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假（中篇小说）林汉梁

绿茵芳菲

一GZ医科大学校花翁洁读研五年毕业，经人引荐，在JN第一医院实习。由于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终于破格提前一年考核通过就任该院内科医生。相貌出众、秀发齐肩、热情大方、口碑不错的她，来该院工作不久，使得没有成家长相还行的男医生，热棒追求不已。同时也引来一些老医师想将其介绍给自己的亲戚好友，但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该院的年轻内科医生凌浩，SZ医科大学毕业，家在北方农村，临床五年具备一定的诊疗经验。性格略显内向，对业务专心致志，三十好几还没解决个人问题。相貌平平的他，显然对新来的美女不敢靠近，以至与翁洁迎面相遇不敢多看一眼。住在本市的男女同事，知道他休闲时间“充足”，则习惯性的要他顶班，为此在院里是出了名的“活雷锋”。 翁洁住在本市，父母均是中学老师，为了女儿的婚事可没少操心。窈窕淑女，左邻右舍均羡慕，前来提亲不在少数。翁洁参与了几次相亲，均被她礼貌拒绝，原因对方均是炫耀财富、贪图美色俗流之列。为躲避这烦人的相亲之事，翁洁干脆下班少回家，省的父母为这事唠叨不止。而后干脆在外面租房，一星期才回家一次。父母拿翁洁没辙，只好依着她，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凌浩是在北方农村长大。自小调皮，身体特棒，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可就有个怪毛病，不愿接触女同学。大学期间他在食堂用餐，总是避开有女生的餐桌，曾经有喜欢开玩笑的女生拿其逗趣。当上医生以后，单独行动频繁，似乎顺应了自己的性格。且有读书嗜好，休息空闲时习惯去市图书馆寻觅有关医学方面的杂志阅览。 “哟！这不是凌医生吗？”一声清脆标准的普通话传到凌浩耳边。 “哦，翁医生，是你啊！呵呵，这么巧，你也喜欢来这里啊？！”凌浩从座位上站起着实有点惊讶。 “是啊，闲得无聊，来这里坐坐打发时间！” “不会吧？你会闲得无聊？” 凌浩之所以会如此疑问，主要在他眼里，翁洁貌美如花，追求她的“白马王子”多的去了，空余时间谈恋爱方符合她的现状，哪有时光消耗在这个寂寞难耐“修道”场所？ “是啊！如今我们这一代人，绝大多数都沉醉于聚会酒色谈车论房中，我对这种生活理念难以接受！倒不如来这清净之地陶冶情操顺便“充电”，提高自己的义务技能。” “呵呵，看来你我生活理念相同，难得的知音啊！” “我想也是。我们做医生的，如果看病技术不过关，那就是对人极大地不负责任。教师水平不高误人子弟，学生还可以通过资料自学得到更正，医生误诊害人也就不那么简单了！” 从翁洁的话语中，凌浩感觉对方很有事业心，很想和她探讨人生与业务。 “看得出来翁医生属于那种事业心强有正义感之人，我很敬佩！” “哪里哪里！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凌医生千万不要当真！其实我来这里无非有两个目的。” “哦，两个目的？说来听听。” 这可是凌浩有史以来第一次和异性面对面直接问话，且还是自己仰慕的“女神”。 “呵呵，一来是充电。我来医院工作不久，经验不足。图书馆资料丰富，或许从中可以有我需要的东西。” 说完拿着《医讯博览》杂志向对方亮去。 “不知凌医生是否喜欢阅览这类杂志？” 翁洁话音刚落，一双明眸大眼猛然发现对方所看杂志正好和自己相同。 “哇塞！原来你也在看这个杂志，看来你我臭味相投啊！” “确实是臭到一起了！哈哈！那感情好！以后你我没事可经常光顾这里，共同提高！”凌浩高兴的回应道。 翁洁凝视着对方一张朴实憨厚的脸，平时总感觉他就是普普通通的医生一个，但今天看来，似乎有着一种魔力将自己吸引。共同提高？我和他？……翁洁这时感觉头脑有点发热，迟钝约有五秒。 凌浩这时也感到自己用“共同提高”是否有点欠妥？ “不好意思！我说共同提高用词不当，请你谅解！” “没有啊!你我都是同行，共同提高没有错！”翁洁嘴里这样说，心里似乎有一种异样的兴奋。 “那是！哎，你刚才说完了一，那二是什么？” “二是……”翁洁停了下。 “哦，二是说我的父母为我的个人问题着急。经常安排我去相亲。见了几个，不是有别墅，就是开宝马的。” “那好啊！现在女人都追求这个！” “好什么好！成天就是吃喝玩乐，我才不稀罕过那种寄生虫似的生活！”翁洁有点不假思索。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凌浩这时干脆追问道。 翁洁稳稳地坐在座椅上，眼睛望着对方。“说句心里话，我追求的是一种人生境界。人活世上总是要有一种正能量需求。就像你我做医生，将人的病治好我认为才是自己的人生目标。” “这样的人受人尊敬，我非常赞同你的观点！看来你我在这个问题上观念目标一致。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来图书馆的目的也许就是逃避相亲吧！” “你聪明！被你说着了！还真是这么回事。” 别看他平时不喜欢说话，我看他比那几个相亲的好多了，和这样的人过日子或许还行。翁洁这时对眼前的“白马王子”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呵呵，看来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凌浩的言语似乎越来越放开了。 “嘿嘿，是有那么点儿！真不愧是名符其实的内科医生！” “哈哈！言重了！怎么，对方那么好的条件你还挑剔？”凌浩有意识这样说观察对方的动静。 “这不叫挑剔，是他们从根子上就不是我追求的类型！” 凌浩本想用“那你追求的是哪种类型？”问对方，想想对方倘若未直接说出她的想法，反而会使自己处于尴尬之地。 “也是，咱们的翁医生属于那种高大上类型，自然不会接纳那种庸才。” 翁洁越发感觉凌浩的思维理念不为一般，心中渐渐对他有了好感。“我就是一个平民百姓，哪有什么高大上哦，你太抬举我了！”翁洁嘴上这样说，心里已经甜蜜蜜了。 凌浩的手机铃声响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说完起身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去。 约过了十秒，翁洁的手机铃声也响起，也起身拿着手机向另外方向走去。 约莫过了三分钟，双方又回到原来各自位置上。 “我父亲刚才来电话，要我有空回家一趟。”凌浩首先开口。 “哦，我妈妈刚才来电话，要我回家一趟。”翁洁也顺着凌浩的话语回应道。 两人打完电话，均在猜测对方电话的内容，只不过话里虽没明说，心里却有想法，双方打了招呼各自离开图书馆。 二回家以后，两人加了微信，下班有空没事聊聊，图书馆照例经常光顾，只不过是真的在充电，很少闲聊。 三月以后的某天中午，翁洁手机微信上出现了母亲发来的一幅照片，画面上一位帅哥穿着时髦的衣裤摆弄造型站在一辆高级小轿车旁。