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母亲(5)

草儿

母亲走了，每一张图片都异常珍贵。那些照片存在微信里，部分收集在这里，更深深地保留在我记忆里。我要感恩父亲，否则我要怎样去找回和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记得那天—— 《拍照》 正月十四，回娘家，看望二老。妈和爸说，琢磨着我和姐姐今天会去。真被二老言中，我和姐姐不约而同去了。爸拿过我的手机，半天没有打开。我问要看什么。爸说：给你妈拍张照。其实住娘家几日我就想拍一些他们的生活照，可天天瞎忙就耽搁下来。妈瘫痪在床，不能自理，爸昼夜侍奉左右，非常辛苦。看看照片，你就知道爸对妈照顾的多好。我拿起手机，妈说，别照，和老妖精似的。在爸心中，妈最美。不然怎么让女儿为妈拍照呢。在女儿心中，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浓浓情谊最美，虽然他们已经年迈，沧桑，疲惫写在他们脸上。有时真是惭愧，每天拍拍拍，怎么都不知道用相机记录一下父母的人生呢。妈一直不肯看我的镜头，那就随意偷拍几张吧。2017.2.10 路过一段黑暗的日子，深受病痛折磨。而母亲也一直瘫痪在床。可是，我的身体却让母亲挂念担心。同时，也深感有家有母亲在，真好。也感受到母亲卧床不起之痛苦。 生病的日子 也许真的是年长的缘故，也许说是年老更为妥当。昨天早晨，被地上的水左闪右闪而闪了两次腰，结果坐着，站着，走着，怎么个姿势都是疼的。坚持上了半天课。中午休息时，躺在床上就怎么也起不来了。不得不请假休养，哎呦喔呦的度过半日。 难熬的是夜里。 外面的雷声不断，电停了。被窝里的热气越来越少。疼痛开始加剧。辗转在漆黑的夜里，恍恍惚惚地睡着，感觉一夜都在翻身，不翻不动就更是疼得厉害。 又是凌晨四点多。我的眼睛睁开看着漆黑的夜，一直到灰蒙蒙的天亮。这段时间，我想起了瘫痪在床的母亲，她也如我一样疼痛着，或者更甚于我的疼痛吧。或者应该说，我如母亲一样疼痛，或者我的疼痛只是母亲的二分之一，或者更少。 疾病，把母亲缚在了床上。除了头，身子和四肢都已不听大脑的召唤。与人交流，口齿已不再清晰，声音很低很弱。偶尔用曾经失明又复明的依旧视物模糊的眼睛示意。 很想去看望母亲，买些她爱吃的，一边说说话，一边亲自喂母亲；很想扶着母亲的手，让它自己抚摸她自己的脸，一圈两圈……然后再扶着她的手，把她自己凌乱的华发梳理光滑；很想以双膝跪握的姿势，按摩她的瘫痪双腿双脚，再双臂双手…… 可是我不能，不能去！我怕母亲看见我未癒的眼睛而着急，我怕母亲看我扶着腰听我喊着疼而担心，我怕母亲看我日渐消瘦的身子而难过流泪…… 上周去看母亲，我说不能陪她住。母亲抬起仅能动弹的头，用模糊的双眼，盯着我的红肿的眼睛说：我知道。母亲知道我要去看病治病，知道我不能太累，唯恐在那里把我再次累到，病倒。曾因伺候母亲而累到住院，母亲一直很自责…… 今天双休，母亲一定在心中默数了无数次周一到周五，盼我来到她的床前。每次去，爸爸总是说，你老闺女来了，这回该乐了。母亲于是就笑…… 雨一直在下。 雨是无声的，就像静静的而又绵绵的思念。只是敲打在我的心上，咚咚地响……2015年4月11日 母亲大人生日。这是第一次给母亲戴生日帽，也是最后一次。母亲瘫痪多年，她坚强活着。在母亲脸上看到的是善良与慈悲。 《母亲生日荷花开》 早晨开门，惊呼：呀，开花了！养了一盆令箭荷花，去年只开一朵，今年花朵很多，今天特开两朵，是来祝福母亲生日快乐吧！她的茎很软，需用竹棍儿扶持才能直立。不要看她的软弱，可是花开得多美啊！家里的花，她最惊艳。母亲瘫痪后，不能自理，坐着也不稳，还需家人扶持才能坐正。若这令箭荷花一般，母亲也是一朵荷花呢。我们都是母亲需要的那根竹棍，支持母亲，鼓励母亲，帮助母亲，让她这朵荷花越开越美，越开越大。常开不谢。给母亲戴上生日帽，小孙女和小外孙插上蜡烛，相志点燃，母亲许愿，哥哥给指明了方向。我也希望这个愿望母亲能够实现。本想让外甥女给母亲拍照，可是我却被她留在画框里。下班到这里，摘了帽子，头发也没理顺，松散蓬乱，失了这画面的美感。哥哥说：你不来，妈就不吃饭。我知道妈妈是在等待。大侄媳妇上班中午不回家，二侄和媳妇在上海，对了，还有我家飞儿也是工作太忙，都不能亲来。这些人都在妈妈心里。我到了那里，哥哥喂饭给母亲，老人家吃得很香。一桌菜，都是嫂嫂和姐姐准备的，我只是一名吃客。还好她们都不与我计较，总是干在前面，吃在后面。有老有小，一家人其乐融融，母亲很是开心。母亲大寿，祝福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 🙏🙏🙏2019.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