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回忆

仙人桥镇中心校

仙小写作群故事(五) <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b>  小狮子狗</b></h1><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文/赵志勇</p><p>  我在十多岁时养了一只小狗,这只狗是邻居三婶家的大母狗生的。小狗满月的时候,我和弟弟老早就来到三婶家,想挑只最好的。三婶关起了大母狗让我们挑,我们俩都看中了一只小狮子狗。这只小狗胖乎乎的,浑身是黑缎子般的毛,唯有四条腿是白色的,小尾巴尖有一撮白毛。眼睛上面有一对蚕豆一样的黄眼眉,乍一看以为是眼睛。三婶说这是四眼狗,聪明着呢!与其它小狗的区别是这只小狗的毛稍长些,三婶又说这只可能是小狮子狗。</p><p>  小狗抱回家的第一天,我和弟弟就忙着给它搭窝,喂饼干。小狮子狗刚刚离开妈妈,总是不停地叫唤。到了晚上十点多了,还是叫个不停。家里人让它聒得受不了了,责令我和弟弟想办法。无奈我们只好把它抱回自己的房间,这回小狗不叫了,自己找了个鞋子趴在里面睡觉了。原来我们的小狮子狗是怕孤独,它找到了可以依托的人,也就安静了。</p><p>  小狮子狗在我和弟弟的倾心照顾下越长越大,身上的毛又密又长,特别是脖子上的毛,如同妇女的烫发,真像个狮子。我们教它空中接物、匍匐埋伏、站立行走……教埋伏最难,我们常带着它上山,一个人偷偷在前面的草丛中埋伏,等另一个人领着狗走近了再一跃而起,每次都把小狮子狗吓一跳。经过几十次这样的演示,小狮子狗学会了。每次和我们会面都搞突然跃起的把戏,来复习我们之间的亲密。有一次,邻居三婶早晨四点多钟去坐火车,它就跟着搞了几次这样的 “游戏”,可把三婶吓坏了,找到了我们家,要求把狗拴起来。可是,我们想尽了办法就是拴不住。它胖得脖子几乎和头一样粗,再加上厚厚的毛,几次都被它挣脱了。后来,我把脖戴扣跨到它的腿上,这回它无法挣脱。小狮子狗天天为挣脱链子而挣扎,日夜哀嚎,家里人生气了,都埋怨我们把小狗惯坏了。我们只好在大门边搭了个狗窝,钉上门,上上锁,开个能露出狗头的小窗,小狮子狗就不再叫唤了。</p><p>  后来,弟弟去了山东上学,我也去了镇中学住宿。狮子狗就不安份了,它逃出了狗窝,经常不着家了,满世界找我们俩,偶尔回家吃点东西,转一圈又走了。邻居们经常在山上、离家八里外的火车站上看到它。我上中学每个星期回家一次,狮子狗几乎都去接站,有时一下火车就能看到它摇着卷起的毛茸茸的大尾巴,身体变换着各种姿势在我的腿边撒欢,舔蹭,或来回跑动,或又重演埋伏吓人的把戏。看到它前扑后跳地撒欢,甚至前爪搭在我的肩上,让我背着它,我不忍心责怪它,它就像一个孩子见到亲人了不知怎么魔障了。</p><p>  家里人说你们不在家这只狗一星期能在家一两天就不错了,有时晚上都不回来,也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我知道狮子狗这是天天一门心思的找我们哥俩儿,它经常不回家,也不知它是怎么解决吃的问题?我只知道它会抓蚂蚱、抓耗子。有一次,听远在十多里外的二哥讲,狮子狗去他家好几回了。家里人都说去二哥家要经过一个知青点,哪里的小青年平时都偷狗吃,咱家的小狗早晚会死在他们手里,还是送人吧!我虽不愿,但想想也无他法,就同意了。</p><p>  再后来,狗的新主人说怎么也圈不住它,就勒死了它,还给我家捎来一条狗腿。家里人谁也没吃,最后还是埋掉了。</p><p>  从此,我再没有精心养过狗,小狮子狗的悲剧我深深自责。由于我对它的惯纵,它不知自己的职责是看门。拴上它,它认为是虐待,就拼命反抗,最终丢了性命。</p><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惯狗如同杀狗,好像我真的做错了什么……要是早知道会失去,我宁愿不曾拥有。</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经历感悟: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捧杀”,我们有时因为喜爱而不知不觉中滋生出溺爱,让本该独立的个体或个体应该遵守的规则变成自己意识或习惯上的"不公平",引发了没有章法的反抗。动物尚且如此,何况人乎?</span></p> <h1 style="text-align: left;"><b> 老房子</b></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文/李丽</div> 前几天清明节,回了一趟我从小生活过的村子——东岭村。