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其实应该是扳手指,而不是扳指头。因为那个时候就叫扳指头,所以就只好叫原名,就像陕西的肉夹馍,应该是馍加肉,叫的人多了,也就会习惯成自然。<br></h3><h3>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期,也是我的少儿时代。关中农村小伙伴们穷中作乐的活动有很多种,比如玩弹蛋(玻璃球),打四角,叠飞机,滚铁环等,但我还有一个特异功能就是扳指头,即把双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头扳到手背上去,甚至可以扳到让食指和中指几乎平躺在手背上。这个特异功能也是在玩耍时偶然发现的,顿时在小伙伴及村子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很多人都想看我扳指头。</h3><h3> 当时自己只是感觉好玩而已,但想看的人多了,也就有了“商机”。有几个玩得好的小伙伴就整天簇拥着我,走到那里,如果有人想看我扳指头,就得给一张纸才能看。记得有一次村子埋电线杆,有几十个男劳力休息间隙,我们几个小孩子到了现场,大人们想看我扳指头,那就看一次得给一张纸,一个下午就挣了好厚一沓纸。后来随着“生意”的向好,有人要看,一张纸已经看不了,就开始挣烟,看一次得给一支烟,那个年代一盒羊群烟才八分钱,一盒大雁塔也就一角二分钱。由于我们都是小孩子,关中人叫岁娃,不会抽烟,也不敢抽,最后也不知道挣的那些烟,那些纸都去哪儿了?反正我们图个好玩,也给那个年代贫乏的农村生活带来了一丝欢乐。</h3><h3> 随着年龄的增长,吃的粮食的增多,那个少儿时的特异功能也就消失了。现在细想起来,那个时候真的不懂商业运作,如果当时把身边的几个小伙伴封为经纪人、保镖之类的该多好。经纪人负责联系业务,谈出场费,看一次不要一张纸、一根烟,而要一个馍;几个保镖拿着红缨枪在旁边站岗,负责维持秩序,那该多威风哦!然后再把挣到的馍按照功劳的大小,职位的高低再分给身边的小伙伴,还能解决我们小时候的一点伙食问题。不是现在的很多明星都玩这个套路吗?有经纪人,有保镖,有乐队,甚至还玩假唱,有粉丝团队。粉丝还按劳取酬,看到明星假装晕倒1000元,尖叫500元,前呼后拥100元呢!</h3><h3> 其实,商业运作的核心就是要懂包装,会包装。记得零七年在某地领导的陪同下去参观当地的卷烟厂,听那位领导说其实一包烟的生产成本才只有两毛钱,但可以卖到几块、几十块,甚至上百块!以前,因为工作的需要,我也曾被包装过。记得零五年在广州的一家台资企业工作,为了销售美容院用的精油,被公司包装成“台湾著名芳香疗法专家”,在全国各地的招商会,美容院的终端会上讲座,上台的时候还安排工作人员放礼花、送鲜花、放音乐。有一次去山西出差,一家美容院的美女老板盛情招待,邀请她在法院工作的领导请我吃饭,在饭桌上,那个领导问我是台湾哪里人?因为我们都经过培训,随口就说是台南的。领导过了一会又说,你好像口音已经变了,我说已经来大陆好多年了!呵呵,反正为了工作,就胡乱应付一通。后来在昆明工作,也曾有了自己的经纪人,给各企业销售员工的培训课程,也就做了一番包装,什么换位成功学创始人,国内知名金牌讲师之类乱七八糟的东东。</h3><h3> 随着经历的丰富,越发感觉自己活得越来越不踏实,越来越浮躁,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要到哪里去了?!</h3><h3> 这次疫情,更能让我静下心来做点思考:人活着还是真实一点,善良一点好!少一点包装,别想着炒作,一步一个脚印活好生命中的每一天,哪怕像儿时扳指头那样,即使得到一张纸,也要在这张纸上书写好自己的人生!</h3><h3><br></h3><h3> </h3><h3> 2020年4月18日于昆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