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美篇

竹

背影(散文) ◎吉米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她的背影，在我脑海，越变越模糊了。 要记下的：她长发披肩，皮肤白，瓜子脸。其它的，面目全灰。 那天，她要走，她非要离开我不过。我拚命抓住她的手……最后，我跪在地上，求她，别走，别走！ 她的双手，还是从我手中，溜走了。 我不死心，她走。 她走了。她向田埂哭着跑去。她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为止。 我哭了。 心一阵、一阵疼痛。我紧闭双眼，头一下一下向大树撞去。让我死吧！死了，一了百了。 淅淅沥沥的雨，下着，淋湿了我的脸，上、下的衣服也湿透了。 天空，灰濛濛一片。 一年过去了，二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想她的时候，没开始那样强烈、痛苦。对她的感情，变淡了。 有时觉得，她离我那么遥远，又那么近。仿佛，她就在我身边。她从未离开我一天。 至今，我还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辞而别。她一直没说，也没去解释，为何要离开我。我一直认为，我对她做的不差。我的工资，全由她包管，支配。好吃的菜，由她先吃，差的放在我面前。 她要洗脚，……我立马，把温热的洗脚水端到她面前。 在她面前，我总对她说：“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仆人。” 她想干什么，我从不反对。为了我们的这个小家，她够操劳了。感激她，我还来不急。 她走了。我永远记得，她走时的背影。那天，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 那天，雨下得好大。雨把我的眼泪冲洗干净。是雨，还是泪，分不清。 望望孤独的大山，又看看孤独的我。我追着她，在大雨中大声呼叫她的小名——小云，小云！ 叫喊声，淹没在灰白色的云雾里。 我冲向她消失的田坝上……回到家中，一身乌泥。 躺在床上，我睡不着。眼睁睁地看着窗外的天，从黑，变亮了。 摸摸头，发热，烫手。亲爱的，我想你来，陪我。告诉我，我那里做错了什么？ 一年后，她结婚了。她嫁给一个在县城中学当老师的人。 我知道了，她嫌我穷。说心里话，我不怪她。谁叫我穷呢？ 她结婚的第二年，我去深圳宝安打工。 现在，我时不时地想起她。她过得好吗？她美丽的倩影，在我脑海，忽隐忽现。 只是，想起她的时候，心怪样的酸冷，心痛。 她为什么要这样走？ 我眼巴巴望着窗外的田野，山峦，发呆。 2020年4月8日写于广州 前妻(小小说) ◎吉米 我闭上眼睛，怎么是她？ 几年了，没见过她。我早已把她忘的一干二净。 曾经，为了她，我想过自杀。坐在船头上，我望着河面，一坐一整天。我想，纵身往河里跳。死了，就不再痛苦。 另外一个声音，在耳边告诉我：别做傻事！为了她，不值！ 老娘，在家等我！ 小孩，在家等我！ 我死了，老娘，小孩咋办？我毅然决然地从桥上，回到家中。 对，对，我要像男人一样活着，做一个有担当的人。 我闭上眼睛，怎么是她！ 她走了几年，这几年，我从未与她联系。 听说，她嫁人了。她嫁给一个比我强的人。 她嫁的人，在县委办公室上班。 我发誓，一定要超过这个比我强的人。 从底层做起，我一阶一阶往上爬，做到副经理的位置。 在上海，我买了房，买了车。小孩在贵族学校上学。老娘，也接到上海与我一起生活。 我闭上眼睛，怎么是她！ 我早把她忘了。 她与我，现在，毛关系也没有。我问小孩:“你想你妈吗？” “不想，”小孩说。 又说:“她不是我娘。我恨死她了！” 恨她吗？问自己。恨她的想法，早就没了。她，烟消云散。 她在我心里，早已没有她的位子。 她找过我几次，说，想看小孩。小孩不想见她，我说。 她哭了。 她流着泪，走了。走时，她告诉我，她离婚了。 2020年4月10日写于广州 写给木木的诗(散文诗) ◎吉米 斜身，靠在床上，头枕着坚硬的墙。 我头，像是放在在冰面上，浑身上下直打抖，觉得一把尖刀破开了我的肌肤，鲜血直淌。 慢慢的，我进入剧本《单相思》的角色，开始胡思乱想，想书楼大道、鸡罩山、金沙江、还有荷塘。想书楼的夜，悬挂在高空的月亮。这眨巴着小眼的月亮，是一首情意缠绵的爱情诗。