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空地,东西宽约20米,南北长约150米。西侧是硬化了的可行汽车的水泥路面;东侧是围墙,围墙边一字排开是数十株十余米高的落叶针松。在硬化路面和围墙间就全是土地了,那土地上就全是各式的树和各式的草了,那树间、树上和那草地又生活或逗留着各式的鸟儿了。</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空地生长最多的是杏树,其次多的是苹果树,而后是桃树,余下零星的有李子树、樱桃树、梨树、枣树、山楂树、香椿树......当然,还有围墙边的松树。</span></h3><h3><br></h3><h3><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span></h3> <h3><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塞北,一年里大约有五个月是没有绿色的,把它叫做冬天吧。百草枯黄、百叶凋零,寒冷剌骨、寒气逼人 ,只满目土灰、只一个“冷”字。西北风萧萧瑟瑟 时不时地裹挟些尘土扑面而来,那刺冷、那干躁、那风尘实实地叫人难以愉悦。其实啊!应该知足,应该感谢那“三北”防护林工程建设的绿色屏障,挡住了西伯利亚的寒气,挡住了蒙古荒漠的风沙。那工程起步于改革开放的第一年,现在已经是第五期了,早些年那天气够冷!那风沙够大啊!</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松树无疑是这冬季里、那空地上唯一的绿意了,尽管那绿色被尘霾掩了些去,但依然使人感觉些清新、增添些振奋。少年时就深深记得,一位作家说过:松柏之所以郁郁葱葱、四季常青,不在于它不落叶,而在于它在落叶的同时又长出许多的新叶来.....这生命全过程中自觉地、不断地去伪存真、吐故纳新的可贵,让我凭添了对它的特别尊敬和青睐有加......</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不知那春天是如何定义的,是春节?是春分?是早春二月?是阳春三月?还是晚春四月?我只说是有了明显区别于冬天的遥看近无的绿意、微薰和柔的东南风......那就是春天了吧!</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春寒料峭,气温反复无常,每日昼夜温差大,连日波动幅度大。那春天在这温度指挥下,像个未出阁的古代少女,进两步退一步,进一步停一步,腼腆着、婆娑着.....终于走出来了。地面上生硬的灰白色变成了柔软的土褐色,空气中已传来泥土的芳香。那空地里的生机日甚一日地蓬勃了起来,草们已露出晕晕雾雾的绿意;松树上的松针青绿了许多;杏树和各式的树们的枝条柔韧了许多,枝条上的花苞、芽苞拥挤着、膨胀着......</span></h3>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每年最早开的是杏花了。清明前后是杏花开的时候,今年它开在了清明翌日。一周前那花蕾还是绿豆大小、紫红色的,几日过来那蕾儿已状如蚕豆,花蕾顶部的白色花芯已覆盖了那鲜红的花托。大多花蕾绽放了,那花白得似乳,五片花瓣围裹着星星点点的黄色花蕊。花儿们依偎着,簇拥着、相守着、相望着汇成花枝 、花簇、花群、花海......</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是赏花心怡心胜,也是赏花流连忘返。那日,在不经意、也是必然间,得了这喜鹊登枝、喜鹊报春之美景......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岭上杏花处处开</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如霜似雪映苍苔</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喜鹊也解风光好</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爭向枝头报春来....</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一首咏杏诗句闪了出来。查查出处查不到,却原来是无名氏做无名诗,但我仍然喜欢那直白易懂、上口易读,同时尚可寄托一份美好......</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空地的包容、那树们的热忱已经招徕了各式的鸟儿。