过了半分钟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又有人介绍一位在市里工作的公务员，三十岁，长相如何你看照片就知道了，且父亲是刚上任不久的财政厅副厅长，车房具备，母亲的意思是这桩婚事成了的话，吃穿不愁，可谓打着灯笼也难找！倘若再拒绝干脆断绝母女关系云云。从照片上的画面，翁洁看得出来那位小青年仍然属于“纨绔子弟”之列，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合得来！但如果拒绝，则伤了母亲的心！可就在左思右想一筹莫展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出于无奈，只好推说已经找到男朋友，过几天一定带进家门。既然女儿立下如此“誓言”，做妈妈的自然高兴非常期待女婿上门！ “凌诸葛，有一事想劳驾你帮帮忙！” 翁洁与凌浩自那天图书馆偶遇交谈以后，通过微信聊天，两人已感觉各自找到知音，双方有什么问题均欢喜互相征求意见。凌浩除了就诊经验相对丰富，生活中的一些大小事务理所当然在翁洁之上，为此凌浩就成了她心目中的“诸葛亮”。遇事自然与其沟通起来。 “什么事啊？翁贵妃。” 凌浩自图书馆与翁洁邂逅交流加上微信以来，发微信次数比以往多了十倍不止，理所当然被翁洁的外貌气质深深吸引。医院各科的小帅哥们总想找机会与翁接触，可她总是婉言谢绝。自己虽长相平平，但翁洁乐于与自己交流，似乎给了自己一个谈情说爱的极好机会。故每次微信聊天，凌浩总习惯言语中时不时插入恭维赞赏的口吻，久而久之美女也习以为常，以至于没有那口吻似乎还缺少了点什么。凌浩对唐代杨贵妃的故事了如指掌，且对书中描写的杨玉环偏胖外貌倍加欣赏。然而翁洁的脸型有点偏胖，如此一来，翁洁就成为他心目中的“杨玉环”了！凌浩也就顺理成章地开口回应。 “我老妈又逼我相亲，我不乐意。但我又向她说我找到了男朋友，老妈心里高兴！所以我就想请你……”言语中断三秒。 “说啊，你要我干嘛？”其实凌浩已经猜到对方的用意而故意这样追问。 “你啊,装傻是吧！真坏！我就是要你假扮是我的男朋友，去我家让我父母看看，省得他们成天纠缠这事！”翁洁声音带点急促之感。 “哦，原来如此！可是可以，就怕……”言语中断三秒。 “怕什么？” “怕去了，因为是假的，回来我得了单相思怎么办？” “什么单相思？你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在图书馆接电话，肯定是你老爸老妈给你物色了一个对象要你去相亲。随后你请了三天假去了老家。回到医院，同事们说你上班喜形于色，我估计你相亲成功！还说什么单相思，说我还差不多！” 嘿嘿！这美女还真会编故事。那天父亲打电话与我，主要是家里的农房之地政府要征用，要自己回家商量兄弟姊妹分配款项之事，我回信由他们自行处理。后来还真的为公事出差三天，想不到被“杨贵妃”利用编了故事。凌浩这时心情倍加高兴！也许自己真的要走桃花运了！ “我说翁贵妃，感觉你现在脑子越来越好使了，作家协会会长可以改选由你上任。这个故事编的有水平我服你了！你说你单相思，你想谁呢？” “我想谁难道要向你汇报？”翁洁不想让对方抓到把柄有意这样说。 凌浩像挨了一闷棍，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才是。过了五秒，只好憋出“是哈，我为何要自讨没趣提出这个问题？好的，答应你的要求做你的假冒男朋友”。 三为了去翁洁家见“岳父岳母”，凌浩受翁洁之命去高档服装店买了名牌西服、领带与皮鞋。翁洁说老爸喜欢抽烟喝红酒，老妈喜欢打羽毛球，凌浩一一照办，翁洁说一切费用均到她那里报销。随后他又去超市买了一些高级糕点水果之类，高高兴兴去履行朋友之托。 “爸、妈，这是我的男朋友。”一进家门，翁洁似乎想尽快了结这件事，开门见山“报告”着。 “伯父伯母好！”凌浩神情自若开口叫着。 “哎！你好！”母亲高兴了！连忙招手示意让客人坐沙发。 “洁洁不错嘛！终于找到男朋友了！”母亲这时心里似乎吃了定心丸。 “还不是被你们逼得。” “翁洁你当着客人的面怎么能这样说？！”父亲对女儿的言语显然不满意。 “好，不管怎么说，来了就好！来，请喝茶。”母亲端着好茶热情招呼要贵客坐沙发。 “谢谢！”凌浩多少有点不自在，看了翁洁一眼，似乎要她作“指示”。 “你坐下吧!爸、妈，他今天在来的路上临时接电话单位有重要事，他就不在家里吃饭了，坐一会他就要走。” 对于翁洁的这一“部署”，凌浩是没有想到的。也好，完成任务早点回去。 “哦，有那么重要吗？我可是做了我最拿手的‘红烧排骨’给客人品尝哦！” 要说老妈做的“红烧排骨”，可谓是翁洁最喜欢品尝的一道菜。平时与凌浩微信聊天谈到自己对菜肴品味话题时，谈过她母亲烧的红烧排骨怎么怎么好吃，就差没把凌浩的口水流出来。今天他刚好来到家里，没料到老妈今天将她的绝活展示，本来可以满足凌浩尝尝他“梦寐以求”的口味。但为了从大局着眼，只能安排凌浩不便在家吃饭。 “老妈您也真是，早不做，晚不做，偏偏挨到今天男朋友有事才做！”翁洁说这话，无疑是说给凌浩听。 凌浩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的用意。 “我哪知道啊？！你又没给我发信息。”母亲有点着急。为了这个绝活中饭，她已经从昨天下午忙到早上。 “你妈为了招待好客人，确实花了不少精力！既然人家有急事，也就不挽留吧！至于那红烧排骨，我看总会有机会品尝的。”父亲老男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伯父伯母，真是不好意思！单位有重要事情要处理，我就告辞先走一步。”说完，起身双手作揖后向房门走去，翁洁、父母紧随其后……。 “女婿”走了，父母问长问短，翁洁一一作答…… 当日晚上，刚好凌浩当住院部夜班，趁着睡觉前的时间，用微信询问翁洁中午他离开后的状况与结果。 “怎么样？计划是否完美？你的父母和你一样招人喜欢！” “呵呵，你的嘴抹了蜜咋的，越来越会说话了！总体还好，感谢你的帮助！” “那倒不用谢，只是那红烧排骨没有吃到嘴上没有油！”“你还记挂那红烧排骨啊！真是个馋猫，放心吧，以后会有机会吃到的！” “那感情好！我耐心等待！” 过了十秒钟，凌浩的微信里出现“明晚八点整青湖公园门口见面。”字样 第二天晚上七点四十五分，凌浩提前来到公园门口等待美女的到来。可以说活了三十五岁，和女人正式约会还是头一次，联想到昨天“相亲”一事，万千思绪与幸福之感交织顿时涌上心头。自己在她父母眼中是个怎样的感觉？翁洁用自己当“男朋友”仅仅是个替代品？心中不免思绪万千…… 翁洁身穿漂亮时髦的服装挎着包款款玉步来到凌浩跟前，顿时眼前一亮！啊，真是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啊！ “翁美女这般打扮，回头率太多，男人见了有想法，社会难以稳定哦！” “去你的！没想到你也会油嘴滑舌，感觉你比以前变化越来越大哈！进去吧。” 公园坐落在该市最大的青湖内，园内假山别有洞天，古木参天、枝繁叶茂的杂树丛丛，弯弯曲曲的长廊在湖中穿过，将公园打扮的错落有致，景致俱佳。自小就在该城长大的翁洁，兴致勃勃引领凌浩来到这熟悉的环境浮想联翩……，当年读小学时，父母曾经带着自己在此嘻闹……走了三分钟，在面朝湖面一木质三人座椅前停了下来。 “就坐这儿吧！”翁洁伸手示意。 “感谢你为我的个人问题辛勤付出!” 两人坐下后翁洁从挎包里拿出一包口香糖，一块递给凌浩，一块留给自己，随后将多余的放进包里。打开包装纸后将口香糖含在嘴里咀嚼品味着。 “说说你的计划完成的怎么样？”凌浩有点迫不及待慢慢撕开口香糖纸。 “总体来说还满意。” “哦，我这个相貌平平的男朋友，配你这个貌美如仙之人，你父母能通过？”凌浩有意识探问。 过了八秒，翁洁吐出一句话。 “是哦！其它方面都好，就是你这张脸二老不满意哦！” 霎时凌浩头脑像被人猛击了一下。 “我猜就是这个结果！看来你是选错了人。我听说院神经科的白坚对你有点意思，皮肤白长相也不错，你应该选他去。”凌浩以白医生说事无非就是打破自己此时的尴尬，说完有意朝对方瞄了一眼。 “白坚嘛！外表确实不错，有车有房，他加了我的微信，我和他单聊过。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 “你想听对不？” “肯定啊！说说看。” “他这个人还是属于那种享受生活之人，业务不思进取，我不欢喜这种性格。”“那倒也是。我们做医生的不去钻研业务，那就是害人害己，我的观念和你一样！” “呵呵，看来你我属于一个档次，可以考虑你我之间的结合。”翁洁说完也有意识瞄了对方一眼。 此时凌浩心中沸腾了！看来自己有希望了。于是故意考验对方。 “你能想到我，倍感荣幸！只是你父母不喜欢我的这张脸，再则我无车无房，你是怎么想的？” “是啊，这也确实是个问题！怎么办呢？”翁洁脸上满满的愁云。约莫过了十秒，她将口里的口香糖吐了出来用餐巾纸包好，离开座位扔进附近的垃圾桶，随后回到靠背椅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 “感觉今天有点冷，你说呢？”翁洁一双大眼瞅着对方有何反应。 凌浩不是傻瓜，知道机会来了，连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夹克。 “来，披上。”说完立马将夹克向美女披去。 见到这个动作，翁洁联想到前段时间她和母亲介绍的男友也有这个举动。 “一看就是恋爱高手！老实交代，谈了几个女朋友？！”翁洁换了一种语气来套对方实情。 “我的翁美人，我这个长相还谈了几个，今天托你的福，本人第一次和异性坐在一起哦！” “不会吧？读大学时你有这么老实？” “问题是没有女同学看上我啊！像你这样的外表，大学是校花吧！我估计你平均每天都能接到男同学求爱信吧。” “你也太夸张了!不过追我的男同学确实不少。我嘛，还是想在参加工作以后考虑婚姻大事，这样对自己对对方都有好处。两人毕业了，各分东西，那种牛郎织女的生活我是受不了！”“那倒也是。两人不在一起，生活上不能相互关照，感情上也容易出问题。” “哟，看来你我观念一致嘛！我要认认真真考虑一下。” 这时湖面又刮来一阵风。 “还真有点冷！”说完翁洁又看了一下凌浩。 凌浩知道机会已到，连忙将美女搂在怀里。 “现在不冷吧？” “嗯，蛮会体贴人的！”说完一双调皮的大眼长时间瞪着凌浩看。 “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想不想听？”翁洁继续挣大眼睛看着对方。 “当然想啦！”凌浩随后低下头。 就在这时翁洁对着凌浩的脸颊迅速亲了一口。凌浩再也忍不住了，忽然紧抱美女，似干柴烈火耳鬓厮磨使劲狂吻起来…… 约莫过了半分钟，两人才松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互傻笑。 “这就是你告诉我的秘密？刚才被你弄的差点喘不过气！”凌浩有意这样挑逗。 “你这叫占了便宜还卖乖，不好是吧？！”说完举手要打的状态。 “不不不，原来你也是恋爱高手！” “还说是吧！”说完又要举手。 凌浩趁机又将对方抱在怀里继续亲吻起来。 过了一会，凌浩长叹一声，“想不到你还会考虑我这个丑男人！” “你嘛，虽然长相一般，但脑子好使，有事业心，我很欣赏。本人经过多次考验，本着丢卒保车顾全大局的理念，才正式将你列为我的男朋友，知道吗！” “你还没征求我的意见呢！万一我不同意怎么办？你不是说我回家相亲去了吗？”凌浩也趁机逗逗翁洁玩玩。 “你敢！那个只不过找个话题开心一下。”说完自己也大笑了起来。 此时的凌浩心里极度兴奋！自己找了个这么漂亮的美女做老婆，父母甭提有多高兴！ “说句心里话，我也佩服欣赏你这个脑子！那天冒充男朋友去见你父母，你要我看了就走我认为很好！估计你也是怕到我嘴巴不会说话漏出破绽吧？”“这是一方面。其实我主要是让他们看看你的长相能不能过他俩的眼？” “那你父母怎么说？” “长相倒是一般，会过日子就行！怎么样，还满意吧？” “马马虎虎吧！”凌浩有意装出一种无可奈何之状。 “你这个死鬼，看我不整死你才怪！”说完举手又想要揍的动作。 “哦，不不不，我不说,再也不敢了！上次我去装男朋友买东西花的钱给报销吧！”凌浩接着调侃。 “花了多少？” “三万四千八。” “你寻我开心是不？要那么多钱！再说我应该给不给呢？” “说话要算数！” “好吧！既然这样，现在我就将钱给你！”说完拿起手机。 “哈哈！逗你玩呢！你还当真来着！” “其实我手机里只有两千块不到，装样子还是必须的！你我都是穷光蛋，得好好的计划生活买车买房哦！”…… 听到未来的老婆说这话，凌浩一阵心酸，是啊，自己的房和车都没有，还得努力赚钱啊！ 到了公园晚上快关门的时间，一对恋人依依不舍走出公园，两人同坐同路公交车，下车后凌浩送翁洁到家门口，自己又反乘公交车回到医院值晚班。 四翁洁与凌浩恋爱的消息很快就在医院传开了。 “你还别讲，凌浩这小子还真有福，院里最漂亮的女医生居然被他追到了！” “这是老天安排的知道吗？！翁洁、凌浩，名字都投缘。” “这下白坚算是白白的坚守不渝了！人好看，车和房都有也是多余！”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样子还真能做到哈！” …… 这些话传到他俩耳里，自然不把它当回事，似乎更体现了他俩的人生价值。往后这对恋人公园则很少去，图书馆照例是经常光顾的场所，超市、步行街也同行逛逛，时不时手挽手，使得羡慕嫉妒他俩的同事好友不少。 自翁洁的父母同意凌浩与爱女的结合后，凌浩一有空闲则往未来的岳父岳母家里跑，以他那原先在家干农活不怕吃苦的状态做些家务。“岳父”喜欢养花，他就在花鸟市场买了他喜欢的品种。“岳母”除了打羽毛球又爱好舞剑，他和翁洁就花八百元余买了一把高级宝剑。使得二老感觉有了一个称心“儿子”，高兴之余干脆将他们积攒的五十万元人民币送给他俩按揭买房。翁洁与凌浩还有什么话好说，只有今后好好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半年以后，翁洁与凌浩利用补休假同去凌浩老家看望其父母。二老见自己的老二找到貌若天仙的媳妇，笑得就差没把下巴掉下来。此事立马传遍全村，时不时有村民前来探望。凌浩同胞大姐凌芳与姐夫在同村，为自己亲弟弟找到如此漂亮的媳妇感到骄傲。同胞三弟凌翔读完本科在本市刚找到工作，回家见兄长居然有如此魅力找到美女只有羡慕不已！ 两年以后，翁洁与凌浩终于达成协议结婚。办了结婚证，所购按揭房已经装修完毕，拟定2020年1月12日星期天鼠年春节前举行婚礼。得到院领导审批，婚假三天加上平日补休共十天，两人甭提有多高兴！决定办完酒席后前往多处旅游。 