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昨天回家,看见父亲的院子里有捆扎好的榆树枝,上面的榆钱还算新鲜,我就顺手撸了一把,拿进屋给女儿看,对女儿来说也算是新鲜物了,她们这个年龄的孩子对榆钱也只是停留在书本上观感里,没有我这种吃过榆钱的那份感情。</p><p> 结果女儿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倒是母亲引发了感慨,一下子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从三年困难时期的挨饿说到60年搬迁后的苦难生活,说到那时候的榆钱掺上点面子一蒸就是救命的口粮;我也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拿着竹竿去别人家折榆树枝子撸榆钱被主人家放狗追的屁滚尿流的尴尬趣事来,对于吃榆钱的记忆其实并不多。</p> <p> 屋外的风很大,刮得呼呼的,父亲一会儿就从院外拖进来一个大榆树枝子,“撸下来,回去蒸粑拉子吃吧!”</p> <p> 我跟出去,看到父亲用一根长棍绑上镰刀,在院外榆树上钩树枝呢,风很大,刮得杆子歪歪斜斜的,父亲还是在那里选,看哪个枝上的榆钱长得多长得好,我担心父亲的身体,七十五的人了,一身病,一听说儿女有啥需要还是那么急冲冲的,不顾惜自己,急忙阻拦,但父亲还是选了一个大枝子钩断了,拖回院子,找出袋子撸榆钱。</p> <p> 撸了满满一大兜,我看自己也吃不了那么多,就分成两袋给母亲留下了一袋,但刚才还兴趣盎然的母亲直接拒绝了,非得让我都带上,我还是坚持留下了一兜,但是等我从屋外回来后,两兜又合在了一个袋子里,我又拿出来,执意留下,这才作罢。</p><p> 回到陈庄,我在清洗的时候还是发现,一次吃不了那么多,就又分成两份,一份放进了冰箱。</p><p> 然后加盐浸泡,摘去小枝小叶,找出里面的🐛虫子来,还有不少瓢虫,都摘选干净了,然后加入少许的盐适量的白糖,加入三分之二的玉米面三分之一的面粉——这样蒸治好以后不粘比较松散,这是母亲告诉我的;然后再依据经验,又加入了两个鸭蛋——鸭蛋是妹妹给捎上的,自家放养的鸭子,蛋个大黄香不腥——这样可以更加松软。还加入了适量花生油。</p><p> 和好以后,拍成饼子,上锅一蒸,水开后蒸十五分钟,出锅,迫不及待的一尝:鲜香,软糯,清甜。带有榆钱特有的淡淡的清味和粘乎感觉,后味微甜。</p><p> 不吃晚饭只吃黄瓜蔬菜的妻子和女儿也各吃了一个大榆钱饼子。</p><p> 今天中午我和妻子在学校的午饭就是榆钱饼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