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头暗号照旧:“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暴风雨要来了。” <br>一到萨拉热窝老城区游人密集的市场那一带,毕兄拿出从上海带来的草绿色船形帽分发给我们,哈,早有预谋。戴上军帽,六名中国50后大叔,秒变为抵抗法西斯的南斯拉夫游击队战士。我们上穿迷彩T桖衫,下面牛仔裤, 如此装束神气十足,军帽乃点睛之笔。 导游小汪深知阿姨爷叔对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等社会主义国家的特别心结,说你们这样用心策划,统一军帽亮相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的首都萨拉热窝的老城是上世纪80年代风靡中国的前南斯拉夫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的主要拍摄地,主角是传奇色彩的英雄人物瓦尔特。<div>此次巴尔干之旅,我们为重播我们的“青春片”、怀念昔日偶像而来。六人小分队穿行于铁匠铺、钟楼、清真寺等处,出没于巷头街尾,所持武器则是佳能、尼康之类“长枪短炮”,频频瞄准——“摄击”。</div> 周边游客和巷道两旁的店铺主立马被我们的作派所吸引,有人绽放出会意的笑容,有人翘起拇指。同团的兄弟姐妹围观叫好,照相机、手机对着我们横拍竖拍。呵呵,老游击队员战斗经验丰富,革命意志坚定。走进铁匠铺,店主是电影中铁匠角色演员的孙子,虽然言语交流困难,然而他很明白这些中国军帽男的情怀。 贝格清真寺墙外,六战士拍合照,路过的一个络腮胡壮汉主动加入我们中间,“抛势”还没摆妥,对过礼品店铺主人斜刺里奔来,挨进行列尾,六人照遂成八人照。 十字街头,一头灰白发的皮夹克男子向我招呼:“瓦尔特。”我挥手应道:“瓦尔特。”就这样接上头了。我介绍自己来自中国,问他是哪里人?他说是本地。我邀他合影,面对镜头,他以军礼示意。 创新现身的受欢迎效果超出我们的预料。绝非仅仅因军帽作秀而好奇,唤起众人的是内心底处敬仰英雄的情愫。我们喜欢的那部影片塑造了多个貌似平凡的英雄人物, 其中,地下抵抗组织成员、钟表店老板谢德为破坏德军诱捕瓦尔特的计划,毅然向接头地点钟楼走去,那视死如归的冷静表情我印象深刻。这就是钟楼。 “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离开萨拉热窝,我们前往塔拉河大峡谷,另一部前南斯拉夫电影《桥》的拍摄地就在那里。当看到那座横跨欧洲最深峡谷的塔拉河大桥,我们抑制不住激动心情。雄伟、美丽的多跨拱大桥屹立在青山翠谷中,像一座丰碑,无声地述说着历史,吟诵着英雄。塔拉河桥长366米。桥到河面149米。 该桥初建于1940年,1942年游击队奉命砸毁,1946年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后重建。 影片《桥》就是根据游击队炸桥的情节展开,描绘了一组性格迥异的战士形象,包括那个设计该桥梁的工程师,当然,最让人敬佩的还是老虎少校瓦尔特。 瓦尔特个性坚毅,处事果断,作风勇猛,且足智多谋,率领小分队将一项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完成了,充分体现出忠诚与信念的无穷力量。 我们漫步在桥面,想象着战斗情形,哼唱着《桥》中的歌曲:“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这么一个问题总是挥之不去——在生活水平显著提高,物质财富不断扩大,平均寿命与日俱增的时代,在科技至上实用第一享乐为大思潮盛行的今天,到底缺少了什么令人不安? 是激情,是哲思,由此而来的牺牲精神。那激情如宗教般执着强烈,为了目标或信仰飞蛾扑火,视死如归;那哲思如天地般博大深沉,带有永无止境的意味,指向蒙胧的理想家园。 “我有一份重要情报要交给瓦尔特。”——目前我们的队伍中潜伏着叛徒,以及有叛变思想倾向的准叛徒。一旦强敌来犯,或把重要任务交给这些人,将带来颠覆性危险。<br>瓦尔特沉思片刻:不忘初心,坚决把内奸揪出来。<div><br></div><div><br>2019.7.1<br><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