五可就在这心花怒放喜上眉梢时，两人从微信看到院里的紧急通知，说WH市出现了新型冠状传染性肺炎病毒，且有大量传播感染的趋势。由于该市医护人员有限，需要全国大城市陆续派出医疗队伍前去支援。省政府、省卫生厅根据党中央的部署，下文要求该院派出三十名医护人员支援任务，没有特殊变化时间暂定一个月，采取先自愿报名，后动员的方式。 凌浩与翁洁感到自己责任重大。既然WH市医疗资源吃紧。理当前往支援。凌浩是老共产党员，翁洁前半月交了入党申请书，两人便主动向院领导请缨加入支援队伍。 “你们两人正当婚假，按理说应该排除你俩。”院长出于人性化回应道。 “钟院长，看您说的，疫情属于非常时期，我们怎能安心度婚假？！再说了，救死扶伤，治病救人是我们做医生的起码职业道德。况且我是共产党员，翁洁前不久也交了入党申请书，我想这也是考验我俩的时候。”凌浩斩钉截铁地向院长请示。 “精神可嘉！这么说吧，以往地震援助只是辛苦，当然负伤的几率也存在。但这次援助非同小可，很有感染的可能，甚至献出自己的生命！我院的老前辈章明效医师在非典医疗援助期间，由于感染无药可救五十二岁牺牲在第一线。毕竟你们还年轻，我看还是第二批或者以后再考虑你俩参加吧！”钟院长语重心长道。 “钟院长，章明效老医师为国捐躯之事早有耳闻。人活世上也就是那么回事。在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倘若采取惧怕退缩不前的人生之态，我想这也不符合我俩的性格。我和凌浩已下定决心，不管前线状况如何，我俩一定要参加！”翁洁这时哪里是矫情的美女，俨然就是性格坚强的女汉。 “既然你俩已经作了决定，我就不多说了，你们的婚假只好往后推迟，准备去吧！” 凌浩与翁洁各自与父母及亲人打了电话，安慰他们自己一定会平安归来。两人将酒席辞退，分别将打算赴宴的亲戚同学朋友一一告知。 到了出发的那天傍晚，双方的父母亲友百感交集。凌浩的父母因为路途遥远没来送行，只好微信视频反复交代有关事宜。 晚上七点，翁洁的父母、姑母姑父与姨妈姨父等聚集在医院大门口前来送行。握住他俩的手，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千叮咛万嘱咐，多加保重，接触病人千万小心之类的话连绵不断。 “姑姑，你是好样的！我为你骄傲！你要多加小心，口罩要戴好，我们幼儿园老师经常说，传染病会传染人，所以你要多多记得把口罩戴好。”翁洁天真无邪的四岁侄女翁姝婷，从妈妈怀里下来站起 “传经送宝”着。 “哟哟哟，姝婷我的小乖乖，这么小就这么懂事！太可爱了！你放心，姑姑一定会把口罩戴好，谢谢你的关心与嘱咐哈！”说完翁洁立马蹲下用嘴亲了亲小侄女红润的脸蛋。 担忧与骄傲之情顿时交织在一起，每个人的眼眶湿润潸然泪下。“ 爸、妈，姑妈姑爹、姨妈姨爹，您们这是怎么了?!我们这只是去援助WH外地一个月，又不是不回来，为何搞得这么伤心？就像上战场似的！”翁洁有点激动言语一时把控不住。 “爸爸妈妈，姑妈姑爹、姨妈姨爹，翁洁的话没有错！我和她只是去配合同行治病，不存在生命风险，我们会尽力保护自己，请你们放一万个心！” 凌浩嘴上虽然这样说，自己和爱人此次奔赴无硝烟的战场，是凶是吉？谁也说不上。谁让自己选上了做医生这一职业呢！更何况自己和翁洁属于党的人，入党宣誓那天就作好了为党献出一切的准备！ 大巴车开来了，前来送行的亲友一一让开，援助队伍各自带着行装戴着口罩上了车，一个个将头伸出窗外向亲人告别。 “姑姑！多保重！” “会的，小姝婷，再见!” 凌浩与翁洁的眼眶湿润了。 大巴车缓缓慢行离开了送行队伍。队长为照顾凌翁夫妻，有意识安排他俩坐在一排两人座位上。凌浩和翁洁时不时你看我、我看你，不言语…… 大巴车飞快地在郊外公路上奔驰。到了晚上九点，队长发话。 “大家抓紧时间睡觉，到了目的地就不能睡了，抢救病人是我们做医生的神圣职责……” 凌浩与翁洁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亲人的嘱托和那期待的面容。明天就是他俩举行婚礼的大喜之日，但可恶的疫情偏偏将自己发配到这辛苦危险的疆场！ 凌浩遐想联翩；举行婚礼时我和翁洁站在酒店门口，一个个亲朋好友的笑脸向我和爱人祝贺，干杯那热烈的大场面，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之间的俏皮话，闹新房又是谁会出“刁蛮”新颖的绝招？可我与未过门的媳妇偏偏在这个喜庆之日去与病魔搏斗，真是喜忧两重天啊!得知这个信息，父母、大姐与三弟他们又会怎么想呢？院领导并没有指派下命令，我和翁洁完全属于自愿报名，但万一有个闪失出现了意外？家里人会怎么看待我？好不容易娶到了一位“仙女”，难道就这样轻易的“凋零”？……不！自己是共产党员，为何有这种想法？！WH人民正遭受着巨大的恐惧与生命威胁，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将他们从死神中解救出来！…… 翁洁微微闭着双眼，联想到自己离开父母一个月，自己的父母将如何度过这漫长的时间？姑母姑父、姨妈姨父他们是否会时不时去看望安慰他们？小姝婷又会如何“安慰”爷爷奶奶？自己的这次出行，凶吉难料，万一出现了意外，甚至大祸临头，父母二老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据说2003年的非典疫情，不少女护士的皮肤，由于长时间戴手套均受到了伤害，我这雪白滋润的皮肤会不会遭到同样的状况？自己的这个“校花”外貌还能保持吗？……嗨，怎能这样想？！自己已经交了入党申请书，属于共产党员的先进行列，思考问题怎么能像常人那样……。想点好事，假如明天举行了婚礼，凌浩是否会被他人用酒灌醉？我的那些中小学、高中大学同学在婚礼上又会有怎样的说法？应该不会背后说‘鲜花插到了牛粪上’？即使这样，我也不后悔，谁让我看上了他！过日子嘛，我看还是这种人靠得住！……可明天偏偏是与死神搏弈之日！但愿老天爷将恶魔卡住，关照我们这些可爱善良老百姓的安康…… 大巴车急速在高速公路上行进着。 大约到了晚上十一点，凌浩与翁洁方才有了睡意而呼呼安睡起来。 六大巴车急速行进着。 汽车迅速在目的地停了下来。凌浩一看手机，已是凌晨五点。所有队员陆续匆忙下车，听候领队发落。 “各位医生护士们，从现在开始，严格地说，我们的工作就像军人那样进入最紧张的战斗！这里就是前线！世人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虽然这只是针对军人而言，但作为我们医生护士，我认为是同一个道理。军人打仗，免不了有牺牲，同样，国家发生疫情，我们作为医务人员，有责任、有义务去肩扛这个重任！在这种无硝烟的战场，我们每一位医生护士，对待患者一定要认真负责，不要怕被传染就和患者疏远，甚至躲避病人！当然在工作中也不要麻痹大意，避免感染。总之一句话，同心协力，共克时艰，发扬不怕苦、不怕死的精神，打好这场新冠疫毒的人民战争！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二十九位队员响声如雷。 “战斗动员令”结束，队长和队员跟随医院干事来到临时盥洗室与该院大食堂。大家打开行装匆忙洗漱，吃完早餐后每人带上各自的行李，等待队长分配工作指定科室。 