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

江山春

《发烧夹心饼》　　“追逐与嬉戏是甜蜜的形式，包括吃不到嘴里的甜蜜。有一次生病，连人带肠胃一起软在床上，宝妈二人一并趋近床前，表情细腻的各吃一片饼干，达到了追逐与嬉戏的精微与极致。在画里，我用冒着热气伸向饼干的脚丫延续了追逐与嬉戏的境界，并深以为得意，仅管当时并没有这样做。"” ——宝爸“ 一顿大酒后宝爸闹起肚子，连带发起低烧，养病在床被我们端水送药好生伺候，但病因酒起不免趁机起意戏弄一下，让他以后管住嘴少喝酒，于是有了我俩手持饼干靠近津津有味细品慢嚼，最后连手指都要挨个嘬过的这一幕” ——宝妈 “ 当天爸爸喝的烂醉，电话叫都不回家，虽然喝醉的样子令人反感，但爸爸说了这一句话＂我儿子弹肖邦没问题！＂令我很开心。回家后爸爸就直接躺地上了，我和妈妈废好大劲才把爸爸连拖带拽的弄到卧室”——宝宝 《下午茶》　　“ 小学六年，儿子学会了吃下午茶。作为对学校食堂的回应，儿子总喜欢把茶点安排得精致。讲究饮食，与我吃苦耐劳的脑袋不合拍。但交流与陪伴也随之而来，听他讲讲学校的见闻，是件乐事。”——宝爸 “ 看到父子俩背后的厨房门，想起了7号楼的点滴，那套门窗都带有明显的上世纪80年代风格的小公寓分到我们手上时，着实兴奋了许久，因为可以有自己的厨房和卫生间了，过渡住宅不宜大动，但每一扇门窗每一根管子都被我们刷上了颜色，厨房卫生间更是用墙纸贴了出来，俯仰腾挪清理厨房油污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由此起餐桌上的食物更加丰盛，小朋友的下午茶也越发正式了。”——宝妈 “小学的食堂饭非常难吃，越是难吃我就吃的越少。因为正在长身体，所以在学校的一粒米根本吃不饱。作为加餐和休闲，我几乎每天都要吃下午茶，而下午茶总是伴随着和家人聊天，为童年时光留下了许多珍贵的记忆。 ”——宝宝 《包饺子》　　“ 最香的永远是饺子。饺子的外型随主人：宝妈包得圆，我包得长，小宝包得头圆尾长。”——宝爸 “ 有了小宝后，我开始手忙脚乱练习全套包饺子技能，没想到后来宝爸也能帮忙包饺子，甚至擀皮，小宝也喜欢上手。像我们儿时那样，逢年过节时往里面填上各种果仁充当好兆头，再赛着多吃几个，是宝爸乐衷的游戏。”——宝妈 “ 我总爱和大人一起做饭，每次做好吃的，尤其是饺子，我都要参与。看到这幅画，我就想到奶奶很爱说的一句话：＂小娃娃瞎掺和甚呢！＂”——宝宝 《窗画》　　“ 我在窗上画了张宝妈嬉子图，背景是自己端着一摞碗，像个长工。母子俩批评我不写实，我说艺术源于生活。其实这张画的看点在屁股，像三张猫脸，都坏坏的。”——宝爸 “ 这张画留下了那时一幕，宝爸把自己画成一副老实巴交勤勤恳恳受我们"压迫"的样子，我俩负责一边调侃一边欣赏他的杰作。”——宝妈 “爸爸画画总是把自己画的又可爱又可怜，总好像被欺负了一样。这副＂窗花＂也有这种感觉，非常有＂茄人＂的味道。更妙的是那滴汗，就像是怕我和妈妈上去咬一口似的 ”——宝宝 《乱弹琴》　　“ 小宝初通音律时，我跟着学了两招。多年来毫无进展，曲名却总变，宝妈二人对此颇有微词。 ”——宝爸 “ 在饭前饭后这时间段，宝爸时常忍不住冲到钢琴前秀一下"神曲"，话说宝爸穿成这样应该很赏心悦目吧。”——宝妈 “ 爸爸总是在琴上乱摸，只会一个＂乱滚曲＂，但爸爸总是给它起新的名字。