这诗，甜甜的，像席慕蓉的爱情诗，读完，有种蓦然回首间的感觉，她还在。她的眼眶里爬满了泪水，像夜空中的寒星一样，痴痴地看着我。 想着，想着，心钻进她的心里。 我问自己，她会想我吗？我摇摇头，不知道。 我痴痴的想，想得有点茫茫然，心痛。 我在出租屋，现在，她干什么？是在家隔离，还是去工作了。一个人隔离在家，四边都是黑色的墙壁。墙壁，不会说话的，处处露出一种陌生的冷光。这点燃不了的冷光，咄咄逼人。 在出租屋里，与人隔离，与声音隔离，与全世界的人隔离。 闭上眼睛，她身影轻飘飘地出现在我脑海，说着只有我懂的悄悄话。 我孤独吗？我寂寞吗？不，不，有她，我一点不感到来自夜的孤独、冷清。 我想起去年，你来广州的情景，一幅一幅画面清哳地展现在我面前。 我在看电影，电影的主人公是她。 我嘴角笑了，脸上阳光灿烂！ 2020年3月8日写于广州 思念(散文) ◎吉米 躺在办公室的座椅上，头向后靠，仰起脸，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时候，木木在我脑海出现了。她身着青白色旗袍，姗姗向我走来。 我心一振，脸上笑了起来。 我注视木木的眼，她的黑瞳仁好亮，一闪一闪，像显微镜，照着我，也照着我的心。 像在说，好久没见，挺想你的。 用手机自拍一张，寄给木木，让她知道我在广州怪想她的。不用了！她懂我的心。就象我懂她的心一样。 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后面的一个人追前面一个人似的。 保安走到我跟前，说:你在看美女？ 我看看四周。“这哪有美女，只有几个扫地的阿姨。”我笑着说。 受疫情的影响，外贸生意，太打个责扣。货出不去，外商又进不来。 唉，外单，很多单都退了。 做外单的厂家，一定愁死了，烦透了。人员工资、房租……压力山大。有些企业，开工没几天、停工、歇业。有几个厂家告诉我：他们打算，放假四个月。 往年的今天，这时候很忙，因为有大量的货要出，天天打夜班。这些货，一定要赶在斋月前送去。他们的斋月，相当于中国的春节。 我的老板，也门人，信穆斯林教。今年，很多货发不出去，现在，我们到点准时下班。你看，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的，俯下身，低下头，刷手机。 今年，公司生意不好，厂房由原来的300多平方，缩小为120个平方。看到这情景，老板眉头紧锁，摇摇头，公司也不想这样做。他说，等疫情过了，搬一个比较大的地方工作。 疫情几时结束？谁心里没底。 每天，不知干些什么，看手机，打发这难熬的时间。看来看去，昨天的新闻与前天的新闻差不多，没什么变化。今年，一月下旬，二月上、中、下旬，我几乎每天关心疫情的变化，现在，我很少关心。 感觉，疫情离我远了。老家的六例，治愈了六例。得新冠肺炎的人，也都出院了。老家，疫情，现在0，也无增长。 脚步声，趿拉趿拉响。我沉浸在和她的世界里。 河水，波浪，在走。 无声的波浪。波浪的衣褶，两边摆动，像少女在走路，很轻盈，轻轻的走。浪上，一片亮色，一闪一闪发光。 天蓝得发白，沾有一丝丝昏红。 这些，都是我早上在荷塘散步时，看到的景色。 眼睛朝上看，白色的天花板上，有一片发霉了。 早上，网上看到，宜宾芽菜。不知好吃不好吃。木木家乡的菜，她一定吃过。她一定吃过。买吧！ 芽菜，外表像我家乡的干豆角一样。木木吃过的，我也想吃。 一想到她，心一下发冷了。感觉，她离我十万八十里路程。够不着，更摸不着。 天花板，白里带点黑色。 河里的水，现在，应该是混浊的。鱼是不少，鱼是孤独的。有天早上，在河里看流动的水，一条非洲鲫鱼被乌泥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动不动，我还认为是一张塑料袋沉在水底呢。它伪装得太厉害呀！ 宜宾芽菜买了，木木说，太咸。 那菜里不放盐，管事。我说。吃她家乡的菜，离她又近了一步，尽管我知道她家离广州很远。她的家靠近云南。 想起云南，就联想起云南的山，还有水，石林，阿诗玛。 脚步声，从我面前走过。我没看一眼。我知道，踢踢踏踏，像是女人的走路的声音，清脆、悦耳。 今天，没事干。 今天的开始，意味着今天的结束。吃完中午饭，到下班的时间。 公司现在没人管，老板在家隔离十四天。 十四天以后，也不能出门，只能在家呆着。 公司，犹如在风中，有种瓢飘欲坠的感觉。 2020年4月14日写于广州 心灵日记(随笔) ◎吉米 打算，今年下半年公司不忙的时候，去木木家。去她家，是我这一辈子的梦想。