去看了那座我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在这里我长到了12岁。<br> 记忆中的老房子是土坯结构,房子似乎很宽敞,现在看来却很窄小。房子右面有一座小仓房,仓房和房子之间搭成一个过堂当牛棚,要进仓房常常要从牛身后经过,小时候很害怕,怕牛突然来个侧踢躲避不及。仓房里放满了秋收来的苞米,放了寒假,老妈就把我们兄妹几个圈到仓房里扒苞米,手的虎口处经常是红肿的。我们姊妹三个经常趁老妈看不见的时候偷懒、打闹。后果就是经常失手打哭其中的某一个,然后肇事者就会被老妈惩罚,要单独再多扒一堆苞米。<br> 老房子的前面是一片很大的菜园子,那时种满了土豆、黄瓜、豆角、蒜、洋葱、韭菜这些常见菜。记得收土豆的时候,我们光着脚在翻开的土地上翻跟头,因听信大人的话:红皮土豆生吃也很甜,啃得满嘴的泥土,却笑得很开心。<br> 园子的一角用木头搭建了一个猪圈,最多的时候养了三头猪,也是家里主要经济收入的一部分。那时猪要养一年才能出栏,春天买小猪崽儿,秋冬的时候或杀、或卖,得到的钱用来买年货或买下一年的种子化肥。为了多卖几十块钱,平时喂猪很用心,据说耳朵大的猪长得壮硕,有一年老妈特意买了一头大耳朵猪。但是,这头猪买来后反而比另一头猪长得小、瘦,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老妈才发现,原来因为耳朵太大遮住了猪的眼睛,它找不到猪食槽子,总是在猪圈里四处撞,等它找准方位的时候,大多好吃的已经被它的同伴吃掉了。没办法老妈就把它的耳朵朝后绑起来,它又因为不舒服常常蹭掉,所以到秋天时它长得也不壮。<br> 小时候养猪喂野菜,农村里都是半大的孩子背着背筐到山上、地里割回来,剁碎后掺上些米糠烀熟了,再喂猪。我因为割草而割到手留下的疤,现在还能看到。记得有一次我和村里的一个小伙伴背着猪草走到半路累了,就坐在路旁休息。坐在那里左顾右盼的时候,无意间一回头发现了身边草丛里的一条蛇,吓得拔腿狂奔,一路跑回村里也没舍得把背上的猪草丢掉。<br> 如今,那座矮小的老房子已不复存在,但老房子的那段生活却时常出现在我梦里,留给我太多的回忆。那段物资极其匮乏而又贫穷的年代一去不返,比起今天的幸福生活,真是又苦又累,却又存有太多物欲横流无法比拟的童趣。<br> 2020、04、08<br> <h1 style="text-align: left;"><b> 老学校</b></h1><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文/李丽</div> 小时候生活的村子里,只有一所小学,我上学大约3分钟就能从家走到学校。一间间土墙砌成的教室,学校操场四周没有围栏,更没有什么警卫,最东边的屋子是老师的办公室。房檐下漏出一截木梁,上面用铁条系着一段半米长的小火车道轨。每到下课时就会有老师敲响铁轨,伴着铛…铛…的下课钟声从教室里飞跑出来的我们,分散在操场的各个角落。家近的同学可以趁着课间跑回家,吃点东西,喝口水,溜达一圈再回学校,还不耽误上课。<br> 学校后面有一个小卖店,记得一毛钱可以买七块硬糖,那个甜呀!我曾经禁不住诱惑,动用了家里给我用于采购的货款——五毛钱,偷偷买了一大兜硬糖。还没等我吃完就东窗事发了,我爸不顾国法动用私刑——用一根木棍子狠揍了我一顿,糖也被没收了。后果就是我在地下罚站,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哥和妹妹坐在炕上,像没事人一样吃着我用沉痛代价换来的糖。那时候,五毛钱可以买两包半火柴,共计二十五盒,一包火柴家里大概能用一个月。<br> 我上二年级的时候,学校就搬到了离家几里地的前后两村之间山岗上,这样两村的学生到学校上学都不远,不偏不倚。新学校前面是一处沟塘子。深秋时节,一帮淘小子在老师的带领下去那里捡柴火,储备起来冬天烧炉子取暖。到了冬天下课后,淘小子们就把从家里带的玉米、黄豆放到炉盖子上崩一崩,不管熟不熟的都抢着填到嘴里,吃得美美的;有时也会在炉子上烙土豆片,毛葱,教室里充斥着一股怪味,始作俑者就会被老师狠尅一顿。<br> 记不得哪一年的冬天,我因为课堂不认真听课,没听懂老师讲的内容,怕老师批评就撒谎肚子疼,老师特意让一名同学送我回家。老妈正在园子里雪地上下玉米棒子,打发走了送我回来的同学后,老妈让我在热炕上趴了一会儿。看我心神不宁的样子,老妈说:还疼就让对门儿的刘大夫打一针吧?我只好吭哧瘪肚地说:好像不太疼了。“不疼了,那跟我上园子扒苞米”。这件事的后果就是当天下午我就乖乖地回学校上课了。<br> 如今前后村里的学生都到镇上的学校上学了,老学校只剩下了空空的房子,但老学校的那一幕幕往事,都深深印在我们那一代人的记忆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