大多叫不来它们的学名,只是搜寻少年时的记忆,那是和小伙伴们一起约定俗成赋予它们的名字。有肚子挺大尾羽很长黑白相间的“白灵子”;有个头很小,背呈黑灰色腹翅间夹杂些绿色羽毛的“小绿叶”;有乍看像京剧花脸、黑白红褐至少四种颜色集一身的“红火焰”;还有形似麻雀全身黑灰、颏下腹下是黄白色的、飞七八米就“吱”地叫一声、飞七八米就“吱”地叫一声的,它的名字不雅,叫“屁股吱”......冬天你们都到哪儿去了?怎不见你们的身影。想来,它们聪明、会生活,它们是逐水逐温而居的候鸟。</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如果用聪明来区分留鸟与候鸟似乎不很科学,那当地的土著居民没有哪一种类是不聪明的。在大自然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的规则下,生物是平等的。之所以能够进化繁衍、生生不息几千年、几万年、多少亿年,既有它因时而异 、与时俱进的必然取舍,亦有它坚韧顽强、锲而不舍的坚决贯彻。活过来了、活下去了就是硬指标、就是硬道理。</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小麻雀越来越多了。三三两两在树间相互追逐嬉戏的,六七八只在草地上逮虫觅籽的,最多时哄然起飞、落下,那是一大群,有几十只。这鸟儿又叫家雀,当地人叫“家巴雀儿”、“家巴子”。看来不知哪一辈儿老祖宗和这鸟儿有了什么恩怨,因此就确定了它和人们的关系。</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三五日、十余日抑或更长一些时间,可以见到啄木鸟。那鸟儿漂亮得很,基本色有黑白红黄,看起来斑驳绚烂,但每只鸟儿身上的颜色分布和图案构成似乎都不一样。那鸟儿有些贵气,一般是独往独来,目的性自律性很强,林间优美敏捷地穿行和直立于树干笃笃地啄敲是最常见的画面。</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斑鸠看起来有些笨拙,身形好似鸽子,但那喙远不如鸽子粗硕。全身基本为灰色 ,脖颈上点缀些黑白黄色的斑点,尾羽戴有白色,飞起时尾上白色的半圆环似乎是它们统一的标志。今年看到过八只同时出现。想必是它们的家族在扩大,四世同堂也未可知啊!那鸟儿运动似乎少些,趴在高高的电线上晒太阳居多,叫声好听。</span></p> <h3><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最值得一提的是喜鹊了。身材欣长,尾羽占去全身的一半,体态匀称、敏㨗轻盈、黑白两色剪裁出同样的服装,雌雄老少、一式装扮,看起来每只喜鹊都是一样一样儿的,没什么区别。鸣叫响亮,喜欢肉食。这鸟儿旋舞盘桓于院落屋宇间,人见人爱。最最可喜、让人兴奋的是,</span></h3>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那空地(我)钟意的地方。有一棵(我)钟意的松树。两只喜鹊筑巢啦!今天已是第十天,基本成型,看得到,它们忙忙碌碌、飞来飞去叼衔的一尺长的树枝已变成了三四寸长了,那巢儿已进入内部装修阶段。每日里,在那草地上撒些陈米旧谷,偶尔添些碎肉,那是给喜鹊妈妈的特供。耳边迴响着.....</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青青的叶儿红红的花</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小蝴蝶贪玩耍.....</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要学喜鹊造新房</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要学蜜蜂采蜜糖......那欢快的童声、优美的旋律,惬意......愉悦......小喜鹊快降临了!快降临了!生物要演进,人类要演进,祖祖辈辈世世代代要演进。祈盼那小喜鹊的诞生,期望它谙熟遵循那自然法则,祝愿它能够继往开来、与时俱进!</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空地上的草绿了,金黄色的蒲公英花 蓝紫色的小兰花点缀其间 .......各式的树吐叶了、开花了,白杏花 、红桃蕾 、粉色苹果花.....松针青绿、柳丝摇曳,.“嘁嘁喳喳”的家巴子、“叮呤呤叮呤呤”的小绿叶、“啾咕 啾咕”的山斑鸠、“咔咔 咔咔”的花喜鹊......跳跃着、穿飞着、欢唱着......这是塞北的初春一一四月。</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