我忐忑，她会同意吗？ 我好想，梦想成真。木木，行吗？ 我一直幻想，我背上双肩包，戴上口罩，手拎一套茶具，坐上由广州直达宜宾西的高铁，窗外的山川、河流，尽收眼底。 听木木说起她的家乡，我一点一滴记在心坎上。金沙江，鸡罩山，砚池，书楼……她家，三面环山；另一面，横跨像巨龙一样的金沙江。 在梦中，我经常神游书楼、青山、砚池……她说过，她要在砚池上等我。她会兑现吗？ 虽然，我没踏足屏山半步，我的心告诉我，我早已成了屏山一份子。书楼的一山一水都成为我的血脉。 知道我想去。她说出许多无奈的话…… 咯噔一下，我心冷了，横下心，彻彻底底放弃了去她那里的想法。 她说的没错，我不应该给她添麻烦。我是一个最不喜欢跟别人添麻烦的人。今年没去成，我想，以后更难。 我不怪她。 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通过物流寄过去了，除了易碎品瓷器没寄之外。 我脸上，苦笑着，很尴尬。当时，哭的心都有了。 感觉，木木走了，离我而去。 估算一下，去木木家，我差不多要花二千多元。钱能挣，我不心痛钱。 我告诉她，给她的东西，我全都寄到屏山书楼A10，她收货的地址。 我的任务完成了！ 该跟自己，说一声“再见”的时候。 我看看天，天空和昨天一样，灰色的。阴天。 虽说，天没下雨，我的心一直一直下雨。不是梅雨季节时的雷雨，是春天的雨。 春雨绵绵，下累了远在广州的我。 2020年4月16日写于广州 路灯(散文诗) ◎吉米 每晚，去荷塘散步，非要经过一片树林。 这一段路，没路灯，漆黑一片。树林中央，路标上写着:这里有蛇出没。 我视力不好，总是摸着，提心吊胆，小心翼翼，慢慢走过去。 为了捉蛇，笼子里放一只癞蛤蟆，蛇很容易钻进铁笼子里。进了铁笼以后，蛇再也出不来。 去年，夏天，我和同事在这里抓了半麻袋癞蛤蟆，寄回我同事的老家。他爸采取这办法，把笼子放到山上去，抓了各种各样的蛇。 我拎袋子，他拿手电筒走在前面，一照，抓住了一只癞蛤蟆。他说，小时候吃过不少癞蛤蟆。他说，吃这好，好吃！ 听他这样一说，我舌头一伸，眼睛睁大睁圆，吃惊地看着他。 今年春节，从老家下广州，来到这，眼睛一亮，路上装了三、四十盏灯。我再也不会，在这条路上，摸着走夜路。 四四方方的灯，高挂在电线杆上。灯亮的时候，好象大红灯笼高高挂。 走在这，我再也不会摸黑了，再也不怕蛇出没。我可以放开手脚走，再也没啥顾虑。 初看一盏盏高挂的路灯，红红黄黄的，看不出什么名堂，仅仅是路灯而已。 走多次数，看多路灯，发觉路灯像一个人，等深爱的恋人。是谁，不知道。要说，只是一位经过我身边的陌生人。 时间久了，发觉，它像木木。 经过路灯身边的时候，它低下头，向我打招呼。 “你来了！”路灯说。 我回过头，望了一下路灯，脸上马上露出微笑的面容。 随即，我低下头，注视前面的路，朝前走。 我一边走，一边抓紧拳头，向前甩。听说，这一套甩手法，对降血糖有好处。这一套动作做完后，我加快了脚步。 转头，看看荷塘，荷叶还是浮在水面。有几只鱼，向空中跳跃。像欢乐的小麻雀，在树上左右穿梭，叽叽喳喳的叫。 我想起了木木。她一双忧郁的眼睛，看着我。 一路上，都是高挂的路灯。白天，该是它们在梦中的时候。夜上，才开始工作。 我双手放在电线杆上，像是放在木木的肩膀上。 看着两双发红的手掌，木木手上的温度传到我的巴掌心上。 我举起左手，向路灯说: 我要回去做饭吃，我回家了。 “再见！”我说，“晚上，我来看你。” “再见！”路灯说。 “晚上，你不来，我会很失望的。”路灯接着说。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来。 2020年4月17日写于广州， 心灵日记(二) ◎吉米 我知道，她不会来广州，尽管我想她来。 她父母年老体衰，父亲又多病。 木木老大，她只有一个妹妹，在重庆打工。她留在老家，照顾自己的父母。她今年，又开了一个养生馆。她实在也走不开。 吃完晚饭，我又去了一趟荷塘。 荷塘，我带木木来过一次。那是去年中秋节。逛完了荷塘以后，我带她去川菜馆吃川菜。她是四川人，我想，这正合她的口味。 绕荷塘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我眼睛一直找一个人。明明知道，她不在这里，我还找她。她的影子在广州，在荷塘。也难怪，心里有一个人，她时时在我身边。她关注我。 爱上一个人，我变得特别敏感、小气，我成了一个闷萝卜，因为我在乎她。她的一言一行，都会触动我的每一个神经。 