我弹什么曲子，爸就给它起什么名字。一会儿是黑键练习曲，一会儿是月光，虽然当时觉得反感，但现在想起来却充满了小时候弹琴的回忆。”——宝宝 《引体向上》　　“ 体能考核前一年，我在家里安了一根杆。每天既要克服像死猪一样纹丝不动的尴尬，又要忍受观众的调笑。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像个猴儿一样窜上窜下了，宝妈评价道：‘你二次发育成功了'。”——宝爸 “宝爸参加的体能考核越来越正规，突然加入了正手引体向上，解锁新技能只有买杆从零开始，已经能一口气做60个俯卧撑的宝爸刚上杆时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给留人难忘的印象，我们在旁暗自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记得开练不久他手上打起好几个水泡，稍养几天又开始新泡叠旧泡练起，宝爸顽强地努力终于初见成效，3、5个很快过渡到8、9个甚至更多，大臂肌肉日见隆起，好样的！”——宝妈 “这幅＂引体向上＂引起了我很多的回忆。记得爸爸最早吊在那里，就跟干腊肉一样，但后来却能像猩猩一样的一气做18个了。画中我和妈妈指指点点的样子很坏，但却很幽默诙谐，让我想起了更多趣事。”——宝宝 《伴奏》　　“ 宝妈做饭时喜欢喝一杯，我做饭时喜欢听小宝来一曲儿。有时候小宝一时弹坏了，宝妈会吼一声，然后继续做。我却在震恐之余陪着小心，以为自己哪儿做错了。”——宝爸 “ 小宝学琴伊始需要人监督辅助，经常一边切菜一边监听，有时还要疾走到琴旁指正，来不及就断喝一声，说气氛如战场也不为过，久而久之母子俩都已习惯，而宝爸总想进家后好好欣赏一曲，大概常被我扫兴吧。好在如今小宝进步不小，许久不需断喝了。 ”——宝妈 “ 上六年级时作业变多了，再加上快一个小时的下午茶，总要5点才开始练琴，正好赶上妈妈做饭。我有时弹琴不动脑子，得要妈妈边做菜边叫喊着指导我练琴，很有好玩和紧张的气氛。”——宝宝 《雏鹰展翅》 “ 小宝的学校很近，并不能让我们放心。每日跌跌撞撞、忘东忘西，免不了。我看着他远去的影儿，想到自己儿时的后背上，也落过一样的目光。 ”——宝爸 “ 转眼小宝上六年级了，为适应中学需要开始培养他独自骑行上下学，一块能定位的手表隔三差五被他拉在家中，我们略有忐忑牵挂着他，放学时却每每望见他若无其事快乐归来。”——宝妈 “ 上六年级时，我开始自已骑车上学。吃完妈妈做的香喷喷的早餐，骑车去学校之前总要妈妈提醒我拿手表，水瓶，但我还是经常丢三落四，有时还需妈妈给我送。记得有一次，我上体育课时，妈妈给我送水瓶来了。当时我正在跑50米x8，我看到妈妈，还以为是给我加油的呢。我就愣的，一下课就回班了。结果妈妈打电话给我（幸好我没忘拿电话手表），让我来拿水瓶，这样我才想起来有水瓶这回事。”——宝宝 《周末》 “ 小宝身子轻，又灵活，会玩滑板。我不服气，也上过一回板，摔得很惨烈，宝妈很不满。后来老实了，以至于一看儿子玩，自己就坐得更老实了。”——宝爸 “ 本以为小宝会像宝爸那样喜欢"猴子抢西瓜"的运动，但因弹钢琴保护手指只能"望瓜却步"，好在小宝爱好广泛，"扭板，鱼板"都轻松上手。”——宝妈 “ 在周末，我经常和爸妈一起出去运动。滑板，打羽毛球，踢毽子，扔飞盘，变着花样的来玩。最终，我的身体变得非常好，多亏了出去玩。