毕竟是特殊的“前线”医院，按照疫情的发展及上面布置要求，在目前情况下，每位医生原则上负责三十五个床位。啊！这么多，远远超过自己在医院问诊数量，看来这次是对自己的考验了！凌浩与翁洁同时都这么想。 也许出于工作的需要，凌浩与翁洁不在一个医疗组，两人且相隔较远，故决定每天通一次电话，争取三天见一次面。 为照顾前来援助的医护人员，本地医院均安排疑似病患者给他们巡诊，相对被感染的几率要低。对于这种病例，凌浩还是第一次接触。既然已经来了，何不认真研究探索其中奥秘？！ 凌浩来到指定的医疗室，在工作间由专业人士指导后，迅速穿上加厚的疫情专业防护服和戴上专业口罩。对于这种医务防护服，凌浩还是第一次接触。平时也就是穿穿一般的白大褂去巡查问诊了。凌浩略感疲惫的坐在靠背椅上，打开交接医生交给自己负责的三十五位患者病例，仔仔细细看着，约莫一小时左右，分别按照序号房间，携带病例进行医患间的自我介绍。 “您好！40号王启隆先生，我是从外地援助来的医生我姓凌，从现在开始您就由我负责检查治疗。” “哦，凌医师，非常感激您从外地为我们WH患者治病！我今年五十八岁，还有两年退休，谁知道染上这个要命的传染病，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昨天我听到有一位差不多和我年龄的人去世了，心里特别恐慌！我就在想，我的病是不是和他一样？我家有五口人，我急切的希望我能治好回家过…春…节。”老人显然情绪激动，边说边流泪。 “老人家，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们作为医生，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治好患者的病，您就不要背太大的思想包袱好吗？”说完认真看了看病例。 “谢谢凌医师！我会积极配合！” 凌浩向对方翘起大拇指离开了。 凌浩又来到41号病床。 “凌医生，我现在38度还没退烧，时不时咳嗽，再这样发展下去，会有生命危险吗？”这位是年纪三十二的男患者，属于那种极度恐慌患者。 “李先生，发烧没有退并不意味着没有希望，你就不要过度紧张，配合医生治疗，也许情况会有好转。” “42号褚先生，你的咳嗽好点吗？吃饭情况如何？……” …… 凌浩按照序号一个个“安慰”答复下去，每个患者情况不一样，就得一个个进行情绪“理疗”。一连走了六个病房，每个房间五位患者，患者有的询问话语简短，有的则“叫苦连天”，甚至还要和医生“讲故事”似的没完没了说个不停。三十位患者的礼貌问诊一上午将他累得筋疲力尽。回想在自己的医院，只管就诊开方，无须为病人做思想教育开导。然而来到这里，管理数量多暂且不说，光对付他们一个个做医学解释就够你忙乎了！但想到他们均存在生命危险，想到自己作为医生最起码的医德，自己身为共产党员，也就没有怨言无所畏惧勇敢向前了！ “凌医师，你的饭！”一位身穿简易防护服的女服务员脱下口罩轻声叫着。 “哦，谢谢！”凌浩连忙接着饭盒。 由于昨晚没睡好，加上一上午都在忙碌，凌浩拿着饭盒匆忙的扒了几口，至于吃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没十分钟，坐在靠背椅上倒头睡着了。 说到翁洁，上午接到三十五个床位的任务，心里打鼓。平时在院里最多受理十八个床位，现在居然翻了一倍，且还有传染的可能。联想到当年报考医学院，感觉穿白大褂治病救人无比荣光。但一旦真正到了这个领域，才感觉担子不轻，且自己的生命还会受到威胁！……嗨！或许人活世上也就是这么个理，干哪行没有生命危险？更何况自己写了入党申请书，考验自己的时候已经来临。她疾步走向领导安排的办公室，拿着原先医生交接的三十五位患者病例，坐在长条沙发上认认真真看起来。…… 和凌浩一样，翁洁穿戴这种防护衣帽也是第一次。所不同的是，来到这里的女医生和护士头发长需要剪短，一来方便带帽子利于工作，二来洗浴方便且节省时间。翁洁向女领导提出明天实施剪发之规，上午先去病房了解一下情况。得到允许，美女按照穿戴操作要求实施“武装”后，遵照医生的职业常规，首先也和凌浩那样对患者一个个进行问诊…… 到了中午用餐时分，翁洁已感到力倦神疲，昨晚没睡好，所送盒饭扒了两口就没吃倒在桌上睡着了。同事恐她感冒，连忙叫醒，翁洁不好意思又补上几口饭，继续将上午未完成的病房一一查完。 凌浩倒在座椅上睡了十分钟醒了，从左右病房传来不少嘈杂声，连忙赶去观察，这是他下午问诊的病房区域。 “71号汪先生，我姓凌，请问你有什么情况？” “凌医师，我是WH市附近乡下农村的个体司机，我开车经过出口处被当地民警、村干部截下来测了体温37.5度，从昨天下午入院到今天下午，没有任何难过的感觉，为何把我关在这里？这样我看比坐牢还难受！我一家子就靠我赚钱养家糊口呢！再说我也付不起这住院费啊！我好想出去开车赚钱要紧哦！” “哦，你想赚钱你以为我们愿意将你留在医院啊!我们不是吃饱了撑的？要你住院，关键是这段时间WH流行一种名为“新型冠状肺炎病毒，属于人传人的严重传染病。我看了你的病例，你已去了该市的野生动物交易市场，这种病毒基本上就是从这里逐渐蔓延过来的。虽说现在你的体温不高，估计还属于潜伏阶段，只不过目前它还没有发作，我们暂且将你列为疑似病患者。隔离观察几天后，病情没有变化，自然可以出院。住院花钱也是正常的，但请你放心，一旦你是真正新冠感染者，住院、医疗与药费费用国家一律全免，这你放心好了！不瞒你说，我是从外地援助的医生，希望你耐心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打好这场抗击病毒的人民战争！只有把病毒控制了，你才好放心开你的车不是？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哦，原来是这样！凌医师您说的太对了！”汪先生这才恍然大悟。 接着凌浩又来到72号病床，“请问你有何情况？” “医生，我现在发烧不退，请问有什么好药治疗吗？如果有好药，价钱贵就是卖房子我也要买！” “这位赵先生，你们到这里治病，属于特殊病例。我刚才和71号说过的话也许你听到了，住院、医疗药费全部由国家承担。目前世界上还没有治这种病的灵丹妙药，我国已经逐步研制部分治疗这种病毒的药物，只要你坚持住，或许还是有希望治好的。”凌浩心里着实矛盾，表面上在给他人打气，实际上对方发烧不退最终有个什么样的结果谁也判断不了，但愿他身体免疫力强能挺过去！一切的一切只能听天由命，善意的安慰在这种环境场合还是很有必要的。 凌浩好不容易将三十五个病床一一查房问候完毕，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超强的工作量使得这位刚健的青年医生多少有点力不从心。回到办公室坐在条形座椅上，看着墙上的“同舟共济，众志成城”标语口号沉思…… 翁洁巡视查完三十五个病床，过程中耐心细致、一五一十的从科学治病、心理辅导一一给患者实施。完成后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回想来到这里的前前后后，感慨万千！第一天就感到如此劳累，还要奋战一个月，或许更长的时间！ 晚饭送来，翁洁脱下沉重的防护衣帽放置专用房间开始用餐。平时她吃饭三两足已，由于超负荷工作量，方才有了饥饿感，三下五除二就把饭吃个精光。 