一个懂心理学的人都知道，恋爱的时候，男人变得不成男人，女人变得不成女人。 身后的脚步声，匀速地走，放开地走……是她的吗？听声音，好熟悉的，一种亲切感由然在心中升起。我回过头，是一位中年妇女踢毽子的声音。倏地，心凉了。这个人的脸，皮打折。 不是木木。木木年轻。木木的皮肤嫩嫩的，雪白雪白的。 路、树林、草坪，和去年的一样。没变化。荷塘里的水，混浊的，也没变。 广州的荷塘，和书楼的砚池，因木木在那里，感觉有一种亲戚关系，血缘关系。 不仅仅是兄妹关系，他们还是一对夫妻。 沿这条小路走，走到没路走，就到了砚池。木木在等我。我加快了脚步。 荷塘中央的荷香亭，传来笛声，声音萦绕着我，和木木打转。 悠扬的笛声，讲诉祝英台和梁山伯的故事。 木木你听到了吗？我追着笛声，追着她的脚步…… 天空上，一朵殷红色的云，朝着西南方向前行。是追她吗？不是，在找她。 2020年4月19日写于广州 初恋(散文) ◎吉米 寄自行车上班，车子骑得飞快，在一丁字路口处，走着一位一瘸一拐的老太太，我刹住了车，让老太太先过去。 这时，我脑海浮现一个女人，她出现了。 她圆圆的眼睛看着我，目不转珠，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感觉她脸上的笑，全部冲我而来的。 她上身穿了件棕色灯芯绒夹克衫，头上戴着发夹，手扶一辆女式自行车，背景是荷塘、荷叶、荷花，塘中央是佛印亭。 是她。她学生时的模样，清纯，可爱。笑起来，脸上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大二那年放暑假，收到金城江文学函授中心寄来的通知，邀请我当“见习编辑”，为期二个月。 她看到我放在书桌上的通知，她说:“你去吧……机会难得！” 她知道，我爱文学。我说：“没路费？” “你去吧！”她说，“我有！” 我望着她，她晶莹剔透的眼睛，熔化了我几天郁闷的心。 过了几天，她把我送上去广西河池的火车。一个山区，山青，水秀。 在河池的日子，让我懂得创作是一件无比崇高的事业，它在我心里它是伟大的 从此，我几乎所有时间花在阅读、创作上。 她结婚了。我没去。 我结婚，她也没来。 她只有一个妹妹，她的父亲，想她找到一位上门女婿。对我，她父亲中意。 我的父母，坚决反对。 我们分手了。 分手后，我们再也没联系。 最后一次见面，是我带着我的女儿上市群艺馆文艺学校舞蹈班学习。 她也带她的女儿，来了。 她见了我，尴尬地点点头。“你来了。”说完，她低下头。 我点点头。走时，我没留下她的手机号码。 后来，听同学说，她的女儿考上了省重点大学，毕业后分在银行工作。 脑海里怎么会出现她。我不知道。我很少想她。 她离婚了。 她退休了。 这些，还是大学的同学告诉我的。其余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发自内心，希望她好。 2020年4月24日写于广州 一把口琴(散文诗) ◎吉米 十年了，这一把口琴，一直放在他枕头下。 他睡，它也睡。 做梦，也做同样的梦。 梦里，流星雨，涛声，一望无边的大海 坐在床上，他习惯性地从枕头下，取出口琴，放在嘴边吹。 夜，卧室，音乐穿过玻璃窗的缝隙，云游在月光下。 这夜，像一首久远的古诗。风一过，坠落几片树叶。 他喜欢吹口琴，尤其在她面前。他整个身心，放松，自由自在地跳舞。 她喜欢听，他安静地吹着口琴。这声音，像比翼双飞的彩蝶，她追着他，他追着她。这悠远、空灵的声音，像一幅山水画，窗台上开着的一朵金蔷薇，揪住了他的心。 他想，这就是爱情。 这声音，让他想起一首歌——《红梅赞》。 他心，被融化了。 这把口琴，表面上的漆，掉了，露出铁一样的黑。 一个搬家的老伯，对他说：“这把口琴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当垃圾扔了。” “要！”他说。 “你什么都可以丢，这把口琴，你留下吧！” 想她的时候，他会带上口琴，去螺涌公园。 他站在荷香亭中央，口琴响起。 这把口琴，是他二十岁生日时，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口琴的声音，像一只在蓝天白云下的云雀，飞啊飞。 白云披上了一件水红外衣，化了妆似的，美。 声音在走，她的背影也在走。只不过她的背影，渐远渐小…… 2020年4月28日写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