最近我经常不想出门，嫌麻烦，但想起那些周末，我也就笑着让步了。”——宝宝 《妙笔生花》　　“ 以前我心眼儿多，画出一张画来，一会儿怕有人点评，一会儿又怕没人点评。画好画不好都会有脸色，挺丰富的。现在脸厚点了，反应也慢半拍，但有了新画，也要先请宝妈二人鉴定一下，内部交流消化一番。心眼儿更多了。”——宝爸 “疫情期间宝爸宅家在卧室方寸之间挤出画画的小天地，这张自画像的放松感我们极喜欢。 ”——宝妈 “最近爸爸在家画画，是一个难得的和爸爸在一起的机会。我经常跑去看正在画前忙碌的爸爸，心里燃起一股暖暖的幸福感，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多快乐呀！ ”——宝宝 《妙笔生花》局部一　　“ 宝妈二人评画语风各异，小宝往往只扫一眼，便击中要害；宝妈却会沉吟良久，往往在另一个场合才说出意见。我都认真听，总觉得对。”——宝爸 “宝爸总在画，我们总在看，不知何时起小宝也开始发表评论了，这也算从小练就的童眼功吧。 ”——宝妈 “ 我从小就爱给爸爸的画挑刺。第一是因为想帮助爸爸画的更好，第二是想显出自己也能给别人挑刺的能力，这样的时候总有一种快乐，幸福的骄傲，这是别人所不能理解的。”——宝宝 《妙笔生花》局部二　　“ 画画需要时间，一笔一笔的把时间碾碎了撒在画面上，周而复始，仿佛是永远缺一味料的菜。其实比菜强，菜做好了，没人吃，就再没滋味了。画上仅管会落些灰，却总一副精气神的杵着。我喜欢看这样的画儿，它上面可能撒的是比较年轻的时间吧。”——宝爸 “宝爸的工作场景就是这样，身边围一组神秘又颜色各异的瓶瓶罐罐，外人看来眼花缭乱他自己了如指掌，貌似无序的环境下画出的画却总是整齐雅致。 ”——宝妈 “ 爸爸画画时非常认真，从来不马虎，谁（即使是我和妈）都不能打扰爸爸。爸爸有时画画听音乐，有时听小说，但不管怎样都把每一个细节，人物都画的精益求精，让我和妈妈都很欣赏，钦佩。 ”——宝宝 《厨神》　　“ 家里的美食绵绵不绝，像流水线一样滚动不尽。宝妈管厨房叫‘岁月神偷'的时候，我和小宝总会盛赞她的厨艺，封她为神。其实岁月就是被用来偷的，被偷得有滋有味，挺有范儿的。我只会洗碗，地位不高，滋味也不一样。”——宝爸 “ 宝爸和小宝好养不挑食，做什么吃起来都心满意足的样子，不知真有那样好么？爱吃的人确实忍不住去尝试不同菜品，加之如今各样食材易得，有如此一对捧场的父子也是幸福所在。”——宝妈 “ 妈妈做的饭是世界上最好的饭。也正因如此，我和爸爸经常互相抢妈妈做的饭。最近我长身体，个头一天比一天猛，抢的越来越凶，但因为爸爸知道我长身体，所以有时候也会让我多吃一些，占个便宜。但我总是＂眼大肚子小＂占下一堆，往往剩下许多，这时，爸爸就会说＂看，又眼大肚子小了吧！＂ ”——宝宝 《厨神》局部一　　“ 饭菜太好时会引发争斗，我总是输家，一半是自愿的，另一半是抢饭菜的手段太少。小宝会使用眼神、语言、动作、外援四大武器。当然宝妈有时候也会公平处事。”——宝爸 “ 小宝刚吃饭时，要专门为他做营养丰盛的小面条，配入各种肉、菜、菇类，不小心做多了，吃剩饭的任务往往落到宝爸头上；后来小宝食量渐增，遇到爱吃的没吃够时经常瞄宝爸的碗中食，宝爸这饭吃得也怪不容易。”——宝妈 “妈妈做的饭非常好吃，导致我和爸爸经常让妈妈多做一些，这样一来，妈妈总是一天到晚的待在厨房。我小学的饭不好吃，妈妈就常拿这个开玩笑＂看，吃我的饭吃的肚皮白了吧！