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土且笨,但我坚持</p><p> 作者:林耀平</p><p> 我土,是真的土:因为我生在农村,长在乡下,1974年12月5日,我光着脚从稻田里爬出来,冲干净了泥水,换上解放鞋,走进了军营;我笨,是真的笨:因为我到部队后干了一年,到年终总结时,只念了一段毛主席的语录以后,再也没话了。被领导批评得满脸通红,好在那时还小,刚满18岁。</p><p> 我坚持,坚持什么?主要是三个方面:一是学;二是记;三是写。</p><p> 首先是坚持学。学,对一个人的一生太重要了。重要到甚至决定人生的好与差、成与败。学,有向书本学,有向他人学的;有学文化,学思想,学作风,学为人处事的,等等。</p><p> 我刚入伍的时候,部队在青藏高原的青海省戈壁滩,履行的任务是保卫原子弹生产基地,那里环境极为恶劣、艰苦,所以根本谈不上去什么阅览室,更不可能有图书馆之类的学习条件。从书本上讲,唯一能学的就是报纸和少量的军队内部杂志,如:《解放军报》《空军报》《人民空军》等。但我能做到坚持每天都把这些报纸上的文章都看一遍。我还有一个特别的学习条件就是:我是全团唯一的打字员,全团所有上报、下达的文件都由我来打印,我从中确实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为后来的写作打下了一定的基础。</p><p> 1976年3月,因部队整编,我们离开了戈壁滩,调防到辽宁省鞍山市履行保卫鞍钢的任务。我们师跟空军高炮十二师合并为空军高炮一师,原一师的三团改为空军导弹十八团,十二师的36团归一师建制,变成三团。从戈壁滩到大城市,环境和条件,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特别是学习的地方、内容、方式大大改善。特别是我1978年6月提干后,在团政治处当书记(秘书),一年后当干部干事,再过两年又从团机关调到师机关,“庙”越来越大,接触的官也越来越多,与之相对应的就是学习的机会也就越多。但有一点我与一般人是有所不同的:我非常在意。比如说开会听领导讲话,如果讲得长,许多人会开小差,甚至打瞌睡,我不但不打瞌睡,还认真地记,并且晚上会抽时间去研究:这个问题,如果是我讲,我该怎么讲?怎样讲才能讲得更全面、更简单、更能吸引人?到了1984年7月在原空军高炮学校毕业以后以及1988年从上海空军政治学院毕业后,在日常工作中更是在意所从事的每一件事了:一是争取把每一件事做得最好;二是在做的过程中多请教上级领导,多征求下属意见。我想:一个人的“在意”,在人生的旅途中,太重要了,这就是一种很好的学习。</p><p> 我1991年3月被任命为原空军炮院政治部干部科科长(副团职),那真是遇到了两位真正有才能、有本事的人。一个是学院的政委杜裕青,他原本就是《空军报》社的处长从北京来学院当政治部主任的,后又直接当政委,文笔功夫了得:曾在军、地发表2000多篇文章。另一位是从空降兵部队调来任政治部主任的贾舒记,其口才之优,在我人生工作的43年中,从未见过,因为他每次讲大课,无论讲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他从来没带一个字上台。只要你认真地听、认真地记,下来稍作整理,就是一篇极好的文章。虽然我如今也能写,并且发表过1000多篇文章,给大众讲思想教育课也能脱稿,但与上述两位老领导相比,还差得很远。但值得慰籍的是:尽管我已退休了,我还在坚持学,特别喜欢以儒学为主体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也买了几十本这方面的书。学习,终身受用啊!</p><p> 其次是坚持记。也就是说:在读书、阅读时,注意作笔记,这是我在学习中养成的习惯。因为我脑子笨,学过的东西容易忘记,将学过的东西记在本子上,即使忘记了,翻翻笔记本就行了。俗话说:好脑子不如烂笔头、看十遍不如记一遍啊!因此,无论看书、看报还是看电视,我身边总是有一张纸、一支笔,凡听到、看到有用的名言名句、好听的故事我就记下来,然后再抄到笔记本上。也就是说:任何一件事,看一遍、记一遍、再抄一遍,印象就非常深刻了。但这需要毅力,实际上我就是把许多人的搓麻、打牌、聊天的时间用在这上面罢了,但如果将这些时间每天累积起来,那真是了不得的啊。所以,起码自退居二线以后至今,我尽力这样做。</p><p> 再次是坚持写。以前在团、师、院校起草上报、下发的文件不算,我在军、地有关内部刊物、公开发行的报纸、杂志上发表过1000多篇文章,而且大多数都是1000字以上的大块文章,其中最长的达5369个字,《人民文摘》、《人民日报作品定制网》、《人民网》、广西《法治快报》均先后转载。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其中有一天收到了9张报社寄来的用稿“汇款单”,即使是专业作家、记者,恐也难遇此现象,但却让我碰上了。这起码能说明一点:我做到了“笔耕不辍”。</p><p> 总之,人间没有绝对的天才,所谓的“天才”,那是90%的勤奋、刻苦,加7%的坚持和3%的灵感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