晚饭吃完，正准备休息一下，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母亲打来的。 “洁洁吗？我是妈妈！” “妈妈您好！” “你在那里怎么样？……一天看多少病人？……一天能睡几小时？……饭的口味怎么样？……你适应吗？” 你母亲一连串的提问，使得翁洁脑海里嗡的一下，自己千万不能将实情告诉二老，否则下面的日子如何过的下去？！ “妈妈，我在这里很好，……一天看十多位患者，和在单位差不多……。每天有八小时的睡眠，……饭的口味也不错！……您放心好了！我这里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我就先撂了，请代我向爸爸、姑妈姑爹、姨妈姨爹，还有小姝婷问好！”翁洁知道说的太多，早晚会出乱子，不如早点结束。 此时正值春寒料峭，外面气候寒冷，但由于病房属于封闭型，办公室的房间可谓温暖中夹杂着一种郁闷之感。翁洁毕竟在七个病房轮流问诊一整天，身上难免出汗，趁着当下还是处于“战备”阶段趁时洗澡得了。 来到浴室，齐肩的秀发与洁白的胴体在镜子的反照下显得特别协调。她上下左右抚摸自己的黑发，联想到自己当年在大学时为何成了“校花”，应该是自己这一好看的脸蛋，而尤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浓厚黑黑的披肩发，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半空，不知引来多少羡慕的询问与欣赏的眼光。 “你的头发怎么保养的？怎么那么好看？！” “我的头发没有一点光泽，你是不是用了高级洗发水？” “你的头发这么好看，估计是遗传的吧？” …… “哦，谢谢你的关注！我没有用过任何高级洗发水，我的头发天生就这样。”如此诸多的“咨询”与疑问，翁洁一一回答对方。至于自己的心上人凌浩，则更是对这一漂亮的秀发情有独钟爱慕不已，每次逛街、吃饭前有机会总要触摸几下。 温和的热水洒在翁洁的玉体上，她洗着洗着，陡然之间感觉自己的齐肩秀发延长了洗浴时间且有碍带帽，于是产生出爱美女人一个“惊天动地”大胆想法。 七第二天早晨投入工作前，翁洁向她的领导提出自己的要求。 “章组长，我感觉自己的头发太长洗澡需要时间，又不方便戴帽，干脆剃光头发得了！”翁洁显然不假思索，似乎有点开玩笑地随口一说。 “你疯了，这么漂亮的发型，你舍得全部剃光？我看充其量也就像护士她们剪短一些。你看她们几个都剪短了！” 章组长说完顺着她的话儿用手指向办公室的几位护士。 说句心里话，翁洁感觉自己一头漂亮的齐肩秀发，倘若真的要失去，没有思想斗争那是假话，是女人都爱美，更何况自己……，但如今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只有忍痛割爱，没有时间与必要“请示”爱人了！ “剃光吧！为了工作方便！” 此举在整个一线传开了！啊！为了国家，为了医务，为了百姓，美女勇当“尼姑”！ 翁洁在家里毕竟没有吃过苦，父母只是一味地关心她的学习成绩，家务事充其量洗洗碗。只不过到了大学经过军训以后，日常洗衣服还是比较勤快。但一下进入到这种艰苦工作环境，可想而知对于她将是个多大的转折点。一天连续十多个小时防护衣帽及手套穿戴在身，加上汗水的浸透，对她这个有点“洁癖”女子自然很不适应。看到不少护士来回穿梭于病房，额头冒汗，整个背部浑身被汗水浸透。为了少上卫生间，有的护士干脆不喝水，甚至用上尿不湿。由于工作过于劳累，一天忙碌下来睡觉也干脆不脱下“武装”。 当凌浩得知自己的心上人成了“尼姑”，使他泪流满面。妻子的这一美举得到媒体众多的关注，乃至网络点击率达到数万。在这痛苦的同时，又为自己有着这样一位全身心为工作损发的妻子而骄傲不已！ 为使双方能够多点时间休息，凌浩与翁洁商定每隔一晚电话问候一次报平安。第三天晚上休息时间，凌浩要翁洁发视频给他，看看自己可爱的老婆光头是什么模样？ “怎么样，不会难看吧？” “没想到我的老婆就是光头也这么好看！” “是吗？”翁洁鼻子一酸，眼泪顿然流了出来。 到了第四天，凌浩也接到父亲的电话。 “凌浩吗？你现在咋样？……生活还习惯吗？……希望你在治好病人的同时，你和小翁多保重身体!……你们都很忙，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老爸，您好！……您放心！……我和翁洁在这里一切都好！……您和老妈、姐姐弟弟就不要太牵挂了！” “好的，你是共产党员，要以高标准要求自己，……尽自己的一切力量救治患者！” 凌浩父亲是一位老党员，是当年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流过血、负过伤的一名退伍战士。在家里很有威望，重大事情都是由他说了算。儿子自愿来异地参加医疗救援，母亲听说有感染牺牲的风险，则要求儿子借婚假为由躲避报名，而被父亲严厉斥责。足以看出他父亲稳重坚强的性格与对共产党的忠诚信念。作为凌浩也深深地为自己有这样的父亲感到骄傲与自豪。 八随着疫情的蔓延与扩散，患者住院的逐渐增多，医生护士的办公室随之减少改为病房。凌浩与翁洁的办公室缩小的同时，工作量增加至五十床位之余，起初还有医护休息的房间，那么目前睡觉只能睡办公室地下了，护士成天穿梭来回的状况，俨然就像纺织厂的“纺织女工”。随着情况变化，吃饭有时也没有确定的时间，每位医护人员均是忙完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后，才有时间吃那只有微微热量的盒饭。有的医生护士考虑到饮食卫生，原先一直习惯在家里或医院食堂用膳，很少在外面吃外卖。如今在这特殊的环境，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似乎顺理成章也就这样过去了。记得凌浩有次忙完确诊患者的抢救工作后，已是下午一点半，盒饭已经没有热气，想用微波炉热热，感觉又很麻烦，最终还是“冷饮”下肚，好在自己肠胃良好，没有发生不测。说到翁洁，也是忙完确诊患者抢救行动已过傍晚七点，拿到冰凉的盒饭匆忙咽了几口，最终没吃完就倒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第二天才感觉肚子饿早餐多吃了两个馒头。 吃饭是如此，医生护士睡觉也是没有固定的时间，可谓每位医生护士忙完了正常或抢救工作后，吃完饭，就是抓紧就寝。甚至夜深毫无忌讳像农民工那样倒在地上睡去。某天下午六点，凌浩干完了自己所有的工作，吃完晚饭，刚想休息，见办公室的地板已经被多位女护士着制服卷着腿睡满，无奈之下自己则干脆站在墙角闭眼几分钟。由于过于劳累居然站着睡着了，待部分医护醒来接着上晚班，才将其轻轻搀扶到长条座椅上继续睡。 翁洁照例每天在新增加的十多个病床忙碌着。由于口罩长时间戴在脸颊，致使她那光滑滋润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一道道沟痕。又由于经常戴手套，一双漂亮的包子手表面渐渐生出一块块过敏的疤痕。爱美爱漂亮的她心中难过。而恰巧在这时，妈妈打来了电话。 “洁洁啊，我用微信发了几次视频通话，你为何不接啊?” “哦，妈妈，不好意思，我现在工作很忙，基本上不开微信。” “那你现在就打开微信，我想与你视频聊聊可以吗？” “哦，妈妈不行，我们这里没有WIFL，所以我看不到您发来的邀请。