哥哥在96年6月已经去世) 爷爷离开我们二十九年了，我们经常追忆他老人家。爷爷奶奶对他的亲人们恩重如山，我们难以忘怀願爷爷在天堂一切安好！ 爱勤海 下面这些是父亲生前的一些荣誉！ 这是父亲收藏的毛主席的部分纪念章 这是我和战友丽华的照片。感谢感恩姐妹们在此次回忆中给予的配合和支持感谢感恩所有关注此回忆的亲朋好友感谢感恩好战友董丽华的编辑帮助感谢自己的创意和行动…… 绿绿(常红) 20200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