＂ ”——宝宝 《厨神》局部二　　“ 有一段时间宝妈练习‘正念瑜伽'，其中有一项叫正念饮食，要夹起一根莱细细审视，观想自然，而后再慢慢、慢慢地嚼碎，细品滋味。这样果然更能感觉食材的原本质地口感，提升知觉的敏锐，培养心性的平和。但之后更饿了。”——宝爸 “宝爸画了这一大桌菜应是平日餐桌的集合，一荤一菜一汤一饭是三口之家午餐的标配，北方人习惯粗犷用的都是大而深的盘子意在以量取胜，不过随着儿子日渐长大确实常担心是不是又做少了。 ”——宝妈 “ 最近吃午饭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那天，我好几次想抢爸爸的饭，都没成功，我就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用我的声音说＂爸爸，你能把你的肉给我吗？＂然后又用爸爸的粗声说＂熬，行呢哇，儿子长身体呢，快多吃点哇＂，自编自导自演的戏演完后，爸爸妈妈忍俊不禁，我也吃上了肉。 ”——宝宝 《踢毽子》　　“ 我挺少陪宝妈二人运动的，总是宅在室内，一脸严肃紧张兮兮的画画。宝妈却很在意运动健康，每天固定时间`遛子儿’。我参加的时候，总爱搞个竞赛。踢毽子是童子功，有底子，但是规则总是失控。”——宝爸 “宝爸被我们戏称为“宅男”，周末节假日叫3次能出来一回就算"给面子"，踢键是宝爸的长项，小宝也被教得大有长进，只是老爸面前偶尔耍赖是难免的。 ”——宝妈 “ 周末我和妈妈经常想叫爸爸一起出去运动，但爸爸经常不是有这个事就是有那个事，让我和妈妈无能为力，所以只要有机会和爸爸一起玩，我都是很珍惜的。爸爸爱制定各种＂公平＂的规则，让我很不满意。我经常耍赖，有一次，爸爸与我和妈妈比踢键子，我们比不过爸爸，我就在爸爸快超过我们的时候推了一把爸爸，让爸爸吃了一惊，往后退了两步，键子飞到一边。爸爸就用责备的口气笑着说＂臭小孩，就知道耍赖！＂”——宝宝 《踢毽子》局部一 “ 竞技体育也是紧张的，还有对抗性，后来，对抗和耍赖就分不清了。”——宝爸 “踢毽子我不在行，从小课间时都远离踢毽人群，待到小宝满地跑时，心里希望他能什么都会玩玩才好，果然踢毽这项他比我强。 ”——宝妈 “我踢键子踢不过爸爸。爸爸能踢50多个，而我只能踢14个。但我还是不服输。我经常说"妈妈不会踢键子，我遗传了妈妈的一些特点，光咱们比不公平，得让妈妈和我一队！"爸爸只能同意我这个要求。但加上妈妈也没什么大用，妈妈经常踢不了5个以上，而我一看这样就心急，自己也踢不好，爸爸就露出一幅得胜的样子说＂以后再把妈妈加上啊！＂ ”——宝宝 《踢毽子》局部二 “ 小宝争强好胜，挺好。我以前也不喜欢输，小时候也为赢不了掉眼泪。现在不掉眼泪了，靠输赢活，太累。宝妈乐见小宝的好胜和我的平和，都是她的成果。”——宝爸 “ 只要宝爸有空陪小宝玩时，我就乐得清闲一会儿，宝爸爱制订规则搞竞赛，父子俩每次玩得认真又热闹。”——宝妈 “ 有时候，我们仨会一起出去，到山林中游玩，这时候妈妈就会带上一堆好吃的东西。什么面包啊，水果啊，装在包里满满的，看着就流口水。偶尔，妈妈也会装上一些薯片之类的＂垃圾食品＂放松一下气氛。有时我和爸爸会发现一些好玩的昆虫木棍之类，妈妈就会坐在一边看着，等待我们的发现＂报告＂”——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