再说我们领导不允许手机视频。” 翁洁在平时说谎很少，所以家里人也就相信她的回答。善意的谎言，连她自己也没料到居然说的那么逼真婉转，说实话家里人定会心急火燎，却又解决不了这里的问题，也就只能这样说谎了。 “洁洁啊，不能视频就不要视频，你妈妈毕竟是女人，关心事情比你老爸多一些，你就不要埋怨她得了！”父亲就是父亲，说话的语气就是不一样。 “老爸放心吧！我和凌浩在这里一切都好！我们要开紧急业务分工碰头会，我撂了！” 翁洁最担心的就是怕从视频中家人看见这里的工作环境，看见自己的光头与出现沟痕的脸。 长时间的“武装”穿戴，使得翁洁在原有生活习惯上改变了不少。她平日有多喝开水的习惯，但在一次忙于问诊中，由于没有时间上厕所，且脱掉防护服又要不少时间，小便难以控制结果尿在身上。自那以后，为了少上卫生间，干脆少喝开水甚至拒喝。为保险起见，从此以后干脆穿上了“尿不湿”。 凌浩与翁洁日复一日马不停蹄地工作着。由于来了新的援助队伍，他俩由原先的疑似病房转入到确诊病房，虽然床位减少了一半，但感染的几率却又增加了。 某天上午，凌浩忙完手头上的抢救工作正要上洗手间，一名患者呼吸和心跳均已停止。“快！你负责插管，我去上呼吸机……”。 见到这种状况，凌浩迅速招集多名医护人员抓住黄金4分钟，奋力抢救，终于让患者恢复了意识，并转危为安。又有一次下午，凌浩正在交接班，一名患者呼吸和心跳均已停止。患者三十多岁，是疫情防控岗位的执勤人员，由于头天晚上熬了夜，第二天早上感觉胸闷，全身出汗，在来医院的路上出现了意识不清的症状，到达医院时已经停止了呼吸和心跳。见到这个状况，凌浩立马邀集自己的同事，赶紧配合该科医护抢救该患者，对其进行心肺复苏抢救。由于大家齐心协力，争分夺秒，有条不紊地对患者实施了静脉通路建立、气管插管、呼吸机辅助呼吸等，患者心电监护提示室颤后，于15分钟后让患者恢复了正常的心跳。目睹凌浩等医护人员抢救过程的患者家属，瞬间泪流满面拉着医护人员的手：“要不是你们抢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你们真是老百姓的白衣天使啊！”目前，该患者已经恢复了意识，无任何后遗症，并且已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要说女人做事总是要比男人心细。可遇到特殊情况也就是另外一种状况，一件可怕料想不到的事情终于发生。 翁洁在一次抢救患者过程中，一位年轻女患者由于病情加重心情暴躁，手脚乱动，用她奋力抗争的手，死劲攥住翁洁细嫩的手臂，用力过猛抓破防护服，女患者的指甲直接划破她的手臂当即出血，致使这位美女医生受到感染而出现发烧状况。得知这一信息，医院连忙采取紧急隔离措施，将翁洁迅速转入到隔离病房就诊。 得知妻子被病毒感染隔离的消息，凌浩脑海嗡的一下，脸部顿然失色，无奈手头抢救工作正在进行，直至到了下午吃晚饭的时间，匆匆忙忙吃了几口，顾不得脱下防护服帽，立马前往重点隔离病房，前来看望自己心爱的老婆。 隔着玻璃窗，见自己的爱妻戴着头罩与口罩，手背上插着输液管，盖上医院专用被睡在隔离病床上的画面感慨万千；倘若在自己的医院，对方是自己问诊的患者，任何医生的表情可谓心静如水，属于常态。但对方是自己最疼爱的心上人，心情就是另一番景象。一对鸳鸯心如刀绞，两对饱含泪水的双眼久久凝视不能近距离言语，只能招手打哑语。回想临行前总是安慰自己的亲人不会有事，可老天爷还是不公平，偏偏心爱人就不幸被病魔感染。此时的凌浩甚至希望这个病魔让他来承受！可翁洁属于“天仙”，她是让人欣赏的一朵最美丽的鲜花！她的医术也很高明，在省卫生厅也属于“先进医务工作者”的行列……凌浩撕裂的心在颤抖！直到有领导前来慰问翁洁，他才和翁洁招手离开隔离病房抹泪离去。 九随着疫情的蔓延与扩散，国家早于2020年1月23日10时起，采取WH市“封城”大规模行动，严格控制，外来人口一律不得进城，本市人口一律不得外出的“铁律”措施。该城所有的街道人员稀少，马路上车辆稀少，整个城市就像按下了暂停键，惊人的救护车呜呜声每天响个不停……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就在陆陆续续进来不少疑似患者的同时，也有病员出院的小规模欢送队伍出现在医院的大门口，“祝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患者康复出院”红底白字的横幅，几位患者依然戴着口罩，手捧鲜花的场面，似乎又给这座城市抹去了一点灰暗色彩，带来希望。 2020年鼠年春节算得上中华最寂静的新年，不能聚餐，不能出门走访。翁洁父母在家每天坐立不安，打电话女儿经常不接，那边情况怎么样二老不得而知。好在父亲心胸豁达，经常安慰母亲，母亲才多多少少减少了一些愁容。然而凌浩一家人，军人出生的父亲，时刻有着一种“精忠报国”的胸怀，老伴经常被其“洗脑”，也就相对少了一些牵挂。不让她打电话省的影响与干扰自己的儿子做大事。双方的家庭所有成员只能静待佳音。 医院紧张的工作仍然一天天过去…… 春风骀荡，轻拂栏杆。可喜的事情终于来到。翁洁的病毒感染经过治疗身体一天天好转。半月后，她已痊愈，领导批准她提前回去。 “不，我还要继续留下来参加救援！现在的患者越来越多，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离开！”此时的翁洁，感觉就像电视剧中轻伤不下火线的解放军战士。联想和自己共同奋战第一线的副院长和两位医生护士，由于感染医治无效相继去世，又联想起划破她的手的那位年轻女患者，在前几天撒手人寰，不少患者的离世，心中的满腔热血油然而生。 “好吧！既然如此，非常感谢你再次回到我们援助队伍中来！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钟院长给我打电话，说你递交的入党申请书，经过多方面的考验，医院党委已经批准你为正式考察对象！我祝贺你！” “谢谢队长！我一定不辜负党对我的培养。” 凌浩也非常支持翁洁留下来自己有个伴。见自己心爱之人脱离危险，那种焦灼不安的心情终于云开雾散。 “翁贵妃，你决定留下来我非常感谢你！如果你真的回去了我会很孤单。” “是吗？你就不担心我的病会复发吗？” “哪能呢！这种病康复以后复发的可能性很小。再说我的翁贵妃什么人啊？” “什么人？说说看。” “是积德行善之人，是受神灵保护之人！” “这话我爱听！哈哈！” 此时的凌浩和翁洁，倘若没有防护服帽加以阻碍，没准儿会出现什么“惊心动魄”的拥抱狂吻镜头！ 十乌云短暂漂浮去，丽日长恒照耀来。 历经三月左右的狂风暴雨洗礼，我国医务、科研人员、解放军部队，以及各个部门机构的通力合作，共同奋战，同舟共济，新冠病毒疫情渐渐被控制，国家正式宣布WH市封城取消。全国所有的交通要道、民航等正式运转，所有机构企事业单位恢复正常上班、复工。 凌浩和翁洁顺利完成了上级交给他俩的驰援任务隔离期满后首先回到翁洁家向亲人报到。 “爸妈，我和凌浩回来了！”翁洁一进家门高声喊着，随后紧紧地抱住母亲。 “啊，终于回来了！想死你们了！来来来，小凌你请坐！” 凌浩将行李推车放在墙角，坐在长条沙发上。母亲饱含着眼泪，迅速将老花镜戴上，用那深情盼望已久的双眼，仔仔细细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哟，你瘦了！”母亲一阵心酸，眼泪流了出来。“妈，您别这样！”“来，孩子，你的手怎么啦？” 翁洁无奈地伸出自己因为经常戴不透气的胶皮手套，导致感染的一双疤痕的包子手。 “孩子啊！你的手……”当年女儿在大学读书放寒暑假回家时，母亲总习惯抚摸女儿那双秀丽修长丰润白暂的手，如今却有着微微凸起的疤痕，怎不让她伤心啊！ “哦，妈，我们在那个工作环境，基本上是手套不离手，好多医生护士都出现这个状况。我在网上查了一下有关资料，这种状况是能治好的。”翁洁用好话安慰着母亲。 “哎，你怎么戴起帽子来了？你那齐肩的秀发剪掉了？” 翁洁鼻子顿然一酸，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妈，原谅我没有将此事告诉您！我们工作每天争分夺秒，要穿防护衣帽，头发太长洗浴不方便、戴帽子浪费时间影响工作，所以我就干脆剃光头，后来也有不少女医生护士效仿。当今不是有不少影视女明星为了剧情需要也是剃光头吗？！我也来效仿。”说完迅速摘下自己头上的贝雷帽。 “妈，你看我剃了光头不是也好看吗？” 自从翁洁剃光头以后，头发生长速度非常快捷，一个月下来头发又长了不少。但为了戴帽子方便，干脆又将其剃光，为此回到家里仍然是光头。 “嗯，老翁，你看你的女儿，没有头发也不难看！” “我早知道她剃了光头，只不过没有告诉你！” “嘿嘿，原来你打了埋伏！隐瞒真相这么久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还不愁眉苦脸？问题又得不到解决，何苦呢！所以我干脆专心写字画画得了！” 翁洁的父亲翁慕轩是市属中学的美术老师，画的一手好中国画。由于春节前后不能出门，干脆安心坐在家里挥毫泼墨。父亲是个男子汉，知道前方疫情紧迫，自己背着老伴用手机发短信、微信留言。得知女儿为了工作剃光头，后又被病毒感染之事，翁老师心如刀绞！考虑到此事告诉孩子她妈，只会增加更大的忧虑与麻烦，一直只好自己默默忍受。 “不过也好，倘若你真的告诉了我，指不定我会怎么想？！甚至做出愚蠢之事。” “爸，妈！”这是凌浩第一次这么称呼，以往都是伯父伯母叫来着。 “嗯嗯！”岳父岳母齐声回应，二老高兴非常！ “这次翁洁参加援助，表现得非常出色！医院领导经常带口信给我们，说我俩能放弃婚假参与这次无硝烟战争，给院里其他人，尤其是院里的共产党员做出了一个很好的典范！特别表扬翁洁受到感染痊愈后继续留下来……” “洁洁被感染？” “是哦，当时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哦！”翁老师连忙插嘴道。 “好啊！这么大的事你都隐瞒，我真是服了你了！” “妈妈，老爸这样隐瞒您是对的！您想想，就是他告诉了您，您又能怎么样？难道还会让您前去照顾不成？！再说我已经痊愈，您的女儿现在不是健康地站在您面前吗？”说完翁洁还用右手有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的女儿好样的！为我们翁家长了脸！”父亲兴奋地翘起大拇指。 “艺术家老翁，在洁洁被感染的危机时刻，你确实做到了男汉子的刚强胸怀，不然的话，像我这种心胸，听到洁洁感染隔离之事估计我也睡在病房了！哈哈！” 翁洁此时也极为兴奋，因为从现在起，翁家多了一口人，而且是顶天立地之人！回想自己受病毒感染隔离治疗那会，心情倍加恐惧，好在有这位丈夫幽默调侃，复杂的心情才慢慢缓解过来。 “凌浩，很荣幸你成为我们家的一员！”翁洁说完两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一双深情的大眼满含泪水足足看了十秒钟，最终抑制不住，当着父母的面双方拥抱了起来。 之后凌浩将其没讲完的话题继续，紧接着翁洁又将在前线奋战的一些感人肺腑之事，发挥她讲故事的天才绘声绘色表演了一番。 中午吃饭过后，艺术家翁慕轩又将他描绘战疫的书画作品给大家展示，一家人沉浸在和睦幸福之中。 凌浩没有回家看望父母及姐弟，微信视频，用于证实自己和媳妇一切安好。 十一第二天，这对情侣双双回到医院向领导汇报援助情况。 “你们夫妻俩，为了国家，为了中国老百姓，牺牲了自己的婚假度蜜月幸福时光，工作兢兢业业，勇于吃苦，有着为党为国家作奉献的崇高精神，医院党委决定为你们记功，你们就安排度假去吧！” “不，钟院长，度婚假有空什么时间都可以。目前院里的医生紧缺，工作繁忙，我和翁洁的婚假也就不打算出外旅游。我俩经过商定，将婚假再次后移继续上班吧！” “呵呵，你俩不愧是党的好儿女啊！目前院里的工作确实人手不够难以安排，既然你俩能继续工作，我们当领导的好感动！那好吧，你们就继续上班，我要内科的孟主任安排一下。” 半年光景，翁洁的头发渐渐长了起来，变成了一个“女汉”，一对情侣的婚礼正式在一家名为“情窦初开大酒店”举行。双方的父母与亲戚，同事与好友，以及两位邀请来的小学、中学、大学同学等，将整个婚礼现场烘托得喜气十足，好不气派！钟院长以证婚人的身份，在婚礼上调侃了他俩的恋爱经过后，最后说道： “新娘翁洁同志在这次新冠疫情援助无硝烟战争中，工作兢兢业业，甘于奉献，在工作中不幸感染，痊愈后继续留下来参加援助，体现了共产党员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模范先锋带头作用，已经正式批准为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 宴会上掌声一片。 “新郎凌浩同志同样在这次新冠疫情援助中，工作任劳任怨，勇于吃苦，甘于奉献，真正体现了一位老党员应有的精神风貌！因此也被医院党委评选推荐，已经授予我市“优秀共产党员”的光荣称号。鉴于凌浩同志在这次新冠疫情援助中，能尽自己最大的能量，主动带领同事克服各种困难，探究科学治疗新方法，为此院里正式提升批准凌浩同志为呼吸科副主任。”…… 婚假后的第三天，凌浩与翁洁去首都、青海等地旅游度蜜月。回来两个月，又从微信得知SC某地地震，医院通知自愿报名参加援助，两位夫妇照例报名。翁洁没有批准，凌浩前去支援。救援过程中，凌浩被倒下的钢筋水泥房梁压到了右脚脚掌，受了重伤，最终右腿脚掌截肢。 注：因为对医务人员工作具体情况不甚了解，只是根据有关视频与相应资料行文，有不到之处敬请谅解！ 2020年2月28日 林汉梁，男，1952年出生。南昌市迎宾中学美术教师（退休）。青云谱区老年大学书法教师。《南昌教育》、《南昌家庭教育》杂志美术编辑。江西省、南昌市书法家协会会员。南昌市残疾人写作协会、书法协会顾问。江西诗词学会会员，江西省楹联学会会员，江西散曲学会会员，南昌市诗词学会理事。湾里区诗词学会会员。有微小说在内蒙古远方出版社、《濂溪》杂志、《南昌教育》杂志出版。诗词联曲在《诗词》报、《老友》、《江西诗词》、《赣联》、《江西散曲》、《洪都诗词》等报刊杂志刊登。通信地址：南昌市迎宾中学林汉梁收邮编：330001 电话：1397916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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